捡了国舅爷以后-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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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妖娆的女子,她那张脸埋在红纱里,红唇微张。
“瑟瑟——”
傅景行目眦欲裂,踉跄上前,哆嗦着将人抱起来,扯开脸上的红纱,那张脸艳若桃李,但不是姜瑟瑟。
“嗯?”女子眼神迷茫,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娇憨笑道,“公子,来快活呀!”
说着,就要伸手来拽他。
傅景行厌恶将人扔回榻上,眼里的猩红才褪了几分。
不是瑟瑟!不是瑟瑟!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脚步虚浮朝外走,要出门时,无意瞥到门旁边的青花瓷水缸时,眸光一滞。
此时,青瓷水缸里,正放着一盏荷花灯。
没有人会将花灯放在这种地方。
傅景行将荷花灯取下来,花瓣里夹有一张纸条,他一目十行看完,眸底有戾气滑过,拎着长剑又迅速出了门。
小院里,屋内一灯如豆。
此时雨已经停了,风吹着树梢,积水扑簌簌落下。
躺在床上的人,嘤咛一声,睁开眼睛,就看到水墨色的纱帐。
姜瑟瑟的意识瞬间归拢,下意识护住自
己的肚子,挣扎着要坐起来,温润的男声,就在这时响起,“夫人醒了?”
她仓惶扭头,就见一个绯袍公子,站在不远处,她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但看身形,是刚才喂她喝药的那个男人。
“你……你别过来!”姜瑟瑟惊恐缩着一团,哆嗦着从头上拔下金簪,死死攥在掌心。
那男子脚下一顿,却并没再上前,只是将手中的茶盅,往前送了送,“夫人别怕,裴某不会伤害夫人。”
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儿听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姜瑟瑟没有掉以轻心,“我……我不渴,你……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儿来?”
“抱歉,”那人垂眸,“裴某无意得罪夫人,只是想让傅将军……”
话刚说到一半,院外便传来犬吠声,他又蓦的转了话题,“傅将军来了,夫人略等片刻,我去同他说几句话。”
一听傅景行来了,姜瑟瑟下意识就想下床,那人就跟后脑勺长眼睛了一样,又猛的回头。
姜瑟瑟脑袋一缩,又极不情愿将脚收了回去。
傅景行按着花灯里的地址找过来,看到院内的绯衣公子时,眉梢下压,“是你!”
“是我。”那绯衣公子温润笑笑,“夫人的救命之恩,裴某一直铭记于心。”
傅景行面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姜瑟瑟在桃源村时,随手救下的裴勉。
“瑟瑟呢?”傅景行收了剑。
“在屋里。”
裴勉说完,傅景行就要上前,却被裴勉虚虚拦住,“傅将军,裴某想劳烦你件事。”
“要挟我?”
傅景行眯着眼睛,眼底有杀意一闪而过,虽然极快,但还是被裴勉捕捉到了,他摇头笑道“非也,若是傅将军不愿意,就当裴某没说。”
说着,收回手,“傅夫人在屋里。”
若非裴勉今夜露面,他还不知道他也来了京都。
而且这人绝非庸俗之辈,今夜他怎么就恰好救了姜瑟瑟,在姜瑟瑟被劫这件事里,他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一切都有待考量。
不过这些,都没姜瑟瑟重要,傅景行也不谦让,直接抬脚进了屋。
姜瑟瑟缩在床上,眼神提防看着门外,见到傅景行时,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怀臻—
—”
傅景行将人捞进怀里,知道这小丫头被吓坏了,伸手拍着她的背心,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我来接你回家。”
“好,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姜瑟瑟紧紧抱住傅景行。
萧承元已经离京了,究竟是谁想要害她呀,还用那么龌龊下作的办法,想到那碗乌黑的汤药,她就止不住哆嗦。
“别怕,我在。”傅景行抱着姜瑟瑟,正要朝外走时,姜瑟瑟突然道,“怀臻,等等,是裴勉救了我。”
裴勉出去后,她才想起来他,而且刚才,她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姜瑟瑟勾着傅景行的脖颈,轻轻晃了晃,“怀臻,你要不先听听,他想要让你帮什么忙?”
刚才在花楼时,那个幕后凶手,要给她灌的是合欢散,而且又说让南院的人来‘伺候’她!
一听就是想用下作龌龊的法子对付她,借此报复傅景行!
如果没有裴勉,她现在说不定已经出事了。
虽然她现在不知道,裴勉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他救了她一命。
傅景行道“你救了他一命,他现在又救了你一命,很公平。”
“不是呀,他救了我们两命呢!”姜瑟瑟挺了挺肚子,回头,就见裴勉神色寂寥站在花树下,仰头看着黑沉沉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模样,完全没有今天给她灌药时的狠厉,反倒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落拓但心有执念。
或许,傅景行能帮他一把。
“怀臻!”姜瑟瑟拽了拽傅景行的袖子。
傅景行没说话,抱着她径自走向门口。
听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后,裴勉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白皙纤长的五指,叹了口气,“罢了,或许我命该如此。”
话罢,正要转身走人时,就见傅景行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
他微微惊讶,“傅将军……”
“说来听听。”傅景行面无表情道。
夜色沉沉,像是浓墨被打翻了,在天际晕染开来。
小半个时辰后,傅景行掀帘上马车时,就见姜瑟瑟靠着车壁,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察觉到他靠近时,瞬间像被惊到了,手胡乱挥舞着,“走开,怀臻,救我,怀臻……”
“是我,别怕,瑟瑟,是我
。”傅景行忙将人揽进怀里,抵着她的眉心,柔声安抚着。
似是认出了傅景行,姜瑟瑟才又沉沉睡过去,但手却紧紧攥住傅景行的衣襟,怎么都不肯松开。
傅景行替她拨开脸上的碎发,眼底写满了心疼。
这小丫头,长这么大,何曾受到过这种惊吓,这次是他疏忽了。
若今晚不是碰巧撞见了裴勉,那她……
傅景行不敢想象,只是搂紧姜瑟瑟,敢动她的人,他要让他付双倍的代价!
“林山!”
外面赶车的林山,忙应声,“在。”
“调动在京都所有的暗卫,明天天亮前,我要林展禹所有罪名的人证物证。”
林山惊了一下,这些暗卫,是他们秘密培养多年的,现在若是让他们有所动作,万一暴露了,那他们以前的筹划,就全部功亏一篑了。
“将军,您……”
傅景行厉声打断他的话,“去做。”
听出傅景行动了怒,林山再不敢劝了,忙低头称是。
今夜注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在做死前最后的欢愉,有人则为了生计疲于奔波,有人则已彻底死心。
姜瑟瑟还没回傅家,就开始发热了,一回傅家,府上又是忙的人仰马翻。
傅老太君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当即拖着病体过来,“瑟瑟怎么样了?”
“郭姑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祖母不必担心。”说着,傅景行正欲起身,可衣襟却被姜瑟瑟攥的紧紧的。
郭姑姑就是宫里出来的老妪,傅老太君知道,她的医术是顶好的。
“行了,瑟瑟没事就行,”傅景行杵着拐杖,起身,要走时,又转过头问,“查清楚是谁干的了?”
傅景行点头。
傅老太君知道,她这个孙子,一向有主意,闻言也没再多说,只留了一句,“若是宫里那位有微辞,你同我说一声。”
她如今是上了年纪,可一把老骨头,还是有几斤重的。
傅景行点头,让人送傅老太君出去。
长夜漫漫,不过好在后半夜时,姜瑟瑟的烧便退了,傅景行才彻底松懈下来,倚在床边睡了过去。
姜瑟瑟一觉睡到大天亮,睁眼,就看到傅景行棱角分明的侧脸,心下微动,伸手摸了一把,傅景行突然毫无预
兆睁开眼睛。
“咳——”姜瑟瑟像做坏事被抓包,心虚挪开视线,“你怎么不上床睡呀。”
傅景行含糊不清嗯了声,翻身上床将人揽进怀里,“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没有。”
“那就陪我睡会儿。”
刚才傅景行睁眼时,眼球上好多红血丝,而且眼底的青黛很明显,一看就没睡好。反正自己也没事,姜瑟瑟就心安理得窝在他怀里,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外面传来匆促的脚步声,春杏进来,隔着屏风道“将军,夫人,林家大公子死了。”
“林展禹?!怎么死的?”姜瑟瑟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春杏扭捏道“死在南院,说是……马上风。”
姜瑟瑟被噎了一下,表情有一瞬的茫然,看向傅景行,突然又想到昨晚的事情,鹿眼撑圆,“是他劫持的我?”
“嗯。”傅景行眼睛都没睁,看着都快睡着了。
善恶有报,谁让他昨晚劫持她来着,还想用那么下作的办法对付她,活该!
姜瑟瑟正要躺下时,外面又传来脚步声。
春杏出去了片刻,再回来时,声音都吓的变形了,“宫里来人了,说陛下传将军即刻入宫。”。
第43章 御前
林展禹死在南院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了京都。
虽说达官贵人里,好男风的人不少,但死在这上面;还搞的人尽皆知的;林展禹是头一个。
来傅家传口谕的,照旧是周福善。
眼见日头越越高;傅景行却迟迟没来;旁边的小内侍面上都有急色;周福善却袖着手;表情很是平静。
他只是个传话的;话带到了就行;至于傅景行什么时候入宫,就不关他的事了。
周福善这般看的开;宫里却是闹翻了天。
自从萧承元被迫去棠州以后;林贵妃就一病不起,这次是真的病了,林夫人进宫宽慰了数次;林贵妃这才好了些。
想着儿子不在了,宣儿媳妇进宫来;婆媳俩说说话。
可她的人去王府;却得知林丹薇病了;而且还是被吓病的,一问才知道;傅景行昨晚拎着长剑;冲进王府,差点杀了林丹薇。
她派去的人回宫路上,又恰听到了林展禹死在南院的消息。
因着萧承元去棠州一事;林贵妃恨死了傅景行,现在儿媳妇又被傅景行所伤,再加上自己侄子,在同一天死了。
林贵觉得这事,绝对是傅景行干的,当即去找崇明帝,一哭二闹让崇明帝严惩傅景行这个杀人凶手。
傅景行虽然也不喜傅景行拥兵自重,但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下旨降罪傅景行,可又被林贵妃哭的没办法,只好让人传傅景行进宫想当面问问。
可等了一个时辰,傅景行却迟迟没来,林贵妃又见缝插针,说傅景行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仗着自己军功傍身,不把陛下放在眼底等等。
崇明帝气的脸色铁青,挥手打翻了茶盏。
周福善进来时,碎开的茶盏,刚好迸溅到他脚下,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崇明帝劈头盖脸的骂,“混账东西!朕让你去傅家传个口谕,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陛下息怒!”周福善忙跪下去,避重就轻道,“傅将军就在殿外。”
“让他滚进来!”
崇明帝的怒喝声,都传到了殿外,傅景行就跟没听见似的,气定神闲敛了敛衣裳,抬脚上了台阶。
刚进殿,就听崇明帝暴怒道“傅景行,你真当朕是泥人,没有
脾气的吗?”
天子一怒,众人生惧,林贵妃都吓的不敢再作妖了,可唯独傅景行,却是身姿挺拔站着,跟没察觉到,崇明帝语气里的愤怒,反倒还疑惑问“陛下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
崇明帝现在都要气炸了,“这传旨的人都去了一个多时辰了,你就算从府家走,也该走到宫里了!”
“陛下,傅将军这是仗着军功,不把您放在眼里呢!”林贵妃当着傅景行的面,给崇明帝上眼药。
傅景行冷笑一声,“祖母今晨旧疾复发,我在旁侍奉汤药,敢问贵妃娘娘,这有何不妥?”
“傅老太君再金贵,也比不得陛下……”
“你住嘴!”
林贵妃呆住了,没想到,崇明帝竟然会呵斥她!
崇明帝头疼至极,当年康王意图谋反,叛军都攻到了宫门口,是傅老太君亲自上阵,救先帝于囫囵中,替他稳住皇位,自己却落得一身伤。
后来,先帝在位时,曾下了两道圣旨,一个是以太后之荣奉养傅老太君,二是下旨,封傅景行的长姐为太子妃。
那时,太子还未定,但却已定了太子妃。
这其中的曲折,林贵妃并不知晓,见崇明帝凶她,当即又开始抹眼泪,“陛下……”
“老太君怎么样了?”崇明帝眉头紧蹙,转头看向傅景行,“可让御医去瞧过了?”
傅景行唇角勾起一抹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