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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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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搂着姜月章的脖子,开始扭来扭去,来来回回就是嚷着“我也要”。
  姜月章烦不胜烦――也可能是实在被她吵得头疼,只能停下脚步,无奈地问:“你又要做什么?”
  裴沐立即停下来,强调说:“你也要祝福我,也要这样温柔体贴真诚深情……不,要更好。”
  他匪夷所思,纳闷道:“那……让我在你脖子上也写一个字?”
  “你怎么这样浅薄的。”裴沐鄙视他。
  姜月章:……
  他叹气:“裴沐,你究竟要如何?”
  “呃……”
  裴沐被他问住了。不依不饶的是她,但真的细想下来,她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让他做什么。难道真让他在她身上写个字?那可太蠢了。且不说他会不会认真写,就说等三十天期限一过,他们分道扬镳,说不定还会刀剑相向,那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字可多郁闷啊?
  不妥不妥。
  可怎么样才能妥?
  裴沐想了好几种方法,又都迅速推翻。最后,她泄气地用脑门儿一撞他后脑勺,在他的“嘶”声中,她沮丧地宣布:“算啦。反正你也不真心喜爱我,我怎么能指望你?罢了罢了,你能多说几句甜言蜜语哄我开心,便很好了。”
  她放弃了,没想到姜月章不满意起来。
  他冷声问:“你瞧不起我?”
  裴沐深感莫名其妙:“我怎么就瞧不起你了?”
  他不吭声,忽地加快步伐,但没走几步,又慢下来。隐约地,他身上萦绕着一种有些迷茫的情绪,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又要做什么。
  结果,他在细雨飘飞中站了一会儿,到头来也只是淡淡道:“你说得对。我们彼此都非真心,为何要纠缠如此无聊可笑的猜想?”
  “不错,正是如此。”裴沐安下心来,重新在他背上伏好。
  她侧头望着轻风细雨中的世界,望着远处的山岚,还有平原上展开的湿润的初夏颜色。
  平原上的桃花已经凋谢大半,榴花倒愈发灼灼。等再过二十天不到,是不是榴花也已经凋谢?
  裴沐伸出手,想去碰一碰轻柔的雨丝。但一道泛着血红的黑风掠过,卷走了她身边的水汽。
  她掌中空空,一点雨丝也无。
  她皱了皱眉:“姜公子,你挡雨挡得太密实了些。”
  “……哦?”
  “我想淋雨。”她说。
  “不行。”他一口回绝。
  “为什么……?”
  “淋雨不好。”
  “可现在是夏天。”
  “夏日更莫贪凉。引来风邪入体,有你受的。”
  裴沐扁扁嘴,不服气,跟小孩子似的。可旋即她反应过来,瞪大眼,惊奇道:“姜公子,你在关心我么?你担心我受凉么?”
  他没有回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啦?”
  他仍是不说话。
  裴沐便乐滋滋地,一心一意地认下了这份关怀。她重新搂住他,将脸贴在他耳边,亲一下他耳朵,心满意足道:“原来这就是被人关心么?果然很好。我得到啦,以后都会记得的。姜公子,多谢你,无论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身躯微微一震。刹那之间,他像是有什么话想说。那字已经冲到了他唇边,已经接触到了风和雨,已经快要被四周飘飞的桃花瓣所知――
  但终究,他什么也没说。
  他沉默着,背着她朝前走。
  四周的桃花不停凋谢,粉红的花瓣在细雨中飘洒,如诗如画。最后,它们都落进泥土和积水里,最终都将化为尘泥。
  裴沐高高兴兴地看着风景,双腿晃来晃去,晃个不停。
  她望着花雨纷纷,忽然感叹说:“人世间的一切,真的都非常短暂。”
  她只是自言自语,不想姜月章接话道:“也有一些是会长久存在的。”
  “是什么?”
  他淡淡道:“仇恨。”
  这一次,轮到裴沐不吭声了。
  她蹙眉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我却觉得,对人和事物的喜爱之情,要比仇恨更加长久。你若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赌什么?”他似乎并不反感这个提议,还挺有兴趣。
  裴沐想了想:“赌十年过后,你究竟是全心喜爱着什么,还是全心恨着什么。”
  姜月章一声嗤笑,很不屑:“这有何打赌的必要?若届时我还活着,必定大仇已报,还恨谁?若我仇恨未雪,必是因为我已是枯骨一堆,又谈何爱恨!”
  “这可不一定。”裴沐学他,也重重冷哼一声,“我看你命轨,还长得很呢!到时候,也说不准你无爱无恨,一个劲地后悔光阴虚度,后悔自己没有过得更快活一些。”
  “不可能。”他更不屑,“小骗子的无稽之言。”
  “等着瞧,我给人看命,还没有走眼过。”裴沐被激发起了斗志,鹦鹉学舌,“白眼狼的盲目自信!”
  “……小骗子说谁白眼狼?”
  姜月章忽地一停。
  裴沐还正美滋滋着,就见眼前突然一黑――一团黑风阻挡在她眼睛前,成了个罩子,将天光遮挡去了大半。
  她立即一个哆嗦,气急败坏开始骂他:“姜月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快拿开!”
  他不仅不拿开,还加快了脚步。
  “姜月章!”
  “喂,姜月章!”
  “……你说了要体贴的要体贴的!!你才是大骗子!!”
  裴沐气得直捶他。
  在她看不见的前方,青年被她捶得发出闷哼。但透过薄薄的雨幕,在这张苍白阴郁的脸上,却流露出了一个单纯的、有些得意又有些高兴的笑容。
  这是一个很浅的笑,浅得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但是,这的确是一个笑容,点亮了他始终阴森的面庞。一瞬间,他那苍白的俊美像在闪闪发亮,如充斥暴风雪的山顶迎来一段阳光。
  他脑海中仓促地飞过一个想法:这小骗子,逗起来还挺可爱。
  ……
  飞花平原是虞国东部最大的平原。
  这里三面环山,利于守备,又有水路连通东部各国,便于商贸往来。因其天然的地理位置优势,这里孕育出了虞国两座最繁华也最富裕的城市:
  首府千阳城。
  辛秋君的封地春平城。
  “春平城到了。”
  裴沐站在树梢,举手张望。
  烈阳艳艳,照得树影招摇,她人影也招摇。
  春平城很大,但建筑不高,仅有贵族和豪商能够坐拥二层楼以上的建筑,以及广阔的庭院。
  裴沐跳下来,落在姜月章身边。
  “这种大城都有术士布阵,如果不用点特殊法子,是看不清城内布防的。”她说,“姜公子,你在春平城的仇家是谁?若是来头太大,恐怕我们得先乔装打扮一番才能进去。”
  “不必。”姜月章却否认了她的提议,“他是来头不小,不过,上回他派来那些术士截杀我,想来已经是最后底牌。否则,我们这些日子不会如此太平。”
  “唔……这倒是。”裴沐想了想,也认同了。她好奇地问:“那究竟是谁?难不成……是辛秋君?”
  他模棱两可:“可说是,也可说不是。”
  裴沐更好奇了。
  他们这会儿还在山林间,并未踏上车马行走的道路,四周也寂寂无人。她在他身边蹦来跳去,又去挽他胳膊,锲而不舍地追问:“姜公子,你究竟有几个仇家,都是谁?你的仇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都要跟你淌这趟浑水了,你不能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姜公子,你这可不是合作的态度。”
  “喂,姜月章!”
  裴沐恼了,在原地不走,板着脸说:“你还要不要当我温柔的情郎了?”
  他这才回头,隐隐有些无奈:“你怎么这么好奇?若你非要问个明白,也可以。但你要先将你自己的事说清楚。”
  “……我的事还不清楚么?”裴沐装傻,“我是个虽然微不足道,却堂堂正正的剑客。年纪轻轻却身手不凡,显见天赋异禀!”
  姜月章眉头一皱,面上结了冷霜。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学会了调整自己的心情,很快就缓和了神情。
  他转过身,对她伸出一只手:“过来。”
  这俊雅温和的模样,还真与他眼中的戾气、浑身的阴森鬼气有些不搭。
  裴沐却很吃这一套。她走上去,握住他的手,有些期待地问:“你是要说好听的话哄我了么?”
  姜月章抓住她一只手,又抬起另一只手,按在她头顶。他略略弯腰,平视她的眼睛,忽地微微一笑:“小骗子,想要别人说真话,自己首先也要诚实些。”
  不待她反驳,他便牵着她往前走。
  “别胡闹了,跟我进城。”他说,“春平城商贸繁华,素来多新鲜玩意儿。你不是说想要一把好的灵剑?且去挑选一番。”
  裴沐张开的嘴,就这么乖乖闭上了。
  她跟在他身边,一时看看他们交握的手,一时看看他摆动来去的衣衫,一时再抬眼看看他虽然苍白冷峻,却仍不减优雅俊美的侧脸。
  她低下头,自己笑了起来。
  一,二,三……
  她在心中默数。
  等她数到三百六十五时,他们正好来到春平城的门口。守城的军士、四周的路人都投来古怪的目光,伴随着诸如“两个男人怎么……”这样的窃窃私语。
  裴沐便趁势将手抽出来了。
  她没有去看他的神情,因为她想让自己的错觉维持得更久一些。
  守城的军士目光警惕锐利,一眼就看见她背上的刀鞘,喝问道:“哪里来的?”
  裴沐应付惯了这些人,凑过去笑嘻嘻地解释半天,说自己和公子是别国遭难逃来的,行李都丢了,可户籍证明的木牌还在。
  “……听闻春平城被辛秋君治理得特别好,城里还有厉害的医者,我便想带公子来求医问药。唉,您看看我家公子这病弱的模样,若是……我怎么对得起过世的家主和夫人……”
  她有模有样地擦眼泪。
  这世道不太平,却又充满了仁义、忠信的传闻。像这类“家仆忠心为主人奔走”的故事,向来极受欢迎,也极易博得同情和尊敬。
  果然,军士们的神情渐渐松弛。他们连裴沐塞过去的孝敬都没要,就挥手放他们走了。
  姜月章跟着她进城,被一众同情的目光看得略有不自在。他一沉着脸,那份森森鬼气就格外招眼――更显得像是随时会去幽冥跳轮回井了。
  春平城果真繁华。这里二十年来不受战火波及,又有辛秋君美名庇护,是以人人安居乐业,连路边的乞儿都更从容些。
  两人容貌都出挑,引来众多目光。裴沐四下一看,看中一家偏僻些的、挂了个“宿”字旗的民居。单层长形屋子,开着窗,里头露出一排通铺。
  她正要往那边走,就被姜月章拉住了。
  “我不住那种地方。”他皱着眉,眼中的嫌弃十分明显。
  裴沐一怔,好笑道:“姜公子,我们是来……还是低调些罢。”
  “我不住那种地方。”他神色冷淡高傲,但配上那点嫌弃的意味,反而显出小孩子闹脾气的别扭来,看得裴沐不觉微笑。
  他没发觉,只继续说:“而且,我们不必投宿。”
  “不投宿?那……”她有些疑惑。
  姜月章却只又弯了弯唇角,这一回,是有点成竹在胸、高深莫测的意味了。
  他很自然地再一次牵起她的手,往城里人更多的方向走去:“现在既然有集市,不如先为你挑选一把称心的灵剑。”
  他的性格里有着很霸道、说一不二的一面,这来源于他生前过分的强大酿成的孤傲。即便被人算计死了一回,可他还是不能按下这份自我中心与十足傲气。
  按理来说,裴沐是讨厌被人安排的。她也讨厌别人要她做什么,却说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假如换了往常,她说不定已经一甩袖子走人了。
  可现在,在人来人往的春平城里,在四周投来的诧异目光中,裴沐却想,姜月章这个人,当情郎其实也还不错。
  她望着他脑后晃悠的冷灰色发辫,目光又渐渐移到他们交握的手上。要放开吗?不该这么高调。他是不是在利用这种高调,故意吸引谁的注意力?他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人。
  裴沐漫不经心地猜疑着。她动了动手指,先是放开,可过了片刻,她又轻轻握住那只冰凉的手。
  没有温度,没有脉搏,没有血液悄然流动的微妙触感。皮肤也并不柔软,更多是光滑却僵硬,让人想起深夜里野坟上盘旋的阴风。
  算了。不论他是不是在算计什么,总归还在三十天期限内,他还是她的情郎,不能够害她。
  裴沐决定,还是等一等再放手。
  “姜公子,”她两步赶上他,同他肩并肩地走,问,“你真要给我买灵剑么?”
  “我既然说了,便不会反悔。”
  “那……灵剑之外的东西呢?”
  “……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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