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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娇术-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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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那下次多注意些。”
  宋巧:“这事儿就别给我娘说了,免得她担心。”
  宋绘像是接受了她不像样的说辞般,点头,“不过以后莫要一个人行动,毕竟天黑也不安全。”
  宋巧蹙了蹙眉心,又恢复了她往日娇横的样儿,“知道知道,还须你说。”
  宋绘往日作息十分规律,今个因为在夜里才能搭起鹊桥相会的牛郎织女,上。床晚了小半个时辰,莫约是因为错过了睡觉的点,她比白日还精神些。
  宋绘也不为难自己一定要睡着,她掀被子下了床,坐到矮塌边,点上蜡烛看书。
  她并未太认真,看书之余,想着越来越临近的婚事,想着今个偶遇的顾愈,最后回想起双颊羞红,一脸春意的宋巧。
  她那副春水荡漾的模样分别是悄悄会了情郎,宋绘想到这儿,觉得颇有意思的笑了一笑。
  明明就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天,因着流传千年的神话故事,这天似乎特别的,带上了某种浪漫色彩。
  天太热,她并未关窗,偏头便能看见会在八月十五那天玉兔和嫦娥会入住的圆月,高高挂在半空中。
  月光柔美,树林草丛随着风势微微起伏,远处传来昆虫此起彼伏的叫声,  宋绘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看见坐在树干上的顾愈的,他换了身雪青色的便服长袍,头发简单用布巾固定着,长腿悬空,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 。。。”知晓他身份,宋绘倒不能把人给赶走,再加上她如今亲事敲定,也算有了张护身牌。
  宋绘披了一件薄纱,扶着窗棂踩上窗台边,学着顾愈的样子,双。腿悬空在窗边坐下,“公子怎么来了?”
  顾愈板着一张脸,就在宋绘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声音半瓮的开口道:“心情烦闷,所以来了。”
  说到这儿,他瞧了宋绘一眼。
  宋绘穿着一身素白色的亵。衣,头发随意绾在脑后,未被束起的发尾铺泻在肩膀处,在月色里,像是打上了一层乳黄色的油脂,美得惑人。
  顾愈舔了下唇,补充道:“不过现在看到你,心情就好了。”
  宋绘被他有些露骨的表达说得一愣,而后弯唇笑着应道:“小女对公子有宁心安神的作用真是三生有幸。”
  当宋绘这人不存恶意,与人为善的时候,说起话来十分动听,顾愈像是被摸顺了毛的老虎,一时间竟忘了来找宋绘的目的。
  他喝了酒,坐在树上漫无边际的说话,前前后后没个因果也不存在逻辑,想到哪儿便说到哪儿,宋绘对朝堂事边关况并不懂,但他高兴说,她就乖乖当个听客,时不时问个问题,表示自己都有认真听。
  被风吹了小半个时辰,顾愈的酒劲去了大半,他直直看向宋绘,突然问道:“你若做我妾便是一步登天,为何不愿?”
  宋绘不愿驳了他的面子,温温柔柔的弯了弯眼睛,“公子,天黑了该回去了。”
  顾愈从树上跳下,走到她近前,呼吸里喷着酒气,“你敢保证以后不会为今日的选择后悔?”
  他死缠烂打的态度让宋绘有些好笑,她认真想了想,应道:“错过了攀附权贵的机会,我将来应当是会后悔的。如若到时候还能有幸相见,我定告知公子。”
  顾愈见宋绘一点没改主意的意思,没趣儿的挥了挥袖袍往外走。
  宋绘见他走路东倒西歪,不得不从窗沿边落下,跟上他,“公子,你这副样子可能会被家丁当作小贼,我知晓一条少人的小路,带你出去可好?”
  “领路。”
  出了院子,宋绘领着顾愈一路往南,走进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顾愈只需横穿竹林,翻过尽头的围墙便可以到达东街,她正要说话,顾愈伸手把她往旁一拽,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有人来了。”
  宋绘压下因为贴得太近而带来的不适感,抿着唇往外看。
  宋佳锦提着一盏灯笼,拿着一个食盒正往他们所在的方向来,她并没有发现暗通款曲的宋绘和顾愈,只是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开阔草地停下,将灯笼挂架在树枝上,摆出食盒里的点心。
  月亮是女子的祥瑞,在七夕这天,有对月祈愿或倾诉心事的习俗  ,宋佳锦显然是为着这个来的。
  宋佳锦是陈氏当年的陪嫁丫鬟生的,个性文静,向来唯宋巧马首是瞻。
  但双手合十向着月亮吐露心事的宋佳锦哪有平日逆来顺受的模样,她说着宋巧的不是,希望月老能替她牵一条比她这个五姐姐更好的红线。
  宋绘若有所思的听着宋佳锦诚恳的祈愿,完全没发觉顾愈眸色变得又暗又深,他死死盯着宋绘露出一小截的玉颈,吞了口唾沫。
  三伏天的热浪就像是加进干柴的烈火,本就喝了酒的顾愈只觉口渴难耐,他喉结滚了滚,伸舌舔了一下宋绘的侧颈,而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泄愤般咬了一口。
  “。。。 。。。”宋绘感受到脖侧陌生的湿润感,整个人僵硬着,一动不能动。
  如今六国鼎立,大宁不复百年前的强势,有志之士怀才不遇,名士世家回天无力,多有不顾三纲五常,放达出格,叛经离道之人。
  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第十一章 期盼落空。
  宋绘保持着僵直状态,直到宋佳锦诉说完少女心事离开,才伸手推了推顾愈,拉开两人距离。
  她本想问顾愈是何意,但在看见男人舒展的剑眉和盛满笑意的狭长凤眼时,默默把提问吞了回去。
  她慢慢发现了,顾愈若是想端着世家礼仪,就是一挑不出错的翩翩公子,若不愿保持君子之风时,他和流连青。楼的男子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宋绘睫毛轻颤了颤,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弯唇笑了笑,“天黑路滑,公子一路小心。”
  顾愈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畅快,“我知道了。”
  顾愈多年不做梦,夜里却一反常态做了个桃粉色调的美梦,梦里佳人在侧,浅笑晏晏,邀他共度巫山云。雨。
  醒来虽脏了亵裤,但通体舒泰,如同习武多年的人终有一日打通了任督二脉。
  和顾愈的神清气爽不同,宋绘一晚上没睡好,第二日神色恹恹,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春瓷以为她是被暑气所困,拿着团扇替她扇着风,轻言道:“姑娘,小厨房那边买了十个西瓜,来珠姐姐说是姑娘可以去领一个,姑娘可要吃?”
  宋绘慢一拍缓过神,“唔。。。也好。”
  春瓷得了允,拿着刻宋绘名儿的木牌去了小厨房,夏陶则在宋绘的吩咐下,替她在树荫下摆上了一张躺椅和一高脚小桌。
  晃眼的阳光自天际的云层中渲染开来,宋绘靠坐在躺椅上,突然生了困意。
  她阖上眼打了会儿盹,而后听见细细碎碎的说话声,睁了眼。
  刘明生抱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西瓜进了院,春瓷走在他身侧,边和他说着话。
  刘明生见着宋绘,三步作两步走近,躬身问了安。
  春瓷站到宋绘身后侧,小声解释道:“西瓜有些重,回来时刚好碰到明生哥,便让他帮忙了。”
  “辛苦刘管家了。”宋绘语调温和,像是三月春风,“管  家既然都来了,等会儿吃牙西瓜再走吧。”
  刘明生没有多推拒,恭敬应下。
  宋绘支着春瓷和夏陶去切西瓜,瞧了一眼刘明生,问道:“怎么来了?”
  “恰巧和春瓷姑娘碰见便来了。”刘明生掀眼睑偷瞄了宋绘一眼,“另也正好还有事儿想和小姐说。”
  宋绘看着软绵稀薄铺开的云层,轻声道:“说吧,何事?”
  “今个上午,人牙子来了一趟,府上进了二十来个新人,都十岁出头,名册如今都在我这儿,不知姑娘有没有要额外交代的,因而过来问一声。”
  “又到进新人的时候了?”
  刘明生眼底恭敬微敛,露出些许怀念,“是啊,离小的进府已经五年了。”
  宋绘笑意随意了些,“第一次碰见管家的时候是在马厩吧?”
  带着暖意的微风拂面而过,刘明生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又想起当年初入府的茫然无措,跟着笑道:“不是马厩,小的在花园也遇到过小姐一次,小姐还赏了小的一碟桂花糕。”
  “这我倒是不记得了,一晃眼就五年了。”
  刘明生埋低头,语气含着几分郑重,“还要多谢小姐这些年的提携。”
  张管事如今年事高了,如若不出意外,他将越来越受宋仁礼的器重,而后完全取代张管事的位置。
  宋绘瞧着书,闻言,抬了抬唇角,“算不得提携,不过相互帮助罢了。”
  夏陶和春瓷端着红艳艳的西瓜回来了,宋绘止了闲话,话音一转,回到正事上,“今年的人不用带来给我瞧了,我下个月就要离家,大抵是用不上了。”
  “不过,在我离家前再替我查一件事儿吧。”宋绘仰头看了眼朗朗的青空,眼底露了些情绪,“或许是最后一件事了。”
  刘明生表情微一顿,有些复杂,他埋低头,恭敬应道:“但凭小姐吩咐。”
  宋绘手指习惯性的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轻言道:“五姑娘这段时日似乎和人来往过密,帮我查查是何人,若是查不出,便把她这些时日什么时间出去,去过哪些地方整理一份给我。”
  刘明生:“五小姐出门都用了马车,查行程不难,这个我晚间便能给您。”
  春瓷夏陶走近,宋绘朝刘明生道了声“辛苦”,便吩咐春瓷递一牙西瓜给他。
  刘明生接下,恭恭敬敬朝宋绘道了谢,退出小院。
  宋绘咬了一口西瓜尖,因着弥漫口腔的甜味出现欢愉的情态,她翻开没读完的话本,看会儿书,咬一口西瓜,怡然自得。
  到傍晚时分,刘明生查了个七七八八,宋巧近段时日除了端午出游外,也就出去参加了一次诗会,其余时间都在府里。
  瞧宋巧昨夜的样子,她分明是和情郎提前有约,也就是近段时日,他们必是见过一面,而且还说上过话,对方身份应是不高,否则直接上门向陈氏提亲便是。
  虽能够猜出一些模糊的东西,但要宋绘一下确认这人是谁还是有些  为难了,毕竟她自个儿都没法子把这绍南城的青年才俊认全。
  “姑娘,老爷那边让你去一下。”
  宋绘收了推理游戏的玩乐心,应了声。
  宋仁礼坐在堂厅,脸上略有愁容,宋绘福身问好后,在他身侧坐下,等着他开口。
  宋仁礼叹了口气,说起这次找她的来龙去脉,“你大姐突然递了信回家,说是因为意外肚里的孩子没了,想要回家住几日,这嫁出去的女儿三天两头回娘家算怎么回事儿,这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这孩子来得也不容易,现在你大姐定是极为伤心,所以我想让你去陪你姐姐几日,开导开导她。”
  宋绘脑海里闪过宋惠兰脸上殷殷期翼的神色,又想到她三年的期盼落了空,眼睫微扇了扇,顺从的应下,“女儿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你姐姐说是明个一早就坐马车回来。”
  宋绘:“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自从宋惠兰嫁人后,她们之间的交流便断了大半,三四月一次的书信、一年半载见面里大概是能感受到宋惠兰对目前婚事的态度的,满意又幸福。
  突然流产,使性回家,定是有事发生。
  她对宋惠兰如今生活全然不了解,只得去了看看再说。
  “姑娘,马车备好了。”
  宋绘睁开半阖的眼,从矮塌边站起来,披着月色悄声融进黑夜里。


第十二章 不过是妾。
  日沉西山,宋绘踩着夕阳的余晖抵达了梁普城外的西驿站。
  她在驿站暂歇,吩咐仆从将自己来了的消息进城告知给丁翰和宋惠兰,免了突然上门的冒失。
  仆从听了吩咐便往城里去,马夫卸了马匹身上的靳,拉它去驿站后面的马厩吃草,宋绘则在驿站外闲逛透气。
  宋惠兰出嫁三年,这还是宋绘第一次来梁普。
  绍南一带水路纵横发达,梁普在绍南上游,同样沿水而生,不过和作为航运交易中心的绍南稍有不同的是,梁普偏于舒适享乐。
  它依伴的水道上,一艘艘华丽的画舫缓缓而行,宋绘站在低垂的杨柳旁,远远能听见自画舫传出的渺渺笙歌,流露出奢华沉迷的靡靡感。
  夕阳落进地平线的某个时刻,光突然一下变盛变满。
  宋绘逆着光,恰恰瞧见几名才子在舫船窗边往外看,他们似乎被满目金黄的河景所震撼,文思泉涌,摇头晃脑的吟诗作赋。
  忽得,有人惊呼一声,合着折扇往宋绘方向指了指。
  宋绘穿着一身浅浅水红色裙裾,醺红色绣带系着腰身。
  在夏风拂面而过时,莲荷般的裙摆随风势鼓舞起来,她在阳光自上而下的浇灌里,整个人像是被洒上了一层炫目的金粉,眉目精致,滢滢有光,美得不可方物。
  “小姐好生漂亮。”
  这声赞美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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