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第9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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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圣,无罪。”方运缓缓道,然后慢慢走到王座之上,转身,坐下。
涂照峰与四位大学士身上的圣庙封禁结束,五个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无头的楚王尸体,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方运,完全没想到方运竟然会用如此极端的报复手段。方运何止杀苟葆处罚明国公无罪,即便杀了楚王,也依旧是无罪,更可怕的是,彻底断了楚国王室的血脉!
梧郡王的第七子,虽然是梧郡王的第十个夫人所生,但许多人都知道,梧郡王的第七子的真正父亲并非是梧郡王,而是梧郡王府的一个侍卫。
不过,上一代楚王为了避免家丑外扬,并没有把梧郡王第七子逐出王室,只是发配到极远的地方当了个小官。
现在,方运让他继承下一任楚王!
方运坐在王座之上,神色冷漠,目光空洞。
君威浩荡。
四个大学士望着涂照峰。
涂照峰呆立许久,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四位大学士松了口气,涂照峰显然已经放弃与方运对立,这对楚国来说便是好事。
靖郡王咬牙道:“还请方虚圣手持楚国玉玺,发布王命,扶危定乱。”
第1588章 象州之乱
“请方虚圣发布王命,扶危定乱!”其余三位大学士终于低下高贵的头颅。
方运轻轻点头,随后手持楚国国君玉玺,颁发王命。
“楚国荆州城内四品或以上的大员,即刻前来王宫,超过两刻未到者,斩!”
随后,方运继续颁发王命,命令靖郡王接管荆州城防卫,全城戒严。
最后,方运关闭了全荆州城的传书。
方运高居王座,静静等待。
仅仅几十息后,便有第一批官员抵达门外,还未进皇宫,就有一人慷慨激昂道:“听闻贼子张龙象闯入王宫,微臣救驾来迟,还望君上恕罪。张龙象父子逆种叛国、大逆不道,理当诛十族!”
随后,又有一官员舌绽春雷附和道:“楚王圣明,剪除宵小,振兴楚国,不出十年我大楚必将成为文界第一强国!”
方运座下的四位大学士目露尴尬之色,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多时,那几个官员抵达王宫门外的阶梯,还没有踏上王宫的平台,就看到王座之上端坐一位青衣年轻人,与楚王的相貌相差极远。
方运的画像早就传遍各界。
这几个官员呆在台阶之上,瞪大眼睛,用尽全力思索,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虚圣方运为何会坐在王座之上,也不明白他为何会使用玉玺传达王命。
有几个官员本能地想使用官印传递消息,但发现官印已经失去传书的功能。
“你们看王座左侧……”一个进士用颤抖的声音提醒。
其余人向那里望去,如坠冰窟,身穿龙袍的无头尸体躺在那里,不用猜就知道,那就是楚王。
但是,这几个官员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张龙象与方运实为一人,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他们都认识四位大学士,发觉四位大学士如同圣人座下童子一般低眉顺眼,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给四位大学士使眼色,但他们这是给盲人抛媚眼,四位大学士根本不理会他们,只是一本正经站着。
这几个官员只好默默站在王宫之内。
时间慢慢过去,两刻钟一到,王宫正门关闭,荆州城内所有四品或以上的官员聚集在王宫之内。
随后,方运颁布了王命,让梧郡王的第七子继承楚王之位,然后宣布旧楚王勾结蛮族犯下逆种大罪,被当场处死。
之后,方运又做了一系列的官位调整,将一些人送走养老,提拔那些有才干的官员。
除了那四个大学士,在场的所有官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清楚一点,在文界,虚圣的地位超过所有君王、天子或大儒,不敢质疑方运,只能老老实实接受。
朝会开到第二天天亮,方运才道:“有关本圣的身份,不得泄露,否则以逆种论!”
随着方运下令,圣庙外放出一道力量,犹如光雨洒遍王宫附近,形成三缄其口的力量,封住所有人,无论他们以任何形势外泄张龙象就是方运,必然会被圣庙诛杀。
那些官员之中,已经有人开始怀疑方运的身份,但却不敢与任何人讨论,只能把事情憋在肚子里。
新楚王登基的过程非常顺利,因为一切反对的读书人都已经被暗中剪除。
不过几日,楚国便恢复了平静,而一些楚国人发现楚国有小小的变化。
新楚王宣布,珠江侯家族无罪,之前的所有传闻都是诬陷栽赃,并因为张龙象在两界山之战功劳巨大,将珠江侯擢升为珠江公。
祺山侯家族与鹿门侯家族被定为叛国,尤其是祺山侯一家,所有家财都被抄走,被方运捐助给两界山。
新楚王极为喜欢方运与张龙象的诗词,颁发王命,要求楚国所有书院、学堂或私塾等必须把方运和张龙象的所有作品纳入启蒙读物或童生读物,而且是必修内容。
曾在两界山作战的珠江军大军回返楚国,获得人族最热烈的欢迎,珠江军重掌珠城,无论是地位还是待遇都有极大的提高,同时扩军,由二十万人扩军到五十万。
荆州城内的纪家酒楼突然声名鹊起,成为整座荆州最火爆的酒楼,只因在纪家酒楼的墙壁上,挂着一首张龙象所作的《登纪家酒楼》。
张经安返回荆州,获得英雄般的对待,荆州城各家族的人纷纷前往珠江侯张府,要与珠江侯联姻。
张龙象对外发布消息,开始在文界潜修,巩固境界,从此以后,珠江侯张龙象再也没有露面。
许多人发现,张经安一直闷闷不乐,但谁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在张龙象闭关之后不久的大年三十,圣院传出消息,方运从血芒界回归,并且已经晋升为大学士。
毕参之战结束后,圣元大陆和论榜便有些平淡,这个消息一出,全人族振奋,人族从来没有出现过未满二十岁的大学士,即便是古代最出名的那些神童,也都在二十岁之后才能晋升大学士。
不过,方运没有关心外界情况,回到圣院后,先与家人团聚,然后便传书给青衣龙王敖青岳,让东海龙宫准备送他入龙族战界,最好能瞒过西海龙族。
之后,方运便留在圣院潜修。
这些日子方运一直非常忙碌,尤其是在两界山之上,经历了足够的磨练。方运现在要做的,便是把这一年的经历完全吃透,不断打磨自身。
方运从圣院取走属于自己的文台锥,以文台锥增强万民文台与学海文台,同时,方运开始凝聚第三座文台,而且已经确定为真龙文台。
不过,这种文台在万界从未出现,方运完全靠自己摸索,陷入无休止的失败当中。
在方运潜修不理外界之事的时候,象州变得越发不太平。
当年方运文战庆国,大获全胜,从庆国手中夺回象州。
象州虽然原本是景国的国土,但由于被庆国统治多年,除了那些老人,大都把自己当庆国人,所以即便景国收复象州,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获得象州人的认可。
大年初十开始,人族各地的店铺恢复经营,假期陆续结束。
大年十五,正是元宵节的当天,象州各地突然发生打砸庆国商行的事件,大量象州人高呼保卫景国,不让任何一家庆国的商行在象州经营。
第1589章 老家纷争
庆国的打砸抢被各地衙役与驻军镇压,抓了一批人,象州似乎恢复平静,但很快有庆国人在论榜上发文嘲笑,引发景国人与庆国人口水战。
在圣元大陆并不关注的孔圣文界,楚国开始了一场极为残酷的大清洗。
即便是律法严苛的秦国或崇尚游侠精神的燕赵之地,都有许多读书人不敢相信新楚王竟然会如此做。
楚国宗室之中,超过三成被逐出族谱,由王室之人沦为普通人,大都是与旧楚王血脉最近的人。
楚国的中高层官员进行大换血,一些好事者发现,凡是当年对珠江军或珠江侯府进行过穷追猛打之人或家族,此次都遭到沉重的打击,夺爵的夺爵,抄家的抄家。
不过,那些当年虽然得罪珠江军或珠江侯府但手下留情的家族,只是被稍加惩罚,没有伤筋动骨。
此番的楚国大清洗,直接波及楚国七成的官员,间接波及所有官员,每一州、每一府甚至每一县都被这前所未有的浪潮淹没。
如此大规模的清洗,在文界历史上前所未有,各国读书人不认为新楚王能够如愿以偿,以为会出现大量读书人抵抗甚至叛国的事件。
但是,让所有人大跌文台的是,除了零星几个读书人抱怨,大多数官员没人开口,这一批官员似乎无比拥护新楚王。
对于楚国发生的事,不仅他国的读书人百思不得其解,连楚国的读书人也不清楚。
因为许多人都见到张龙象进入王宫,所以他们都知道整件事与张龙象脱不了干系,甚至有人认定是张龙象发起了一次王宫政变。
但是,这正是文界各地读书人难以理解的地方,文界可不是一个可以随便造反的地方,因为文界属于孔家。
历史上,也有一些王室子弟造反,甚至与大儒联手,这种力量本来可以稳胜国君,但最后都被孔家人制止,所有造反之人的下场十分惨。
张龙象甚至不是楚王宗室,而新楚王的身份更是人尽皆知。
最后,许多人得出结论,恐怕是孔家人看不惯前任楚王的种种劣迹,干脆借助张龙象之手展开大清洗。
大清洗之后,楚国虽然千疮百孔,但也出现前所未有的生机勃勃。
楚国人比之前更加自信,因为楚国出了一个张龙象,一个可以文压一界的大人物。
楚国的精神领袖,已然由楚王变为张龙象。
楚国的变化,引发了圣元大陆部分世家的关注,但都认为是孔家内部的行为,不认为由张龙象主导,没有继续关注。
他们反倒一直在关注象州的变化,许多人都从象州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中嗅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方运大多数时间都用来铸造真龙文台和书写《古妖史》,离《古妖史》第一部完成的日子越来越近。
方运只是从论榜与景国邸报中得知象州发生了许多事情,不过象州自有当地官员管辖,方运并不太操心。方运真正操心的还是宁安城,宁安县的官员经常会向他传书,汇报或请教,方运简直如同宁安县的太上皇。
济县的方家学子偶尔会写信,经由方家族长挑选后,寄给方运。这些书信大都是请教如何读书,偶尔是心中迷茫希望方运当指路的明灯。由于书信并不多,方运都会一一回复。
正月十五刚过不久,方运铸就真龙文台屡次失败,实在疲乏,于是走到院子里,一边散步一边思考。
小狐狸奴奴第一时间窜到方运怀里,也不出声打扰方运,只是享受与方运在一起的时光。
杨玉环也坐在院子里,慢慢做着针线活,偶尔看一眼方运,庭院越发温馨。
方运正慢慢走,余光发现方大牛,本来没在意,但是身为致知境的大学士,方运本能利用格物能力觉察方大牛的情绪不对,连呼吸与血液流速都发生改变,很快猜到方大牛是遇到了难事,想求自己但又不好意思。
方运笑了笑,边向方大牛走边道:“大牛哥,在想什么?”
方大牛一惊,随后尴尬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说吧,你瞒不过我。”方运道。
方大牛露出为难之色,道:“您果然是虚圣,一点都瞒不过您。您也知道,我爹娘在济县住惯了,不愿意去京城,一直在家里的老宅住着。老宅年久失修,再加上这些年我寄了不少银钱回去,爹娘就干脆重建房屋。可一重建,就跟西面的陆家起了龌龊。两家之间原本有处狭窄的空地,我爹娘就给占了,砌上墙,可陆家不高兴了,说陆家也有一份。”
方大牛迟疑片刻,继续道:“这事吧,也说不上谁对谁错,可两家互不相让,就吵了起来,我娘就气病了。我爹心疼我娘,就给我写了一封信,让我找济县的知县惩治一下陆家。我自然知道不能那般做,若是做了,我岂不是白跟了您这些年?可是,我若不帮爹娘,也说不过去。”
方运略一回忆,道:“西面的陆家?不会陆展家里吧?”
方大牛苦笑道:“就是陆展家。我说句难听的,凭我跟您的关系,莫说济县的人,就算是京城进士甚至翰林老爷都会退让。可陆展是您儿时的同窗好友,他爹娘一直觉得他儿子跟您的关系不输于我,估计是怀疑我爹娘欺负他们陆家,所以也就杠上了。”
方运淡然一笑,自然明白,无论是方大牛家还是陆展家,与自己关系也都算亲近,凭借这层关系,两家都敢拿捏寻常的举人甚至进士,估计也做过狐假虎威的事,不过,至少目前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