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失忆后被我拱了-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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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湘徵此举,叛国通敌的同时,无异于与虎谋皮。
这会儿,殿内一片静默,苏璃紧张得连呼吸也放轻,眼下内忧外患齐聚,不知道韩湘君会如何应对。
过了好半晌,韩湘君才冷笑出声,“朕的四弟果然走的一步好棋。”
“皇上,眼下该如何,还请皇上示下。”
“他以为勾结桓东便可以掣肘朕么?未免太愚蠢。” 他问道:“堰国使者已经回去了?”
袁公蓦然抬头,随后想到什么,也笑起来,“堰国使千里迢迢来恭贺立后盛典,此时正在回程途中,老臣可快马将人追回。”
“不必追回,你亲自去,带着朕的国书,与使者去一趟堰国,仔细陈述利弊。堰国皇帝虽中庸,但却是个识时务之人,与我豊朝结盟,才能保全他堰国无损。”
苍齐野心天下人皆知,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如何选择,堰国国主定当知晓。
待袁公走后,苏璃走出来,她一脸担忧,韩湘君拉她坐下。
解释道:“堰国在我国西北,远交堰国辖制韩湘徵,先搅乱他的阵营先让他自顾不暇。至于桓东,依我所了解,恐怕还没那个胆敢侵犯豊国,边境屯兵恐怕是苍齐借道而为之。待我修书一封从中游说,想必能对桓东和苍齐的结盟离间一二。”
“桓东皇帝会信吗?”
“桓东之主是个好色贪婪之辈,暗中许些美人小利,就说届时让他袖手旁观即可。”
“可他会同意吗?他都已经将女儿嫁去苍齐皇宫了,如此下血本想必贪的不只一点半点。”
韩湘君笑了,“非也,桓东皇帝巴不得袖手旁观,他最擅长的就是捡漏,与苍齐结盟估计也是想跟在后头捡漏罢了。若是让他正面与我豊国为敌,他没这个胆子。不过,不论他信还是不信,只要他收了我豊国的恩惠,届时便立马将消息暗中传入苍齐,两国结盟就算不瓦解,恐怕嫌隙也不小。”
“你真是坏透了。”苏璃搂着他亲一口,将将要推开,又被他压了下去。
良久,她才气喘吁吁问道:“你说还有事与我商量,是什么事?”
“是件大事。”
苏璃神色立马郑重起来,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哪知却被他一把打横抱起,进了内室。
她当然明白他想做什么,光听他急切的脚步声都觉得害臊。这人真是。。。。。。。刚才还在正儿八经的谈政事呢,好端端的怎么就。。。。。。。
她使劲推他,“不是说有大事要说吗?”
“给晔儿生弟弟妹妹算不算大事?”
“呸!”苏璃啐了他一口,却被他满身压倒在床榻上。
随后,高高的帷幔被放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午后阳光轻柔的照进殿内,透过帷幔,洒在苏璃白皙娇嫩的肌肤上。
即便是过了这么些年,韩湘君仍是对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身子充满无限好奇。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粗重。。。。。。她也娇娇戚戚,不过片刻这声音被他如数吞咽进腹中。
帷幔处,人影晃动,大殿内,香烟屡屡。。。。。。。。。。。
不知过 了多久,殿内的动静才渐渐停歇下来。韩湘君从身后搂着汗湿的人儿,激。情过后只剩眼底的黯然,他望着床榻前的一只青铜炉鼎若有所思。
。。。。。。
第105章 。。。。。。
初夏之夜燥热难耐; 苏璃近日总是睡得不安稳,身上的薄被裹得她难以透气,迷迷糊糊间; 听见身旁低低的哼唧声音。
她侧头看去; 昏暗烛火下; 男人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忍耐什么。
她伸手过去帮他揉按额头; 男人突然睁开眼睛; 眼底十分清明,想必早就已经醒了。
“又疼了吗?”
“嗯; 为何还不睡?”
“太热,睡不着。”苏璃坐起身来,伸直双腿靠在床头; 引着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这样方便她帮他揉捏额头。
韩湘君顺着躺过去,之后闭上眼睛。
“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听故事,曾经在兄长的床榻上歇过一次午觉,兄长拿着书卷念给我听; 听着听着; 便睡着了。却不知为何,那故事记得格外清晰,哪怕只听过一次; 也能在多年后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那你跟别人说过吗?”
他摇头; “没有。”
“为什么?”
他紧抿着唇没说话; 苏璃也明白了,估计是不敢提起说故事的人。
“我记得那天午时的风也是这般燥热,但兄长的床榻却格外舒适; 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我从小本就不爱吃药,但因为兄长,却觉得药味是这个世间最好闻的气味之一。”
“看来你很喜欢他。”
“嗯。”
那为什么又杀了他?苏璃很想问,但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韩湘君自顾自又说道:“那是我十二岁之前为数不多的与兄长的记忆。”
“为数不多?”
“王皇后并不喜我靠近他,但凡发现我们在一处,她总是会斥责我。之后,我也便淡了与兄长的往来。”他唇角勾起浅浅笑意,“但尽管如此,兄长却仍是暗地里让人将好东西送给我。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玩的东西,有时候是奇闻异事的书籍。”
“他对你很好。”
闻言,韩湘君艰难的动了动喉结,“是,他对我很好,是这个世界上唯二对我好的人。”
“唯一是谁?”
“是你。”
苏璃的心怦然一动。
床榻内,高高的帷幔透过昏暗的光线,照在男人俊朗的脸上,他眉目平静,嘴角浅笑。
“我以为此生再也不会遇上对我好的人,没想到老天待我不& zwnj;薄,有你和儿子在,我总算不是孤家寡人了。”
他缓缓睁开眼,拉起她的手放在额边,示意她继续,“苏璃。”
“嗯?”
“你可知当我第一次在军营中见到你时,是个什么心情?”
苏璃没接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那时在榻上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你扑在塌边哭得伤心,满脸泪痕十分关心我的模样,让我心里有一丝动容。当时便想,这女子虽几分妖冶,可总归是对我好的。”
“可你后来不是也没信我吗?还让人去查了我的底细。”
“你如何知道?”
“。。。。。。秦忠都跟彩云说了,你当时对我做的总总事我可记得一清二楚。”
韩湘君咬牙暗骂,秦忠那个狗东西,为讨好个女人就背叛他。
“你可不能怪他,是我让彩云去套话的。”
“你套这个话做什么?”
“记仇,想着以后一笔一笔的算账。”
韩湘君笑了,问道:“那你想如何与我算?”
“这个不能告诉你,与你说了,你岂不是有对策了,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韩湘君拂开她的手起身,“也别到时候了,就现在吧,反正你也睡不着,新账旧账干脆一起算得了。”
说着就将她摁在榻上脱了个干干净净,气得苏璃大骂他无耻之徒。
帝后两人大半夜的闹起来,没羞没臊的,倒惹得殿外的宫人们脸红不已。
。。。。。。
次日。
苏璃抱着团子在廊下投喂他的小狗。小奶狗如今长大了许多,团子已经抱不动它了,但他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花花。”原由是,团子之前看见小狗在草铺里打滚,树上被风吹落的花洒在它身上,团子指着它大喊“花花花花”,于是后来众人都开始喊这个名字。
花花吃得有点多,肚子圆滚滚的,吃完还舔了舔团子的小胖手,奶娘赶紧捉过去,用巾帕给擦干净。
苏璃见她紧张的模样,说道:“倒是无妨,让他多与小狗狗玩闹无碍,只是注意别吃手就行。”
“娘娘,奴婢以前在老家时,见过狗咬人的,虽是玩闹可马虎不得。”
苏璃瞥了眼还在地上打滚的花花,“狗最是忠诚的动物,也是人类的好友,若是主人待它好,它断不会咬人的。”
“娘娘说的是,奴婢见过的那只狗脏兮兮的,以前是个秀才养的,后来秀才考中举人搬走了,倒是看不起那看家的土狗来,便撂 着没管。后来村里有人想捉了它去吃狗肉,那狗都瘦骨嶙峋的,身上都没二两肉呢,可怜见的,被人一棒子敲瘸了腿,后来就变得凶悍了,逮着人就咬。”
苏璃没什么心思与她说话,她看着廊下的芍药,想着心事。昨晚上韩湘君的头疼令她担忧,如今他的头疼之症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她也知道他将秦忠派了出去到处寻名医,可能否寻到,是否有把握,接下来他又该如何应对,她一个字都不敢问。
怕他也说不出答案。
如今朝中暗流汹涌,内外忧患,他忍着头疾还要分神处理这些事,所承受的压力却从未对她倾诉过,反而安慰她莫要担忧。
但怎能不担忧呢?只是不能表现出来罢了。她作为后宫之主,遇事要稳重,下人们都看着呢,但凡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被人大做文章,她连一丁点忧虑都不敢写在脸上。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为他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
想着想着,远远的见兰英从角门处进来。
“娘娘,六公主的嫁妆单子,奴婢已经清点过,您看看。”她将一个匣子呈过来,里头堆放着厚厚一叠嫁妆册子。
“你清点过,我就不看了。嫁衣试过了?可还合身?”
随同来的尚衣局刘掌司笑着说道:“娘娘上次跟六公主说瘦了穿嫁衣不好看,六公主这段日子可劲的吃,倒反而吃圆润了些,适才试衣裳是觉得腰有些紧了,懊恼不已呢,说是午饭不吃了,得减些肉。”
苏璃也笑,“下个月初便要出嫁了,她估计也紧张。这些事辛苦你们了,等过了这阵子你们也好好歇一歇吧。”
“瞧娘娘说的,比起往回先帝在位时,要伺候各样主子,奴婢们忙都忙不过来,如今宫里各项事都宽松,哪里会累?还巴不得能有些事做呢,免得奴婢这把老骨头都得朽了。”
阖宫上下,也就景阳宫这么个主子,刘掌司当初慧眼,如今她成了苏璃面前得意的红人,不仅日子轻松畅快,还有不少人过来巴结着她呢,这份脸面全仰仗于苏璃,因此对于为她做事更是处处妥帖。
苏璃有这么个经验老道的助手,也很是满意,比起兰英的中规中矩,有这么个心腹在,办事更让她放心些。
。。。。。。
次日上午,六公主韩湘婉来了景阳宫,她脸颊红扑扑的,苏璃新奇不已。
“遇着什 么事?怎么脸红了?”
六公主请完安自顾坐到榻上,抱起团子逗弄,掩饰半晌,才又支支吾吾的问道:“嫂嫂,是不是每个女子出嫁都得知道。。。。。。那种事?”
苏璃正在分捡药材,随后问道:“哪种事?”之后会意过来问的是什么之后,朝她看去,“哦,你是说房中。。。。。。”
六公主脸上瞬间爆红,飞快过来捂住她的嘴,“嫂嫂——”,捂完了才发现自己失态,赶紧认错,“嫂嫂,我一时情急冒犯了。”
苏璃倒是不在意这个,她盯着她红得像虾子似的小脸,好整以暇的打量许久,“怎么,嬷嬷给你说的?”
六公主点头,“昨晚上嬷嬷悄悄给了我几本画册,哎呀,羞死人了。”
苏璃哈哈哈大笑起来,在六公主羞愤欲死的眼神里努力压制,最后抿着笑意说的:“你这就开始羞了,我看你到时候洞房花烛夜该怎么办。你现在过来恐怕也是为这事来的吧?想问什么,你只管问,嫂嫂经验丰富,定能为你解忧。”
六公主知道自己这个嫂嫂是个豪放之人,却没想到这般豪放。她又臊又急又好奇,想了想,鼓起勇气问道:“嫂嫂,听说那种事很疼,真的疼吗?”
“这个啊,要看个人的情况,我不觉得疼。如果疼了,肯定是方法不对,你得告诉他,可不能傻忍着。”
“这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你不说疼的可不就是你自己?再说了,”她凑过去低声说道:“房事是快乐的事,有什么问题说出来,男人在这方面最是粗鲁蛮横,你可不能让自己吃亏。”
六公主想起那个谪仙般温柔的人,真难以想象这种事他会粗鲁,她觉得他做什么都是温柔的,才不会是嫂嫂说的那样。
“怎么样?紧张吗?”
六公主点头,“嗯,有时候晚上都睡不着了。又紧张又。。。。。。”期盼。
苏璃当然知道,从她的眼神里便可以看出少女的纯净的心思。她摸了摸六公主的头,第一次拿她当孩子般,轻柔嘱咐,“嫁人后会遇到各种未知的事,也许有些事并不会如我们想象那般美好。但不要过多在意,也不要委屈自己,以后多进宫看嫂嫂,有事也可找嫂嫂给你做主,嗯?”
“知道的,嫂嫂和皇帝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呢。”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罗青慌慌张张的 进殿来。
“罗公公,出了什么事?”
罗青跪下,神情急切,“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