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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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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拈花流仙裙; 不是要找的东西,丢掉。
  天雷符; 应该能用上。
  《论魔兽的一百种烹饪方法》; 丢掉。
  一个锦袋,丢――
  谢镜辞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对于这个锦袋毫无印象,什么时候得到、为什么要将它收入储物袋、里面又究竟装了些什么,关于它的一切; 全都一概不知。
  好奇心一旦被激起,就很难往回压,她动作很快,指尖轻轻一挑; 锦袋上的红绳便顺势打开。
  那里面冷冷清清,只装着根细长的木签; 木签上隐有模糊字迹,仅仅瞧上一眼,谢镜辞就想起了它的来由。
  是裴渡借抽签为名送给她的礼物,上面一笔一划、规规矩矩地写:[让我留在你身边。]
  那时他们两人并不熟络,谢镜辞也就没多加在意,只当是运气使然,紧接着――
  紧接着,她做了什么?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她几乎没办法具体想起来。
  按照她大大咧咧的性子,谢镜辞本以为这根木签早就被丢掉,或是消失不见了。
  她当初……竟是将它装进了这样一个小巧精致的锦袋吗?
  “‘顶多是个化神期’……姑娘,你、你能打过化神吗?”
  少年的嗓音响起,涣散思绪被随之聚拢。
  谢镜辞心知时间紧迫,来不及细想,顺手将锦袋放回储物袋里,右手再一探,见到手中握着的符纸,终于露出满意神色。
  “有点悬。”
  她朝口中丢了颗丹丸,扬唇笑笑:“所以才要做足准备嘛。”
  谢镜辞虽然好斗,但绝不是莽夫。
  忆灵活了成百上千年,战斗经验、灵力、修为乃至心性,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称得上是她的老前辈。
  然而众所周知,对于剑修刀修而言,越级杀人并非多么少见的稀罕事。
  她的元婴与忆灵的化神,只相差一个大阶的距离。方才被吞吃入腹的丹丸,可以有效补充体力与灵力;被攥在手心里的符纸,则能让谢镜辞拥有更多倚仗。若是硬碰硬,她必定落于下风,哪怕拼尽全力,也只能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可一旦有了外物加持,胜算就能大上许多。
  谢镜辞稳下心神:“倘若忆灵死去,被它所吞吃的记忆……都能回到它们真正主人的识海里吗?”
  “我也说不准。”
  少年的嗓音在发颤:“但据我所知,困住我们的封印是由忆灵所下,一旦它没了命,灵力消失殆尽,封印应该也就得不到支撑。”
  那就是可行。
  谢镜辞没再说话,提刀向洞外走去。
  *
  小道里充斥着涌动的灵力。
  两侧石壁极为狭窄,灵力一动,便形成了凛冽如刀割的冷风,剧烈震动之下,整个山洞晃荡不止,自顶端落下块块碎石。
  随着道路渐渐合拢,可供通行的宽度越发窄小,在满室微弱的萤光里,谢镜辞得以窥见一片天光。
  与此同时,也终于见到守在洞穴之外的巨大影子。
  她虽然丢失了与忆灵相关的记忆,却仍然记得它所带来的阵阵威压。尤其此刻面对面撞上,被尘封许久的思绪复苏醒来,几乎是下意识地,谢镜辞感到一股杀气。
  洞口阵法被破坏,怪物气急败坏,恼怒到了顶峰。
  因而这股杀气势如破竹,裹挟着吞噬天地的势头向四周俯冲,劈头盖脸砸在她身上,引得心口一震。
  忆灵显然发现了她,周身杀气略有收敛,沉默着转过身来。
  时隔整整一年,谢镜辞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
  这是个长相颇为古怪的怪物。
  身形漆黑如墨,没有固定的形状,像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影子,于半空中不断变换模样。在它身体之上,是一块块鼓包形状的凸起,等细细看去,才发觉那竟是一张张各不相同的人脸,喜怒哀乐皆有之,万分诡异。
  那些人面……应该也是被它所吞噬的记忆。
  忆灵没有五官,但谢镜辞能极为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被它所注视。
  来自怪物的目光阴冷凌厉,像在审视砧板上的鱼肉。她将四周扫视一圈,没找到那个男孩的影子。
  万幸,他应该并不在这里。
  然而此刻绝不是庆幸的时候。
  忆灵已然把她当作破坏阵法的罪魁祸首,一时间恼羞成怒,从身体里发出一道嘶吼,接而便是阴风骤起――
  不等谢镜辞扬刀,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扑上前来!
  这怪物的杀心竟有如此之重吗?
  谢镜辞皱了眉,飞速侧身一闪,锋利的腥风堪堪擦过侧脸,划破一条浅浅血痕。
  第一击被她迅速躲开,忆灵的攻势并未停下。
  它由琅琊灵力汇聚而成,没有具体形态。漆黑混沌的身体稍一蠕动,竟凝出数把细长利剑,剑尖锋利,一并向着谢镜辞呼啸而来。
  这回她并未躲开。
  鬼哭上扬,在半空破开一道血红的圆弧。谢镜辞出刀的速度无法用肉眼捕捉,圆弧留下漫漫残影,倏而与其中一把利剑猛然相撞。
  ――铮!
  利器相撞时,发出连绵不绝的悠然长鸣。时间在这一瞬间如同定格,紧随其后的,便是更为激烈迅捷的碰撞。
  数把利剑飞身齐上,持刀的少女立于原地,竟以一己之力挡下诸多突袭。嗡然脆响不绝于耳,谢镜辞的身法瞬息万变,硬生生接下一把又一把的剑击。
  若有旁人在场,定然无法参透她的动作,只能见到绵延成片的道道残光,以及逐一破开、散作齑粉的漆黑长剑。
  忆灵断然不会料到这般场面,眼看利剑纷纷碎裂,身形陡然一滞。
  下一刻,就望见一往无前的刀光。
  谢镜辞眸色极沉,拔刀袭来的动作完全没有预兆。
  鬼哭刀染血无数、性邪且烈,比起忆灵,居然更像个发了狂的邪祟,杀意无匹。
  它鲜少见到此等修为的修士,被这种鱼死网破般的攻势惊得一怔,很快回过神,于周身再度凝出一重又一重黑影。
  黑影至,谢镜辞便扬刀。
  手中雷符被扬上半空,一字排开,被她刀光一扫,如同得了号令,引出道道幽蓝色天雷。雷光漫天,织成密密麻麻的巨网,一齐罩向忆灵所在之处,无处可逃。
  它哪曾想到这种花样,刹那间慌了阵脚,只得把正与谢镜辞缠斗的黑影收回身边,化作一面球形护盾,将自己包裹其中。
  也正是趁着这个机会,谢镜辞眼尾溢出一丝浅笑,顺势逼得更近。
  她已经入侵了安全区。
  被元婴期小辈如此羞辱,忆灵恼怒至极,终于不再收敛实力。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洞穴外便是风云突变。
  谢镜辞被巨大的灵压重重一撞,自喉间吐出一口血。
  忆灵并非邪物,因而不会出现乌云盖顶、日月无光的景象,然而此刻明日朗朗,置身于万里晴空之下,带来的却是遍体森寒。
  林间树木震颤,身侧则是山摇地荡。忆灵嘶吼不止,在枝叶纷飞里,再度发起袭击。
  空气沉沉下坠,谢镜辞连呼吸都困难,只能勉强压下沸腾的血液,让自己逐渐适应这股强大得过分的灵压。
  然后扬刀。
  长刀与长须相撞,两者皆是快到看不清身影。
  林中疾风激荡,扫下落叶如蝶。树叶落地的速度竟也比不上身法变幻,战至正酣,只余下刀意如浪如潮。
  谢镜辞默然凝神,被其中一道长须正中脊背,嘴角又溢出一抹血迹。
  她已经很久没有斗得如此酣畅淋漓。沉眠许久的血液仿佛重新凝结,渐渐苏醒,每一滴鲜血都在躁动不休,催促着快快出剑。
  忆灵活了千百年不假,但千百年一直活在灵气稀薄的琅琊,身边没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如今日这般的决斗,或许是有生以来的头一遭。
  生活在象牙塔可不好。
  谢镜辞出刀更快,连带几张符纸凌空乍现。鬼哭的暗红色刀光连绵而上,逐一点在符中,每一次触碰,都点亮一道灿若星芒的莹辉。
  剑气起,符意生。
  咒法凝作七星之势,径直向忆灵袭去,谢镜辞的长刀紧随其后,在此刻极为贴近的距离下,怪物退无可退。
  刀光遍天,雷霆万钧。
  林中游荡的疾风骤然停滞,满园萧瑟,空留一道嗡然长啸,下一须臾,便是刀风乍起,破开层层叠叠坚不可摧的灵墙――
  谢镜辞的刀,一举刺入忆灵体内。
  ……得手了?她不敢松懈大意,正要加重手中力道,忽见眼前金光一现。
  忆灵仍在负隅顽抗,再度生出一层由灵力构筑的护甲,趁着与长刀胶着的间隙,漆黑身形倏然一动。
  在它身体中央,被无数触须包裹着缓缓送出的……是一团澄澈莹亮、散发着浅浅金光的圆球。
  谢镜辞感到前所未有的熟悉与亲近。
  这是她被夺走的神识。
  忆灵定是感应到她的灵力,察觉与这团神识极为契合,至于它在此时此刻,猝不及防将它拿出――
  谢镜辞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
  漆黑触须瞬间聚拢,竟对准圆球所在的方向,猛地一压。
  即便置身于体外,那也仍是属于她的神识,如今被巨力猛然一击,刺骨剧痛竟透过圆球,直勾勾传入谢镜辞识海之中。
  在修士体内,识海最为脆弱,也最为珍贵。往往被旁人轻轻一触,就会引出难以忍受的痛觉,更别说忆灵的动作毫无怜惜,用力一压,便有千钧力道好似山落,沉甸甸撞在她脑中。
  谢镜辞被疼得皱眉,一时卸了手中力道,也正是此刻,忆灵再度一动。
  它被逼到绝境,力求速战速决,因而这次出手,是下了置她于死地的决心。
  灵力倏起,威压层层爆开,杀气擦身而过,只在一瞬之间。
  然而也恰是在这一瞬间。
  另一道剑光势如龙啸,带着无可匹敌的巨力腾跃而起,清如蟾宫映月,利若风樯阵马,竟生生将忆灵的气息逼退数尺,掠过谢镜辞耳边,化作一缕柔和清风。
  她的心口咚地一跳,在落了满地的白光里,嗅到愈来愈近的树木清香。
  裴渡的身体在抖。
  少年人的体温柔暖舒适,将她轻轻护在怀中时,小心翼翼得不敢用力,伴随了轻颤的、极力隐忍的低喃:“……没事了,谢小姐。”


第七十二章 (她似乎终于知道了答案。)
  彼时射出那一支灵箭时; 谢镜辞心里最先想到的人,便是裴渡。
  其实有人能及时赶到的几率很小。
  琅琊秘境虽说不大,她所在的地方却是偏僻至极; 那一箭射出去; 若是粗心一些; 很可能不会发现。
  就算能瞥见那一抹亮芒; 也不一定能即刻动身。射出灵箭的意义有很多,例如有事耽搁、路遇强敌; 或是找到了珍惜秘宝; 其中绝大多数都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更何况琅琊灵气稀薄,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怪物。
  但不知怎么,当射出那一箭时,谢镜辞立马便想到了裴渡。
  即便不知道射箭的究竟是谁; 又到底遭遇了何种境况,以他的性子; 都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前去一探究竟。
  虽然不善言语; 更不会夸夸其谈,但他骨子里刻着凛然的正气。
  忆灵被剑气击中,猛地后退闪开,再度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身上的千百人面一并开始哭嚎,无一例外,皆是面目扭曲、神色苦痛。
  裴渡拭去谢镜辞嘴角血迹,往她口中塞了颗丹丸; 以湛渊挡下越来越重的威压:“那是你的神识?”
  方才识海被撕裂般的疼痛尚未消散,谢镜辞没力气开口说话; 只得轻轻点头。
  现实不像话本里的故事那般,能让两人在决战之际敞开心扉滔滔不绝。忆灵铁了心要除掉他们,自然不会留出叙旧的时间。
  剑气未落,怪物的吼叫便铺天盖地涌来。裴渡来不及多言,将她小心靠在一颗古树前,湛渊通体莹白,猛然一震。
  然而他的杀气止于途中。
  在那团庞然的漆黑大物中央,被诸多长须包裹着的……是一团浅黄色微光。
  忆灵何其凶残狡猾,裴渡若是出手,为了制约他的动作,必然会以这团神识作为筹码,加倍折磨谢镜辞。
  那是她的把柄。
  十指尚能连心,更不必说是识海里脆弱的神识。他见到灵箭后匆匆赶来,第一眼就见到光团被紧紧攥住,谢小姐咳出一口鲜血。
  单单是那样的景象,便已让裴渡陡然红了双目,倘若因为他的缘故,让谢小姐承受更多痛苦――
  少年眸色渐冷,凸起的骨节隐隐发白。
  “我没关系。”
  谢镜辞运行全身灵力,试图让散乱的气力回笼。她语气虽则虚弱,却笃定得不容置喙:“我好歹也是个修士。”
  身为修士,若是贪生怕死,因为一丁点的苦痛就下意识退却,那未免太不合格。
  除了未婚夫妻这层关系,他们两人亦是旗鼓相当的对手。相信她能挺过去,是裴渡给予的、对于一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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