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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

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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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孟小汀打了个哆嗦:“鬼修的招式都这么可怕吗?”
  “孟小姐可是觉得害怕?”
  龙逍坐在她身后,闻言立马接话:“我家的门客里,有好几个都是鬼修。不如我将他们引荐给孟小姐,平日里多打一打练一练,胆量自然就上去了。”
  莫霄阳神色复杂,颇有些同情地看他一眼。
  “万鬼噬心。”
  裴渡蹙眉:“这是乌泽常用的招式,能将对手困于幽冥之中,受百鬼啃噬……听闻那位自行了断的修士,就是受了这道邪法折磨。”
  幽魂一个接着一个现身,仿佛没有尽头。
  黑影太浓太重,围在谢镜辞身边聚作一团,竟如同海浪浮空。孟小汀看得心惊胆战,忽然瞳仁骤缩,猛地吸一口气。
  万里风烟,一息霜月。
  然而这轮月亮并非高高悬在天边,亦非澄明亮黄,而是一弯殷红如血,恣意腾卷于半空,旋即嗡地一鸣――
  于是混沌凿开,翻江倒海卷巨澜。
  势不可挡的刀风急急如刃,划空之际尽斩西风。
  谢镜辞已被啃咬出道道血口,血珠如缕落于刀尖,再被用力前挥,散在浓稠红雾之中。鬼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暗光,好似她握一轮血月在手,所过之处魍魉尽退,哀嚎声声。
  她将灵力聚于长刀之中,所向披靡的煞气萧飒幽寒,因杀机太重,竟连鬼魅也不得不退避三舍,狼狈奔窜。
  乌泽饶有兴趣地挑眉,再起手,整个人身形骤暗,溶于凄凄暮色中。
  “化魂。”
  莫霄阳生在魔域,对鬼修的功法了解颇多,下意识开口:“此法既可隐匿行踪,也能使自己迅捷如幽风,偷袭常用。”
  但乌泽此番用上,目的显然不是为了偷袭。
  谢镜辞感受到空气里的灵力波动。
  一股利箭般的气息顷刻靠近,她堪堪闪过,下一瞬,便又从四面八方涌来更多。
  乌泽不会轻易置她于死地,但会于无形中将她死死压制,如同逗弄无能无助的白鼠,在一旁兴致勃勃观察反应。
  真是有够恶趣味。
  谢镜辞皱眉,竭力感知他的动作。
  对方无影无形,难辨行踪,而恰恰修为胜她许多,威压一盖,很难感应到气息所在。
  唯一能辨明来向的……唯有那一簇簇凌厉的风刀。
  乌泽的动作毫无规律,但静心细细思忖,尚有猫腻可寻。
  他环在谢镜辞身侧飞速而行,循着狂风凌乱的轨迹,这一瞬在她身后,那么当她出手的间隙,隔着数个须臾――
  只可惜修真界里,尚未流行后世网络游戏里的“预判”一词。
  她并无十足把握,要想破局,唯有殊死一搏。
  一束风刀径直刺向左臂,谢镜辞并未躲开。
  看台之上,孟小汀屏住呼吸,看她侧身握刀,向身前刺去。数道灵力划过身侧,引出鲜血如丝,在愈发浓郁的血雾里,谢镜辞眸光一动。
  眼看长刀一往无前,于须臾之际,竟忽然生出一个变招,向斜后方向猛攻!
  方才的直刺不过一道佯攻,避免他见势闪躲。
  孟小汀激动得一把揪住大腿:“乌乌乌泽!”
  血雾横飞,高挑苍白的青年默然现身。他此刻已然无法抵挡,速速于心头默念口诀,挥手回击。
  于是暗影丛生,滔天黑潮宛如翻江巨浪,顷刻间奔涌而前。他被迫还击,却心知肚明,谢镜辞不可能赢得了他。
  他们两人皆是修习阴寒之术,而论修为,他定然凌驾于对手之上。
  谢镜辞却是一笑。
  她擅长的……可远远不止一种术法。
  随少女手腕轻扬,长刀掠空,走势竟又是一变!
  三尺白芒寒如水,跃跃沉吟欲化龙。
  圆弧之上污浊消散,退罢纤尘,宛如闲云收尽,玉镜空浮,一轮白泠泠的月牙滟滟团团,直斩龙阙,所向披靡。
  百鬼丛生之际,月影初初浮空。
  弦月生辉之时,邪祟魍魉皆散去,四下俱静,唯有霜重云疏。
  乌泽满腔自信,欲要与她一决高下,因而出手之际,会动用极阴极戾的功法,力求碾压。
  谢镜辞早便猜出这道心思,挥刀所用的变招,正是最克制邪术的佛门术法。
  “这是……”
  有人惊呼出声:“佛门的‘月下逢’?这不是棍法的走势吗?她她她、她怎么用成了刀功?”
  “谢镜辞嘛,在学宫那会儿就是个老裁缝了,什么都能学着用。”
  另一人啧啧称奇:“不过鬼哭刀生性阴戾,她能以它用出这一招,实在不简单。”
  他身侧的汉子倒是直爽,猛地一拍大腿:“这都能赢,厉害啊!”
  刀尖对准青年咽喉的刹那,周遭风声俱寂。
  乌泽尚未从落败中回过神来,神色微怔。
  谢镜辞方出学宫,在此之前虽然小有名气,但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只不过是个天赋异禀的小辈。
  他是真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会这一招。
  鬼修遇上佛修,会尽量避免使用太过阴邪的术法,以免遭受压制。想来她心知修为不敌,只能智取,从一开始便做好了打算,因而所用之术,都是规规矩矩的刀功。
  他最后下的死手,反而成了作茧自缚。
  “输了输了,没意思。”
  乌泽踹开脚下一堆沙砾,声调懒散:“喝酒去喝酒去,刀法还不错。”
  谢镜辞扬唇笑笑:“前辈,承让。”
  她为靠近乌泽,来不及躲开四面八方袭来的风刃,如今伤口犹在烈烈生痛,但尚不可掉以轻心。
  因为接下来……便是她与裴渡之间的对决了。


第八十六章 (裴道友,请赐教。)
  若在一日之前; 必定无人能料到,于寻仙会中角逐元婴期魁首的会是两个小辈。
  还是两个互为未婚夫妻的小辈。
  玄武境不似外界,即便身受重伤; 也能在擂台之外很快恢复。两场半决赛落罢,并未留出太多空余时间; 紧随其后的; 便是夺魁之争。
  擂台上设有结界,相当于一处独立的小小天地。结界之中无法修复伤口; 因而谢镜辞离开擂台时,带了满身的伤。
  她一眼就望见裴渡。
  对决尚未落幕,他便候在结界出口等她,这会儿望见谢镜辞衣上的血; 无声蹙了眉。
  “谢小姐; ”他本欲说声恭喜; 却忍不住脱口而出提醒她; “伤。”
  “小伤而已。”
  谢镜辞怕苦不爱吃药; 对疼痛倒是不怎么在意,闻言轻轻一笑; 拂去身上血痕:“待会儿还有一场,就当提前习惯。”
  裴渡正色:“我不会――”
  他说到一半便停下言语,似是颇为无奈地泄了气:“我会全力以赴。”
  谢镜辞眉眼一弯:“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哦。”
  他们身为彼此的未婚夫妻; 亦是从学宫起,便相争已久的对手。
  正因心存尊重; 才不会互相看清,无论是谁心软放水; 都是对另一方实力的轻视与亵渎。
  谢镜辞与裴渡都心知肚明。
  “最后一场在正峰峰顶。”
  谢镜辞捏捏他手背,感受到裴渡的顺势回握; 不由一笑:“走吧。”
  *
  谢镜辞已经很久没同裴渡认认真真打上一场了。
  他们先是被问道大会、归元仙府的历练占据时间,之后又忙于赶往琅琊秘境,莫说决斗,连切磋都极少有过。
  如今她手握鬼哭立于台上,瞥一眼不远处长身玉立的少年剑修,心中除却紧张,更多是难以言喻的兴奋。
  这是她唯一认定的对手。
  而身为刀客,此生最大的幸事,莫过于寻得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
  那个人能是裴渡,真是太好了。
  钟鸣尚未敲响,浑身上下的血液便已隐隐沸腾。战意如同悄然滋生的藤蔓,攀爬在脊背、指尖乃至心口,引出无边战栗,叫嚣着拔刀出鞘。
  然而与谢镜辞相比,裴渡模样虽则认真,却有一点不同。
  他耳朵有些红。
  可怜老实人勤勤恳恳,临到上擂之前,还要受未婚妻撩拨。当时谢小姐的言语犹在耳畔,又低又柔,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新婚夜的时候,一切都由赢家做主吧。”
  她真是有够坏心眼,在发现少年短暂的怔忪后笑意更浓,往他耳边吹了口气:“要是输给我,当心被我为所欲为哦。”
  他脑海里很可耻地浮现起某种奇怪的画面。
  裴渡心里的小人软绵绵缩成一团,身后传来不知是谁的议论:“年轻人就是稳不住心神。快看裴公子,夺魁之争还没开始,就激动得脸都红了。”
  于是谢镜辞笑得更欢。
  裴渡轻吸一口气,收敛思绪,握紧手中湛渊长剑。
  最后一场对决,位于大雪纷飞的山巅。
  四下重山层叠,连绵成片,山水之间尽是雪白一色,满目浮玉飞琼。鹅毛雪花纷然下落,仿佛有人将天边乱云揉碎,再一并洒向人间。
  往下是清一色的白,抬眸上看,则是暗云涌动的黑。
  雪夜的月亮朦朦胧胧,月晕如墨汁般散开,清光婆娑;乌云映了白雪,一切皆是灰蒙蒙的,随夜色静静淌动。
  他与谢镜辞立于极致的黑与白之间。
  俄顷钟磬起。
  风雪肃肃,钟声也显得沉郁寥落,悠然低徊之际,携来长剑如龙的嗡鸣。
  开始了。
  谢镜辞扬唇浅笑:“裴道友,请赐教。”
  裴渡拔剑,点头:“请赐教。”
  立于擂台之上,彼此只剩下“对手”这一个身份时,裴渡的气场与平日里截然不同。
  温润清雅、内向寡言的外壳褪去,站在风雪中的,是一名年少成名的剑修。
  他生得高挑,眉目精致清泠,一旦不见笑意,便陡增几分高不可攀的凌然冷意,尤其凤眼一扫,惹人心惊。
  当真像一把所向披靡的剑。
  谢镜辞感到鬼哭因兴奋生出的颤抖,抬手拔刀。
  她起手便用了杀招。
  鬼哭乍起,凌空划破纷然雪花,所过之处风烟尽碎,爆开团团簇簇的莹光粉末。
  雪色玉白,长刀暗红,而在刀锋口,竟生出星汉般的粲然白芒,点点星光隐现不休,于瞬息之间点亮夜色。
  而在千百白芒之中,最为锋利莹亮的一点,正径直向裴渡逼去!
  “这是――”
  有人惊叹道:“锻刀门的‘星河曙天’!”
  “虽然只学到七成相似,但做了合理的改动。”
  一老者抚掌笑道:“如今真是不能看轻小辈了。”
  猝然靠近的杀气冷厉如冰,裴渡周身剑气一凛,挥剑去挡。
  他起手用了极为简单的剑式,然而大道至简,自有精妙。当灵力聚于这浑然一击,厚重威压向八方爆开,星光点点,恍如玉碎。
  谢镜辞料到他会格挡,眼底再度溢出浅笑。
  既要星河曙天,几点寒星定是不够。
  于是少女刀尖一旋,不过短短几个瞬息,便于半空划出数道亮芒,有如星河倾泻、灿灿莹莹,无一例外,全部冲向近在咫尺的年轻剑修。
  灵力步步紧逼,丝毫不留喘息的时机。裴渡凝神挥剑,斩落星汉浮空,与鬼哭相撞的刹那,耳边响彻铁器嗡鸣,悠久绵延。
  旋即他出手。
  既是决斗,自然要竭力去赢。
  湛渊轻吟如龙,再度与长刀两两相撞。二人皆是身法极快,不留退路,谢镜辞踏雪似凌波,瞬息与他对上数刀,呼吸渐生急促。
  身侧是疾风呼啸,灵气奔涌反复,隐有吞天之势。在濒临生死的险境下,谁人都来不及多想其它。
  曾经记在脑子里的技巧与方法皆成了废纸,来不及细细阅读,支撑着右手挥刀的,唯有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像是站在钢丝上跳舞,即便下一瞬就可能丢掉性命,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在紧绷着的心口里,觅见独独一抹甜。
  这是战斗的乐趣。
  不知对下多少刀,二人动作皆是一滞。刀剑沉沉相撞,嗡然声起,裴渡扬剑。
  起初只是微光渐生,好似一泓秋水流泻而下,映出孤光一点萤。
  随即四面落雪尽碎,白幕铺天盖地,雾气深处,如有美玉沉钩。
  ――须臾间白光陡盛,湛渊竟是弧光一转,勾出一轮弯弯残月,顷刻击落浩瀚星河!
  刀与剑虽是杀气犹存,却莫名生出几分咫尺相和之势。
  这边月牙方落,那边星点便起,天地一色里,唯有此处飞霜凝雪、星月相逐。
  “嘶――”
  莫霄阳不由吸一口冷气:“虽然我知道他们俩都在很认真地打,但为什么总有种错觉……觉得谢小姐和裴渡是在玩某种情调?”
  不怪他会这般去想,全因擂台虽则肃杀,却未免太漂亮,也太盛大。
  雪华流转,天边明月照拂地上清影,淡云扶疏,衬得刀光剑影格外醒目。流风回雪,星云溅溅,一时竟比真正的夜空更为耀眼,叫人挪不开视线。
  孟小汀拍拍他肩膀:“好兄弟,自信点,把‘错觉’两个字去掉。”
  坐在后排的龙逍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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