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宠令-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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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姐妹:……
再之后,钱家那边,也不知道是谁按捺不住怒气,竟然拿了一个鹅暖石丢向了沈云昭几人。
凌空突然抛过来的一块石头,若是一般姑娘家可能还真躲不过,但是沈云昭三个加上她们身边自小服侍的婢女却都不是一般人。
沈云卉麻利地将一边的沈云婉往身边一扯,刚好躲过了那块往她额头上扔的石头。
沈云婉还在发呆,没有反应过来,沈云昭几个就瞬间炸了。
“谁往我三妹妹头上扔的石头?”
钱乐茵也感觉这件事有些大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自己那胞妹正瞪着个眼睛,一副怒气冲冠的模样。
她的理智回归了几息,忙上前一步,将人挡下:“刚才都是误会!是误会,几位姑娘不要介意!”
然而动嘴是动嘴,动起手来就没有所谓的误会可言。
沈云昭直接撕开了自己端庄的外皮,不屑嗤笑:“手脚麻痹不会动弹就不要伸手,伸手就是动你麻痹!”
“小小年纪就四肢不调、五谷不分,那是不是还屎尿不控,大小便不勤?”沈云卉跟着补刀。
她们在边关跟着那些兵油子们学到的糙话多了去了,回到京城哪怕收敛了一点,也并不是完全变成了大家闺秀。
论起骂人,就京城的这些大家小姐,糅合到一起都不够她们玩上一个回合。
果然,两人还没怎么发力,只这两句开场,就将对面的钱氏姐妹给气到不行。
被钱乐茵挡住的胞妹钱乐语,当即便从她身后窜了出来,指着对面的沈云昭几个就大声道:“嘴巴臭就活该挨打,不愧是一门子武将,不知礼仪,不知规矩。”
沈云昭眯起眼睛,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动手。
她虽然很少揍女人,但是不代表自己不会揍女人。
沈云嘉看着身边两位眼见就要上演全武行的姐妹,眸色淡淡地看了眼对面神态狰狞的钱乐语,纤长的眼睫颤了颤,而后突然抬手轻抚了下胸口,然后便直挺挺向后倒去。
沈云昭反射性将人往怀里一捞,还没有进入到陪戏的状态:“四妹?”
沈云研与沈云婉却已经反应过来沈云嘉的用意。
今天这件事,对方先动手是对方不对,但若是她们这一方将对方几个姑娘家揍得鼻青脸肿,便又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沈云嘉这一晕倒,竟是刚刚好。
“嘉嘉,你没事吧。”沈云研当即飞扑过去。
“定是刚才那块石头擦着她的额头飞了过去,将人给吓到了。”沈云婉一边说着,一边语带颤音。
她这倒不是演技非凡,而是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
刚才若是没有沈云卉拉住自己的那一下,那她便是真真切切的毁容了。
这边想着,她的眼泪便不用多少功夫,便自己流了下来。
沈云昭与沈云卉在暴怒的中心怔了一下,现在也反应过来:“你们今天先是朝我妹妹扔石头,后又将我妹妹骂晕,真是好教养,你们便等着我们沈家的上门问询吧。”
说罢,沈云昭就准备弯身将沈云嘉抱起,被她身后的婢女眼疾手快地推了一下,将人推开,主动占据的抱人的任务。
春熙简直无语凝噎。
自家小姐这暴露一下真面目、骂骂人也就算了,她今天若真是在这里轻轻松松将四小姐打横抱起,一旦传扬出去,她就真的不用指望着嫁人了。
沈云婉跟在人群的最后,因为后怕,她泪水止也止不住。
在与姐妹们经过一处树林拐角时,脚下不由一歪,向一侧倒去。
突然的变故,让她身边的婢女来不及反应。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倒霉地直接摔倒在地时,突然察觉身后一道力气揪住了她的衣领,将她下坠的身形看看止住。
沈云婉被吓得心脏都差点不会跳了。
“小姐。”
绢芹和绢茉急忙将人扶住,帮她站稳。
沈云婉后怕地喘息了几口气,依稀间觉得这种揪住她后领的动作有些熟悉。
她迟疑回头,就对上一双温和干净的眼眸。 ;,
第103章
沈云婉愣了一下; 连忙用帕子擦了擦脸颊上尚未干涸的泪水,有些窘迫地咬了咬唇,躬身道谢:“多谢公子。”
“不用,下次走路时小心些。”男子声音严肃; 出声叮嘱。
沈云婉咬了咬唇; 尴尬地嗯了一声; 就见面前一身青色长衫的公子已经转身; 向着瀑布湍湖的上□□去。
她连忙转身; 看着前面略慢下步伐等她的姐妹们,抬脚跟了上去。
尴尬; 真是太尴尬了。
封启璋循着水流往上,往山间竹林中走; 果真见到了正隐在树丛中作画的封启光、韩潇等人。
“你们在这里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封启光嘿嘿笑了两声:“三哥你不知道,我们刚才躲在这里,看了一场姑娘家的撕逼; 真是相当过瘾。”
“哦?”封启璋想着刚才离开的沈家姑娘一行; 目光微动,“怎么个情况,你们与我说说。”
另一边; 沈绮并未听到水池边的冲突,她早在冲突爆发前便已经换好了衣衫; 拿着沈峦曾经在小弟沈予出生时遗落在家中的玉佩,来到了沈家租住的小院外请求拜会。
沈母看着手中的玉佩; 有些疑惑:“这是谁的玉佩?”
耿婆子摇头; 她们都是从边关刚刚回京不久的; 之前京城这边到底是谁佩戴了这枚玉佩; 并不知晓。
反倒是一边伺候茶水的盈莲探头看了一眼; 一开始她只是好奇,看到后来,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咦。
沈母几个抬头看她:“你认得?”
盈莲怔了一下,她又小心地上前多走了几步,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枚玉佩好像是三老爷的。五年前,大老爷淘到了一块水头比较好的玉石,就将那玉石中掏出三枚扳指,和一枚玉簪、一枚玉佩。”
“当时奴婢听说是,玉佩与玉簪是送给老太爷和老夫人,剩下的三枚扳指,则按照图案不同,三位老爷一人一枚。”
“这枚笔墨横生扳指,若奴婢没记错,应是三老爷的那枚。”
沈母一听得这话,倒是有些想起来。现在仔细看来,倒当真与她那枚玉簪的玉质相差不多。
等耿婆子将自己那枚玉簪拿出来与之做了对比,结果更是确信无疑。
沈母慢悠悠垂下眼睛,半晌叹出一口气:“你是说,门外站着的是一位十岁左右的小丫头?”
“是的,老夫人。”
“那便让她进来吧。”
沈云昭等人带着沈云嘉一回到小院后,便当即让人关上了院门。
沈云嘉眼睛一睁,就从春熙怀中跳了下来。她拍了拍身上尘土,对沈云昭和沈云卉恨铁不成钢:“都说了这是京城,是京城!怎么能动手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完全合不来。”
“如果不是我倒下,你们还真想动手怎么地?!”
沈云昭轻咳一声,恢复了自己端庄大方的模样,柔声轻语:“四妹,你误会了,你看我们这不是没动手嘛。”
沈云卉也跟着附和:“没动手,没准备动手。”
沈云婉此时的后怕劲儿也过去了,她擦了擦通红的眼睛:“今天这事儿,还是得和祖母说一声。”
守在沈母门外的盈莲看到几人,上前询问了下情况,笑道:“老夫人刚刚回屋,正在擦洗,稍后等她忙完了,奴婢再去叫几位姑娘。”
沈云研奇怪道:“这边的温度也不是很热,祖母是碰到了什么吗?”
盈莲笑意盈盈的,将早晨闻老夫人这边发生的事件与几人说了一下,最后道:“老夫人本就苦夏,这一运动就出了一身的汗,可不就是出了一身的汗嘛。”
几人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沈精羽也并不在院中。
“那便不急,我们在外边等一会儿。”
“对,反正问题也不大。”
沈母房中,沈母略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便又继续垂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绮,眸色复杂:“你们想要回沈家认祖归宗?”
沈绮抬眼,与沈家一脉相承的桃花眼中一派镇定:“回老夫人,关于认祖归宗我们也想过,但是并未深想。我们从一开始就知晓自己的身份仅为外室子,上不得台面。”
“只是能否请老夫人看在我们也是沈府血脉的份上,为我们提供一丝庇护。起码,不要让我姐姐被强抢为妾,让小弟能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户籍,以后能参加科举。”
“民女并无他求,若是老夫人能庇护我们平安,即便是将我们迁往京城之外的边陲小镇,我们都是能够接受的,还请老夫人成全。”
沈母的目光落到沈绮背后的粗布小包裹,并未有马上应承:“你说的事情,我会派人回京探查,待探查结果出来以后,再给你答案。”
沈绮松出一口气,她深深地向下扣一首:“多谢老夫人,多谢老夫人。”
沈母舒见此,心中越发五味陈杂,她抬头向耿婆子使了个眼色,耿婆子就笑盈盈上前:“好了,小姑娘别跪了,我先带你去后面房间梳洗一下。之后的事情自有老夫人定夺。”
沈绮感激地颔了颔首。
她此时也听到了外面几位沈府姑娘的声音,自知以她今天出现在此的目的,不方便出现在几人面前,便也没有推辞,干脆地随着耿婆子一起,从后门离开。
沈母静静地端坐在圈椅上,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半晌,耿婆子才悄无声息走了过来。
与沈母低声道:“主子,那丫头所言应该没错,她确实是一路走过来的。不仅身上有几道因为爬树造成的擦伤,脚底的水泡也早就转化为血泡,破了不少。刚才拖鞋时,肉都粘在鞋底,直接掉了几块皮。”
沈母嗯了一声,而后将那扳指往桌上一抛,轻嗤:“老三啊,还真是让我失望。”
沈峦在京城这么多年头,几乎都是老大沈崴庇护他,他能够帮到老大的事情几乎没有。
原先她还说他起码在情感上忠贞,即便老三媳妇因为生弘哥儿和婉姐儿伤了身子,没办法生育子嗣,也好歹不离不弃,依旧坚持着成亲前的承诺。
但现在看来,全他妈都是狗屁。
算算那丫头刚才说的她大姐的年龄,恐怕老三媳妇一被确定以后无法生育,他便转头在外置办起了外室。
这真是……
“你说他到底像谁?既不像我,也不像老太爷。”
耿婆子低低垂头,没有吱声。
这种时候都是老夫人的自言自语,无需开口。
不过三老爷啊,恐怕被老太爷知晓后,这顿打是肯定逃不掉的。
当天中午沈精羽回到小院后,就知道了上午自家侄女们与钱家姑娘发生的冲突。
“然后呢,最后怎么解决的?”
“祖母说,小孩子丫丫的争执,用不上她这个大人出面。”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件事她们处理得还算得当,起码占住了理,再加上沈云嘉这病是装的,沈母压根不急。
接下来,就只需等钱家那边反应就好。
而后果然没多久,钱家便给几位姑娘送来了赔礼,沈母做主帮她们代收了,这件事就算是过了。
只是,“嘉嘉你既然是病着的,那么最近两天就别出去了,在屋内多养养身体。你们其他人也是,多抄点佛经,一人不本,为咱们沈府的家人祈福。”
沈云昭几个面面相觑,而后一齐低下头:“是。”
当天中午,一封由沈母亲笔书写的书信,便由一位侍卫快马加鞭送回来沈府。
沈父下值后,听闻书房中有老妻送来的信,还有些诧异:“老夫人不是去苏麻山避暑去了吗?怎地还送了信回来?!”
按照他对老妻的了解,一旦有了能避暑的好去处,她恐怕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再想起他一下的。
那现在,这莫非就是脑子一抽,突然开始想他了?
沈钟海慢悠悠踱入书房,唇角微翘,显然心情不错。
但是等他将那信封接到手中,捏着里面硬鼓鼓的东西,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他眉梢轻拧,小心地将信封裁开,先是从里面倒出一枚样式眼熟的扳指,后展开信件。
随着阅读,他的眉梢越拧越紧,而后不由地就被气笑了。
沈钟海将那信件拿在手中甩了甩,深呼吸一口气,在书房中反复踱步了数圈,而后又将信纸上的内容从头到尾再次阅读了一遍。
随后,他走到书房桌上,在纸上写下一个地址,随后打开书房大门,对守在门外的小厮道:“去叫老袁过来,我有事让他出去查查。”
“是,老太爷。”
等人刚跑两步,他又将人叫住:“叫完老袁后,你再多跑一趟,将三老爷叫过来,就说我在书房这边,有事问他。”
“诶,好嘞。”
小厮痛快应下,他慢跑了两步,见沈钟海没再将他叫住,便加快脚步,向院外飞奔而去。
书房中,沈钟海重新关上了房门,左右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