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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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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裴渡这样闷着,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小渡啊。”
  谢剑尊心里藏不住话:“你若是对辞辞有意,大可直接告诉她。你一表人才、修为出众,我与夫人亦是对你颇为满意,绝不会有任何阻碍。”
  裴渡的声音很闷。
  他终于抬起头,眼底竟显出了一丝浅淡笑意,在与谢疏对视的瞬间,轻轻开口:“我怕……吓着她。”
  修为、身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都没有太大差错。
  唯有一处生了纰漏。
  谢小姐并不在意他。
  想来他实在自私,明知谢小姐并未心存别的情愫,却还是不愿死心,以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陪在她身边。
  只要日复一日陪着她,一点点对她好,慢慢向她靠近……说不定在某一天,谢小姐也会愿意走向他。
  裴渡愿意等。
  谢疏挠头,没说话。
  他听说过裴渡在裴家的境遇,养父冷漠,养母针对,要不是天生剑骨,恐怕连丫鬟小厮的日子都不如。
  更何况,裴渡在进入裴家之前的身份――
  从小到大的境遇,让他不可能像所有鲜衣怒马、肆意张扬的少年人那样,毫无顾忌地大胆争取。
  他只能竭尽所能向她靠近。
  “好啦好啦,不管怎样,都得先把身体治好。”
  蔺缺懒懒打了个哈欠:“裴小道友,谢小姐特意为你夺来的寒明花,可不能浪费。”
  补脉是个技术活,敢把担子接下来的,全是很有两把刷子的医修。
  等裴渡褪去衣物,银针的白光便陡然现出。
  剑修的身体大多高挑健硕,他年纪尚小,仍存了少年人纤细的稚感,肌肉纹理流畅漂亮,并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银针起,磅礴如海的灵力丝丝入骨。
  裴渡眉目隽永,略微阖着眼眸,长睫映了银针乍起的白光,于毫无血色的面上,罩下一层单薄阴影。
  翩翩少年,衣衫褪尽,这本是赏心悦目的画面,殊不知内里暗潮涌动、险恶丛生。
  饶是见多识广的谢疏,也忍不住蹙起眉头。
  裴渡的身体经脉尽断不说,还遍布了数道陈年旧伤与新增的裂痕,听闻裴风南家法甚严、惩处不断,看来并不有假。
  银针所过之处,灵力如潮似浪。虽有清凉和缓的气息在筋脉间徐徐游走,但更多的,还是撕心裂肺、宛如剔骨般的剧痛。
  裴渡死死咬牙没出声,攥紧被褥的手上,指甲几乎陷进血肉。
  他必须挺过去。
  只有挺过这一关……才能重新得到站在她身旁的资格。
  钻心刺骨的痛意席卷全身,大脑仿佛快要裂开,好在他早就习惯了独自忍耐疼痛,无论是练剑失误遭到严惩,还是在对决中受伤。
  即便只有他一个人,裴渡也能咬着牙挺过去。
  在漫无止境、仿佛没有尽头的剧痛里,他隐约听见咚咚敲门声。
  这道声音并非幻觉,因为在极为短暂的停滞后,一旁的谢疏转身离去,旋即响起木门被拉开的吱呀响。
  裴渡似乎听见谢小姐的嗓音。
  ……她是来询问有关他的情况吗?
  他褪了衣衫,女子不便进屋,很快木门再度响起,应是谢前辈关了房门。
  耳畔是踏踏的脚步声。
  谢前辈修为高深,走路很少发出响音,此时却步伐急促,一步步朝床边走来。
  裴渡竭力睁开双眼,被窗外的阳光刺得皱了眉,视线尚未变得清晰,就听见谢疏低低道了声:“小渡。”
  有什么东西被谢前辈小心翼翼塞进他手上。
  毛绒绒,软绵绵,残留的余温流连于掌心,裴渡下意识一握。
  “这是镜辞送来的小物。”
  谢疏道:“她说你若是疼得厉害,尽管抓着它便是。她与霄阳不便进屋,就由它代替他们两人陪着你。”
  被指尖刺入的手心隐隐生痛,当触碰到那团绵软绒毛时,柔软的触感仿佛能浸入每一条血脉,宛如清溪,濯洗所有沉积的痛楚、孤独与暴戾。
  裴渡垂眸,听见自己心脏猛然跳动的声音。
  在他手中,正握着一个毛茸茸的玩具。
  一只呆呆傻傻的白鹅,正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瞧。
  在白鹅头顶,还用白纸贴着一页大字:[等你一起逛云京。]
  大呆鹅。
  其实裴渡早就习惯了。
  习惯寄人篱下,一个人忍受孤独,习惯自卑地仰望,也习惯独自捱过所有苦痛,不发出任何声音。
  但当此时此刻,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与荆棘里,触碰到这份从未有过的温柔,裴渡还是没由来地眼眶发热。
  这是他倾慕了很久很久的姑娘。
  在他最为落魄与不堪的时候……谢小姐愿意陪在他身边。
  当初鬼冢血雾漫天、杀伐四起,也独独只有她一步步靠近,来到他身旁。
  因为遇见她,他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修长的手指落于玩偶之上,少年静默无声,任由碎发低垂,抚过苍白侧脸。
  他眼眶沁了桃花般的薄红,周身几乎被痛楚撕裂,却自眼底隐现的水雾中,溢出一抹笑。
  能喜欢谢小姐,真是太好了。


第二十九章 (谢镜辞,你他○。)
  补脉步骤繁琐冗杂; 谢镜辞与莫霄阳在外边等得无所事事,干脆坐在一旁的凉亭里,在前者鼓动之下; 和云朝颜一同玩起了飞行棋。
  这盘飞行棋纯粹由谢镜辞手工自制; 虽然做得简陋粗糙; 但还是成功吸引了莫霄阳的满心兴趣。
  他身为鬼域土著; 充其量只听说过围棋象棋五子棋,哪曾知晓像这样清新脱俗的游戏; 一时间玩得不亦乐乎; 喜上眉梢。
  云朝颜亦是颇感新奇,女魔头在棋盘上依旧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硬生生把飞行棋玩出了决斗厮杀的风采,杀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等谢疏推门而出,已是三个时辰之后。
  “补完了?”
  谢镜辞刚刚吃掉了莫霄阳的一枚棋子; 送它原地回家,听见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响; 在后者扭曲成痛苦面具的注视下抬起脑袋。
  谢疏点头; 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切顺利。他睡着了,你们小点声。”
  云朝颜虽然恋战,但好歹是个德高望重的前辈; 闻言停了手头动作,淡声问道:“我们能进去看看他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镜辞总觉得她爹瞥了她一下。
  结果自然是毫无阻碍地进了屋。
  裴渡的卧房素雅干净,内里燃有定神舒心用的安魂香; 香气与白烟丝丝袅袅,被暖融融的阳光一照; 便生出些许梦境般的朦胧感。
  透着白蒙蒙的光晕看去,能见到平躺在床铺上的人影。
  谢镜辞终于明白,她爹为何会向她投出那道不明不白的视线了。
  裴渡五官本就生得俊美隽秀,这会儿安安静静闭着双眼,面色虽是苍白,却被日影衬出柔和温润、如玉质般的暖意。
  薄汗未褪,凝在额前,墨发好似散开的丝绸,倾泻在枕边与床笫之间。
  他胸口处的被褥下像是放着某样东西,突起圆鼓鼓的一团。
  谢镜辞隐隐猜出那是什么。
  她心里藏不住事,见状伸出手去轻轻一掀,被褥被撩起时灌进一股突如其来的冷气,惹得裴渡长睫微颤。
  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个长脖子的白鹅玩偶。
  俊雅少年,芝兰玉树,与这种朴素且寻常的玩具丝毫沾不上边,但裴渡极为用力,将它攥在手中时,骨节生生发白。
  这明明是再幼稚不过的景象,谢镜辞却心口一动。
  “补脉对体力消耗巨大,今日便让他好生歇息吧。”
  谢疏传音入密道:“至于你们逛云京的计划,推迟到明日便是。”
  “逛云京?我可听说,近日的云京城里不怎么太平。”
  一旁的蔺缺收好银针,自嘴角勾出一个懒散的笑:“各位小友离开谢府,记得多加防备。”
  谢镜辞昏睡了一年,刚醒便马不停蹄去了鬼域,对这段时间云京城里的事儿一概不知。
  云京历来戒备森严,加上修为高超的大能众多,鲜少有人敢在此地放肆。风平浪静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回在这里听见“不太平”三个字,当即起了好奇心:“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是多么了不得的大事,你莫要听他大惊小怪。”
  谢疏应得很快:“在云京城里,接二连三有人毫无缘由陷入昏睡。监察司虽然已经着手开始调查,但似乎没查出什么猫腻。”
  监察司,即云京城中的治安机构。
  云京这地方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监察司吃了不知道多少年白饭,大多数时候忙活的,都是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
  对付惯了小虫子,此时突然遇上一只凶相毕露的老虎,难免会有不适应。
  “我对此事有些兴趣,特意问过与之相关的消息。”
  蔺缺笑了笑:“最有意思的一点是,那些人无缘无故晕倒后,竟像是做了恐怖至极的噩梦,即便昏睡不醒,面上还是会露出惊惧之色,更有甚者,在沉眠时掉了眼泪。”
  莫霄阳听得入神,低低“哇”了一声:“出事的人有很多吗?”
  “不算太多,零星十多个,都是修为薄弱的炼气筑基,彼此间从未有过接触。”
  蔺缺耸肩:“不过嘛,好端端的人走在街上,冷不丁就昏睡在地,这事儿实在蹊跷,一传十十传百,已经闹得不少人不敢出门。”
  谢镜辞摸摸下巴:“是中毒吗?”
  “不像。”
  眉目舒朗的医者浅笑摇头:“我此次来谢府之前,曾拜访过一名昏睡者,在他全身上下并未发觉毒素的痕迹……依我看来,应该是识海里出了猫腻。”
  他说着一顿,眉间微蹙,露出稍显苦恼的神色:“只可惜在下学识浅陋,这样的情况闻所未闻,看不出那究竟是何秘术。”
  秘术。
  既是术法,就必定有人在幕后操纵。
  谢镜辞想不通。
  让他人陷入被噩梦缠身的沉眠,除了复仇,似乎想不出还能出于什么别的理由。但倘若真是为了报复,受害者们理应有过某种交集,又怎会从未彼此接触过?
  “谢小姐不必担心。”
  蔺缺颔首笑笑:“出事的人大多修为低下,想必幕后凶手实力并不太强。以你与莫小道友的修为,很难被人侵入识海,因而不可能发生意外――无论如何,凶手都不会找到你们头上来。”
  最后那句话虽是宽慰,但谢镜辞总有种错觉,仿佛他说的每个字都成了一把必死flag,跟不要钱一样往她身上插。
  ……不过细细一想,无论幕后之人是为复仇还是寻衅滋事,这件事的确与她关系不大,无论如何,都是八竿子打不着。
  裴渡的修为得以恢复,接下来需要被放在头一位的,是孟小汀。
  日光簌簌从窗外倾洒而下,满堂光华之间,谢镜辞的眸底却是晦暗如渊,不动声色地指尖一动。
  她没有忘记系统曾说过,孟小汀会在一月之内死去。
  算上她在鬼域和问道会的这段时日,距离一个月的期限……已经没剩下多久了。
  *
  云京之游被推迟一日,莫霄阳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一大清早便精神百倍起了床,满心欢喜地候在庭院间。
  谢镜辞如约来到约定地点时,正撞上他向着裴渡嘘寒问暖,俨然一个为孩子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裴公子身体可有不适?近日越来越冷,你记得多穿衣多加被,补脉是大事,千万别引来什么后遗症――你还疼不疼?能自己走路吗?要不要我来扶?”
  这人话匣子一打开,就彻彻底底怎么也收不住,裴渡居然没表现出任何不耐烦,而是温声应答:“多谢莫道友。蔺前辈技艺高超,我已――”
  他话没说完,许是听见谢镜辞的脚步,微抬了眸与她四目相对。
  裴渡移开视线:“谢小姐。”
  “我已与小汀约定好,她会在城中的琳琅坊等着我们。”
  谢镜辞并未在意他的微小动作,仰起下巴笑笑:“走吧,我带你们去逛云京。”
  莫霄阳:“好耶!”
  白日的云京城不似夜里灯光旖旎、华灯处处,被朗朗朝阳一照,延伸出蛛网般蜿蜒细密的街巷。
  长街两侧遍布酒馆茶楼、商铺作坊,或是白墙黑瓦,或是木阁高耸,飞翘的檐角好似一只只展翅欲飞的鸟,被微风里的商铺招旗轻轻一遮,又很快探出脑袋。
  放眼望去行人不绝,叫卖声串连成错综长线,从街头穿梭到巷尾,没有间断的时候。
  这可比地处偏僻的芜城热闹数倍,莫霄阳眼里的光一直没停过。
  谢镜辞放心不下孟小汀,自昨夜便开始思索能致使她身死的所有可能性,奈何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以孟小汀的身份与脾性,能引来何种杀身之祸。
  现如今的云京城一派祥和,如果不是天降意外,莫非她的死……会与那几起离奇昏睡的悬案有关?
  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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