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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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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镜辞眼瞳骤然缩紧。
  面具,云京城,迟来的复仇,被强制带走的女人,孟小汀的死讯。
  所有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居然在此时此刻,隐秘且诡异地有了交集。
  不等她继续思考,站在最前方的男人便身形一动。
  他体格高挑,却像许久未曾锻炼,身体瘦弱得好似木柴,于电光石火间,拔出手中长刀。
  这是殷宿。
  十多个元婴期面具人一拥而上,裴渡面色沉静,拔剑出鞘。
  面具人虽有元婴修为,但显然本身修炼不够,无法熟稔将其操控。裴渡剑光一出,自空中凝出道道锋利无匹的冰刃,对峙之间,气势竟稳稳压了一头。
  但是以一敌多毕竟吃亏,更何况还是以弱战强。
  莫霄阳与孟小汀一并上前迎敌,谢镜辞眉心一跳。
  殷宿的刀刃变幻莫测,与另外两人的攻势来回夹击,刀尖一挑,堪堪掠过裴渡左臂,惹出一道飞溅的猩红。
  少年早已习惯疼痛,对此不甚在意,手中长剑挥下冰痕阵阵,将一窝蜂的进攻全盘挡下。
  那把刀触到了他。
  在昨天夜里,也正因为他们,裴渡才会被邪气所伤。
  鬼哭刀嗡嗡一晃,谢镜辞不明缘由地心跳加速,耳边传来熟悉的叮咚声响。
  [相应场景触发,人设激活。]
  [请稍候,台词载入中……]
  四周明明是鳞次栉比的房屋,她却嗅到一股极其微妙的木香。
  属于裴渡信息素的木香。
  那道香气上,绝不能沾染除她以外的任何气息,尤其是……他人的刀。
  ――那是她的所有物。
  就算要划破他的皮肤,也只能用她的鬼哭。
  这几人定然逃不了了。
  高大瘦削的男子飞快后退几步,纯白面具下,双唇咧开狰狞弧度。
  此地是精心布置的幻境,他们即便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不可能找到逃脱方法,唯一能够迎来的结局,是被一拥而上的元婴修士无情剿杀。
  天之骄子又如何。
  他在梦里无数次见到这两人的陨落,也无数次亲自把他们踩在脚下,如今眼睁睁看着幻梦变成现实,忍不住笑得双肩发抖。
  这可怪不得他。
  要怪只能怪谢镜辞与裴渡牵扯太多,他的身份也是,孟小汀的身世也是,知道的东西过了头,理所当然会得到制裁。
  殷宿眼底笑意未退,倏而一凝。
  于幽邃幻境里,毫无征兆地,陡然响起长刀呜咽般的啸鸣。
  血一样的暗红刀光,顷刻间把夜幕撕裂得一干二净。
  太快了。
  那抹血红靠近之际,伴随着狂舞的疾风与一道道尚未凝结的腥气,残月降下飘渺如纱的幽光,透过变幻交织的光与影,殷宿见到那抹不断逼近的身影。
  谢镜辞身着白衣,却被飞溅的鲜血染成绯红,所过之处刀鸣锃然,恍若势如破竹的疾风,划破途中所有人的喉咙。
  鲜血映着月色狂飙,如同倏然绽开又颓靡败落的花,不过瞬息之间,连空气都晕开杀气横生的幽异。
  在层层破开的风声里,刀光已然咫尺之距。
  视线所及,是一张瑰姿艳逸的脸。
  她姿色天成,占尽风流,此刻一双柳叶眼被刀光照亮,漆黑瞳仁里幽影暗生,娇妩之余,更多却是野兽般狂乱的冷意。
  在那双眼中,分明盛满了令人胆寒的血光。
  “喂。”
  谢镜辞周身笼罩着血气,嗓音微微发哑,只需第一个字出口,便让殷宿遍体生寒:“谁允许……你动他的?”


第三十三章 (摸摸就不疼了。)
  月色与血光皆是肃杀。
  鬼哭通体漆黑; 此刻却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暗红微光,触及薄薄一层皮肤时,自刀尖溢出微不可查、状若兴奋的呜鸣。
  殷宿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
  谢镜辞的动作快到不留给他丝毫喘息时间; 欺身袭来时; 刀口犹在静静淌血。
  那全是与他同行之人的血迹; 他们空有一身元婴修为; 竟在乱战中被她瞬间抹了脖子。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心底的怒火轰然汇聚,殷宿止不住地战栗; 紧紧握住双拳。
  这女人横竖不过金丹; 甚至在一年前的意外中身受重伤、修为大损,他已向神明借来力量,明明已经有了足以超越她的实力,为何还会――
  为何还会仅仅凭借一招,就把他压制到动弹不得。
  青年周身颤抖着咬牙; 指间力道汇集。
  他不甘心。
  他付出了自己的整段前半生,没日没夜苦练修习; 每天都在起早贪黑; 未曾有过懈怠的时候。
  凭什么这群世家子弟能坐享其成,只不过投了个好胎,就足以继承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天赋机遇,恬不知耻; 任意挥霍。
  而他一次又一次突破,一遍又一遍挑战,穷尽所能,还是一辈子都追上不上他们的脚步。
  何其不公平。
  丛生的怒火终究战胜了心底恐惧; 殷宿狂呵一声,拔刀暴起; 元婴级别的邪气随刀风嗡然荡开,于半空划出弦月般圆滑的弧度。
  谢镜辞早有防备,迅速后退几步,挡下雷雨一样密集凶猛的刀光。
  “觉得我之所以赢你,是靠天赋和修为吗?”
  她眼底仍蔓延着冷意,极为不悦地盯向殷宿刀口上的一抹红。
  那是裴渡的血。
  一想到这一点,就让她心烦意乱。
  谢镜辞不愿同他多说废话,拇指不露声色稍稍一动,按紧正轻微震颤着的刀柄。
  当最后一个字定定落下,女修纤细的身形宛如利箭,再度向他袭来。
  殷宿还是控制不住脊背的颤抖。
  ――怎么会这样?
  他已经拥有了远远超出她的修为,理应终于能把谢镜辞踩在脚下,可为什么……他还是会感受到与几年前无异的、被她死死压制的战栗与无措?
  谢镜辞的刀光有如银河倾落,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轰然而下,殷宿狼狈去接,奈何被灵力震得骨髓发麻,一时竟全然跟不上她的动作,被划出道道血痕。
  即便已至元婴的门槛,他却依旧被毫无悬念地碾压。
  直到这一刹那,他才终于能脱离修为的桎梏,头一回真真正正地审视谢镜辞。
  殷宿从未见过,有谁能将刀法用得这般出神入化。
  仿佛长刀已然同她融为一体,一招一式皆出自本心,被牢牢印刻于心底,拔刀而起,只不过转瞬之间,就已根据他的动作转换了三种截然不同的招式。
  快刀如雨,不留给他一丝一毫躲避的空隙。
  ……他赢不过她。
  无关乎修为,谢镜辞就是比他更强。
  这个念头恍如猛锤,狠狠压在青年胸膛之上。当谢镜辞刀刃逼近时,除却恐惧,充盈在他心口的,更多竟是不敢置信的茫然。
  既然这样……那他持续了这么多年的怨恨,又应该发泄在何人身上?
  “自己技不如人受了挫,便红着眼埋怨旁人,也不看看自己究竟几斤几两。”
  谢镜辞语气很淡,临近末尾,忽地轻声一笑,发出嘲弄般冷然的气音:“看见了吗?我就是比你强。”
  话音落地,刀口一荡。
  在嗅到血腥气的瞬间,谢镜辞眼前倏然闯进一道光。
  笼罩在四周的夜色顷刻散去,整个世界如同褪去了一层乌黑沉郁的幕布,伴随着太阳光线一并涌来的,还有街头久违的叫卖声。
  ――那群人眼看力不能敌,即刻撤去了幻境。
  至于他们的身影,自然也随着幻境消失不见。
  谢镜辞颇为不悦地皱眉,她本来还打算活捉一两个活口,从其口中问出主导这一切怪事的罪魁祸首,如若他们不愿说,用些特殊的法子便是。
  “谢小姐,你没事吧!”
  莫霄阳被她的突然暴起吓了一跳:“那人有没有伤到你?”
  谢镜辞摇头,沉默须臾,开口却是答非所问:“是他们戴的那种面具吗?”
  她并未指名道姓地询问,莫霄阳与裴渡闻言心知肚明,把视线凝向一旁的孟小汀身上。
  自打那群戴着纯白面具的神秘人露面,她的脸色就变得格外白。
  街坊间嘈杂的吆喝叫卖声连绵不绝,他们身侧却是诡异的一片寂静。
  孟小汀下意识攥紧袖口,眼眶兀地蒙了层绯红:“……嗯。”
  *
  关于孟小汀娘亲,无论谢镜辞还是孟小汀本人,都对其所知甚少。
  和她娘一起生活的时候,孟小汀还只是个半大小孩,懵懂的稚童对绝大多事情浑然无知,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许多记忆都已变得模糊不清,只记得那女人名叫“江清意”。
  对此莫霄阳哼哼一笑:“要想知道有关她娘的事儿,云京城里不正好有个绝佳人选吗?”
  谢镜辞:“虽然但是……算了,走吧。”
  若说除却孟小汀,整个云京还有谁与那女人有过正面接触,必然只剩下她爹孟良泽。
  说老实话,谢镜辞并不是很想见他。
  孟良泽称得上修真界里最有名的软饭男,把一干家业尽数交给夫人林蕴柔打理,自个儿则在城里各种诗情画意,美名其曰陶冶情操。
  这两人乍一看来不像夫妻,更像在鸡妈妈庇护下茁壮成长的巨婴小鸡。
  最让她看不惯的一点是,孟良泽怕老婆怕得人尽皆知,担忧林蕴柔看不顺眼,几乎把孟小汀当成了个透明人,与她讲过的话,一年下来恐怕不超过十句。
  “……啊?小汀她娘亲?”
  茶楼里,面目俊朗的男子将众人打量一番,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你们打听这个做什么?”
  不得不说,孟良泽生了一张好看的脸。
  修士们驻颜有术,往往看不出真实年龄,他仍保持着神采奕奕的青年模样,乍一看去剑眉星眸、风华月貌,妥妥一个漂亮的富家公子哥。
  “其实关于江清意,我知道的事儿也不多。”大概是平日里随意惯了,孟良泽没太多身为长辈的架子,一边说,一边慢悠悠抿了口茶:“其中绝大部分,我都告诉过小汀――你们想问什么?”
  谢镜辞开门见山:“孟叔与她是怎么认识的?知道她出生于何地、是何种身份么?”
  “这事儿吧,说来有点奇怪。”
  孟良泽笑笑,时隔多年再提及此事,似乎生出了些许尴尬:“当年我去孤云山里做药材生意,意外见到了她。怎么说呢,当时她的模样很是狼狈,像在躲避什么东西,见到我与商队后,哀求我们带她离开孤云山。”
  他说到这里,又从喉咙中挤出两声干涩的笑:“我一时心软,便带了她与商队同行。”
  谢镜辞心口一动:“在那之后,二位便互生了情愫?”
  孟良泽神色更加局促,干笑着点点头:“我对她一见钟情,本想带她回云京成亲,没想到归家之际,居然听闻了与林氏的婚约……你们也明白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好违抗的。”
  莫霄阳接话道:“既然两位无法继续在一起,她之后又去了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
  孟良泽稍作停顿,加重语气:“我并非薄情寡义的恶人,本想为她安置一处房屋住下,没想到第二天刚一醒来,就发现她不见了。”
  谢镜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听莫霄阳继续问:“在躲避什么东西……她有没有提起过这一茬?”
  “她只说是野兽。”
  孟良泽摇头:“要说江清意吧,其实有挺多地方怪怪的。她自称在孤云山的村庄里长大,好像从没到山外看过,刚来云京的时候,被城中景象吓了一跳。但若要说她是山中农女,手上却又没生出哪怕一道茧子,看做派,更像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孤云山。
  谢镜辞在心里给这个地名划了着重号:“还有其它令人生疑的地方吗?”
  “还有就是……”
  身着月白锦袍的青年迟疑片刻,弯了眉目笑笑:“她胆子很小,很怕一个人睡觉,有时候做了噩梦,会哭着抱住我说什么‘是不是它来了’――这个算不算?”
  这件事显然没被孟良泽当真,乍一提起时,用了半开玩笑的语气,谢镜辞听罢却是心口一紧。
  噩梦这件事……恰好能与云京城里的异变对上。
  ――江清意口中的“它”,莫非就是那团能依附在他人身上的邪气?从那么多年起,它就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么?
  “除此之外,我就当真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又喝了口茶,咧嘴露出一派和蔼的笑:“小汀若是想寻她,或许能去孤云山转转。”
  他语气如常,哪怕提起江清意,嘴角也一直挂着笑,如同提及了某个不甚重要的陌生人。
  在那个女人眼里,孟良泽或许改变了自己的整段人生,而在他看来,江清意不过是多年前匆匆逝去的露水情缘,如今说来,充当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已。
  倘若那女人如今还活着,不知会作何感想。
  孟良泽忙着喝茶听曲,他们问不出别的线索,只能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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