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玩基建-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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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日下鱼塘玩水打转,朝闻也有百姓掉下去几次,知道里面没什么危险。
“师兄——”年轻修士红着眼睛瞪他,“都这时候了你还在乎几颗杂草?我师兄若真出事了颍川宗绝对不会与你们罢休!”
话音刚落,几条大鱼将昱白顶上了水面,大约是觉得他脏了自己的水池,非常嫌弃地把他推向岸边,示意人类快点将他捡走,别随意投食。
修士们忙把人拉上来,查看情况。
逐晨无奈地说:“看吧,人家不吃肉的。你们颍川宗的人能不能有点定力?”
青年小心拍打着昱白的侧脸,呼唤着“师兄”。
此时昱白的脸已肿了半边,红痕一路蔓延到胸口,伤口处还残留着鳞片的形状,可谓触目惊心。
青年叫之不应,急道:“我师兄为何还不醒?”
逐晨心说,大鱼的那一巴掌,她都不一定顶得住哇。这兄弟是个好汉。
她挥挥手,示意几人让开,给昱白直接来了个医疗两件套,【若水】和【扶水】。
昱白就是一时被拍晕了,落水时间短,还没呛多少水。逐晨施展完技能,他当即醒来,咳了两声,茫然望向四周。
“发生什么了?”他整个晕乎乎的,按住额头询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师弟用力抱住他,宛如经历了一场磨难:“师兄,你没事就好!”
昱白感觉太阳光线亮得炫目,心脏也跳得异常猛烈,被师兄弟们抓着衣服晃得头晕,扯扯嘴角,想训斥他们,这才发现脸上肌肉异常僵硬。
“我怎么了?”他摸着自己的脸问,“我的脸为何没有知觉了?”
逐晨给他取消了止痛的技能,昱白终于反应过来,躺在地上“呲呲”抽着冷气。
逐晨叹说:“你看在这里清理鱼塘的是我和我师弟,就该知道,这里的鱼不简单嘛。都让你快点走了,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昱白委屈得快哭了,反正脸上有水渍,真流出泪来,也暴露不了什么。
风长吟还在心疼岸边的野草,回头幽幽说了一句:“你是第一个被鱼拍成这样的人。”
一个大宗门的修士,斗不过一条普通的鱼。他也是没有想到的。
逐晨努力让自己憋住不笑,给他指路道:“去找我师兄给你看看吧。你这伤……估计得养个两天了。”
昱白被搀扶着站起来,囫囵朝逐晨做了个手势,一瘸一拐地离去。
·
怀谢正和微霰待在一起。一个编写医书,一个帮忙烘干药材,都是在帮小师妹做事。
昱白等人就是在这时候冲了进来,将人架到椅子上,请怀谢快给人疗伤。
怀谢看他伤得这样厉害,惊讶道:“这是怎么弄的?”
昱白不好意思说是被鱼抽的,胡乱扯了个借口,但怀谢已经看出来了,心情复杂地给他拿了瓶治外伤的药,让他自己涂抹。
微霰觉得这伤口的形状果然很是别致。从见到那批鱼开始,他期待这场景已经许久,如今总算是圆梦了,心情愉悦地问:“小师妹不是在塘边?没看着你?”
“她还幸灾乐祸呢。”昱白身后一个年轻师弟不满地抱怨了句,“你们朝闻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养。魔兽、魔修,也不怕危险,哪里是人能住的地方!”
昱白:“咳!”
他现下说话不方便,只能这样提醒,顶着那张狰狞的脸,朝师弟挤眉弄眼。
年轻师弟刚说完,自己已是后悔了,暗恼不该将心里的话当面说出来。抬头见怀谢笑得似春风拂面,微霰也是勾着唇角,面含微笑,以为他们脾气好,不予计较。
这口气尚未松下去,就看见一道黑影从后面罩了过来,带着浓厚的魔气的味道。
他尖叫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来人将手挂在他的肩膀上,凑过身来,冲着他的脸哈出白气,冷笑着问道:“你这意思……说老子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年轻师弟:“……”
他舌头打结,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以平生从未有过的速度迅猛摇头。
魔修的脾气,哪里是那么容易善了的?恰好有满肚子的怨气没处发泄,就想陪这小子玩玩。
那大汉掐住修士的脸,嗤笑道:“老子当年随魔尊征伐都城时,你这小子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玩泥巴呢。说老子乱七八糟,老子倒是可以把你打得七零八落。想不想试试?”
这话听得颍川几人更是惊骇。
昱白也没想到啊!
他以为朝闻顶多只是收留一些在魔界边缘飘荡的浪客而已,怎么连这样的高手都有?!
命悬一线之际,又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喂,我说你们几人,别欺负旅客啊。”
天籁之音!
一行人转过头,泪眼茫茫地望向逐晨。
救命恩人呐!
第123章 逃离
逐晨就是跟过来看看,未料这帮人这么不省心,一句话就把魔、道两派都给得罪光了,整得小命难保。
但怎么说他们也是散财童子,出了事,不方便朝闻以后敛财,逐晨得保障一下他们的安全。
那魔修见她出现,早已放开手,反友善地与那年轻修士笑谈道:“开个玩笑而已,见这小兄弟面善,忍不住想与他结交。逐晨道友看错了。”
边上的兄弟搭腔道:“是啊,远来是客,我等怎会欺负客人呢?”
逐晨点头:“那就好。”
昱白等人欲言又止,想说不是这样。可魔修们背地里的眼神太过凌厉,他们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
逐晨说:“朝闻邻里都是很热情的,魔修们在这里也是在认真工作,几位道友从颍川赶来,该是不大习惯。稍后一起吃个晚饭,熟悉一下吧。”
昱白刚想开口拒绝,边上魔修快一步应允:“如此大好!我与这兄弟一见如故,就与他坐在一起好了。”
两人一唱一和地拍板:“魔界的几位兄弟过来,还未好好招待过。今天日子就不错,不如设个大酒席,大家一起庆贺一番吧。我让人杀两只魔兽助兴,兄弟们有什么忌口的吗?”
魔修将领见惯了凡间修士对他们或深恶痛疾,或望而生畏的态度,还是第一次遇到像逐晨这么磊落大方的人,当下也爽快道:“没什么,掌门随意安排就好!”
逐晨遂转身离去,通知刘叔准备晚宴。
她这一走,魔修们瞬间换了副面孔。
魔修将领认出谁是队伍老大,往前走了两步,坐到昱白边上,促狭一笑,问道:“打哪儿来的啊?”
昱白艰难回答:“颍川宗。”
“颍川?”将领摸着下巴道,“有点儿耳熟啊,看来是个大门派。”
兄弟提醒他:“富有。”
将领:“哦富有!大门派就是好啊,不像朝闻,连买张纸都要思索再三。逐晨掌门整日喊着节俭、节俭,可瞧是穷成什么样了。”
昱白默默道,朝闻穷?这话说着亏心吗?
魔修这辈子就没学过亏心二字。
他们想,来都来了,总要给朝闻上个投名状,日后在城里混着也有底气。
修路这种没技术的事情,太上不了台面,他们就喜欢见效快,不如整点有意思的。
“你们门派,靠什么赚钱啊?”
昱白已无法正常思考,下意识地回答:“斩妖除魔?”
一众魔修:“??”
“不是、不是!”昱白浑身一个激灵,顾不上脸上的疼痛,补充道,“大多时候,是靠斩除妖兽,或是护送商队,贩卖灵药一类……”
“哦……”魔将说,“能卖得了那么多钱?”
昱白:“珍稀些的丹药,自然是昂贵的。”
“你宗门既有好药,还来我朝闻讨?”魔修将他手中的药瓶子抢了回去,意有所指道,“你瞧我朝闻,缺点什么东西啊?”
昱白心说,缺良心。
可他怕自己说完这个答案后,魔修要将他的心挖出来凑数。
诚然是会如此的。
他眼神闪躲地道:“待我回去后,便叫人送一些过来。朝闻需……需要多少?”
微霰高声说:“这样哪能行?朝闻是白拿人东西的宗门吗?这位道友未免太看不起我等!”
昱白感激地望向他,那张红肿的脸带着莫名的滑稽。
朝闻还是有好人的,不愧是风不夜的徒弟!
魔将正觉不解,微霰长手一指,透过窗口,点着天边道:“你方才在城里闲逛,瞧见我朝闻的商楼了没有?里面什么都有,大多是别派修士带过来的货品。”
昱白点头。
微霰说:“朝闻不能占你便宜,不好收你的礼物。不过颍川宗若是派人过来开个摊位,那就是生意,我朝闻自然不会拒绝。”
怀谢从桌子底下抽出工具,随时准备刻画符箓,亲切问道:“办卡吗?”
几位魔修将领捧腹大笑。
——都是妙人啊!朝闻这地方可太有意思了!
昱白等人皆是懵了,想说又不敢说。
虽然远隔了几千年,颍川宗的弟子还是深刻认识到了一个后世才领悟到的道理——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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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们只是路过看一眼,说完话便离开了,师弟们默默给昱白上药,与他进行眼神交流。
怀谢的药还是很有效果的,并不比他们颍川宗的高等伤药差。上完药没多久,昱白脸上那种火辣辣的痛感就消退了,仅剩下些许的凉意。红肿也快速消减,脸上的肌肉重新恢复了控制。
很快,逐晨喊他们过去吃晚饭。
魔修将领们比颍川宗修士先一步到达,早已给他们留好了空,分开他们的座位,将昱白等人禁锢在二人中间,
魔修将领撕了一块肉,喂到昱白嘴边。昱白受宠若惊,又觉得事有蹊跷,张开嘴将信将疑地吃了一口。
他做好了要呕吐的准备,不想,刚一入口,就被那美妙的味道所深深冲击,产生一种头皮发麻的错觉。
这块烤肉,外皮烤得焦脆,内部鲜嫩多汁,肥瘦均匀,不带丝毫异味,一口下去,既能吃到肉味的浓香,又能品到酱汁的鲜甜。可以说他此生吃过的最好吃的肉。
昱白当场被这道烤肉折服,还想再吃,刚伸出手,边上的魔修快一步将他按住。
那魔修抓起一盘子蔬菜,送到他桌前,笑嘻嘻地说:
“诸位看着身体不好,还是多吃点菜吧。”
“看道友方才那犹豫模样,想来是不情愿吃肉的,我听说凡间确实有修士是修不吃荤的道,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勉强。”
“所以还是吃菜吧。”
昱白刚被馋了一次,又被不停地塞各种蔬菜,嘴里全是醋萝卜,一顿饭还没结束,已经无法忍受类似的煎熬。
他仓促站了起来,借口说身体不适,想要离席休息。
逐晨才道:“对了几位道友,我让人给你们收拾几个房间出来,你们是想住在朝闻还是住在余渊?若有什么中意的地方,我可以尽量给你们安排。”
昱白张嘴就想说“余渊”,身边的魔将已扑上来,勒着他的脖子道:“这位道友与我一同住就好了,还整理什么房间?我二人一见如故,分离不了,逐晨掌门不必担心。”
几位年轻修士的脸上都写着无声的惨叫。
昱白忙不迭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师父对我甚为想念,只给我留了半天的空闲时间,我必须要赶回去见他老人家,今日叨扰,先行别过!”
师弟师妹们连连点头。
逐晨放下筷子,奇怪道:“需要那么紧急?今日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说吧。”
昱白半刻都等不了,逃开身边人的魔爪,直接朝着楼下跑去。
……真是连夜离开的朝闻,买的站票。
逐晨斜了那几个玩闹的魔修一眼,说道:“继续吃饭,下不为例啊。”
还好这次是先收钱的。
微霰淡淡道:“过两天给他们写封信,提醒他们别忘了答应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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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白等人几乎是落荒而逃,路上不敢停留,也不敢再说去哪里游玩,日夜不息地赶了两天路,总算回到颍川。
这一番奔波,让昱白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他身上的伤在药物的作用下,好转了不少,可到颍川时恰好处在尴尬期,颜色由红转青,一片半黑半白的沉淤盖在他半张脸上,犹如附着一块丑陋的胎记,使得他外貌变得狰狞,真真应了那个“青面獠牙”的词。
他走进大殿禀报时,连他师父都不敢认他,见他猛扑过来,险些抽出自己的拂尘,将他轰打出去。
昱白伤心地喊:“师父是我呀,我是昱白!师父!”
老道两手停在空中,当是自己老了,眼神已差到这等地步,不忍直视道:“你怎弄成了这幅模样?”
昱白抹着眼角,百感交集:“师父,朝闻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掌门自座上起身,面色阴沉,厉声问道:“那风不夜为难你了?好,这分明是与我颍川发难!他朴风宗的人喜欢护短,莫非我颍川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