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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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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慎终于还是倒下,江屠抹去嘴角血迹,淡淡望一眼窗外,不耐烦地皱眉:“那群刁民又在搞什么花样……难道还想进我揽月阁不成?”
  温妙柔眉心一跳,心里浮起某个名字。
  那个叫谢镜辞的姑娘同样知道付潮生下落。
  她定然已将一切公之于众,才会致使这么多人聚在此地,想要讨个说法。
  揽月阁里遍布江屠爪牙,要想来到顶层,恐怕得和那些人缠斗一段时间。
  而正是这段时间,足够让江屠把她和周慎杀掉。
  明明只相差了短短一会儿而已。
  真是倒霉。
  剧痛侵袭全身,温妙柔看见江屠握住弯刀,居高临下望着跟前的周慎。
  刀尖冷然,缓缓掠过他脊背,最终稍作停滞,落在靠近心脏的地方。
  从出生开始,温妙柔的整段人生里,似乎从不存在过“好运”。
  她是真正意义上的逢赌必输、喝个凉水都塞牙,当她把自己的倒霉事儿告诉付潮生,听见后者轻声一笑。
  在那之后,温妙柔突然开始走起好运。
  路过饭馆,莫名其妙成了他们的第一百名客人,得以吃到连续一个月的免费午餐;突然有神秘人在每天清晨都悄悄往她窗台放花,声称觉得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值得小花作为礼物。
  那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得到陌生人直白的认可与赞同。温妙柔高兴得一连三天蹦蹦跳跳,将每朵不起眼的小花细细珍藏。
  后来付潮生走了。
  她再也没在清晨的窗前收到过花。
  直到那天,年纪尚小的她才后知后觉明白,原来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倒霉,那些所谓的“好运气”,不过是另一个人的煞费苦心。
  她的好运,全是由付潮生相赠的。
  弯刀缓缓向下,温妙柔见到周慎背后涌出的一抹殷红。
  江屠同样受伤不轻,倘若有任何一人突然出现,都有机会瞬间扭转局面。然而走廊外寂静无声,没有人来,也不可能有人来。
  她真是……倒霉了一辈子,连死到临头的时候,都碰不上一丝好运气。
  “永别,周馆主。”
  江屠语落,压刀,低沉的男音不带丝毫感情,被冬雪浸得携着股冷意,最后一个字如同落珠,击打在静谧雪夜。
  温妙柔颤抖着深吸一口气,握紧珍藏许久的护身符。
  在护身符里,是一片来自多年前的花瓣。
  付潮生。
  只要一点点好运气,如果可以的话――
  也恰在须臾之间。
  窗外无穷无尽的暮色中,竟同时出现另一道破风而来的轻响,刀风势如破竹――
  直攻江屠眉心!
  温妙柔:!!!
  这出变故来得毫无征兆,温妙柔兀地睁大双眼,尚未细看,便察觉窗外涌来一阵透骨寒风。
  不对,那不是风。
  那是个……破窗而入的人。
  温妙柔屏住呼吸,听见自己疯狂的心跳。
  ――她怎会从那种地方过来?!
  那人并未像其他百姓一样登楼,而是直接御器行于半空,从窗外飞身跳下。
  她手里提了把通体漆黑、相貌怪异的细长直刀,借着飞行残余的势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往前冲,虽然是个姑娘,却满身戾气,狂得像匹狼。
  直刀顺势扬起,在烛火之间映出锐利锋芒。
  饶是江屠也不曾料想过此等变故,一时间难以挡下这股来势汹汹的杀气,只能舍弃周慎,仓皇后退几步。
  漆黑的利刃往回一收。
  来人本是微微躬了身,此时停下动作立在周慎跟前,轻吸一口气,抬眼直起腰来。
  谢镜辞的眉眼妍丽明艳,如今被杀气一罩,好似簇簇繁花间陡然现出的利刃,锋芒毕露,凌厉肃杀,就连那份令人惊叹的漂亮里,都藏着几分血腥气。
  江屠满打满算的一出好戏被迫中途收场,脸黑得像被泼了一层墨,双目间怒气难以遏制,死死盯着她瞧。
  一瞬的寂静。
  “不要用这种眼神瞪我啊。”
  她语调轻悠,扬唇一笑:“我之所以来,并非是为了打搅诸位,而是想要加入你们的。”
  这句话乍一听来似乎没太大问题,谢镜辞却清清楚楚地听到,耳边传来系统的噗嗤一声笑。
  谢镜辞有理由怀疑,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天降台词,有很大概率是它故意做的妖。
  作为绿茶人设的经典语录之一,这句话可谓茶界经久不衰的龙井普洱,然而别人加入的是家庭,她加入的是什么。
  打群架。
  谢镜辞:……
  这不是绿茶,是地沟油啊。
  温妙柔从惊愕中缓过神来,急切扬声道:“胡闹,你来这里做什么!”
  “楼里的那些孩子,他们都在等你回家。”
  持刀的年轻姑娘沉默片刻,扭头望她一眼,自嘴角勾出一抹极温和的笑:“有个女孩对我说,临走前留下的那封信,她想听你亲口念出来――若不是他们一路催促,我也不会来得这么快,好不容易能赶上,实在幸运。”
  温妙柔无言愣住。
  修为小有所成后,她学着付潮生那样,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小孩。
  她心知自己倒霉透顶,对此不抱有任何期望,唯一能做的,就是送给那些孩子一点点运气,不让他们像自己一样倒霉。
  今夜却是他们送给了她一份好运。
  久违了许多许多年的……好运气。
  谢镜辞没再出声,转身面向浑身是血的江屠,手中长刀缭绕出道道寒芒。
  有雪花从倾颓的屋顶静悄悄往下落,顷刻之间便被斩碎成片片碎屑。汹涌灵力有如天河倒流,瞬间向四面八方铺陈而起,爆发出悠长低沉的嗡鸣。
  谢镜辞:“来,拔刀。”


第十六章 (斩寒霜。)
  头一回与江屠正面接触; 眼看男人的双眸血红四溢,谢镜辞感受到自他周身散发出的强烈威压。
  她是金丹,对方则到了元婴期的修为; 两人之间相差整整一个大境界――
  不过对于以杀伐至上的刀修与剑修而言; 越级杀人; 并非绝无可能发生的天方夜谭。
  更何况如今的江屠被温妙柔、周慎二人围攻; 虽然占了上风,但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之下; 还是不可避免地身受重伤; 灵力储备亦是大不如从前。
  打个比方,他就像是一个濒临暴走的残血怪,虽然怒不可遏,攻击力很可能因此凶残许多,但与此同时; 也变得更容易被击败。
  即便是修为弱了他一个大境界的谢镜辞……说不定也能拥有将其斩杀的机会。
  她务必时刻小心,绝不能轻敌。
  “小兔崽子; 不知道天高地厚。”
  江屠身形高大; 足足临近八尺,如同一座屹立在旁的山峦,和恋爱话本子里的冷峻总裁霸道王爷们一样,拥有同一张冷峻俊美的脸。
  五官轮廓工整深邃; 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双眼里尽是深不见底的暗,被狂长的血丝一缠,显出野兽般暴戾的杀气。
  他语带不屑; 身侧的刀上和地上都是血迹,淡淡睨她一眼; 发出轻蔑冷哼。
  金丹期的小修士,细皮嫩肉,很明显是有钱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子弟,想来是习惯了被夸得天花乱坠,对自己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非要趟这道浑水。
  她能挺过多久,两刀,三刀还是四刀?
  无论如何,她都注定活不过今晚,哪怕他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拿刀切菜,还要什么体力。
  江屠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在一声冷笑后弯刀一震,猛地划破疾风。
  谢镜辞面色微沉,拔刀应敌。
  老实说,江屠的确很强。
  身为芜城之主,他的每一次进攻都携带着浓郁血气,动作快到能让寻常修士目不暇接,几乎与风融为一体。
  更何况鬼域之中蕴养着魔气,对于魔修而言大有裨益。
  因为被打断兴致怒火中烧,江屠体内的魔气如同黑雾四散,为整具身体都笼上一层不详气息,伴随着刀光袭来时,如同利刃般齐齐往下压。
  仅在一瞬之间,江屠就占据了主导战局的上风。
  虽然如此,男人眼底还是不自觉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他的侵袭恍如排山倒海,谢镜辞身法迅捷得不可思议,在魔气发起突袭的刹那,竟同样于顷刻之间侧身一晃,有惊无险地避开。
  ……有意思。
  她的年纪绝不会太大,却已经有了此等修为,看这身法,更是种令人惊叹的天赋。
  今日他们二人结了仇,万一让她活得更久一些,等修为足以赶上他的时候――
  江屠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在今夜,他就会把她处决。
  弯刀裹挟着煞气而来,比之前的力道更为猛烈,谢镜辞吃力接下这一击,看出江屠这是认了真。
  无数凛冽气劲为他所驱使,自江屠身体为中心,疾风伴随着白芒,瞬间席卷整个大堂,冷不防地飞刺而来。
  谢镜辞以灵力护住命脉,扬刀去挡,奈何白风又细又密集,全力抵挡之下,还是被其中几道刺破了皮肤。
  “只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
  修为的压制再明显不过,男人见状哈哈大笑,加剧手头攻势。
  刀与刀之间的碰撞令人眼花缭乱,谢镜辞的鬼哭乃是传世名器,江屠一眼看出此物不凡,笑声更大:“你这把刀倒是不错,只可惜,很快就会变成我的――付潮生的刀也不错,如今仍被我珍藏在书房里呢。”
  听见付潮生的名字,颓然倒在地上的温妙柔与周慎皆是眸光一沉。
  江屠说得洋洋得意,然而不消多时,嘴角笑意就逐渐凝固下来。
  对手的实力比他想象中要强。
  远远强上很多。
  谢镜辞虽然处在被动的一方,却并未显得被节节压制,反而在有些时候,能将他逼得不得不后退。
  她身法诡谲,刀术亦是精妙非常、捉摸不透,远超出江屠见过的所有条条框框。
  因为无迹可寻,也导致难以勘破,不知如何去挡。
  ――这到底是什么人?
  战况愈发激烈,周遭门窗房檐都受了波及,在刀光剑影中颓然坍塌,在下落之际,被搅碎成纷飞的碎渣。
  江屠决定速战速决。
  魔气再度凝聚,浓郁得有如实体,在冰冷月色下,好似伺机而动的炼狱幽冥。
  他已经厌烦了与小辈猫捉老鼠般你来我往的游戏,再加上体内气力所剩无几,拖延不得,欲要一击制胜。
  谢镜辞看出对方的用意,深吸一口气。
  她只有一刀的机会。
  要么生,要么死。
  多亏小世界里的无数大风大浪,此时九死一生危在旦夕,她却出乎意料地并未感到恐惧,任由脑海中思绪浮现,一步步抽丝剥茧。
  付潮生不是鲁莽之辈。
  既然下定决心要刺杀江屠,那他必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倘若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绝不可能孤身前往。
  他觉得自己会赢。
  可两人修为相似,同样身为魔修,又都是用刀,付潮生这么想的依据何在?
  他和江屠之间唯一的差别……
  谢镜辞再度挡下一击,心下微动,想起第一回 遇见温妙柔时,两人之间的对话。
  “付潮生最常用的刀法是?”
  “斩寒霜。”
  他和江屠之间唯一的差别,在于两人用的刀法截然不同。
  付潮生身形瘦弱矮小,与寻常刀修大不一样,之所以回回都能杀出重围,多亏一招由他自创的刀法。
  名曰斩寒霜。
  以地上之刀,斩断天边霜雪,名副其实的……
  以弱制强。
  她终于明白,当时一行人在玄武境里,付南星被莫霄阳笑称“力气太小用不惯刀剑”,当他借了鬼哭一通挥舞时,明明是从未见过的笨拙动作,谢镜辞却莫名觉得眼熟的原因。
  在《鬼域生死斗》里,作者曾详细描写过付潮生的这个杀招。
  谢镜辞曾尝试过模仿还原,但文字毕竟无法展现所有动作,她一番操作猛如虎,到头来什么也没弄成。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恍然意识到,付南星的动作……与那段文字巧妙重合了。
  付潮生离开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幼童,与父亲朝夕相处,脑海里也就残留了关于他练剑时候的影像。
  碰巧,斩寒霜是付潮生最喜欢,也最常用的那一招。
  当日付南星急于挽回颜面,特意从记忆里将其挖出,展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看似毫不重叠的线,在这一瞬间兀地有了交汇。
  那个在五十年前就已经陷入沉眠的人,隐隐约约地,仿佛踏过雪夜寒霜,终于来到她身旁。
  江屠的刀裹挟着千钧之力沉沉落下,他势在必得,却见跟前的女修直刀一晃,斩落片片雪花,迎着冷月清辉,划出一道明晃晃的弧度。
  刹那之际,男人的双瞳猛然震颤。
  五十年前,他虽设下计策,将付潮生引入荒郊,但江屠心高气傲,还是与后者比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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