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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真千金是蜀中大巫-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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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仪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对顾灵可说:“走吧,带你找场子去。”
  她礼貌地和温家众人道了别,温父温母热情地送她下了楼,就要出单元门了,和仪笑着让他们回去,等人影看不着了,才晃了晃手腕上的串子和铃铛,低声对顾灵可道:“进来。”
  顾灵可愣了一下,里头忽然伸出一只手,没给顾灵可反应的时间,就把她拉了进去。
  和仪没关注铃铛里的后续内容,毕竟顾灵可看起来是个很有眼色的鬼,能和灵娘打起来才怪了。当下她晃了晃铃铛,带着山大王出山林的霸气,豪情万丈威风凛凛地说道:“走!咱们找场子去!”
  “吱吖”一声,一个拎着保温饭盒的老奶奶从门外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登时瞪圆了眼睛看着和仪,下意识吸了口凉气。


第37章 。  和师的套路千万层   蒋业成你不配!……
  和仪出小区的时候; 肖越齐已经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安静等着了,和仪拉开车门一看,后座还坐着两个面熟的年轻人; 毛凝眉却不在。
  她一边在副驾驶坐下; 一边问:“眉姐回茅山了?”
  “嗯。”肖越齐启动车子,“那边叫她回去说有点事。你看看是这个地址吗?”
  他说着; 把手机转给和仪看,和仪瞥了一眼; 沉吟半刻; 摸摸下巴说:“我也不太确定; 要不……我给你指路?”
  肖越齐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然后轻叹一声:“行,走吧。”
  “和师和师; 那蒋业成犯了什么事儿啊值得咱们这么大动干戈地去找他?”开口这个和江离一样是玉皇观观主老前辈收养的孤儿,叫江清,是江离师兄; 性格是如出一辙的活泼,可惜跟了肖越齐这么个闷罐子; 平时想说话也没什么发挥的空间; 故而碰到能说话的人就格外兴奋。
  和仪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然后道:“本来嘛; 一个蒋业成也不至于我大动干戈地拉外援; 但——”她抿抿唇; 面色有点难看:“这里头牵扯的有点大; 还是有部里的人跟着比较好。”
  江清还要再细问,肖越齐在后视镜里冷冷地看他一眼,他立马就消停了。
  一旁有一个发型很有特点的笑着念道:“阿弥陀佛呀; 可算是少了你的魔音灌耳了。说来你们看抖音了吗?最近上面一个网红寺庙好火,天天刷屏,听说就在上京。”
  江清看了一眼他能反光的光头,随口说:“怎么滴?你还想去逛逛?”
  “那倒不必了。”和尚笑眯眯道:“贫僧只想在上京安稳度日,还不想去砸场子。”
  和仪正回忆着记忆里的路线给肖越齐指路,听到这句话忍不住道:“不靠谱吗?”
  和尚摇摇头:“倒是满口的大道理,可惜啊,佛法不精,端着大智慧的架子,却是满口的虚话。就他那说辞,去我们寺里随便找个小和尚都能说出来,骗骗外人罢了。”
  江清摩挲摩挲下巴,用很猥琐的目光看着他:“你莫不是在嫉妒人家的流量吧?”
  和尚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似是惋惜。
  江清忍不住要炸了,肖越齐冷冷道:“好了!往哪边走?”
  后座两个一起闭嘴,和仪怜悯中带着同情地看了肖越齐一眼,指了个方向给他。
  蒋业成住的还是个很不错的别墅区,保安还算认真,拦住了肖越齐的车子没让进去。
  和仪这会倒是半点不慌,老神在在地坐在车子里,顾灵可忍不住伸出个脑袋问:“咱们能进去吗?要不要……”
  只见那边肖越齐从口袋里掏出个证件往保安眼前一晃:“警察办案。”
  登记之后,车子顺利进了小区,顾灵可默默咽下了翻墙两个字,又不知道反应过来什么,看了后座的江清一眼,忽然炸了:“和仪你不是说帮我报仇吗?为什么和特部的人搅在一起!”
  江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圆圆的大脑袋:“特部……怎么了?”
  肖越齐眼神飘了过来,和尚端好了看戏的架势,和仪倒是半点不慌,对着顾灵可虎视眈眈的红眼睛,冷冷道:“你还想不想报仇了?”
  顾灵可阴笑着:“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玄术师没有几个好东、唔唔!”
  和仪面带悲悯地叹息着,“灵娘轻点打,也是个可怜鬼啊。”
  肖越齐忍不住看她一眼,瞄瞄铃铛又看看和仪,神情中透着些问询的意思。
  和仪倒是不忌讳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她心性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实力不大强。”肖越齐将车子停在一栋别墅门前,问和仪:“要不要破门而入?”
  和尚饶有兴致地从背后的大包里掏出了扳手。
  江清配合地拿着螺丝刀。
  和仪嘴角抽搐,忍不住问:“大背包是你们普济寺祖传的?”
  和尚先是一愣,然后笑了:“是说为玉师弟吧?我这是工作之后锻炼出来的暴力拆除技能,为玉师弟修德山棒法门,棒子当然是要随身携带的。”
  不过门却没用得上暴力破开,大门是虚虚掩着的,一进去之后发现防盗门也没锁,门厅和客厅一片凌乱狼藉,好像有人在里头慌张地活动过。
  和仪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分出一丝神念去感觉蒋业成的地址,然后其余三人就只见她一寸一寸地矮下去。
  肖越齐抿着唇,问:“怎么了?”
  和仪讪笑着道:“我……我好想把他整进医院里了。呵呵。”
  这是一场大乌龙,江清又去找保安确认过,刚才确实有一辆救护车从外面开了进来,就是来蒋业成他们家接人的。
  看着怂哒哒的和仪,肖越齐无奈地叹着气,握着车钥匙问她:“小祖宗,咱们还去不去医院?”
  “去!”看他没生气,和仪就又活蹦乱跳的了,不忘指挥:“叫两个人来把他们家搜一遍,特别注意静室、地下室什么的,他这里的气场流动一看就有问题。”
  “有问题吗?”江清瞪大了眼睛,“我啥都没看出来啊。”
  和仪陪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问:“你辈分高我辈分高?”
  “您高。”江清也怂了,掏出手机开始叫人。
  和尚在旁憨厚地笑着,一言不发。
  医院里当然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和仪顺着感应找到科室,那两个“客户”已经离开了,没有护士上来找她缴费,看来那两位对蒋业成还是比较信服的。
  摩挲摩挲下巴,和仪伸手,一道气顺着手腕打入蒋业成的经络,原本昏迷着的蒋业成眼睛倏地睁开,瞪得比铜铃还大。
  旁边的医生惊呆了,连忙凑上来要给他做身体检查,和仪淡淡道:“他用不上了,不是没什么事儿吗?办出院吧。”
  医生用一种震惊又了然的神情看着和仪,像是在看二十一世纪最大的不孝女。
  人模人样、衣冠禽兽……
  各种各样的形容词已经在年轻的医生脑袋里过了一遍,和仪一歪头问和尚:“带铐子了吗?把他铐上,带回部里。”
  和尚“唉”地答应了,从背包里翻出手铐把蒋业成靠住,然后一只手就把他拉了起来:“我劝你老实点别挣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医生仿佛吃到了什么大瓜,张着嘴愣着神看着和仪几个,又迅速有些惊恐地道:“我、我这就去帮他办出院。”
  “有劳了。”和仪对他稍稍一颔首,回过头去看蒋业成,眼神冰冷的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灵魂的死物。
  蒋业成又惊又怒,张嘴就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这样对我,你们会后悔的!你们有逮捕令吗?你们是不是……”刚才一个没注意被和尚套上了铐子已经足够他惊恐万分了,这会正不断挣扎着。
  和尚身强体壮,压住他一个自然不成问题,但听他喊叫的越来越出格,旁边还有个乱入的医生,眼睛一眯,手在他脖颈后一敲,人就晕了过去,半点声音没有。
  江清和他配合默契,早在他眯眼的时候就拉着医生出去办出院了,和仪站在病房里看着“普济寺武僧”发挥,心中啧啧感慨:谁能想到这是曾经温文尔雅长身玉立的佛门之光呢?特部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和尚敲完看看自己的手,还有些疑惑:“这家伙怎么这么容易就晕倒了呢?”
  和仪手伸进包包里掏出一块糖剥开糖衣塞进嘴里,快快乐乐地说:“神识灵脉受伤了嘛!被我敲了闷棍,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和尚听了,看着无知无觉面色苍白倒在床上的蒋业成,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闷棍能把业内赫赫有名的高手打成这样,够狠。
  他却不知道,和仪还在心里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未免也太脆了吧,不就是轻轻打了一小下嘛!怎么就成这样了,莫不是……要碰我瓷?
  和仪瞪大了眼睛看向蒋业成,怒喝一声:“卑鄙小人!”上前一步,狠狠两巴掌甩在了蒋业成的脸上。
  和尚吓了一跳,肖越齐也是一惊,从铃铛里伸出半拉脑袋的顾灵可却桀桀笑了,阴森森地对着无知无觉的蒋业成说:“蒋叔叔,蒋业成,蒋大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然后就要伸手挠他,被和仪拦住了:“等会,还没审呢,等他把料都吐出来,证实是他干的了,你再泄愤也没人拦你。”
  顾灵可愤恨道:“都已经这样了,有我亲口指控,还不算证据确凿吗?这种坏事他可能自己说出来吗?”她一边说着,忽然危险地眯了眯眼:“你是不是要包庇他?我就知道,你们特部都是……”
  啪。
  从铃铛里又伸出一只手,狠狠敲在了顾灵可的脑壳壳上,然后手心向上讨赏一样伸向和仪。
  和仪慢条斯理地给灵娘揉揉掌心,语重心长地道:“做事要讲究规矩制度,你说你现在先下手把他给打了,等会你再打一遍就师出无名了,知道你长得虽然没我好但也过得去,但你也得动一动脑啊!”
  顾灵可犹疑地看着她:“你没骗我?”
  “我们家和师稀得骗你!”灵娘轻哼一声,顾灵可对她还是有一点怕怕的,就闭嘴缩回了铃铛里。
  昏迷着的蒋业成浑身的鸡皮疙瘩忽然起来,可惜他自己还无知无觉的。
  和尚忍不住看了和仪一眼,再看看自家老大,认真地觉得自己的日子应该比灵娘好过。
  毕竟自己可不是什么会拍马屁摇旗呐喊的人。
  特部说实话离青阳街也不远,很幽静的一个小巷子深处,古色古香的建筑,外头还挂着个街道办事处的牌匾,和仪每次路过都忍不住想会不会真有民众过来寻求帮助。
  肖越齐注意到她可疑的停顿,再次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今天一天叹的气比以前好几天加起来都多,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别看了,没人!旁边那两栋住的都是圈内人,别的地方同街道还有别的办事处!”
  “挂羊头卖狗肉。”和仪啧啧唾弃:“世风日下啊!”
  “哟,这不是小晏书嘛~”打里头走出个走出个红旗袍女子来,走起路来娉娉婷婷,姿态窈窕,高跟鞋落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妆容精致,凤眸轻挑,魅惑逼人。
  肖越齐几个忙对她施礼,和仪也对她欠身:“胡夫人。”
  她一笑,对和仪说:“替我给桃夭打个招呼,明年我要十坛春风醉。”
  然后就意味不明地看了和仪两眼,转身走了。
  和仪有点摸不着头脑,江清小心瞥着,等彻底看不到她的人影了,才小心问道:“最近那边有什么喜事吗?我也没听说呀。”
  “或许吧。”肖越齐瞥了蒋业成一眼:“把他带到审讯室去。”
  蒋业成一开始是很嘴硬的,醒来之后叫嚣着要见安老他们,还高高在上地表示这些小辈们不行,用一种长辈、尊者的口吻训斥负责他的江清和站在旁边的和仪、肖越齐,对打晕他的和尚那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和仪就笑了,上一个这么对她摆谱的现在在哪呢?坟头草三尺高了都!
  当即厉声喝道:“你最好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就你那个小马仔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蒋业成怒了:“你是什么人?敢和我这么说话?这是特部不?我要见安老!”
  “安老也是你配见的!”和仪把桌子拍的哐哐作响,实木的桌子两半裂开,和仪的手还是完好无损的,和尚、江清忍不住齐齐后退一步,蒋业成也闭上了自己叨叨不停的嘴巴,手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和仪在他面前掰下一个桌角,对蒋业成道:“你敢说你的脖子有这块木头抗捏吗?就算你有保命的法子,你儿子有吗?我劝你想想清楚,这些年到底都干了什么,一一给我吐出来,还算你一个自首坦白,给你从宽!不然我还是有法子让你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清楚,但那个时候……你觉得你们家有多少的阴德够败霍,你又有多少个儿孙给你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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