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男神暖终身-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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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她’,指着自然就是吴妈妈。
吴知枝在焕然一新的木板上刻下笔记,脸上没有表情,“她那副假肢是向市残联申请的,国家肯发已经很不错了,要求更好的,只能自费。”
“那为什么不自费?”他知道这个问题说出来会很唐突,但是如果假肢好一点,说不定就可以辅助她站起来了。
“我也想啊,但是好点的假肢一副要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了,这个钱,我们目前拿不出来。”除非卖楼,但楼是外婆的,就是她肯,吴妈妈也不会点头的,吴外婆的其他儿女也不会答应。
吴知枝叹了一口气,“这世界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如你所愿的,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做一个局外人,兴许会活得更自在一点。”
这是在叫他,不要管她家的事情。
是啊,他明明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又何必来跟他们这种市井小市民混在一块呢?能见到的只有黑暗跟人性的丑恶而已。
陆焉识站在她身后,脸孔隐在黑暗中,许久,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点进黑名单里,看着陆正闵的名字,想了想,点下去,又像在跟自己心里较劲似的,手指松开,不太肯把他从黑名单里解除出来,纠结的喟叹了一声。
其实十几万二十万的,只要他打个电话对陆正闵开口,拿出来并不是难事,只是如果他开口了,陆正闵肯定会对他有要求,可能会要求他跟着他,或者让他回S市去好好读书,这两者他都不想选。
至于徐曼,不用猜也知道会要求他跟程厉好好相处,说不定还要约他跟程厉一起吃饭聊天,他做不到像个傀儡一样,为了十几二十万,任由他们摆布。
最后他只能是无奈地垂下了手,算了,量力而行吧,钱的事情在另外想办法。
吴知枝把木板都刻画完之后就是十点左右了,她浑身都是汗,衣服也脏兮兮的,只能选择上楼去洗澡。
门面有蒋青弈的声音,好像在给吴桐做训练。
洋妞来了?
吴知枝带着疑惑,开了里屋的门。
果然,蒋青弈过来了,坐在学习桌上,一手懒洋洋撑着下巴,另一手,举着手中的训练书籍,在给吴桐训练快速对答。
“洋妞?你什么时候来的?”吴知枝问。
蒋青弈转过头来,眼里笑容璀璨,“早来了,是新来的说你在后院忙,叫我别去打扰你,我才没过去看你的。”
“……”陆焉识?他去跟青弈说这个干嘛?她就是画个设计而已,不至于忙到天都不能跟人聊吧?吴知枝皱眉,有点无语,“你来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了,吃完饭出来散步,就顺便过来坐坐。”他把书籍放下,看着对面的吴桐,“对了,吴桐我刚才忘了问你了,你会打篮球不?”
吴桐没说话。
吴知枝:“……”
靠!她说怪不得过来了呢,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来施行他今天的计划了。
但她觉得这事不可能成功,就没管他,说了句,“我先去楼上洗个澡”就上楼了。
三楼的洗手间里有人。
吴知枝知道是谁,除了陆焉识也没别人了。
洗手间里有关掉水的声音,她过去敲了敲门,“陆焉识,你快洗好了吗?”
要是他快洗好了,她就不下去二楼洗了。
“快好了,我穿衣服。”
“噢,那我去房间找衣服洗澡了。”
她刚想走,门后的陆焉识就操了一声,情绪有些气急败坏。
“怎么了?”怕他摔倒的吴知枝走了回来。
陆焉识闷了一会,叹气,“无知,跟你说件事行么?”
“行啊,怎么不行?啥事啊?”
他沉默了好久,才终于克服了心里的障碍,“我底裤忘拿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吧。”
“……”吴知枝脸色微尬,幸好两人之间隔着一扇门,他看不见她脸上的红晕,“行吧,你放在哪里?”
嗓音缓慢,可能是感觉到尴尬了。
陆焉识皱着好看的眉头,哎,要是她不在,他就直接开门冲进房间里去穿好了。
现在……她还在等洗澡,他肯定是得等她拿底裤过来了,不然厕所门都没好意思出去了。
“放在柜子里了,你去找找看吧。”
“哦,等等。”吴知枝去帮他找,打开柜子,今天买的那盒新底裤就丢在柜子里,她拿出盒子,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自己打开盒子拿出一条了,而且整盒拿到厕所门前,说:“拿过来了,你接一下。”
轻轻一声“嗯”之后,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吴知枝把底裤递过去,内心无可避免的产生了一股诡异的强烈尴尬感。
陆焉识修长的手接着底裤,然后就是:“……这底裤是没洗过的。”
语气无奈加难为情。
吴知枝:“……”
这么一说好像是哦,她点了下头,“那你在等等,我去找。”
她重新打开衣柜,在陆焉识那个散发着淡淡冷冽香味的柜子里找内裤,翻来翻去,终于在底部找到了一条红色四角裤。
红色的……
这么热情奔放的颜色……
看来挺闷骚的啊。
她心里暗暗吐槽一句,拎着那条四角裤,去找陆焉识,“找到了,你开门吧。”
门开了,陆焉识泛着粉红色的修长手臂伸出来,咻一下扯走了自己的四角裤,连谢谢都没说,就把门关严了。
吴知枝给完底裤也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多呆,就跑回房里去做贼心虚的等着。
真要命!
明明没发生啥猥琐的事情,可就是觉得躁得慌,有种干了坏事或见不得人的羞羞事情似的。
陆焉识也是尴尬得无地自容。
早上被看见那事,傍晚被发现买了底裤,晚上又叫她拿了底裤……
这一天,怎么就发生了那么多让人羞愤难堪的事情?
*
吴知枝十分钟后在出来,陆焉识已经不在浴室了,房门也关上了,估计是躲在里面不好意思出来了。
吴知枝也不敢去问,拿着衣服进厕所去了,水声哗啦,她洗去一身灰尘木屑,又把爆炸头重新带上,脸没上妆,但带着副很大的黑框眼镜,她有时候不化妆就会戴眼镜,以免自己的神仙颜值被人发现了。
下了楼,她听见蒋青弈在跟吴桐说话,“喂,吴桐,我哥篮球队最近在招替补,你来不来呀?”
吴知枝以为洋妞不会得到回应的,没想到吴桐竟然开口了,“不太,会。”
“没事啊,你可以学嘛,反正就是招替补,不会太严格对待的。”
“你,觉得,我可以?”
“当然可以啊,你长得这么高,不打篮球浪费了,而且打篮球可以锻炼身体,会你来说是好事。”
“可,家里,忙。”
他意思是家里需要他帮忙。
蒋青弈想了想,说:“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觉得,要是知知知道你去运动,肯定会支持你的,而且我们今年都高二了,要是在不珍惜这个打篮球的机会,高三后的炼狱学习就在没这机会了。”
他说完还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失望,其实,他也只是想帮哥哥一把,哥哥那么热爱篮球……
吴桐看了他一眼,静默许久,“姐姐同意,我,就去。”
蒋青弈双目倏地一亮,“知知肯定会同意的啊。”
里屋的吴知枝:“……”
特么的,她还没表态洋妞就给自作主张了,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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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怪尴尬(2更)
“你,伤口如何?”门面,吴桐问蒋青弈。
蒋青弈脸色一变,尴尬地咳了两声,“好了啦,你切记这事不要跟知知说啊。”
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吴桐点头,“还有,药没?”
“我去复诊过啦,医生说好的差不多了,药可以不用了。”
“嗯,你,肚子饿吗?”
“好像有点。”
“吃吗?”指米粉。
“那你给我煮一份牛杂的吧,牛肚多下一点。”蒋青弈吩咐他。
然后吴知枝就听到了一阵开火煮米粉的声音。
吴知枝站在里屋,安静地听着,终于还是没开门出去。
能听见吴桐说话就够意外的,但他好像只在蒋青弈面前说,她思考一番,觉得自己现在不适合出去,怕扰了吴桐说话的欲望,踌躇片刻,转身往楼上走。
上了三楼,她又犹豫了,心里有些话憋着,不知道是要选择自己回房消化,还是去找陆焉识聊聊。
刚开始忧愁,陆焉识的房门就开了,修长的指间握着个玻璃杯,似乎是要去楼下倒水。
两人见面,气氛有点尴尬。
“要去倒水?”她拿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精致的小脸顿时显现出来,清艳又恬淡。
“嗯。”
“其实不用下去的,我房间里有水壶,我去拿给你。”她进去一趟,出来时拿了个水壶,头发的假发已经摘了,如缎秀发垂在肩上,惹得他的目光定定停留在她脸上。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她一边问,一边把水壶递给他。
“没有。”他摇头,目光偏开,恢复温淡。
“你在干嘛?”
“写歌。”
“啊?”她没听懂,他说,他在写歌?
“写歌。”他重复这句话,想尽自己所能赚点钱给吴妈妈买一套好点的假肢,虽说他不是那种一看见乞丐就会怜悯得掏出钱包的大善人,但他现在在吴家住,看见吴妈妈这样,就想为她做点什么,就算最后没能成功也多少做一点努力吧。
“这样啊……”她的神情有些尴尬,“那我能进去看看吗?”
他迟疑一秒,推开门,“进来吧。”
吴知枝跟着他进去。
桌上的电脑开着,旁边铺着一沓白纸,底下是一个吉他,还有一个微型电子琴。
这架势,到颇像那么回事。
她的视线游离一圈,“这些都是你家人给你寄过来的?”
“嗯。”徐曼几乎把他房间里的东西全寄过来了,大概是觉得他会需要吧。
“寄了这么多。”
她在桌前走了一圈,陆焉识过来收拾破桌上的杂物,“你坐着吧,这里被我弄得太乱了。”
她笑笑,“没事,不过你还会写歌啊?”
“会一点点。”他坐回桌前,抱起自己的吉他,眼睛看着她,好像在问,还有事吗?
没想到他还会弹吉他啊,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少年呀。吴知枝笑着说:“没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陆焉识于是回过头去,轻轻拨动吉他弦,侧着耳,似在寻找动听的音律。
其实有人在,他是写不太出来的,搞艺术的都这样,作品在未完成之后,总会羞于见人。
但是他虽然害羞,却没有躲避她的心理,感觉她坐在身后,很安心,有一种身和心皆很愉快美妙的体验。
吴知枝坐在身后静静望着他。
刚洗澡的少年,身上还飘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清冽好闻的薄荷味道,让人闻起来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清凉感觉。
离夏天不远了。
“我在这里,你能写得出来吗?”见陆焉识弹着吉他,却久久不落笔,她觉得是她在这耽误了他。
“还好,是太久没写歌,有点生疏罢了而已。”他继续继续调着弦。
吴知枝问:“电子琴你也会弹吗?”
“嗯。”别说电子琴了,钢琴口琴小提琴都不在话下。
“厉害。”她比了个拇指,看着他的迷你电子琴,“有自己谱吗?弹来听下?”
“有是有,但用这个琴来弹,会没那么好听。”
“没事,我就是想听听。”
“那……好吧。”他犹豫片刻,找出电脑里头的琴谱,随便拉出一张,用眼前这个迷你电子琴给她露一手。
修长的指落在黑白琴键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咚声响。
音律很缓慢,也很悲凉,却有丝丝入扣揪住人心弦的微弱触感。
吴知枝觉得自己整个心都被他的旋律提了起来,浑身战栗,浮满了寒入骨随的鸡皮疙瘩。
他侧着头,眼底的黑色浓稠宛如浮墨,平静不辨喜怒。
平时看着挺不可一世的一个人,没想到写出来的曲谱竟是这样的悲凉悱恻。
直到一曲终,她都没有说话,可能是他的音乐渲染氛围太强烈,她一时心情寂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