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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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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未婚夫妻这层关系,他们两人亦是旗鼓相当的对手。相信她能挺过去,是裴渡给予的、对于一名修士的尊重。
  湛渊剑白光一凛。
  忆灵察觉出他加重的剑意,身形倏然一晃,果然又朝着光团用力下压。
  谢小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作为一名刀修,她足够强大优秀,绝不会因为一时的疼痛心生退意。裴渡食指轻颤,眉间浮起寒霜。
  不久前还是明日昭昭,不过片刻,竟有阵阵冰风袭来,枝叶被冷意打落,散出满林霜花。
  忆灵本欲继续用力,在瞥见寒光的刹那,却不由身形猛顿――
  太快了。
  剑气有如骤雨疾风,迅捷得难以分辨,每一击都毫无章法,摆明了要将它置于死地。在这种局势之下,它哪里还顾得上破坏那团神识,一旦稍微分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剧痛经久不散,谢镜辞眺望林中的层层剑气,轻轻吸了口气。
  她能感受到,裴渡在生气。
  无论是之前被裴钰诬陷,还是在归元仙府迎战邪魔,他都没表现出如此刻一样的杀意。
  剑修本就讲求杀伐果决,裴渡平日里温和少言,瞧不出太多狠戾的气势。
  如今拔剑而起,寒芒顿生幽朔,肃杀的剑意竟凝成道道实体,不过反手一斩,便有漫天寒霜层层汇聚,再以他为中心,如利剑般猛然爆开。
  忆灵若想对谢小姐动手,他唯一制止的法子,便是连一个可乘之机都不给它留。
  湛渊锋芒毕露,映亮少年人精致的眉眼,亦衬出眼尾一片猩红血色。裴渡避开条条长须,挥剑侧斩,霎时剑光奔涌如龙――
  忆灵却并未躲开。
  谢镜辞心下一动,下意识开口:“裴渡,当心!”
  可惜已经太迟。
  样貌古怪}人的怪物身形一颤,在无休止的战栗中,竟硬生生接下裴渡的一击,旋即墨色四溢。
  像合拢的花骨朵一点点张开花瓣,忆灵的身体自中间裂开,向两侧逐渐延伸。
  用更准确一点的描述,像一张慢慢打开的嘴。
  她虽没了记忆,也还是一眼便能猜出,那是忆灵吞噬神识的前兆。
  对于神识的攻击无影无踪、诡谲莫测,常人完全找不出抵御的办法。
  腾空而起的黑雾混浊不堪,裴渡试图抬剑去挡,却只见忆灵轻笑般颤动一下,下一刻黑雾蔓延,径直穿过剑气,来到他身边。
  这是她未曾料想的局面。
  谢镜辞一颗心悬到了喉咙,来不及细想太多,正要忍着剧痛拔刀上前,晃眼再看向裴渡,却见到更为不可思议的景象。
  黑雾来势汹汹,摆明了要将他浑然包裹,然而在触到裴渡身体的瞬间,竟像被某种力量轰地弹开。
  这是怎么回事。
  忆灵的术法……对裴渡无效?
  裴渡亦是微怔,许是为了解答这份困惑,空茫识海里,响起一道雌雄莫辨的嗓音。
  [有我在这儿守着,还想偷你神识――当我们天道代言人是吃白饭的啊?]
  系统哼哼笑了两声,语气渐高:[我最看不惯这种厚颜无耻的小偷,小裴,揍它!]
  必杀技扑了个空,完完全全不奏效,像在给他挠痒痒,这回轮到忆灵发懵了。
  更懵的还在后头。
  它蓄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灵力,只想把那少年剑修的记忆抽空,让他变成一无所知的白痴,然而他非但没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杀气更甚,提剑径直袭来。
  ……这究竟是哪门子的情节走向?!
  硬碰硬打不过,吞食记忆也行不通。它走投无路,只能一面竭力抵抗,一面从身体里搜寻记忆,半晌,身体再次从中央裂开。
  自忆灵体内陡然浮现的,是一颗与谢镜辞神识相差不大的光团。
  唯一的区别,是它通体漆黑,呈现出污水一样的混浊。
  这是它最后的求生之法。
  光团被毫不犹豫地掷出,穿过道道剑光,于裴渡身侧爆开。
  [这是……]
  系统冷冷啧了声:[它想塞给你别人痛苦的记忆。]
  无法偷走,那它就强行塞入。
  纯净的神识有益于修为增进,像这种浑浊混乱的,只会惹人心智大乱、痛苦不堪。
  系统虽能为他提供识海里的庇护,但神识爆开,能通过血脉侵蚀全身,即便是天道代言人,也无法多加插手。
  它说着有些不放心:[你……你还好吧?能撑住吗?]
  裴渡没应声。
  剧痛席卷全身,他不剩下应答的力气。
  忆灵太过慌乱,早就把谢镜辞的神识丢在一边,全神贯注对他发动袭击。
  混浊的光团一个接一个裂开,少年挥剑的速度已不似最初那般行云流水。
  一段又一段痛苦不堪的记忆涌入识海,如同利刃在肆意切割。
  被屠尽满门的、被仇敌踩在脚下的、被挚爱一箭穿心的……在记忆浮现的瞬间,身体也会感到身临其境的剧痛。
  但裴渡动作没停。
  这是个疯子。
  肆意妄为了数百年的怪物,头一回感到遍体发凉。
  一剑霜寒起,残风踏雪过。
  因着那一团团神识,少年眉宇之间戾气横生,凤眸满溢血色。他定是剧痛不已,身法却愈来愈快,不由分说向它靠近,湛渊乍起,再近,再起!
  那是锐不可当的杀气,也有虽万人吾亦往矣的决意。
  而它已被逼到角落,无路可躲。
  寒光倏扬的须臾,一片霜花自枝头坠下,落在少年高挺的鼻尖。
  裴渡静静看着它,不似大多剑修那般肆意张狂,而是长睫轻动,冷冽如山涧冰雪,低声开口:“把神识――”
  疾风起,湛渊落。
  忆灵听见清越干净的少年音:“还给她。”
  长剑破开怪物庞大的身躯,偌大密林里,响起一声尖锐哀嚎。
  团团簇簇的霜花落了满地,一团明黄色微光从半空腾起,扶摇而上,刺破浓郁黝黑的烟尘。
  旋即是第二团,第三团。
  千百个光团恍如夏日萤火,悄无声息地腾空、蔓延,短短片刻,竟凝成了能与日光匹敌的亮色,汇成倾泻而下的倒挂银河。
  许许多多被遗忘了多年的情愫,于此刻逐渐回笼。
  琅琊秘境人迹罕至的角落,瑟瑟发抖的男孩蜷缩成一团。
  黑衣女人自始至终跟在他身后,如影随形。他不敢看她,驱邪符咒用了一张又一张,却是毫无用处,情急之下,只能抱着脑袋喊叫:“你不要跟着我,快走开啊!究竟要缠着我到什么时――”
  他话未说完,忽然兀地愣住。
  身体的颤抖比之前更甚,男孩近乎于仓惶地抬头,之前女人站立着的地方,却是空无一物。
  ……不对。
  在那处偏僻无光的角落,静悄悄躺着一株纯白色小花。他从未见过它,却在那一瞬间知道了花的名字。
  它叫玉铃兰。
  “琅琊秘境已开,你娘亲一直没回来,恐怕已经……”
  逐渐清晰的记忆里,有人叹息着告诉他:“她也是为了救你,可玉铃兰绝非凡物……节哀。”
  原来他之所以来到琅琊秘境,并非想要找到这朵花,而是为了某个不可能再出现的人。
  当他与那人相见,却什么也不记得。
  男孩呆呆立在原地,怔然开口:“……娘?”
  角落里静悄悄的,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回应。
  在遥远的、少有人知的小小村落,坟冢荒芜间,一缕清风拂过。
  “这是哪儿来的风?好香。”
  有人好奇抬头,露出惊讶之色:“这鬼地方,是从哪儿来的栀子花瓣?你快看,它落下来了――这是谁的坟?”
  “好几百年前的坟墓了吧。”
  她的同伴兴致缺缺,低头一瞥:“这位好像是个挺有名的女大夫,就那个创办了万民堂的,你听说过没?”
  “哦哦!听说她终生未嫁,说是在等人,问她是谁,却又讲不出来。”
  女子说着笑了笑:“不会是那个不知名姓的人回了魂,给心上人送花来了吧?”
  同伴回以一声冷嗤:“有病。大白天的,讲什么鬼故事?”
  而在剑气未散的密林中,少年剑修收剑入鞘,行至一团光晕旁侧,等擦净了手中血迹,才将其小心翼翼捧在手中。
  他静默无言,带着满身寒霜与猩红,破开冷然剑气,一步步走向不远处的姑娘。
  这一战落毕,两人皆是狼狈不堪。谢镜辞先是喂了他一颗聚灵丹,待得为裴渡擦干脸上血迹,才迟迟道了声谢,抬手触上光团。
  刹那之间,眼前景象陡然一变。
  [这是她的神识。]
  系统朝四下打量张望:[你的识海遭到那么多侵入,已经千疮百孔,她神识一开,也就理所当然受了波及。这段记忆――咦!]
  不止它,在看清眼前景象的瞬间,裴渡与谢镜辞同样愣住。
  九死一生的危机感还没散去,谢镜辞就已经感到了耳根发热,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
  从裴渡黑化入魔,到他与天道进行交易,引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平行世界,绝大部分逻辑都有迹可循。
  意想不到的变数,只存在于一处地方――
  从漫长的、暗无天日的沉眠里醒来,谢镜辞所做的第一件事,为何会是前往鬼冢,寻找已然修为尽失、沦为众矢之的的裴渡?
  这是任何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态发展,直接导致了两个世界分裂的源头。
  心口有什么东西在竭力挣脱。
  一道裂口出现在冰面,旋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如同蔓延开来的蛛网,一发不可收拾。
  寒冰层层破开。
  谢镜辞想,她似乎……终于知道了答案。
  那根被她存放在储物袋里的木签,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做出了预兆。
  记忆徐徐展开,首先映入眼前的画面,竟是她在学宫第一次与裴渡相见。
  那时她与孟小汀行色匆匆,简单寒暄后便道了别,不知走出多久,尚且年幼的谢镜辞忽然回头。
  孟小汀察觉了这个动作,眉梢一挑:“咦――你干嘛回头,想看方才那位小公子呀?”
  这句话只得到了一个眼刀。
  “那是裴家小少爷吧?我听说他是被裴风南收养的小孩,剑骨天成,厉害得很。”
  她笑意越来越浓,用了点开玩笑的语气:“长得真好看。温润清冷貌美如花的小剑修,想想就带劲――原来辞辞喜欢这一款,我懂。”
  记忆之外,谢镜辞的心口砰砰直跳。
  她能感受到,身旁的裴渡浑身僵硬,气息乱作一团。
  他一直以为她不记得当初救下的陌生男孩,从最初见面到十年之后,从来都是一个人的默默奔赴。
  可若是……谢镜辞一直没忘呢?
  学宫深深,女孩再度回头一望:“我之前……好像见过他。”


第七十三章 (谢镜辞的脸快要热到爆炸。)
  其实细细想来; 许多地方都曾显露过征兆。
  例如谢镜辞心高气傲,对于绝大多数搭讪都一概回绝,至于成婚一事; 更是从未做过考量。
  但她却答应了与裴渡的订婚。
  又比如当初进入归元仙府; 她与裴渡被困于成婚的幻境; 为了让幻境相信二人情投意合; 谢镜辞曾对他说过一段倾吐爱慕之意的话。
  那番话未曾经过思考,便被一气呵成地吐露而出。当时连谢镜辞自己都倍感诧异; 为何能说得那般顺畅; 仿佛一言一语并非虚构,而是早就被刻在心头。
  虽然不太情愿承认,但以如今的境况看来,十有八九是真情流露。
  真情流露。
  这四个字像团火,冷不丁灼在她胸口; 让整具身体都急剧升温。
  不得不亲眼见到跟前的景象,这件事已经足够叫人面红耳赤; 更要命的是; 裴渡身为另一名当事人,正直挺挺站在她身旁。
  谢镜辞内心化成一只疯狂的尖叫鸡。
  这也太、太太太羞耻了吧!
  在无声蔓延的沉默里,她强装镇定,抬眼迅速瞧一下裴渡。
  入眼是少年人棱角分明的下颌; 微抿的、被血染作嫣红的薄唇,再往上,便是一片落霞般的绯色。
  裴渡的脸,可能比她还要红。
  ――但她完全没觉得有被安慰到!甚至更加不好意思了是怎么回事!
  记忆还没完。
  谢镜辞只想呜呜呜缩成一团; 顺便也让裴渡闭上眼睛,不要再看。
  少年察觉到她悄然的视线; 似是有些慌乱,也仓促投来一道目光。
  他的瞳孔澄澈懵懂,映了浅浅的、如星火跃动的光,叫人想起清晨林间的鹿。眼神在半空短暂相交,谢镜辞脑袋又是一热,做贼心虚般扭过头去。
  紧随其后,便是神识一晃,身边景象换了模样。
  这是另一段记忆。
  谢镜辞不太敢继续往下看,抬手摸了把脸颊,果然滚烫。
  蜿蜒如蛇行的九曲回廊不见踪迹,眼前浮现出一片苍翠竹林,正是学宫的一处试炼地。
  此时正值傍晚,几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并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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