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神婆-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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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岁进门前对后面的人说道:“人太多了,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吧。”说着就和唐老太太一起进了房间。
王舒瑶又有些不忿:“谁知道她会不会动什么手脚——”
姚越突然皱眉,有点不高兴:“小姨。”
女儿也说道:“妈!你别说了好不好?”
王舒瑶顿时说道:“行了行了,我不说了行吧?”
妹妹又好奇的问道:“哥哥,你跟这个姐姐怎么认识的啊?她真的是个演员吗?”
姚越淡淡的嗯了一声,但没有回答她前一个问题,眼神跟随着和外婆一起站在房间的钢琴前的长岁。
长岁侧着脸,垂着眸,手指指尖滑过光滑的钢琴盖,她嘴角若有似无的勾动了一下,似是不经意的往这边看了一眼。
明明只是一个随意扫过来的眼神。
姚越的心跳却瞬间漏跳了一拍,连呼吸都情不自禁的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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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姜苏最初把长岁捡回去, 是一时心软,跟当初捡老孙回家差不多, 等带回家洗干净了,才发现长岁的天赋异禀。
姜苏没收过徒弟。
当然, 想拜她为师的人,从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 但她活了千千万万年,收的唯一一个徒弟,就是长岁。
用她的话来说, 长岁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是老天爷端着碗往她嘴里塞饭吃。
招魂, 在这一行里不算什么高超技术, 但是姜苏的招魂,和同行的招魂有着本质的区别。
招魂在传统施术者手里,大约有两种,一是请上身。
这一招在乡间神婆中最常见, 因为也最容易弄虚作假,而想要请鬼上身,施术者必须是阴体,假神婆靠的则是演技, 但是请鬼上身不可避免的会对神婆的身体会造成影响,所以一般真正有本事能请鬼上身的神婆,也不会频繁用。
而另外一种,则是做法招魂。
已经进入阴间的鬼, 是不容易招出来的,一般的施术者都是通过做法来打通和阴间的通道,阴间的鬼要想招上来,要“手续”,而施术者做法,就是在准备打通阴间的手续。
而且招上来以后,鬼魂不能在阳间停留太久,因为生人身上的阳气会和鬼魂身上的阴气冲撞。
请上身是施术者把自己当成“容器”能够减少很多麻烦。
而不能把自己当成容器的施术者就要麻烦很多,要做足准备,才能让鬼魂在阳间稍作停留。
这都是“合法”渠道。
而姜苏用的法子,却更像是“非法”渠道,不需要走阴间的种种手续,而且鬼魂能够在阳间停留更长的时间,还能通过压制活人阳气的法子让他们和鬼魂见面,姜苏是“野路子”她非人非鬼非神非妖,很多术法都是她自创的,普通人根本学不了,学了也用不了。
但长岁不一样。
她就像是老天爷专门创造出来的,不仅天赋高,最重要的是,普通人学不了,用不了的,她能学,也能用。
而且学的很快。
那些繁复的符篆,每一种符篆都不同,姜苏都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能够练到提笔就写,不差分毫,长岁却能很快就把符篆的形制记住,且通过日复一日的练习,很快就做到提笔就写。
姜苏有的时候都不得不承认,长岁比她天分高,也比她勤奋的多,她只是仗着自己活的时间足够久,所以积累了庞大的底蕴,而长岁则是纯粹是靠着自己的天分和勤奋才能走到这一步。
她花数百年才学会的东西,长岁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经掌握了。
招魂虽说算不上太难的术法,但长岁十二岁就完成了第一次招魂,在这一行里,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大概就是天妒英才。
所以她才会有二十岁这一道大劫。
长岁十二岁就成功招魂,她今年十九岁,术法越发娴熟。
她只留了唐老太太一人旁观,其他人都被她关在了屋外。
招魂的流程对长岁来说,已经滚瓜烂熟,熟练的布置好了现场,最后把外面准备要见王老先生的人都叫进来,满满当当的站了一屋子。
长岁点了点人头,除了唐老太太外,其余人都拿到了一颗黑色药丸。
“嚼碎咽了。”
“这不会是什么致幻药吧?”王舒瑶还有迟疑。
姚越第一个吃了。
长岁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嚼碎再咽。”
姚越看着她,乖乖的嚼碎了,忍着苦味咽了下去。
见姚越都吃了,其他人也都陆续把药丸嚼碎了咽了下去。
长岁手上拿着写着王老先生姓名及生辰八字的符纸,只随手一挥,那符纸就腾起火焰。
唐老太太的外孙女顿时发出一声惊叹。
她的孙子也满脸惊奇。
姚越则目光灼灼的盯着长岁被火光照亮,显得尤为神秘美丽的侧脸。
符纸被投入鼎中,再投入王老先生生前留给唐老太太作为纪念的一簇头发,很快便化为烟雾,空气中随即飘起丝丝缕缕的焦臭味。
烛光一暗。
香灰圈中逐渐显露出一团黑影。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除了长岁以外,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唐老太太颤着声唤道:“柬桥?”
她说着,便伸了手往前一步,像是要去触碰。
长岁及时伸手拦住了她:“只能说话,不能碰。”
唐老太太忙收了手。
这时那团黑影逐渐清晰,渐渐显出轮廓形状,正是已经去世多年的王老先生。
“外公!”女孩儿叫道。
王老先生眼里却没有旁人,只有唐老太太,他注视着自己的太太,温声唤道:“文涵。”
唐老太太双眼含泪,一时竟哽咽无语。
“怎么哭了?莫要伤心,我在下头过的不比在阳间差,特别是老杨也下去了,更不觉得寂寞了,你写给我的信我也都收到了,只是没法给你回信。”王老先生温文尔雅,面上还带着浅笑。
唐老太太只是落泪。
王老先生这才有功夫去看这房间里的其余人,竟是有些无奈:“怎么都来了?”
房间里一时叫爸的,叫爷爷的,叫外公的乱作一团。
其中属王舒瑶哭的最大声。
“慢慢来慢慢来,不要急,我都听不清你们说的什么了。”王老先生脾气很好的说道,最后望住了长岁,温和道:“那就是老杨说的那位小姑娘吧,年纪小小,竟有这样的本事,真是叫人叹服。”
唐老太太这会儿才能说话,抽泣着说道:“柬桥,你猜猜她是谁?”
王老先生这才定睛看了看长岁,有些拿不准的迟疑道:“瞧着似乎是有几分眼熟?”
唐老太太说道:“她是姜苏的徒弟!”
王老先生这才吃了一惊,随即又恍然道:“怪不得有这样的本事,真是缘分。”
长岁笑了笑,说道:“王老先生,您时间不多,香烧完就得离开,我就不耽误您与亲人会面的时间了。”
长岁离开了房间,往门上拍了张符便下楼去找肖吉了。
肖吉见她下来,起身问她顺不顺利。
长岁点了点头。
肖吉几次欲言又止。
长岁也没主动问,只当不知道。
肖吉到底忍不住,还是问了:“长岁,你那天问我的事情,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长岁问:“什么?”
肖吉脸色僵了僵,然后说道:“就是你问我,如果我老公背叛我的话,我会怎么办的那些话,你当时是不是……。”
长岁打断了她:“吉姐,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如果你相信你的丈夫,那就继续坚定不移的相信,如果你已经开始有所怀疑,那这颗怀疑的种子只会越长越大。”
肖吉是个聪明人,听了长岁这一番话,只觉得心头沉重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虽然那天晚上杨杰的态度让她打消了疑虑。
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像长岁说的,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会越长越大。
她克制不住的,却留意杨杰的一举一动。
一通电话。
一次晚归。
偶尔流露出的神色的不自然。
都能让她起疑。
但到目前为止,她都只是怀疑而已,她什么也没有做,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而且日益壮大,几乎要压得她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也许,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她提出要先走一步。
长岁没有留她,看着她匆匆走了。
姚越是第一个下楼的。
长岁看了眼时间,还没到,同时听到了楼上的啜泣声,猜是王老先生和唐老太太单独留在房间,把其他人都赶出来了。
姚越走过来,桌上已经摆了一溜的西瓜皮,都是她吃的,她仰起头来看他,两边的头发都别到耳后,露出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嘴角边留着干涸的红色西瓜汁液,眼睛黑漆漆的,有种天真可爱的稚气。
姚越突然意识到,她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比他小了好几岁。
他交女朋友从不看年纪,比他大的有,比他小的也有,可是即便是年纪比他小的,也没有一个可以跟“天真”这两个字挂上钩的,都喜欢化妆,喜欢漂亮衣服,喜欢包,喜欢钱。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缺点或者是坏处,他也喜欢他的女朋友打扮的好看,只不过显得此时坐在他面前的姜长岁更特别了一些。
她好像仗着自己天生丽质生得漂亮,所以从不打扮,除了第一次在那家店里见她令他惊艳的惊魂一瞥,她穿了条很漂亮的裙子外,其余几次见她,哪怕是跟霍云开约会,她都穿的十分朴素,脸也是素着的。
她皮肤很白,眉毛细细淡淡的,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浓黑,睫毛长而密,衬得一双眼睛格外的幽深。
而今天发生的事情,更叫他想要去探究那双眼睛里到底藏着怎样的故事。
长岁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
姚越点了点自己的嘴角,示意她:“你嘴角,沾东西了。”
长岁随手摸了摸,道了声谢就继续吃东西。
姚越想和她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场。
在他的人生里,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他满心期待的想要和一个女孩儿说话,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场,台词反复在心里演练,却找不到最合适的那句,怕太轻浮,怕叫她讨厌。
平生第一次,姚越居然觉得紧张。
长岁突然看向他,一双漆黑的眼平静的看着他:“你有话要说吗?”
姚越猝不及防,心跳扑通扑通跳的飞快,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云开最近怎么样了?”
话一出口,他就一阵懊恼。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霍云开?
胸口翻腾的热血都凉了一半。
谁料长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你不是霍云开的朋友吗?为什么要问我?”
姚越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我最近很少见他。”
这话倒不是假话,他在刻意避开霍云开,因为一看到霍云开就会想到她。
见长岁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姚越忽然似是不经意的说道:“云开最近倒像是收了性子,以前他是我们这群朋友里最会玩的,去年还有个女孩儿为了他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留意着长岁的反应,同时又有些自我厌恶,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然而长岁的反应令他大失所望。
她甚至像是根本没有在听,一直在吃东西。
可让姚越觉得绝望的是,连看她吃东西,他都觉得她这么自然不做作,又可爱。
姚越觉得自己完全魔怔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对一个人这样着迷,看她的一丝一毫都是好的。
连她那两条稀稀疏疏的眉毛都觉得可爱。
她看他一眼,他就心脏狂跳。
简直有点走火入魔。
他盯着长岁,下意识摸出烟,刚摸到烟头,又很快收了起来。
他不能在她面前抽烟,她会讨厌他。
当他意识到他不愿意在她面前展现出自己任何可能叫她讨厌的行为时,姚越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少年从楼上下来,略红着眼,他径直走过来,叫了声哥,就在长岁旁边坐下。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少年的爱慕几乎摆在脸上。
姚越没想到自己和长岁单独相处的机会那么快就被人打破,而且少年极其自然的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也让他莫名有些恼怒。
长岁看了看他,见他长得好看,便开口说道:“姜长岁。”
“长岁?怎么写的?”少年问道。
“长命百岁的长,长命百岁的岁。”长岁说道。
少年被她逗笑。
丝毫没有察觉到来自姚越几近嫉妒的视线。
“我叫王斯粤。斯是斯文的斯,粤是粤语的粤。”王斯粤说:“现在在北城大学读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