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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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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渡想起在天演道武馆里,她轻轻抓住他手臂时的模样。
  他从没料到谢镜辞会说出那种话。
  谢小姐向来自尊心极强,要让她承认倾慕某人而不得,简直和登天一样难。
  然而她就是用这种方式一步步靠近,在他跌入泥潭之际,维护他所剩无几、被无数人嘲弄践踏的自尊。
  忽然谢镜辞掀起眼皮,目光恰好与他在半空相撞。
  她有些困惑地挑起眉。
  裴渡脊背一僵,匆忙移开视线。
  “对了。”
  谢镜辞只当是个巧合,并未多加在意,很快转了视线去看莫霄阳:“你知道付潮生吗?”
  付潮生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当时她向周馆主打听消息,却被莫霄阳陡然打断,这会儿突然想起,心里难免很是在意。
  “付潮生?他失踪很多年了吧?”
  少年挠挠头:“我对他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师父曾经的朋友,后来莫名其妙不见了。”
  “莫名其妙?”
  “对啊,就在某天砰地一下人间蒸发,怎么也找不见他。很多人说,他是离开鬼域去往外界了。”
  莫霄阳说着一顿,压低声音:“关于这件事儿,坊间好像流传过一个故事。”
  他说得抑扬顿挫,如今把音调一压,气氛烘托到了极点,能与《鬼域生死斗》比上一比。
  谢镜辞好奇心更盛,也跟着把音量压低:“什么故事?”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既然鬼域十五年一开,为什么我们不去外界,偏偏要龟缩在这里?”
  她果然闻言皱了眉,莫霄阳嘿嘿一笑:“鬼域里的魔气虽能增进修为,但我们常年生活于此,早就对它形成了依赖,跟上瘾一样,没办法离开。”
  所以在鬼域里,灵石才会变成一文不值的废石头——几乎没有人能去往外界。
  “至于摆脱这种瘾症的法子,被城镇里的各大掌权者私藏。他们都是修为极高的大能,个个在元婴以上,平民百姓就算想抢,那也是有心无力。”
  他说着喝了口水,眸光一沉:“芜城由魔修江屠管辖,传闻十五年前,付潮生曾向芜城百姓做出承诺,欲要将其刺杀。”
  谢镜辞心口一紧。
  “江屠统领三座大城,其中芜城最为偏僻。他很少亲自来到此地,只有在鬼门开启的时候,会特意前来巡城。”
  莫霄阳打了个响指:“付潮生就是抓住他独自巡城的机会,提刀出了房屋,可自那之后,就渺无音讯了。”
  裴渡迟疑出声:“他会不会战死了?”
  “真要战死,那就好了。”
  莫霄阳摇头:“那夜之后,江屠本人亲口发话,称他与付潮生一番缠斗,在占据上风之时生出爱才之心,于是给了后者两个选择:要么冒着必死的风险继续打,要么服下瘾症的解药离开鬼域,永不出现在他面前。”
  既然没有战死,那付潮生必然选择了第二条路。
  “可是,”谢镜辞想不明白,“我见过付潮生一面,总觉得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而且话本里说了,当年大战绮罗妖的时候——”
  话没说完,就听莫霄阳噗嗤笑出声。
  这笑毫无征兆,她挑眉一望:“怎么了?”
  “你这句话,居然和我师父某日醉酒讲出的言语一模一样。”
  他耸耸肩:“他那天喝多了,扯着我的衣袖说,付潮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当年大战绮罗妖,他为救下三个小孩,差点献出自己的命。十五年前的事情,必有隐情。”
  对吧对吧!必有隐情啊!
  谢镜辞双眼发亮,却听莫霄阳话锋一转:“但其实吧,芜城人也都不信江屠的那番话,在付潮生失踪后,特意展开了搜魂术。”
  谢镜辞笑意滞住:“……没找到?”
  “对啊,没找到。”
  他叹了口气:“付潮生的神识不存在于鬼域里的任何一处地方,因而只剩下唯一一种可能性:他背弃诺言,独自去了外面。”
  谢镜辞有些苦恼地敲敲脑袋。
  但这说不通。
  鬼域里的人对此一无所知,她却知道得清清楚楚:在过去的十五年里,修真界中从未流传过“付潮生”这个名字。
  以他的性情与修为,怎么可能平庸无名地了却残生。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如今拿出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咱们还是来夸夸谢姑娘吧!”
  莫霄阳对老一辈的事情不感兴趣,开玩笑般看向裴渡:“倘若有谁对我这么好,我绝对死心塌地跟着她,以身相许都愿意。”
  谢镜辞哼笑:“可别,你那是恩将仇报。”
  莫霄阳也不恼,顺口接话:“我这样是恩将仇报,那裴公子又是什么?”
  话题冷不丁被抛过来,裴渡仓促抬头。
  他穿着厚厚的雪白裘服,面庞亦是玉一般的白,凤眼生得狭长勾人,眼瞳倒是黑溜溜。
  这是张清冷出尘的脸,搭配他眼底被冻出的绯红,莫名生出几分——
  谢镜辞用手掩住嘴,轻咳一声。
  有点可爱,像只白色的大呆鹅。
  裴渡显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怔在原地。
  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联想逗乐,托腮扭头轻轻张了嘴,带着点明目张胆的逗弄,用口型无声向他念出那三个字。
  餐桌前出现了极为短暂的寂静。
  然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谢镜辞:“在恩将仇报之前,那也得他愿意以身相许啊。”
  裴渡:“我是大呆鹅。”
  谢镜辞:“噗。”
  裴渡:……
  张牙舞爪的热气从后脑勺瞬间蹿上头顶,裴渡僵着脖子,憋了好一会儿,才努力涩声道:“不是,我是想问……二位喝完汤,想不想去吃鹅。”
  这是他能想出的最优解,毕竟从读音来看,“是”和“吃”算得上相似。
  莫霄阳实在没忍住,呋地一声笑了场。
  他看出小公子的局促,板下脸来正色道:“吃鹅这种事,我就算了,留给谢姑娘慢慢享用吧呋呋——咳,近日患了风寒,嗓子总在漏风。”
  裴渡乍一听见这句话,本来没想太多。
  但莫霄阳神色有异,他总觉得不对劲,一番细思之下,才终于明白对方话里的深意。
  他先说了自己是鹅,如今再加上一个“吃”,不管怎么想,都……
  放在瓷碗上的手指暗暗用力,骨节渗出水泊般的一团浅白。
  不管怎么想,都在原本正经的邀约里,隐约蒙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如同引诱。
  那股滚烫的火越烧越热,肆无忌惮席卷全身,在心口处陡然升温。
  可他分明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他下意识想要解释,甫一抬眼,却瞥见谢镜辞耳廓浅淡的薄红。
  她必然明白了一切,因此才故作镇定地埋头喝汤,只为掩饰心底尴尬,不让彼此难堪。
  裴渡悲从心起。
  他好孟浪,好罪恶。
  他没有一点三好门生优秀剑徒的模样,竟然在言语上轻薄了谢小姐,让她尴尬到脸红。至于应该如何解释,这道题太难,他不会做。
  谢小姐说得对,当什么剑修,他活该变成一只鹅。
  在裴渡顿悟的刹那,谢镜辞终于迟迟抬头。
  裴小少爷自称“大呆鹅”的场景实在有趣,她沉浸其中,自顾自乐个不停,把莫霄阳的言论一笔带过,没怎么在意。
  因此抬起头时,谢镜辞脑袋里只剩下两个念头。
  一是这汤好烫,她被热到耳朵发麻。
  二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好家伙,裴渡居然体虚至此,不仅耳朵,整张脸全是红的,看样子是被烫坏了。
  体虚是病,得治啊。


第十章 
  修真之人虽惯于辟谷,但无形无踪的天地灵气总归比不上腾腾热汤来得温暖,一碗浓汤下肚,谢镜辞心满意足眯起眼睛。
  自从在万鬼窟见识到裴渡的剑术,莫霄阳就一直用狗狗样的眼神盯着他瞧,知道他年纪比自己更小,又惊又喜又惋惜,嘴张得能塞下裴明川的半个头。
  “以周馆主平日的作息,他此时可有空闲?”
  谢镜辞吃饱喝足,倦意一扫而空:“我想去问问关于付潮生的事。”
  付潮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作为曾被他救过一命的小粉丝,谢镜辞敢用裴渡的名誉担保,这件事里必定藏了蹊跷。
  鬼门未开,她在鬼域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抽空去问一问,说不定还能找到些线索。
  “找我师父?”
  莫霄阳赶忙摇头:“估计没戏。我曾经也对付潮生很感兴趣,想从他那儿套话——方才告诉你的那些,就是他透露给我的全部内容了。”
  “所以,”裴渡温声道,“周馆主也觉得,付前辈独自逃去了外界?”
  “这我就不清楚了。”
  莫霄阳吹起一缕散落的黑发,环抱双手靠在椅背上:“反正两两相隔,无论师父究竟怎么想,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吧?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就算他曾经有过不平,如今又能剩下多少?”
  那可是整整十五年。
  莫霄阳觉得吧,师父肯定连付潮生的模样和声音都忘记了,哪里来的多余心思,去操心早在十五年前就注定不会再见面的朋友。
  所以周馆长这条线不能用。
  谢镜辞在心里的人员花名册上打了条斜杠:“既然这样,只能去找芜城里的其他人打听情报……但满大街地四处询问,好像有点太浪费时间了。”
  而且普通百姓消息来源有限,恐怕听见的多是流言蜚语,无一例外被添油加醋过,当不得真。
  她一时有些苦恼,思索之际,突然听见莫霄阳笑了声:“倒也不必四处询问。你们刚来这儿可能不知道,在芜城里,有个号称‘无所不知’的情报贩子——咱们可以去找找她。”
  *
  莫霄阳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兼热血少年,能把吸血鬼烫出满嘴泡的那种,说干就干,带着谢镜辞往芜城边缘走。
  至于裴渡不能受寒,被她早早支回了家。
  “那个情报贩子名叫‘温妙柔’,同我师父认识,脾气不太好。”
  莫霄阳道:“你待会儿可要当心,千万别惹恼她——我听说有个客人胡搅蛮缠故意找茬,直接被她下令去喂魔兽了。”
  谢镜辞很快察觉关键:“下令?”
  “要想当情报贩子,当然得有点人脉和财力。”
  他扬唇一笑:“温妙柔的修为已至元婴一重,在芜城这种小地方算是数一数二——看见跟前这条街了么?虽然名义上由江屠统领,但其实吧,全是她的。”
  那岂不是跟女皇似的。
  谢镜辞挺羡慕。
  可惜这种羡慕只持续了短短须臾,待她看清眼前街道的模样,羡艳的情绪便尽数烟消云散。
  越往芜城边缘走,闯入视线的房屋就越是低矮破旧。
  天演道武馆与客栈都位于城中央,在谢镜辞的印象里,芜城虽然不算多么繁华,但总归担得起一句“祥和漂亮”,唯有这条偏僻的长街格格不入,萧索至极。
  矮小的茅屋与瓦房如同棋盘,错落且密集地填满长街两侧,远远望去,宛如脊背佝偻的沉默人影。
  冬风裹挟着雪花飘飘洒洒,如今虽是寒冬,此地却少有纯粹的白。
  地面尽是污泥、废弃物、脚印与隔夜剩菜,沁开一片片乌黑雪水,几团保存完好的雪堆反而像是丑陋白瘢,如同彼此隔绝的纯白孤岛。
  温妙柔……居然心甘情愿住在这种地方?
  “你不用惊讶,其实在芜城里,这样的地方才是绝大多数。”
  莫霄阳神色如常:“这儿以前更脏更乱,直到温妙柔决定住下,才慢慢变得好些——我也不太懂,她为什么要住在这条街上。”
  谢镜辞低低应了声“唔”。
  这里道路狭窄、分岔众多,条条小巷好似蛛网千千结,四周充斥着浓郁的陈腐气息,有如迷宫。她跟着莫霄阳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一幢被精心修葺的小阁。
  听说温妙柔与周慎关系不错,而他又是周慎的爱徒,因而没费多大功夫就进了阁楼。
  随引路的小童一直往前,穿过漫长阶梯,谢镜辞望见一扇紧闭的木门。
  小童敲了敲门。
  屋内似是有谁低低应了一声,旋即木门发出吱呀轻响,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兀自打开。
  这里应该是处书房。
  袅袅白烟聚散不定,如河流缓缓溢出,在熏香最浓处,坐着个垂头看书的女人。
  温妙柔人不如其名,跟“温柔”二字八竿子打不着,虽然生了张恬静漂亮的脸,周身气质却是冷冽肃然,隐约带了点不耐烦的神色,一袭火红长裙张扬得没边。
  不等小童开口,她便将书册砸在一旁的桌面上,抬眼扫视一番:“莫霄阳?”
  莫霄阳和这位不熟,有点怵她:“是、是我,温姐姐。”
  温妙柔没做回应,把目光挪向谢镜辞:“那这位,想必就是谢姑娘吧?”
  谢镜辞有些诧异,见她眸光一转,继续道:“昨夜周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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