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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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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逍见她接过,眼底情不自禁露了笑:“谢小姐,你明日可有空闲?”
  裴渡指尖动了动,虽是面色如常,眸底暗色却悄然聚拢。
  谢镜辞:“没有。”
  “那后天呢?”
  “也没有。”
  “那――”
  “谢小姐答应过,会于本月同在下练刀。”
  少年剑修的嗓音向来清越温润,此时却携了冰雪般的冷意,身影被灯火映得忽明忽暗,倏而站在谢镜辞跟前时,如同雨后丛林里的风:“道友之约,她恐怕无法应下。”
  哇哦。
  孟小汀嘴角浮起弧度弯弯,险些发出嘿嘿一声痴笑。
  裴渡眸色极暗,仅一出声,便让周遭静了一瞬,旋即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
  “这位郎君好生俊俏,怎地我从未见过?”
  “你不认识?这是裴家那位公子。”
  “你不是仰慕他许久?还不快上前搭搭话,说不定……”
  谢镜辞心下无端烦闷,皱了皱眉。
  “噢噢,这股剑意……你是裴公子吧?”
  他的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哪知龙逍闻言,笑得更欢:“没关系!我们三人一起,岂不是更好!能同谢小姐裴公子一道修炼,天下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裴渡:?
  “啊,这人就是这副德行,好奇怪的一修炼狂。”
  孟小汀扶额:“他老是缠着辞辞比试,说什么‘用最锋利的刀破他最坚固的盾’……被打得越惨,下次来宣战的时候就叫得越欢。”
  “就、就这样?那他干嘛要送谢小姐花灯?”
  莫霄阳震惊疑惑之余,不免生出好奇:“最锋利的刀和最坚固的盾,谁更厉害一些?”
  孟小汀:“……大概八九开?不对!现在是操心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这群男人没一个靠得住!修炼狂!大笨蛋!
  以陆应霖为首的一群人灰溜溜离开,龙逍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一路跟在裴渡身旁,声称仰慕裴公子已久,定要寻个机会,同他比试一番。
  孟小汀心如死灰地瞅他。
  这人平日里一身黑衣,今夜却穿得像只花孔雀,一看便知心怀不轨,倘若他打定主意要对辞辞下手……
  她心乱如麻,匆匆看向谢镜辞。
  今晚的谢镜辞似乎心事重重,不知一个人在思索些什么,一旦见到过路的酒家,便会顺手买上一瓶,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她能不这样猛灌吗。
  谢镜辞被酒气呛得轻咳一声,双眼渐渐失去聚焦。
  此时此刻喝下的酒水,全是她倒流的泪水。
  忧郁病娇的人设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刚一出场,就要了她的半条命。倘若任由其发展,不出几日,在云京城群众的眼里,谢镜辞将彻底变成一具尸体。
  一具脑子不太正常、间歇性抽风的尸体。
  她心里有种预感,在接下来的灯会,系统必然要干大事。
  谢镜辞反抗不能,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把一切行为推给醉酒。
  入夜的云京人流如织,格外喧嚣。
  天边一轮冷清清的弦月映了星光,将清辉洒满飞翘的檐角,天边皆是静谧,在墨一样晕开的黑暗里,云层浅薄得犹如雾气。
  与之相比,城中灯火不熄、人声不绝,千万花灯若断若续,闪得恣意风情,竟将月光衬得黯然失色,沦为陪衬。
  越是临近午夜,街边的行人就越发密集。
  莫霄阳不由惊叹:“这么晚了,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因为午夜才是重头戏。”
  龙逍耐心解释:“于夜半时分,每个人都会备上一盏花灯,将写着心愿的纸条放进灯中,再顺着水流放入河中。”
  孟小汀清了清嗓子:“话说回来,我知道有个地方没什么人,去那里放花灯的话,应该不会被打扰哦。”
  谢镜辞一心想要逃离大众视野,闻言果然上钩:“在哪儿?”
  孟小汀:“嘿嘿。”
  *
  孟小汀选中的地方靠近城郊,是一座被废弃已久的木桥。
  此地虽然仍有几户人家,但由于桥下中空,只要涉水来到桥梁之下,就能得到一处远离喧嚣的小小天地。
  孟小汀得意洋洋叉着腰:“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
  这可是她和莫霄阳寻遍整个云京城,才最终拍板定下的风水宝地,试想孤月清辉、灯火茫茫,多浪漫啊。
  “是挺好。”
  莫霄阳跟着她的话念台词,露出苦恼的神色:“但我觉得吧,放花灯这种事儿,还是得在热热闹闹的地方――此地人迹罕至,一丁点儿千灯会的气氛都不剩下。”
  龙逍正色:“我倒觉得这里挺好,孟小姐眼光不错。”
  孟小汀想锤他。
  “你想去热闹一些的地方?但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若是浪费,未免可惜。”
  她决定不去理会,继续按照计划背台词,恍然大悟般一拍手:“对了!我记得裴公子喜静,不如这样,辞辞陪着他留在这儿,我同莫霄阳去城中放花灯,如何?”
  龙逍脊背一挺:“其实我也挺喜欢热闹的!热闹多好啊,全是人!”
  这修炼狂竟突然开了窍。
  孟小汀笑出了老母亲一般的欣慰:“那你就跟着我们吧。”
  她说走就走,毫不留恋,只想迅速溜掉,不留给谢镜辞拒绝的机会,没想到甫一转身,突然听见后者唤了声:“等等。”
  孟小汀心口一紧,同莫霄阳飞快对视。
  “你是不是还没买花灯?”
  谢镜辞语气淡淡,朝她扔来不知什么东西:“别买新的了,用这个吧,图吉利。”
  她茫然低头,才看清被扔在自己怀里的,正是龙逍送给谢镜辞的那朵莲花。
  对了。
  龙逍送的花灯,一共有两盏。
  “这样不好吧?毕竟是龙逍……”
  孟小汀说着咬住舌尖:“龙公子送给你的。”
  “无碍!”
  龙逍双眼滚圆,脊背挺得有如标枪,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把每个字都说得十足僵硬:“我本就是见到有孟小姐同行,才特意送上两盏――如果莫道友想要,在下也能给你一份。”
  可怜价值千金的东海幻纱,愣是被这个败家子玩成了大批发。
  孟小汀得了漂亮花灯,开开心心地挥手道别,等谢镜辞从酒劲里恍惚片刻,再凝神时,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河边只留下她和裴渡。
  “嗯……”
  谢镜辞按按太阳穴:“我们去桥下吧。”
  老实说,比起宽敞的河边,桥梁之下要显得压抑许多。
  木桥黑黝黝的影子沉甸甸落下来,隔绝了万家灯火,汇聚成与世隔绝的空间。岸边河水退去,露出嶙峋石块,在幽寂夜色里,让她想起野兽凸起的獠牙。
  “你准备纸笔了吗?在放河灯之前,要先写好自己的愿望哦。”
  谢镜辞默念除尘诀,寻了块空地坐下,背靠桥墩。
  身旁的裴渡安静过了头,不知在思索何事,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应她:“嗯。”
  明显就不大对劲。
  谢镜辞斟酌着发问:“你不舒服?”
  “没有。”
  他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混沌的瞳仁里重新蒙上清明亮色,用了与往日无异的温和语调:“莲花灯很漂亮,谢小姐写下心愿,定能心想事成。”
  ……他方才真是昏了头。
  眼见谢小姐收下别人的花灯,心口发涩、不自觉地消沉难过,这些感觉都无法避免,但倘若因为他的情绪影响了谢小姐,那定是万万不该的。
  尤其是在这样的日子里。
  裴渡没再出声,低垂了眼睫,把面容藏在桥梁浓郁的影子里。
  “莲花灯?你说龙逍给的那个?”
  谢镜辞笑了笑:“我才没打算用那个――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特意送给孟小汀的?”
  在拥挤的黑暗中,所有声响都显得无比清晰。
  裴渡愣住,抬头。
  “什么‘看见孟小汀,就顺手给了两个’,就是一句彻彻底底的谎话。”
  不施粉黛的年轻姑娘打了个哈欠,目光和语气都是懒洋洋,微微偏过头来看他时,眼尾被月色打湿,晕开i丽的光。
  “他之所以用来寻我比试,就是为了能看一眼孟小汀;平日送礼也是,为了能把东西亲手交到孟小汀手上,龙逍曾好几次给学宫里的每个人都送了一份礼物――败家子啊。”
  笼罩在心口的阴翳倏然消散了。
  裴渡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不自觉想要扬唇轻笑,却又忧虑着会被对方察觉,让一切小心思无处可藏。
  “那谢小姐――”
  他竭力止住笑意,做出一派肃然的模样:“谢小姐手头可还剩有花灯?若是没有,我这里多备了一盏。”
  谢镜辞笑了:“你特意给我买的?”
  她半开玩笑,而裴渡不置可否。
  从储物袋里搜寻物件,往往只需要弹指之间,他的动作却前所未有地缓慢,感知到长长的兔耳时,指骨下意识一僵。
  他不知道……谢小姐会不会喜欢。
  兔耳被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白光一晃,整个花灯便出现在裴渡手中。
  等待是段十分漫长的过程,仿佛每一须臾都被无限拉长,划在他心尖上。
  在笼罩四野的寂静里,裴渡听见一声噗嗤轻笑。
  “天机阁买的?”
  谢镜辞道:“没想到裴公子竟有这等爱好,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她的笑声毫不掩饰,像道火星燎过耳根。
  裴渡被笑得无措,低头遮住汹涌而来的窘迫,分明的骨节下意识用力,泛起冷白之际,又听她继续说:“你看这个。”
  于是他抬头。
  四下昏暗,谢镜辞捧在手里的物件则是雪白,被月色匆忙一勾,显出浑圆轮廓。
  仿佛有什么东西软绵绵砸在他心口上。
  长耳朵,短尾巴,圆滚滚的身子。
  在谢小姐手心……赫然是只和他手里一模一样的兔子。
  所以她才能一眼看出,这盏花灯来自天机阁。
  “看来我们还挺有缘。”
  谢镜辞笑意不减:“我早就选好啦,毕竟是云京本地人,不会像你和莫霄阳那样忙手忙脚。”
  她顿了顿,眼底溢了好奇:“你的花灯是什么样子?”
  他的花灯。
  裴渡尚未从怔忪中反应过来,闻言径直低头,按紧手里的储物袋,寻了一阵,呆呆愣住。
  当时他替谢小姐选好花灯,因为太过紧张……压根没选自己的那一份。
  谢镜辞看出猫腻,轻声笑笑:“怎么了?”
  裴渡:“……”
  裴渡:“灯……忘在了房间里。”
  “那也没关系,你手上不还有一盏?”
  裴渡心里发乱。
  可这是他专程为谢小姐挑选的礼物。
  好不容易见她拒绝了龙逍的花灯,好不容易选中合她心意的模样,倘若不能亲手送给她,一切就全都没了意义。
  “裴渡。”
  她定是看出他的失落,再度用了开玩笑的语气:“这只兔子,不会真是你打算特意送给我的吧?”
  裴渡心乱如麻,没做多想:“嗯。”
  这个单音甫一出口,不止是他,连谢镜辞也愕然愣住。
  心脏像被无数条丝线绞成一团。
  他原本可以解释,之所以买下这盏灯,不过是因为路过天机阁,孟小姐说她可能会喜欢,自己正好有多余闲钱,便顺手买下。
  但那样一来,这份礼物就难免显得过于廉价,仿佛连带着他对谢小姐的情愫,也成了一种顺便与将就。
  裴渡不愿让她那样想。
  猝不及防,手里捧着的兔子花灯被人一把夺过,取而代之塞进他手中的,是拥有同样触感的滚圆绵柔。
  “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谢镜辞的声线有些闷:“反正都是兔子……把我的送给你好了。”
  裴渡抱着怀里的花灯,那上面还残存着属于谢小姐体温。
  桥梁下的他安安静静,藏在心里的另一个他早已把自己裹在被褥滚来滚去,蜷缩成一只红彤彤的虾。
  他们都带了纸笔,将心愿写好后塞进花灯,顺着水流轻轻一推,伴随水波潋滟,两只大白兔就开始了乘风破浪。
  “愿望不能告诉别人。”
  谢镜辞道:“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待会儿会有不少百姓聚在河流下游,每人拾起一盏花灯,为不知名的心愿献出祝福。”
  放完花灯,自然也就到了从桥下离开的时候。
  她刚要继续开口,没想到抢先闯进耳朵的,是一道阎王催命般的叮咚声。
  谢镜辞就知道,狗贼系统不会轻易将她放过。
  好在她足够机智,有了醉酒这个挡箭牌,不管说出怎样的话,她都能心安理得――
  才怪啊!
  谢镜辞看着脑海里行行排列的字句,前所未有地目瞪口呆。
  救、救救救救命。
  “谢小姐。”
  裴渡已有了起身离开的前兆:“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尽快与他们汇合?”
  他正欲起身,手臂便被不由分说地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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