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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大佬们对我恨之入骨-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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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弃听到了,辨出她话中的不服气,道:
  “是你将我想得太坏。”
  林寒见将将起身,是为要去试能否以易容的手法遮盖住沈弃的印记,闻言,指尖还抵在桌面上,她垂首看他,难得有了居高临下的感觉,直视着沈弃问:“你不坏么?”
  “……”
  沈弃短暂思索,唇边蓦地绽开一抹纯粹灿烂的笑,“好像是有点。”
  林寒见嘴唇微动,突然发觉为何这会儿对着沈弃会有居高临下的感觉,方才她为他卸除易容的时候同样是她站着,在地理上占尽优势,却不曾有这样的感觉。
  ——是因为沈弃锋芒尽敛,望向她的目光是出于全身心的信任与依赖。
  好像他可以被她主宰。
  只被她主宰。
  林寒见移开视线,摒开了这些杂念。
  易容在这个游戏设定中,是属于稀缺技能。修为再高的人,可以隐藏气息,可以暂且隐去容貌;却无法做到像林寒见的程度,运用必须的材料就能将人的脸变为另一张脸,且维持一段足够的时间。这个世界没有类似的幻容丹等物品,更无法易容到林寒见这般炉火纯情的地步。
  再者关于她本身会的易容技能,她在点满了此技能至上限后,再进入游戏,她就自然而然地会此项技能,并且非常娴熟。但是她本身不是一步步努力训练得出的娴熟度,更不是真正地拜师学艺,这就导致了林寒见更多的是凭借她本身有的“本能”在做这件事,要让她去传授其他人这个技艺,她其实无法成为一个能说出众多经验和道理的讲师。
  这就使得她能易容完一整张脸是行云流水,凭着感觉走就能达到完美无缺,然而并不能保证仅限脸颊区域的易容能正好地覆盖、契合沈弃的整张脸。
  话说回来,这样的技术在此世间也基本没有人能达到。
  这可能是我带着的唯一金手指了。
  林寒见想。
  这个时代的化妆技术可以帮沈弃隐去一些,可并不方便,又容易在日常行止坐卧中不经意地露出痕迹。
  林寒见站定在沈弃跟前,手指搁在沈弃的下颌处,微一用力,沈弃便温顺地抬首。
  迎着林寒见打量的目光,沈弃眸中映出她的模样,不避不闪的视线中没有任何令人不快的情绪。
  但很专注。
  不会带来紧张与压迫的凝视。
  林寒见的神色同样专注用心,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那几乎是从鬓边耀武扬威延展出的赤色印记。
  打量的时间久了,便能感觉到沈弃的目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当林寒见将手指按上那没印记时,沈弃措手不及地抖了抖。
  从尾椎处窜起的酥麻感顺着背脊一路窜上天灵盖,沈弃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了林寒见的手腕,没有立即推开,侧首望来的一眼中,眼底水色已显。
  比三月春光更盛,积雪消融的刹那被阳光映照出的景色,正是他此刻眼中风景。
  林寒见张了张嘴,哑然失语。
  这……
  她只是碰了下他的印记,没做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吧?这样子看上去竟然有点像是……情|动了?
  “你还好吗?”
  林寒见用一种医师对待病人的确认口吻,颇有耐心地询问道,“这枚印记是否还有某些隐藏的负面效果,你最好提前告诉我,不必太细致,否则我待会儿为你易容此处,你会很不舒服。”
  隔了几秒,沈弃松开她的手,如欲飞的蝶猝然改了运行轨迹,悄无声息地收拢了蛰伏:
  “……没事。”
  不是不舒服。
  是种很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一道没有杀伤力的雷电顺着他的血液逆流而上,让他忍不住失态。
  若非要划分,不如说,是太舒服了。
  沈弃不会开口说明这点,多年来从没有人碰过他的这枚印记。最初这是随时降临的惩罚的源头,后来成了厌弃与恐惧并存的灾难,直至他将过往的黑暗全部自我消化,认为他终于能克服这明显的弱点,以至可以不介意被人直接触碰。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林寒见指尖触摸到的一刻,便让他险些忍耐不住地低呼出声。
  万幸他咬牙封住了,没有太过失态。
  林寒见确认道:“真没事?”
  沈弃:“嗯。”
  林寒见看出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只以为是沈弃对这枚印记的阴影还没有彻底消除,能让她盯这么久已经是不容易,上手碰可能还是忍不住应激反应。
  没反抗就行,反抗了直接把面具抢回去就很尴尬了。
  “那我开始了。”
  林寒见道。
  沈弃又是一声“嗯”。
  林寒见取出要用的材料放在桌上,她方才观察那么久是在看沈弃这片肌肤周围的种种情况——这不是她任由发挥地做出整张脸,要配合沈弃原本的脸,自然要以对方固有的肤色乃至肌肤纹理为基准。
  加之这又是第一次进行这种业务。
  因此,林寒见的动作较之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加细致小心,换言之,就是更慢。
  刚开始,沈弃还是绷紧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防着林寒见每次接触带来的奇妙感受;逐渐的,这种反复出现的刺激不断叠加,屡屡冲击着他的大脑,令他终究克制不住地微弱颤抖起来。
  林寒见以为沈弃难受得不行了,念及他提出要易容这点看似是找她办事,实际上是圆满她的任务,出声劝慰道:“不要怕,没什么事的。”
  她轻声细语地安慰他,指尖若有似无地从他颊边掠过。
  “没有人看到,这没什么。”
  触碰。
  带着一阵温暖的热度。
  “它并不能影响你本身,你已经战胜它走到这一步了。”
  又离开。
  指尖划过空气,带来难以察觉的风。
  “沈弃,不要被打败。”
  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吐气如兰,身上有着让他无法抗拒的独特味道。
  沈弃手握成拳,紧紧地掐着掌心,心脏愈发快速地跳动,好像要跳出来,跃入林寒见的怀中,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有多喜爱她、多抵抗不了来自她的诱惑。
  “嗯……”
  沈弃的鼻腔中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哼声。
  这让他无比羞耻,马上就要起身中断着难耐的折磨。
  林寒见听见了,视线偏移,便看到沈弃额际处不知何时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汗水。
  看来当真忍得辛苦。
  林寒见随手拿起一方巾帕,按在沈弃额际,替他拭去汗水。
  只这一个动作,沈弃轻而易举地被封住了接下来的所有动作,如待宰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地任她触碰抚摸,被撩拨得几欲低吟。


第八十五章 
  林寒见毫无暧昧之意。
  正是知道这点; 沈弃才更需要忍耐。
  他从未想过这枚印记除了无尽的黑暗回忆,还会在被人触碰时产生此等狼狈的反应。他不知道这是印记的特殊性导致,还是只因为; 是林寒见在碰他。
  林寒见的本意是替沈弃拭汗,以免干扰到她的易容程序; 但她将帕子按到了沈弃的额头上; 就发觉他的状态越来越坏,渗出的冷汗都多了些许。
  她想将这个任务交给沈弃自己; 又念及他明显难受的种种迹象; 还是作罢。
  等林寒见精益求精地做到了以假乱真; 准备后撤两步看看远景效果时,沈弃又下意识地来挽留她。
  这次他成功克制住了,仅有一个抬手的动作。
  他本人对这“条件反射”的诧异似乎远高于林寒见; 比起林寒见的仅有一瞥; 他内心为此所受的震撼更加强烈,因而在再三失控下很有先见之明地提前阻止了自己的动作。
  沈弃其实不太能理解这种近乎不自觉的挽留行为。
  他对此的情绪已经由惊讶发展到了些许的厌恶:仿佛他不能很好地自控,是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人,总是去做这类追随的动作。
  林寒见不知道他内心的变化过程,沉浸在她的“本职工作”中; 走远了两步仔细打量沈弃的脸; 若有所思地又往后撤了几步; 确认各个角度都看不出什么异样; 总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唯有一点不大对劲:
  沈弃的脸很红。
  若林寒见只是一个旁观者; 身处她的位置的另有其人; 再看看沈弃这副模样; 怕是要以为他们方才做了什么足以写到话本里的风流事。
  林寒见去倒了杯茶; 茶水已经凉了; 正适合现在的沈弃。
  “给。”
  沈弃看她,接过茶水。
  水面倒映出他的模样——没有戴面具,而左脸毫无瑕疵痕迹的模样。
  沈弃一时怔然。
  他觉得倒影中的人不是自己,他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自己这副样子,但要将这左脸当做右脸的复制,或许能够看的过眼。此刻他只觉得,既陌生,又神奇。
  母亲死于择情咒,父亲至死都在寻找择情咒的解法,到了沈弃这代的如今,已经能够解开择情咒,可无法消除择情咒带来的后续影响。尤其是像沈弃这般,出生前就受到咒术影响,已然深深扎根,脸上的印记自然消除不了。
  平日里遮蔽印记,大约能想象出来他没有印记的样子,却也没有易容后这般真实可触,完整、清晰而直观地展现在眼前。
  沈弃捏着茶杯的手微微晃动,水中倒影便也跟着摇晃,人影虚浮,仿佛随时都能破碎。
  他这副呆愣望着茶水的模样令林寒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令她想起“闲花照水”,而后不禁感叹:沈弃的建模真绝啊。
  在他的脸上加了印记绝不算丑,可是没有印记才真正是绝色天资,见之不忘;配以绯色面容与如玉肌肤,称一句活色生香亦未能及。
  林寒见先前不觉得那枚印记有多么影响观感,能看作是艺术图腾一类的东西,当下对着沈弃毫无瑕疵的脸,首次觉得那枚印记确实像是一个污点。
  这张脸的每分每厘已经恰到好处,不需要多余的事物画蛇添足了。
  “巧夺天工,你的易容术极好,当世无人可敌。”
  沈弃回神,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经由润泽后的嗓音少了喑哑的味道,“易容后最长可以保留多少天?”
  林寒见道:
  “二十天左右。”
  沈弃侧目:“左右?”
  林寒见是根据自己易容后能够保存的时间来给出答案的,这点与当初系统给出的时间并不一样,可能是商城材料和九幻枝的区别。因而,她不知道这种局部易容,且明显区别于她之前一气呵成的手法,具体能保持多久。
  毕竟材料的用量不等,虽然用的是同种,理论上应该是二十天。
  林寒见如实道:“理论上是这样。”
  “……”
  沈弃垂眸,茶杯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此事于我甚为重要,假使我没有面具的遮掩,易容又在不合适的时间失效,这就不好了。”
  林寒见警觉地感觉到了到手的面具可能飞走的迹象,就像近在眼前的冥雪玉转了一圈又飞远了,她紧随其后地接道:“沈阁主的顾虑我知,并非是我技艺不纯熟,乃是只易容这么一小块地方的要求实属特殊,我又不想冒昧承诺骗您,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您要是心下不安,那便自己亲自等候这易容失效的时间,自见分晓。”
  沈弃看着她说完这么一段话,蓦然失笑:“你这般,像是等候推销商品的铺子老板。”
  林寒见笑容僵了僵:“可不是嘛,您还满意么?”
  沈弃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挑刺,她就……再想想办法:)
  林寒见后悔莫及地感觉到,自己确实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在陆折予向她求婚并拿出冥雪玉的时候,她就应该一口答应下来;就算当场跑不了,先拿到两样东西然后找机会混出去也行啊——富贵险中求!
  ……所以她当时到底是为什么没有答应,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沈弃弯着眼,道:
  “满意。”
  还算识相。
  林寒见点点头,营业假笑也多了几分真心:“那就好。”
  沈弃给她递了张帕子,道:“未来便看这易容的效果如何了,我们拭目以待。”
  “自然。”
  林寒见顺着应了一声,察觉到沈弃是真没有要拿回面具的意思,松了口气,精神跟着松懈几分,抬手接过了帕子,在手上拿了一小会儿,才问,“给我帕子做什么?”
  沈弃起身,应:“擦擦手。”
  “……哦。”
  林寒见捏着帕子,一根一根地擦拭。
  她不算是有洁癖的人,但要有条件便很细致。
  沈弃又道:
  “茶水凉了,要换一壶新的么?”
  “不必了。”
  林寒见拿着帕子思索了一会儿,是拿走洗了还是放下,想想沈弃过往的作风,放在了桌沿,“我这就走了。”
  “好。”
  沈弃颇好说话地目送她出门。
  就,顺利得十分意外。
  走出院子的林寒见仍在感叹这点,穿过半个小花园就见到了陆折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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