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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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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筝无法面对真相。
  这是一段太过久远的回忆,掩埋在黄沙与泥土之下,陈旧得不可能被改变分毫。
  活下来的女孩不愿接受那个人的死亡,当她勘破真相,会恍然发现,原来这是个关于“错过”的,无法弥补的故事。
  错位的感激、错位的期许,还有那些隐秘的念头,即便乘着清风,也注定无法传达。
  识海逐一碎裂,楚筝的身影越来越淡。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瘦小的少女掩面痛哭:“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的人生毫无波澜起伏,如同一潭寂静死水。
  那时她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念头,在踏出房门的瞬间,死水却被轰然搅碎,远远偏离正规。
  不应该是这样的。
  “去找他吧。”
  谢镜辞道:“去楚幽国故地,见见那道风。”
  在镜面碎裂的嘈杂声响中,她不知想起什么,深吸一口气:“无论是感激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全都告诉他吧――倘若把所有心思藏在心里,等到错过的时候,就再也没办法传达了。”
  立在她身旁的裴渡长睫一动。
  楚筝静静看着她,半晌,眼尾一弯。
  她竟露了笑。
  顷刻之间,识海剧烈动荡。
  拉力自四面八方而来,好似无法挣脱的绳索,不由分说将两人紧紧锢住,猛地一甩。
  谢镜辞再睁眼,已经回到了布置有清心阵的山洞。
  那缕神识已然不见踪影,太子的傀儡一动不动坐在角落,双目紧闭,嘴角依稀噙着笑,像是睡着了。
  清心阵光亮大盛,原本充斥整个洞穴的魔气荡然无存。在阵法中央,以沉眠的女修为圆心,向四面八方荡开道道灵潮,清明纯净,有如波涛。
  谢镜辞终于能看清云水散仙的模样。
  她比回忆里看上去更成熟了些,冰肌玉骨,冷意天成,长睫好似垂落的小扇,轻轻一颤。
  “多谢二位助我勘破心魔。”
  她没开口,却有嗓音清冷,响彻山洞的各个角落,一缕风缓缓掠过,云水散仙睁开了漆黑的瞳。
  女修朝他们笑了笑,并非刻意扯着嘴角,而是顺其自然,连眼底都溢了笑意。
  “我将倾尽所能,满足二位所有愿望。”
  云水散仙目光一动,似是察觉到什么,多了几分无可奈何的意思:“在那之前,还请允许我先行前往正殿,平息魔潮引来的动乱。”
  正殿里必然是妖魔鬼怪齐聚一堂,乱做一锅粥。
  谢镜辞点头:“多谢前辈。”
  “把所有心思藏在心里,等到错过的时候,就再也没办法传达……”
  女修静静一笑,目光若有所指,扫在她和裴渡身上:“这段话倒挺有用,是吧?”
  执剑的少年收剑入鞘。
  云水散仙走得很快,身形一淡,立马就在原地不见了踪影。
  谢镜辞连夜奔波,又接二连三进入他人识海,只觉疲惫非常,靠在身后的石壁上,缓缓坐了下来。
  “我们休息一下,再前往正殿与其他人汇合吧。”
  她说着吸了口气,用神识感受身边浓郁的灵气,朝着裴渡勾勾手:“过来。”
  裴渡不明白她的用意,却也没做多想,半跪于谢镜辞身前。
  “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她指尖圆润,划过他胸前破损的衣物,轻轻一挑,便露出皮肤上血红的长痕:“用不用我先帮你上药?”
  仅仅是衣物被谢小姐这样挑开,就足以让他耳根发热,要是褪去衣物……
  更何况这具伤痕遍布的身体实在丑陋,裴渡不愿吓到她,心口一跳:“不用。”
  谢镜辞挑了挑眉。
  她没说话,裴渡却瞬间明白了这道眼神中蕴藏的意思――谢小姐分明想对他说,不必这般紧张,又不是没见过。
  在鬼冢与她重逢后,出于疗伤所需,他曾当着谢小姐的面……亲自褪去了衣物。
  “其实你凡事不用那么拼命,总是冲在最前头。”
  谢镜辞抬眼与他对视:“你要是受了伤,我也会难受。偶尔也试着依靠一下我的力量吧,我能保护你的,裴渡。”
  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谢小姐没有笑,柳叶眼漆黑如墨,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空气里淌动着若有若无的热,哪怕只是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能让裴渡怦然心动。
  心脏像被一只手轻轻握住,用力一捏。
  他没忍住,忽地低下头去,亲了亲谢镜辞白皙的鼻尖。
  谢小姐茫然地眨了下眼睛,眼睁睁看他脸上涌起绯红,如同因为偷腥而不好意思的猫:“对不起,这样……会不会太唐突?”
  哦――
  谢镜辞想起来了。
  她眼前这位,是个名副其实的接吻艺术大师。
  之前时间匆忙,奔波之余,全然顾不得儿女情长。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她终于可以直视着裴渡的眼睛,向他悠悠一笑:“你之前说要教我亲吻……莫非就是这样?”
  裴渡的身体瞬间僵住。
  谢镜辞的笑意几乎忍不住,伸了双手环住他脖颈:“不如来教教我吧?……先生。”
  她把最后那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仿佛当真在求学问道,更衬得洞穴之内暧昧非常。
  “谢小姐。”
  裴渡显而易见地感到了慌乱,呼吸骤停:“可能会有人来。”
  她似是很认真地细细一想,却并未卸下力道,而是撤出其中一只手,不由分说覆在他双眼上。
  在陡然降临的黑暗里,裴渡听见她的声音:“这样就看不见其他人啦。”
  这种做法无异于掩耳盗铃,偏生谢镜辞装傻充愣,并不在意:“你不想教我?”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出几分低沉:“那就罢了,我不想强迫于你。”
  掌心下的皮肤逐渐升温。
  在即将移开右手的时候,谢镜辞的手腕被他按住。
  裴渡被蒙着眼,看不见近在咫尺的景象,在一片漆黑里,只能凭借感官去触碰,笨拙低下头。
  “不够。”
  谢小姐的声音萦绕耳畔,带着浅浅笑意:“还要再往下一些。”
  她的声音有如蛊惑,化作丝丝细线缠在他胸口,裴渡茫然且局促,按耐住疯狂跳动的心脏,把头埋得更低。
  他被撩拨得快要发疯。
  “别屏息。”
  谢镜辞轻轻地笑:“裴渡,你要是一直这样,小心吻着吻着就晕倒了。”
  他被笑得面红耳赤,脊背如野兽微微弓起,轻颤着开始呼吸。
  这道呼吸极轻极慢,被竭力克制,微弱的气流淌在两人之间狭窄的间隙,说不出的勾人。
  谢小姐只要对他笑笑,就能引得裴渡心乱如麻,像此时这般逗弄,他如何招架得住。
  呼吸交缠,他又往下探了一些。
  这回触到的并非虚空。
  蜜糖一样的触感主动贴上他双唇,轻轻一抿。
  唇与唇极快地擦过,引出道道直入心肺的电流,他目眩神迷,恍惚之中,听见谢小姐的声音,温柔得如同诱哄。
  “张嘴哦。”
  裴渡一颗心脏悬在喉咙,来不及思考,乖乖启唇。
  有什么东西缓缓探了进来,蜻蜓点水似的落在他舌尖,稍稍一碰就迅速退开,浅尝辄止,悄无声息。
  像是一滴雨落进池塘,虽然很快销声匿迹,却勾起无穷尽的涟漪,一层接着一层,把整片水面都变得凌乱不堪。
  他怔愣了几息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方才探进来的陌生触感,似乎是……舌尖。
  属于谢小姐的舌尖。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裴渡脑袋轰地炸开,呼吸逐渐加重。
  他仓皇无措,快要紧张到失去意识,耳边则是谢小姐的笑。
  谢镜辞的声音很甜,用了无辜的语气:“我倒是听说,亲吻应该像这样。”
  她说着停了停,笑意加深:“这个你也会吗?”
  他哪里会这个。
  这在从前,是裴渡在梦中都不敢肖想的动作。仅仅是舌尖相触的那一瞬间,就能把他的魂勾去大半。
  他惶恐不堪,既觉得冒犯了谢小姐,又忍不住跟随她的牵引逐渐侵入,将她占有得更深。
  谢镜辞料想到他不敢乱动,在心里对他做了个鬼脸。
  让你装得那么会,还不是在阴沟里翻了车,大呆鹅。
  裴渡在外人面前拿着剑时,端的是一派霁月清风、高不可攀。除她以外,修真界恐怕无人能想到,这名天才剑修竟会有像这样满面绯红、茫然失措的时候。
  因为双眼被捂住,从谢镜辞的角度看去,只能望见他高挺的鼻梁与紧抿的薄唇,唇瓣微张,润着层浅粉水色。
  实在过于可爱了。
  她忍着笑,声音清脆悠扬,直勾勾传入少年耳中:“教教我嘛,裴渡。”
  手心被颤动的长睫扫了扫。
  这原本是句玩笑话。
  因此当裴渡忽然欺身而下,凭借直觉封住她嘴唇时,谢镜辞很没出息地瞬间愣住。
  谢镜辞:嗯……?
  嗯嗯嗯???
  这是生涩的试探,猝不及防。
  裴渡毫无经验,吻技烂得彻底,不会运用任何技巧,只懂得用舌尖将她轻轻触碰。
  他身为主动的一方,似乎要比谢镜辞更加紧张,脸红得像是水煮虾,脖颈上的脉搏砰砰跳动。
  唇瓣相贴的地方一片滚烫,舌尖更是炙热,让她恍惚有种错觉,仿佛一团火焰在温柔碾转,所过之处尽是酥麻,叫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战栗。
  谢镜辞被堵在石壁,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在他毫无章法的亲吻之下,几乎没办法呼吸。
  她的心跳快要冲破胸口,想让裴渡停下,喉咙却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像在梦里。
  在此之前,谢镜辞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接吻当真能让人浑身酥软,像被电流一点点碾过骨头,恍惚得如坠梦境。
  蒙在他眼前的右手没了力气,软绵绵垂在身旁,一时间四目相对,裴渡长睫轻颤。
  谢镜辞乍一见到他的眼睛,更觉羞愧难当。
  该死,这叫什么。
  阴沟翻车,自作自受,风水轮流转。
  ――这才不是说好的剧本!裴渡应该脸红着躲开,而不是一边脸红一边按住她!
  许是见到她泛红的双眼,裴渡呼吸一滞,终于退开。
  他动了情,凤眼中满溢着浅浅的光,却在退开的瞬间神色怔住,喉头一动。
  “谢小姐。”
  裴渡语带仓皇歉疚,正色对她道:“我好像……把你的嘴,弄坏了。”
  谢镜辞:……
  谢镜辞:…………
  谢镜辞面无表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唇。
  应该是又红又肿的模样,因为裴渡的唇瓣同样染了殷红,看上去像是沾了血色。
  “这不是……弄坏。”
  她努力按压太阳穴,停顿须臾,才说出最后那两个字:“这是代表,那个……你做得很好。”
  谢镜辞:。
  啊救命救命,她在说些什么!怎么能因为裴渡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讲出这种违心的话!她才不愿意被裴渡按着亲!他的技术更没有很好!
  ……虽然她并不讨厌像那样就是了。
  近在咫尺的少年安静看着她,眼中歉疚逐渐消散,化作一丝羞赧笑意。
  “谢小姐。”
  他说:“再来一次,可以吗?”
  没等她做出回应,裴渡再度欺身上前。
  薄唇覆在她之上,一寸一寸地压,温热触感彼此相撞,溢出微弱的、叫人脸红的水声。
  他呼吸仍旧很轻,有时停下动作,用耳语般的音量问她:“这样可以吗?”
  谢镜辞哪里有力气回答,只想把自己缩成滚烫的一团。
  她纸上谈兵的功夫一套接着一套,轮到实战,完全成了羞愤至死的软脚虾,闻言拼命吸了口气,低不可闻地回应:“……可以。”
  ――不对!她在做什么!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裴渡眼里笑意更浓,倏而又问:“我能……再用力一些吗?”
  明明做着那么令人脸红的动作,讲出来的话却纯良至极,让她完全找不到理由责怪。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
  谢镜辞真想敲他脑袋,又冷又酷地应上一句“随便你啦”。
  但她话到嘴边,便被裴渡的攻势全然吞没,变成一团毫无意义的吐息,以轻哼的形式响在两人耳边。
  这道声音暧昧至极,有如意味不明的欲拒还迎。
  救命救命。
  谢镜辞心里的小人尖叫不止,疯狂以头抢地,这不可能是她发出来的声音!
  裴渡显然发觉了她凌乱的气息,生涩地伸出右手,摸一摸她后脑勺:“谢小姐,别怕。”
  他好开心。
  谢小姐并不排斥这般亲昵的触碰,还对他说了“可以”。
  他的身体像在被火焰熊熊灼烧,心里如同裹了糖,情不自禁从眼底溢出笑意。
  少年黑瞳幽深,唇角微勾的时候,自颊边现出小小的酒窝。
  这是他期许了十年的姑娘。
  谢小姐也喜欢他。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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