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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大佬们对我恨之入骨-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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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弱点可真多。”
  林寒见笑眯眯地道。
  即便她也到了穷途末路,马上要面临死亡绝境,她也绝不会让敌人好过。
  “轰——!”
  爆炸声有如幻觉,更像是沉闷的击打声被无限放大,继而接二连三地响起数声,一声比一声近,一层层地穿透屏障。
  林寒见本意已坚决,不会分神动摇,被这声响吸引了几分注意,回首看去,乌青色的屏障后模糊透出赤色的光焰。在她视线聚焦时,赤焰猛然穿透屏障,大片乌青色如潮水聚集反扑,被烈焰毫不留情地倾轧覆盖,半空中荡出不详的黑色烟雾。
  身旁的南星发出一阵长而凄厉的尖啸,非人的呼喊,似厉鬼怨魂。他的身形产生了匪夷所思的扭曲,裸|露在外的肌肤在烈焰的映照下几乎透明。
  烈焰之后,一道人影穿越火光而来。
  林寒见看清了沈弃的模样。
  玄衣乌发,手持骨扇。
  她确实没有在等待谁,但沈弃到来的这一刻,心底无可避免地升起了陌生的喜悦与庆幸。


第一百五十四章 
  烈焰冲天; 狂风飒飒。
  沈弃朝她奔来,途中即将消失的黑气烟雾藤蔓绕树般攀附而上,玉骨扇在他手中翻飞成花; 从扇面延展出的薄刃似一道银色流光,在他周身穿梭环绕,远远望去若星辰跳跃。
  屏障破碎; 过大的力量一齐迸发,阵法松动之下不仅对沈弃造成了些许阻碍; 近在咫尺的南星还想借着最后的力气袭向林寒见。
  林寒见侧身躲过这道掌风; 下盘条件反射地往上蹬离地面; 手臂却笔直地伸到南星的面前; 这看似毫无杀伤力的莹润指尖,到了近前即刻被泛着寒光的薄刃取代——原是她掌心不知什么时候藏进了三枚极削薄的单面刃; 屈指间两枚薄刃便率先弹了出去,以一个微弱的弯曲弧度直取南星颈侧。
  南星分神去挡; 他原本的速度自然比林寒见快,如今却不过是回光返照一般的实力再现; 阵法即便松动也不是全无效果; 躲过了这一遭; 也躲不过林寒见手中剩下的那把利刃。
  “噗嗤——”
  空气中发出极细微的声响。
  林寒见轻易得手; 本是预料之中,心口却无端猛跳了跳; 骤然十分不安。
  就在这时; 南星突然向她扑来,那截剩余的刃身完全没入他也毫不在意。
  林寒见急忙撤手往后; 她实际上也已经筋疲力尽; 生理心理都受了动荡折磨; 思维维持着过高强度的运转太长时间,等松了手她才惊觉随手放了武器这件事在近距离交战中有多么致命。
  南星反手将薄刃从颈中抽出,没有半分迟疑停顿,便送到林寒见脸前,那道寒光几乎从林寒见的眼睑下方紧贴着擦过,林寒见闪躲稍慢,即刻就在眼下划出了一道血痕!
  幸而这一下未受全力,否则林寒见的眼珠子都要被斜飞上挑的刀片挖出。
  但也正因为这仓促间的闪躲,导致林寒见稍稍乱了身形,南星抓住这点空隙,不顾脖颈胸膛间的伤口正在迅速恶化,狠狠地拍向了林寒见的心脏处。
  “唰”地一声,一道碧影在眼前展开,原是碧玉骨扇及时挡在了林寒见身前,沈弃以灵力强压,对冲之下扇面岿然不动,只浮过一层层深碧色的流光,如海面激荡。
  此间对峙不容有失,沈弃便连说话都有些吃力:“先走。”
  沈弃还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看着南星浑身狼狈却还能爆发如此实力,猜到了可能是最后一击,却无法百分百确定,第一想法便是让林寒见先走——她的模样看上去可一点儿也不好。
  他话音方落,林寒见便动了,却不是要走,而是甩出了鞭子,在两方的灵力强压下,硬生生划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冲破了这平衡。
  周遭凄厉尖啸之音愈发高亢,以至乱人心神,直入五脏六腑。
  林寒见和沈弃俱是一震,嗓间涌上猩甜,硬是忍着没有吐出来。
  而南星受到的冲击只会更大,他的身形摇晃两下,从腿部开始逐渐消散,而越是濒死却越是拼命。
  沈弃反手一推,手肘对上了南星另一侧而来的掌心,他侧了侧身,顺势将林寒见挡在身后。
  近距离对战不适合用暗器,沈弃合上扇面,以扇为剑,眨眼间便与南星过了七招,每一招相接都是灵力的激烈对碰。
  一昧以灵力强压,不是正统打法。
  然而沈弃若非如此,挡不住发狂的南星,必会波及到身后的林寒见。
  他看出林寒见已然筋疲力竭。
  察觉到南星的攻势稍缓,沈弃毫不犹豫地乘胜追击,手臂被震麻了仍然行云流水使出一招“风声鹤唳”,硬是将聚集了所有最后力量相博的南星反制住了。
  林寒见给了他致命一击。
  南星的身形随着哀叫的声响逐渐消去。
  “……”
  “……”
  林寒见浑身酸软,瘫坐在了地上。
  眼前出现了一只手。
  苍白修长,手背上被划出了几道新鲜的口子。
  林寒见没动,她略略抬眼:
  “你怎么会来?”
  沈弃好像陡然松懈下来,整个人便失去了支撑,跟着一同席地而坐:“总觉得心有不安,得再留一手。”
  林寒见的视线在他身上很快地转了一圈,嘴上并无迟缓:“这道屏障没有那么好破,你用什么炸开的?”
  “烈焰伏魄丹。”
  “你用了伏魄丹,还说只是留一手?”
  “……”
  “王座你不管了么?”
  “宝物不能在应有的时候发挥该有的作用,就是废物。”
  几句话的功夫,林寒见总算是缓过来了,感觉能使上力气自如行动,便站了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觉得骨头缝里都在泛疼,后知后觉涌上来的疲惫感很是要命,她只能尽力忽略,以免被绊住脚步。
  沈弃听到了她的话,“嗯”了声,却没有马上行动。
  林寒见审视着他,表情些许凝重:
  “你站不起来?”
  沈弃摇了摇头,似乎只是没反应过来,很快便直起身,率先迈了步子:“走。”
  周遭景物崩溃,墙垣坍塌。
  他们迈出城门没多久,整座流风城便不堪重负地整个向下塌陷,足有十数寸才堪堪止住。
  林寒见声音低微地问:“你应该调动了其他人手吧。”
  沈弃明白她的意思:
  “足够善后了。”
  林寒见沉默两秒,就着站着的姿势累晕过去了。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能模糊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接住了,没有摔砸到地面的冷硬。
  …
  林寒见再次醒来,入目所见红绡暖帐,金玉得宜,空气中涌动着幽微的清香,是她熟悉的气味。
  这是沈弃的房间。
  “姑娘醒了。”
  有人轻轻地说着话,听得出来很是拿捏分寸,怕惊扰了她,“已经着人去通知阁主了。”
  这声音渐近,玉质的茶杯跃入视线:“姑娘请喝水。”
  林寒见想说话,才发觉嗓子干哑得几乎冒烟,根本开不了口。
  一口清茶下去犹觉不够,这侍女很是机灵,又备了一杯,没让林寒见久等。
  第二杯将将喝完,沈弃就来了。
  他瘦了不少,面具下的下巴伶仃分明,原本的衣服穿在身上稍显松垮,身形仍修长挺拔却更为清瘦,琥珀色的眸子里全是血丝,一看便知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
  他走到林寒见床边,侍女自觉退开,他便下意识伸手要去扶林寒见,手伸到半道,不知缘由地顿了顿,这迟疑在近距离下颇为明显。
  沈弃眼睫扇动,状似自然地揽住了林寒见的肩背,力气却使得十分拘着,有种随时要撤离的感觉。
  沈弃在她身后垫了软枕,将她调整为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方才开口道:
  “你连日奔波,内伤外伤叠加,需要好生休养,但除此之外没有大碍,专心养着就是。”
  林寒见点了下头,险些脱口询问外界情况,一直发挥作用的直觉及时地阻止了她,令她改了话语:“你的情况如何?”
  “我?”
  沈弃顿了一下,“皮外伤而已。”
  林寒见被他揽在怀中,大半力气虽是搁在后背处,脑袋却是搁在沈弃肩侧靠近锁骨的位置,因此抬首去看沈弃表情时,得稍微费些功夫。
  这磨蹭的动作,根本无法及时观察到人的情绪变化,更别提沈弃脸上还带着面具,林寒见感觉不太对,然而看不出端倪。
  林寒见只能绕回最初没能问出的话:
  “外界情况如何了?”
  沈弃道:“流风城大乱,各地流言四起,妖王带伤平乱,局势还未稳下。”
  林寒见一下就听出他的未竟之意:“你没对妖界出手?”
  “烈焰伏魄丹没了,纵使再多做什么,也终究毁不了王座。”
  林寒见瞧了他两秒,神色微妙地道:“没趁势再塞点儿人手进去?”
  沈弃一脸无辜地道:
  “帮他们送点好用的人手重建,好心罢了。”
  林寒见盯着他,片刻后,两人一齐笑了出来。
  沈弃笑颜渐收,语气平淡道:“你睡了三天,若你再晚些醒来,我只能带你去灵池了。”
  灵池是个灵气丰沛的好去处,浸泡其中比吃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地处灵山境内,实际并不归属灵山管辖,因周遭受灵气吸引的精怪与灵兽太多,即便是修士也不敢冒进,又顾及着不擅闯灵山地界,渐渐地成了一块供自然万物所用的传闻之地。
  可灵池严格来说只是灵气足够,别无他用。
  林寒见想起沈弃先前说她身体状况的那些话:“这于我并无助益。”
  “病急乱投医么。”
  沈弃说话的调子愈到结尾愈轻,好像只是闲谈,言语之间轻松随性,藏在面具下方的眉宇却无声地蹙起,蕴着股挥之不去的疲乏,他的连日奔波比之林寒见有过之而无不及,“所幸你已醒了,我也能放心些。”
  林寒见便也顺着这仿佛轻松愉快的气氛道:
  “做无用功可不是沈阁主的风格,看来是近日劳累过度,难得开始昏头了。”
  沈弃略笑一笑,并不反驳。
  林寒见的视线落在他的肩头,往下,是手臂,腕骨,她道:
  “你的手怎么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沈弃素来是个表象慵懒的人; 总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靠着就不肯好好坐着。此刻他依然如是,半边身子借着床柱倚靠着; 寻了个借力点,本没有什么怪异之处;然而他手中还扶着林寒见,做出这等偷懒般的行径十分不符合他的性子,更是不合时宜。
  林寒见视线逡巡,没有掩饰地将眼神落在他的整条手臂上,意料之中地看到了沈弃身体的瞬间紧绷; 也正从紧张中看出了端倪。
  沈弃还未言语; 唇边先挑起一抹淡笑:“我——”
  “大约没有人会同你说,你敷衍人时的表现是什么样子。”
  林寒见打断他; “就是现在这样。”
  “……”
  “我要听实话,要么你就别说了; 我总有办法知道。”
  沈弃这辈子很少受人威胁,仅有的几次全都出自林寒见的手,先前她还算是虚与委蛇的圆滑类型; 到了如今,说起威胁的话来连个缓冲都没有,简直是把“有恃无恐”写在脸上。
  沈弃一时间不知是该欣喜于她的变化,还是提前忧愁于她过于自如的转变,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自然也逃不了; 他只得道:“灵力使用过度,遭了点反噬。”
  林寒见:“点?”
  沈弃:“……些。”
  沈弃这人习惯性说话藏一半; 旁人不多加追究总是得不到更深的真相; 然而这坏习惯林寒见亦有; 便不好特意挑拣这件事来说什么。
  林寒见没骨头似的卸了全身的力气; 软趴趴地靠着,语气幽幽的:“你我近来太松懈,竟被一个南星折腾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好没面子。”
  “超出认知到东西,也不算亏。”
  沈弃停了停,稍改了话头,“你一人前去作诱饵,却是太过莽撞。”
  “……”
  林寒见瞧他一眼,慢慢地道,“我给你台阶下,你便该知趣些,不要为难我。”
  沈弃闻言,似乎想笑,终究忍住了,道了声:“是。”
  两人不约而同地静下来,谁都没再先开口说话,懒懒散散地相互依偎着,林寒见的脸上甚至显出了几分明确的惫懒之意。
  过度消耗后迎来的安逸总是令人更为流连沉溺。
  时间分秒流逝,林寒见什么都没想,大脑彻底地放空了,等她回过神来,想起要和沈弃说点什么,却听见耳畔上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沈弃就这么睡着了。
  靠着硌人的床柱边沿,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拢住了她的指尖,悄无声息地沉入梦乡。这个别扭又将就的姿势完全背离沈弃的“享乐”原则。
  他一定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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