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玄幻电子书 > 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 >

第48节

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48节

小说: 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镜辞沉声接话:“而且出现第二个人的时候,那股元婴修为的邪气瞬间从殷宿体内离开,转移到了那个人身上。”
  这是她与裴渡失利的主要原因。
  以他们两人的实力,若是光明正大打上一遭,或许还能拥有与元婴巅峰抗衡的实力,但那道邪气的转移诡谲莫测,从身后陡然袭来,根本无处防备。
  “或许那两个巷道中的人皆非主导者,真正应该被注意的,是那团古怪邪气。”
  她说罢微顿,抬眼看向身侧的三名长辈:“邪术之中,可有什么附体之法?”
  “对于邪修来说,这种法子可不少。”
  蔺缺展颜一笑:“倘若此事背后另有其人,那便又多出不少趣味了。”
  殷宿大概率是颗算不得重要的棋子,加之在场所有人都对其了解不深,今夜继续揪着他不放,似乎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
  这会儿天色已深,众人都马不停蹄折腾了整整一天,经过短暂商议,各自回了房中休息。
  谢镜辞是其中最为心神不宁的那一个。
  殷宿此番前来云京,究竟所为何事?她怎么会把那日在地宫里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裴渡为什么能一眼认出她小时候的模样?
  还有孟小汀。
  根据系统透露的情报,距离她的死期……已经没剩下多久了。
  *
  一觉醒来便是第二天。
  虽然不是什么好觉。
  在昨夜迷迷糊糊的梦里,谢镜辞一会儿见到孟小汀脑袋上悬着的刀,一会儿又听见裴渡义正辞严地质问她:“谢小姐,你为何要在梦中那般折辱我?”
  即便在梦里,谢镜辞也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凉气像蛇一样钻进脊背的感觉。
  她做梦胡思乱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然便是神色恹恹,一出门,就得知了谢疏、云朝颜与蔺缺即将离开云京的消息。
  “琼海的寻仙会今日举行,我们得去露个面。”
  谢疏有些放心不下,缓声嘱托:“那群人的目的应该不是你们,但既然与殷宿结过梁子,还是小心为妙。你们近日在云京好好待着,最好不要离开谢府,等我们明日回来,就立马处理此事。”
  云朝颜面色很沉。
  众所周知,这位性格差劲的女魔头对女儿极为放纵溺爱,殷宿胆敢对谢镜辞下手,并伤及裴渡,可谓在她的怒气点上反复横跳,濒临踩爆。
  “我已告知监察司相关事宜,令其加大力度调查。”
  云朝颜安慰道:“小渡好好歇息,我们定会查出幕后凶手,给你一个交代。”
  救命。
  莫霄阳被扑面而来的威压震得不敢动弹,不愧是盛名在外的云夫人,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仿佛下一瞬就能把殷宿千刀万剐,比幕后黑手更像反派角色。
  谢镜辞挥挥手与三人告别。
  谢疏与云朝颜身为修真界大能,往往被一大堆数不清的委托、秘境和法会缠身,加之性喜游山玩水,自她有记忆起,就一直在外不停奔波,经常会有大把时间不着家。
  小说话本里成天谈恋爱的霸总王爷全是纸片人,真实情况是常年忙到英年早秃,只剩下一片地中海与之做伴。
  “殷宿那群人没能得手,不会再来报复吧?”
  孟小汀仍对昨夜之事心有余悸:“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用阴谋诡计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阴魂不散,妄图借用他人之力继续作妖――啊啊啊真是恶心!要怎样才能抓到他?”
  那人还想对辞辞下手,简直坏透了。
  对于云京城近来发生的怪事,她虽心怀兴趣,但始终都保持着吃瓜看戏、与世无争的局外人立场,这会儿却生出源源不绝的怒意,想把那伙人掘地三尺给挖出来。
  “监察司靠不住的。”
  谢镜辞抿唇笑笑,语气很淡:“不如先去问问其他遇害的人――蔺前辈已替他们尽数驱了邪气,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既然这是与她有直接牵连的事,比起让父母出面解决,谢镜辞更倾向于靠自己找到真凶。
  她说着微微停住,视线一晃,掠过身旁踌躇满志的孟小汀与莫霄阳:“裴渡呢?”
  孟小汀呼呼笑,抬手指了指她身后:“在那儿呢。”
  裴渡生得俊俏,性格又平易近人,只不过几日功夫,就与谢府中的总管小厮混熟了关系。
  当谢镜辞转身望去,正好见他同总管和三两个小厮闲聊。
  其中总管的第一句话,就把她震了个七零八落:“裴公子,你是小姐头一个带回家的男人。”
  ――出、出现了!霸道总裁文里管家的必备台词,“小姐,你是少爷唯一带回来的女人”!
  要论霸总和王爷,身边绝对不会缺少三种人。
  第一,一个总在半夜被叫醒的大夫,随叫随到,时刻遭受“治不好她,扬你骨灰”的致命威胁,经典语录:“下次记得节制一点,她身体不好,受不住啊。”
  第二,一个兢兢业业、总在背后默默为男女主角操心的管家,精明的双眼看透一切。
  第三,一群忠心耿耿的朋友或仆从,八卦技能点满,主要负责起哄和助攻。
  这群人他们不是人,是妥妥的工具。
  “对啊!”
  有个小厮附和道:“好久没见到小姐笑得那么开心了。”
  ――呸!你闭嘴!她明明每天都在笑,每天都超级开心!为什么当她变成霸总人设后,连家里的其他人也受到污染了啊!
  裴渡温声应他:“谢小姐平日里不爱笑吗?”
  “也不是不爱笑……就是总把自己关在房里练刀。”
  又有人道:“在此之前,小姐大多时候都杀气腾腾的,连走路都在琢磨新学的刀术,裴公子来谢府后――哇啊啊谢小姐!”
  谢镜辞朝他们露出一个贼标准的微笑。
  谢镜辞:“裴渡,跟我过来。”
  老主管颤颤巍巍:“小姐,无论做什么时候,都务必记得节制一些,裴公子他身体不好……”
  谢镜辞:“……”
  *
  谢镜辞很怀疑人生地把裴渡拉走了。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是个积极向上好好少年,没想到轮到别人一看,哐当成了个痴迷打怪升级的霸道屠夫。
  情人眼里不出西施,自己眼里才出西施。
  城里身中邪术的人不少,其中身份有高有低。上位者沟通起来实在麻烦,一行人商议片刻,一槌定音,找到了琳琅坊里刚醒来不久的账房先生。
  “唉,我跟监察司说过很多次,不晓得当时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儿。”
  账房姓廖,被接连数日的噩梦困扰,眼底凝出了死气沉沉的青灰,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三个字一喘:“那会儿正值夜里,我独自回家,刚瞥见一道影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镜辞静静地听,指尖轻抚桌面。
  一旁的孟小汀好奇追问:“或许,先生曾经结过什么仇家?”
  先生连连摆手:“哪儿能啊?我一辈子过得平平稳稳,别说结仇,连骂人打架都几乎没有过。”
  “不一定是仇家。”
  谢镜辞笑道:“也许是某个同你相看两厌的人,又或是日子过得不顺心、连带着看你也不顺眼的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极有可能从某天起消匿了踪迹,再没出现在你眼前。”
  她语气不紧不慢,自带沉缓悠静的威慑,账房先生听罢一愣,竟没像之前那样立即反驳,而是眉头微沉,显出有些迟疑的模样。
  “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有过。”
  他吸了口冷气,似是突然浑身发冷:“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儿了。我和那人是同乡,都生在一处山中村落,我们村子没什么钱,无论修炼还是念书,对于其中大多数人家来说,都是件苦差事。”
  孟小汀惊诧地与谢镜辞对视一眼。
  “按照村里的规矩,在学堂终考拿到头名的,能被负担起继续念书的钱,送去更大的城中。”
  账房先生发出低声喟叹:“我们两人平日里不分高下、各有所长,在终考里,我以三分之差胜过他,得来了离开村落的机会;至于他……那时恰逢他爹重病离世,家里欠了一堆外债,情况如何,你们应该能明白吧。”
  莫霄阳原以为能听见多么狗血的恩怨纠葛,闻言怔忪一呆:“就这样?”
  “就这样啊!后来我回到家乡,得知他在五年前就不见了踪影,至今没再出现过。”
  账房先生蹙眉:“虽然这样一说,我在梦里见到的情景的确是家破人亡、屡屡落第……但我并未存心害他,就算他心有不甘,也不至于用上如此阴毒的招数吧?”
  用不用,恐怕得那人说了才算。
  谢镜辞目光稍凝。
  果然如此。
  当时她与裴渡同时撞上殷宿,而身后那人突然出现时,裴渡正好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按理来说,裴渡才是更容易被邪气击中的那个,来人却特意避开他,把靶子对准谢镜辞。
  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明确了目标。
  她与殷宿有仇,结合云京城里昏迷的人形形色色,彼此之间并无联系,可以大致推出那些人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报仇。
  正因为复仇之人并非同一个,昏迷不醒的受害者们才会显得毫无关联。
  至于那团邪气,应该就是一切行动的组织者。
  只不过……这所谓“复仇”的理由,还真是愚蠢又可笑。
  同样的走投无路,同样的心生嫉妒怨恨,自己没法继续活,便把过错全都归结在别人身上。不过是群胆小怕事、不敢承担的懦夫,就连报复,也要借助那团邪气的力量。
  从账房先生口中,似乎已问不出别的什么东西。
  谢镜辞温声道了谢,刚出琳琅坊,就听见莫霄阳的自言自语:“所以那群人是自己过得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
  “话也不能这么说。”
  孟小汀神秘兮兮地一笑:“方才你们在问账房先生话的时候,我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从两个女客嘴里,听到了很是有趣的消息。”
  谢镜辞与莫霄阳一道睁圆了眼看向她。
  “被救醒的人里,要属云京城鼎鼎有名的许老板――就是我曾跟你们说过,林姨那个突然昏睡的合作对象。”
  小姑娘得意洋洋地一仰头:“听说他刚一醒来,就发疯一样胡言乱语,说什么‘不该一时贪财陷害于你’,显然是曾经做了亏心事。”
  “也就是说,这群人各有各的原因和目的,许是为了复仇,经由邪气主导,聚在了一起。”
  谢镜辞还是想不明白:“可账房先生的同乡五年前就失踪了,殷宿也不见踪影许久。若想报仇,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等待这么多年?在失踪的那段日子里,他们又发生过什么?”
  完全搞不懂。
  “那邪气所用的秘术,亦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孟小汀打了个寒战:“倘若我梦见什么血红大宅、咬脖子的人,一定会吓得半死。”
  那场梦可谓她的人生污点,谢镜辞囫囵应和:“唔唔嗯嗯――”
  等等。
  咬脖子的人。
  她当时说了……咬脖子的人?
  她向裴渡表露身份,理应是在梦境后半段,那时顶多窜出个和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儿,一旦说漏嘴,提到咬上腺体那件事――
  岂不就意味着掉、掉马了?
  谢镜辞脑袋疯狂乱炸。
  谢镜辞通体发热发冷又发凉。
  谢镜辞听见裴渡迟疑的嗓音:“谢小姐……?”
  她决定回家洗个热水澡。
  只有这样,当她闭上双眼死去的时候,尸体才不至于太快发烂发臭。
  空气在这一瞬间达成了微妙的凝滞,谢镜辞正思索着应该如何解释,猝不及防,突然察觉到一股越来越近的杀意。
  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一定会打开另一扇窗。
  她从没觉得,杀意是种如此美妙的东西。
  四周兀地暗下来。
  他们仍然走在云京城一望无际的巷道里,天边暖意融融的太阳却瞬间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轮渐渐从乌云中显现的惨淡弦月。
  日光与灯光尽数隐去形影,墨一样的浓云翻涌如潮,在无边寂静里,响起一道森然冷笑。
  这笑声噙满嘲弄讽刺,乍一划破月色,如同暗夜里生出的一只冰凉手骨,阴惨惨捏住耳膜。
  谢镜辞看出这是场精心布置的幻境,听得心烦意乱,刚要拔刀,顷刻愣住。
  在四面八方,突然窜出十多个高矮不一的人影。
  每个人身侧都悬着团邪气,虽然不如昨夜浓郁,却也能跻身进元婴期水平,仿佛是最初的气团平均分成了许多份,分别依附在每个人身上。
  而在他们脸上……居然清一色戴着面具。
  没有任何花纹与装饰的,纯白色面具。
  孟小汀娘亲失踪当夜……她们家中便是闯入了戴着纯白面具的人。
  谢镜辞眼瞳骤然缩紧。
  面具,云京城,迟来的复仇,被强制带走的女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