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男主之后-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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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应昭璃也头疼。
今日是斗人场最精彩的人王赛,成为人王的奴隶才能安然从奴隶场离开,成为权贵的手里刀,脚下的坐骑。
新的奴隶会不断补充进来,一批又一批,这里的奴隶除了不停地决斗成为人王之外,并无出路,等待失败者的只有死亡,甚至是被分食。食物永远是不足的,只有最原始的匮乏才能激发人的兽性,才会有最激烈最精彩的表演。
龙子敖乾此次也会前往。宁乌好斗,对此事实在上心。
她一下子就想到,斗人场血腥,而应昭璃又是人。懦弱之人,多有些悲天悯人,同类相残,实在是个残酷极了的事情。
斗人场在一巨大深坑中,宁乌坐的是视野最好的位置,应昭璃乖巧站在座位旁,一票难求,也不知道是不是贵在茶点小食,就觉着这贵宾待遇的茶水真是不错。
宁乌来了之后就觉得兴奋无比,应昭璃偷偷顺她的吃食也不甚在意,毕竟精彩的决斗就要开演了。
人一上场,应昭璃愣在当场,场上被锁住琵琶骨,封了灵穴的人是她的师兄乘月。
她稳了稳心神,问道:“宁乌王女,这场上之人好似并不弱,他是如何沦为奴隶的?”
宁乌见她脸色更白了,起了轻蔑之心,只觉得果然胆小鬼的朋友也是胆小鬼,不过场上那人还真是自己中意的奴隶。
她说道:“身手不凡不假,不然也不会在这斗人修罗场里不眠不休打了几百场活下来。”
复又摇一摇头,感叹道:“不过也是个傻的,我记得他是蓬莱之战的战俘,还是求和自愿来的,龙子将他扔到修罗场,让他自身自灭,他却向龙子发愿,自封灵穴,他愿意一直在这修罗场里靠血肉之躯求生,只求考虑一事。”
应昭璃急切问道:“什么事?”
宁乌疑惑道:“我怎知道?”
又说道:“也没人知道。那是他跟龙子之间的事,无人敢过问的。他可不是敖乌那条私生龙,那是要继任城主的。他不在意,龙后也不会放过乱嚼舌根的人。”
应昭璃问道:“可有机会能与之一见?”
宁乌撇撇嘴道:“见什么?他如今也不是普通奴隶,摇钱树懂不懂?我这么喜欢也觉得价格高的离谱。理智告诉我,我要是去了,难免回家挨揍。太肉疼了!”
又好奇道:“你这见了还打哆嗦,脸白像个水鬼,你见个奴隶做什么?你们认识?”
应昭璃看她模样,心里一紧,摇摇头,赶紧道:“并不!”
应昭璃想了想,乘月师兄是以战俘身份来的,如今别不慎再被安个奸细的名头。敖乌昏迷,惹惹势弱,薛朗又不在,自己病躯孤掌难鸣。如今只能静观其变,师兄一步步走来,只能相信他一定是人王。若不是,应昭璃握紧手心的玉珠,我该如何救他呢?
应昭璃心事重重,宁乌起了兴致,她一张脸写满探究,靠近应昭璃道:“你这是移情别恋了?”
应昭璃:“嗯?”
她实在是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宁乌摆摆手,道:“你可别装了,我是知道的。你是有道侣的,长得极好,修为也极好,那个男人最近不在。你不会瞧上这个奴隶月了吧?”
应昭璃失笑道:“不会。”
又问道:“奴隶月?”
宁乌道:“是啊!月。如月清辉,倒也对得起这个名字,他来的时候也算是惊艳,你看看也不知那个约定到底是什么,我真是太好奇了。”
言谈间,好戏开锣。
座上是权贵嬉笑,场下是鲜血淋淋的生死之战。
生死关头,人的爆发力无穷。乘月封了灵穴,只是个普通人,几次交手,身上的伤又多了两道。
应昭璃的心紧张的要死,她不能看着兄长枉死,又不能贸然动手。
战局明朗,座上沸腾了。最后一场人王要诞生了。奴隶月应当就是此次的人王。
眼见那一手化爪掏心而去,这竟然是虎族精怪之后,他怎么受的住?应昭璃刚放下的心提起,手中玉珠划出柳叶镖,还没扔出去,只见乘月早有预见一般躲过了。
那人是个半兽人,在此之前并无人知晓,如今生死一战,让人惊叹,场上沸腾了。应昭璃却只觉得庆幸,师兄活下来了。
并不在乎场上宣布他成为人王的消息,他看向空落的座位,他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他期待的眼神,成为孤寂。眼睛里像是流星划过,片刻明亮,归于黑暗。
应昭璃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却也明白了他的等待还会继续。
应昭璃心里一团乱麻,我该如何救他?
突然,天变了,台上的看客哄散,有人喊着风暴来了。
应昭璃看着天,斗人场在海底城城外。海里的风暴比陆上所见更加惊人,普通修士也不敢直面。
人们都在迅速的回城,宁乌拉了应昭璃要走,她想惊她,她却不能死。
应昭璃却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风暴逼人,斗人场成为乱局,如果此时不入局,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救出乘月师兄。
她反手掰开宁乌的手,宁乌震惊间,应昭璃已经被风卷起。
天地变色,风暴让海水翻腾,地行也许更快。
应昭璃低估了海底城闻之色变的风暴,他们说这是海的咆哮。是的,不止能看到的海水沸腾,连海底的山也动起来了。用地行术来到乘月身边极为艰难,可见到他又极为值得。
乘月看着自家小师妹,笑一笑,道:“回去吧!”
应昭璃看着他满身的伤,难过道:“师兄,你……”
乘月道:“你这是什么奇怪妆容?”他擦了擦应昭璃额上的青花,道:“它怎么擦不掉?”
应昭璃明白,师兄自封灵穴,看不出这些门道,笑道:“新妆容,师妹爱美,只是师兄,除了在这里你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乘月笑道:“阿狸,你不懂的。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什么结果,我都会接受。你修为长进极慢,年岁又小,一定要好好修行,照顾师父。”
应昭璃觉得师兄有了最坏的打算,迫不及待道:“你跟我走吧?我……”
乘月推开他,摇摇头。
就这么僵持着,应昭璃动了劫人之心。反正乘月师兄封了灵穴,趁他不备,也许……
正要动手,就听得师兄呢喃:“她来了。”
乘月笑了,应昭璃一惊。
应昭璃回头,见一女子白纱遮面,手持骨剑,立在风暴里,与别人背向而行。向着风暴而去,倒像是去赴会一场重逢盛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zZ,谢谢你还在陪伴我!
最近经历的事比较多,耽误了更新。
感谢各位天使的陪伴感谢喜爱!
我回来啦!
☆、敖乌醒了
那个白衣女子手持骨剑分水立在当中,在嘶吼的风暴中手起捻诀,迎着风暴搏击起舞。
招招蓄满力量,愣是将风一剑斩开,打散了。
风暴渐渐停了,空旷的角斗场能听见残风刮过的声音,他站在她的对面。
是这么近,又这么静,对面是真的,她来了。
乘月能听到胸腔里心跳动的声音,他急急上前一步,生怕是幻像,空欢喜一场。
他踉跄着走近,停在她身边,伸出手却最终没敢去拽她的衣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他试探着开口:
“你……还好吗 ?”
那女子微微吐出一口气,长久压抑的生气正在慢慢回到身体,那些被抽空的感觉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她没回答他的话,她觉得好像找到自己了,她终于又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解下面纱,露出英气逼人的脸,看着乘月终于露出一个笑。
应昭璃愣了,这才看的明白,这女子……这女子竟然是这海底城的龙太子敖乾。
海底城的龙太子敖乾竟然是个女子,一直以来跟惹惹在一块混着的敖乌却是用女装示人,这龙族难道有异装癖不成?
应昭璃摇摇头,这海底成可真不能以常理判断。
只听得敖乾说道:“你何必如此,我说过,我们就那样结束也很好的。”
乘月不接话,自话自说道:“我赢了,你最后还是来了。不一样了。你原谅我了对不对?”
敖乾看着眼前之人处处是伤,肉眼可见的狼狈,那还有些浊世佳公子的样子。那藏在领子的伤更惊心,差点去了丢了这条命,她从来都看得见他的执着。
从前她也是去的,担心他受伤,心心念念牵挂,却不想说原谅,错本也不在他,是在她。他揽了过错,让她心里可以好受一点,可也在感情之间埋下一颗雷,她无法恨他,也无法爱他。进退两难僵在那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敢爱,也不是什么情况下都能看到前路,她妥协了,就让一切停在那里。
可他的执着让人心疼,他在角斗场,等她一句不是他的错的原谅。
她看向他,她不牵挂吗?
每次她一出现,他就像失了神,身上留下累累伤痕,她再也不敢现身,只能化成别人的样子,可他总能找到她。
她想该放过他,也该放过自己了,她说道:“我们和好吧!”
乘月笑了,却摇摇头。
敖乾看着他,有了担心,怕有什么在慢慢失去了。
乘月见她紧张,笑的更加开心,说道:“我们从来没有不好过……只是,我就想知道你怎么忍心决赛都不过来呢,万一我就死在决赛现场了呢!”
说着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捂着胸口。
敖乾笑道:“我一次次后悔赌约,我怎么去你都能找到我。找到就罢了,生死决斗都敢分神,每次都受伤,我还敢去吗?”
敖乾看他伤痕,手指抚摸过那些伤痕,乘月觉得那些早已痊愈的伤痕又像是旧伤复发,红红痒痒,一时红了脸,说道:“除了你都在兴奋的看比赛,全场只有你绷着脸紧张兮兮的,我当然知道那个人是你。”
应昭璃见两个人化解前情,就要上演你侬我侬,终于忍不住咳嗽一声。毕竟接下来马上要没眼看了,眼见二人越来越近。
乘月立马反应过来,看着小师妹一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样子,笑出了声。
敖乾问道:“她是?”
乘月道:“她是我的小师妹。”
敖乾道:“那薛绍之是你的大师兄?”
乘月点头,敖乾道:“我那便宜大哥受了重伤,蓬莱你是知道的,龙族无法进入,于是托了你大师兄去寻药。”
乘月皱眉,大师兄不是那种管闲事的人,到底是什么事呢?思绪一转看向应昭璃。
应昭璃讪讪一笑,乘月便明白了。
他伸手查探,才发现应昭璃已经是半圣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只是根基被侵蚀,灵台盘踞着一支青花,那修为再高也不过是摇摇欲坠的空中楼阁。
应昭璃看着乘月那样子道:“无妨的,据说龙之心血可救,大师兄取了药,敖乌便会救我。”
敖乾摇摇头,伤心道:“不是的,龙之心血也无救,典籍传言不可信的,要是心头血有那些传言的奇效,我父王受蓬莱国主偷袭,岂会只余一缕龙魂,我拿心头血供了月余,也延不得一时性命。”
应昭璃听了,只觉得力气被抽空,脸色灰败。敖乾赶紧扶住应昭璃,只见她心绪不稳,心有牵挂,情绪低落。
乘月道:“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想到只是离开月余,海底就遭逢大变。是我当时不该约你去太华,我父亲……”
敖乾道:“与你有什么关系呢?蓬莱国主三百子,他都不记得有你这样优秀的儿子,你约我出门也不是蓄意而为,我没上战场是机缘巧合,而父王也是命途所归。”
复又说道:“我虽自小被母后安排做太子,却也不大喜欢把一切背在身上,如今冒出来了个傻大哥替我背江山,一个傻小子替我背错,我有什么好怪的。我终于也能做个使性子的小姑娘了,我开开心心不好吗?”
乘月担忧道:“你母亲……”
敖乾道:“她啊……该放下了。大哥母亲早去了多年了,我也是个女子,先天法力确实难及大哥。天下动乱,蓬莱国主为祸,这位置自然有能者居之,我龙族凋敝,该一心对敌才是。如今,倒是你小师妹这毒棘手一些。”
乘月道:“听你说法,看来要救小阿狸还是有办法的。你赶紧说,你看阿狸吓得……”
敖乾道:“办法倒是真有,关键还是在敖乌,龙之心血无用,但龙心血浇灌出的果实——血实,确是能解百毒的良药。他母亲当年为救他,种过此物,还险些丧命。这世间如果还有此物,那就一定是在敖乌手中。”
应昭璃皱眉,“那龙王……”
敖乾道:“它解百毒,却并不能大补元气,我父吞食也不过能延月余性命罢了。何况敖乌恨父王,为活命自小女装示人,要不是那个鲛人王女爱着这大海生灵,他才不会披上战袍,他曾说这世间与他何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