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宠令-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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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中,她未来的夫君应该是如她的父亲那般,与夫人相濡以沫,一生一世。
即使母亲之前因为生育了她和哥哥,伤了身子,引得不少人闲话,父亲仍旧一力挺了下来,不离不弃,没有怨言。
然而现在,她的幻想与齐王却全都毁了。
母亲派人去过张家,张家夫人的表态是会让张元良与怀倩柔不再来往,原本她心里应该轻松的,可是并没有。
反倒这几日,她的眼前经常会晃过曾经张元良说起一生一世一双人时的向往神色。
若是在他心中,真正合该与他相伴一生的恰是怀倩柔,那她这个婚约还维持得有什么意思?!
这般想着,沈云婉还会很快地整理好心情,换好衣裳。
在抵达蕙桐院时,她受到了堂姐妹们的一致欢迎。
众人仿佛之前那般,亲热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无人问询她之前那段伤心事,或者特意地表示同情,这般的态度让沈云婉感觉心情又好受了不少。
“就等你了,快来听听,小姑姑正在说着背锅人选呢?”
“背锅?什么背锅?”沈云婉迟疑开口。
第26章 灿烂
沈精羽笑吟吟回头道:“就是怕被人看到,对她们几个尚未定亲的姑娘家名声不好,所以……”
“所以?”
“所以得寻人背锅。”
关于这个,沈云嘉三个就很有经验:“那我去寻强哥儿。”
沈云研也附言:“我去寻大房的几个堂哥堂弟,云昭妹妹陪着我们一起。”
“三房的就交给云婉,那是云婉的双胞兄长。”
几人一通叽叽喳喳,很快就分配完任务,沈精羽笑得眉不见眼:“这样就好,将人请过来,咱们一起商议一下,这样万一被逮住了,也能有个背锅的。”
“这叫。春游,是雅事。”
“文人墨客都会干,咱们在提前为他们培训手艺。”
“完美!”
在这番嬉笑玩闹的氛围下,沈云婉还有些思维迟钝,但是想想,这是在自家府里做,应也没有什么,也就痛快地应下了去与兄长游说的任务。
沈弘见沈云婉脸上难得有了笑意,自然全无不可,很痛快地就应下了。
“妹妹相邀,为兄当然有时间,刚好我还想与小姑姑探讨一下抓暗探的秘诀。”
沈云婉有些不好意思地搅搅手指:“哥哥,你会不会感觉我们做得有些出格?”
沈弘看着沈云婉那双还有些浮肿的眼睛,小心拍了拍她的发髻,温润笑道:“这算什么,我的妹妹在自家里关起门,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之前我还听说,房家的那个大姑娘在大街上一鞭子给人抽花了脸,就这样还成功嫁出去了呢,你愁什么。”
沈云婉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提起嫁人,她的心情又不免低落。
她动了动唇角:“哥哥……”
沈弘却低头笑道:“不要瞎想,等再过半月,为兄的腿脚恢复得差不多,便出去会会那个张元良。若他当真不堪,妹妹你若不想嫁,咱就别嫁。”
沈云婉的眼中再次湿润,她有些想哭,最终却红着眼眶弯起了唇角:“谢谢哥哥。”
三房兄妹俩赶到时,后花园中的众人已经在提前踩好点的空旷处集合了大半,除了各房里年纪比较小、肠胃比较弱的哥儿姐儿没有邀请,其他人几乎已全部到齐。
一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们,正一人拿着一串厨房早就处理好的小鱼串串在火上烤着,边烤还边往上像模像样地撒着调料。
见两人到来,沈精羽伸手与他们招呼:“快来快来,等你们许久了。”
沈弛招呼着沈弘在身边坐下,见他如今双腿走路已经几乎看不出什么跛态,眉宇舒展:“三弟你可算要好了,你都不知道,你书院里的那个同窗隔几天就有人去找我问你情况,现在他们应该快要放心了。”
沈弘想起自己的那几位同窗好友,轻笑出声:“我早就与他们说过,我这边没事,却没想他们竟没有全信,还去骚扰大哥。”
沈弛也笑:“大概他们也知道,你说起谎来全无破绽,所以才来与我再求证一番。”
烦就烦在他们不是一起过来,而是过几天,就过来一个人。
不过也由此,他了解了自己这位堂弟的好人缘。
另一边,沈云婉则来到沈云研身边的位置坐下,有些生疏地取来一串小鱼:“这个怎么弄,我没弄过。”
沈云研正玩得开心,听得这话笑道:“没事没事,我也是生手,厨下都已收拾好了,只要看着不烤糊、烤得完全熟透就行。”
“哦,”沈云婉点点头,又看了看手中的小鱼串,“为何是小鱼,不是大鱼?”
沈云卉噗嗤一声,凑过头来:“因为厨下说,烤鱼还是烤小点的好吃,容易入味,哪怕烤坏了也不用心疼,大鱼他们怕咱们没烤熟吃了,坏了肠胃。三姐姐你跟着我学,这个我最会。”
众人简单地寒暄完,沈弛转头看向沈精羽:“小姑姑,你继续说,关于这个抓探子的诀窍。”
沈弛几个长在京城,因此在抓探子方面着实不在行。
他们在京城溜达了那许久时间,最多也就是帮忙处理一下百姓纠纷,再多一点的建树,则一个都无。
作为大房的嫡长子,沈弛自然不希望自己父亲在京兆尹这个官位上被撸下来,但奈何他再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沈精羽熟练地往鱼身上刷着油,闻言笑道:“大体的经验就是方才那么多,如果你们想实在想实践,咱们也可以在府内先练习一下。”
“练习一下?怎么练习?”沈强开心地接过三个庶姐递给他的烤鱼,边大快朵颐地啃着,边饶有兴致地询问。
他今年只有十二,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在这里闻了这么长时间的鱼味儿,早就饿得前胸贴肚皮。
沈精羽故作高深地翘起唇角,与他们笑得意味深长:“攘外必先安内,如果想要出去为大哥分忧,发现更多细作,最好先将自家里打扫干净。所以,咱们可以用自己府里的人先练个手。”
沈云卉听到这里,连连拍手:“这个好,我最近也有遇到过一个有些古怪的下人,小姑姑刚好帮我判断判断。”
沈弛几个却面面相觑。
什么个意思?他们这府内,莫非还有细作不成?!
若当真有,这可不是个让人欣喜的消息。
几人还想再细问,却见沈精羽有些奇怪地环视一圈,询问沈弛道:“沈彛兀俊
沈弛是大房的嫡长子,沈彛蚴鞘巫印
两人一个十五,一个十四,虽然相差一岁,关系却一直不差。
今日的烤鱼聚会,是临时决定的,原本沈彛潜咭惨丫眯∝巳ネㄖ剩膊恢握舛伎斓街形缌耍共患慈恕
沈弛随手往手中的鱼上撒了些盐,摇头:“听他院里的小厮说,好像是半上午听说了什么事,就先跑出去了。不过他一般很少在外面用食,应是就快回来了。”
沈云研听到这里,也跟着点头:“小姑姑你放心好了,就二弟那一肚子的歪点子,他在外面混,只有他能坑到别人,没有人能够坑到他的。”
沈精羽被她说得有些好奇:“怎么说怎么说,这里面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沈云研就抿着唇儿笑,刚准备开口为小姑姑普及普及,就远远地看到树林外,沈彛易欧滞饷骺斓男θ菪∨芄础
“我可不敢说了,二弟他来了。”
沈强等人相继停下动作,向他招手:“怎么才过来?”
“二哥,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快来,给你留了不少的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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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事?”
“二哥你快说。”
“别卖官子。”
见因为他的话,其他人一起调转过来视线,沈彛嫔系男θ莞友だ谩
第27章 我天
他低声道:“大皇子府上出大事了!今天上午; 大理寺卿带着一票人去了大皇子府,从那里一连带走了十六个敌国探子!据闻全都是证据确凿,我回来的时候听闻圣上大怒; 已经罚大皇子在府上闭门思过呢。”
其他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惊喜道:“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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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十六个?!”
“全被收用过?!这大皇子可真是……”
“淫奢无度。”
“人面兽心。”
“斯文败类。”
众人一边说着; 一边忍不住疯狂翘起唇角。
关于沈崴之前的职位调动,众人现在都或多或少听说过内情; 现在听闻他们沈家的老对头遭了难; 真是很难让人不幸灾乐祸。
沈精羽晃着手中的烤鱼; 兴奋地和众人嘿嘿笑道:“看来咱们这顿烤鱼,还是提前整的庆贺宴; 这消息来得正正好。”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没错。”
“这就是提前庆祝!”
“真是好兆头。”
大理寺这一出手; 几乎是将最近风光无限的大皇子给一巴掌抽到了泥地里。
大晋正是飞速发展的时期; 由于近些年边疆战士们的嗜血守卫,已经有了隐隐有了跃居到第一大国的趋势,也是因此,最近京都之中各个国家的探子都活跃了起来。
但是; 只大皇子的床上娇客中; 就占了十六人; 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想象。
“大皇子总共有多少床上娇客啊,这才让暗探给占据上十六个?!”
“这个人数也太多了些; 比京兆府抓捕暗探一个月的数量还要多。”
一座宾客满座的茶寮中; 有人率先提出疑问。
“这个我知道; 我知道。”另外一人抢着说,“我小姨子的大伯的三外甥的小舅子,就在大皇子府上当差。听他说,大皇子府上,光是上过他床、且现在还没名没分的娇客就有五十多号,五十多个啊,这若是一天轮一个,也得轮上快两个月啊。”
“一看你就是不会享受,大皇子他还可以夜御七女,这样不用十天,就能轮完一个遍,哈哈哈……”
包厢中,几位饱学之士神态不悦。
“堂堂一国皇子,管理自己的府上竟然如此疏漏,仿似是个筛子一般。就这还是之前声望不弱的皇子,想想真是让人惭愧汗颜。”
“色字头上一把刀,大皇子老夫之前见过,品性确实尚可,学问也是不错,却没想到,竟会栽倒在色字上。”
“古往今来,多少昏君就是栽倒在色上。亏他之前还说,府上并无几个妾室通房,专心等待迎娶越家姑娘,我原还说他擅于克制己身,却不想根本就是伪装,哎。”
“可怜了越大人,之前在被圣上赐婚时,还说了不少大皇子的好话,估计现在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众位大儒学士一番感慨,只觉得大晋如今正在飞快强大,若是不能决出一明智的继任者,那这番强大又能维持到几时?!
大抵就会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很快就要消弭于无形。
毕竟,现存的几位皇子中,他们还真找不出一个拥有乾泰帝那般的铁血手段与魄力的人物,不仅敢与楚国对着干,并且现在眼看着,还就快要干赢了。
偌大江山,若是后继无人,便若无根浮萍,让人忍不住为国家忧虑。
“也罢,除了大皇子,下面还有不少皇子呢。”
“不是还有元后嫡子三皇子吗?我觉得三皇子还是不错的。他除了行事偶尔有些不羁了一些,说话有些直以外,原则上的错误,其实一个也未犯过。”
其他人静默了一瞬,而后相继叹息。
“三皇子是还不错,只是如今继后之子已经长成,之后的事情又哪里好说。”
此时,与这个包厢一墙之隔的包间中,闻胤瑾抬头,看向桌子对面的三皇子。
晋绍陵摆手,示意身边小厮将那处两个包厢中间的气眼封上。
等确认听不到对面的谈话,闻胤瑾才淡淡为自己斟上一杯茶:“看来你的威望,有些一般,处境不算很妙。”
晋绍陵不以为意:“兄弟们都大了,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了,这一点并不奇怪。这几个老家伙的谈话还算比较中肯和正直,本殿记下了。”
闻胤瑾无所谓地颔首,也没有再深入探问,便将这个话题点到为止。
一阵风自窗外吹过,他眉梢轻拧,掏出帕子,又低低地开始咳嗽起来。
晋绍陵担忧地撇他一眼:“你这病都多长时间了,怎地还未好全。又挑食闹脾气没有喝药?”
闻胤瑾咳完,端起面前的温茶往下压了几口,才感觉好些,哑声道:“自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