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撂挑子了-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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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颜沫安慰他几句:“伯娘放心,我无碍,只是扭了脚,休息几日就好了。快让人给你检查检查,别伤了哪里。”
允亲王妃感动得想流泪:“你这孩子,自己都受伤了,还关心别人。请太医的人回来没有?快去看看。”人刚走没多远,哪能回来,允亲王妃也是急糊涂了。
叶少甫脱掉她的绣鞋,摸了摸,感觉真是扭到了才稍稍放心。又帮沈颜沫穿上绣鞋,把人扶起来。转身看向明霞郡主,眸中像涂了毒:“这笔账,明霞郡主打算怎么算?”
明霞郡主觉得浑身冰冷,犹如坠入冰窟,叶哥哥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丝毫不给她留颜面,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人对她无心。
他的心给了另一个人,对那人小心翼翼呵护备至,浑身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而面对自己时,就是面无表情,冷酷至极地指责,爱了叶少甫十几年,明霞郡主无法,纯色毫无颜色,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叶,叶哥哥,你,你你,不能,不能对我这样。”
叶少甫没有说话,看她一眼,抬手向明霞郡主挥出一掌。明霞郡主直接向后飞了出去,这一掌暗含五层内力,威力可想而知。
明霞郡主的身体犹如风筝一般,直接飞出十几米远,重重落在地上。也幸好,她掉落的地方是花圃,花枝承受一些力道,明霞郡主才摔得不重,不然非要重伤不可。
无论重伤与否,她的颜面已荡然无存,面子里子都被叶少甫扔在地上,使劲碾踩千百遍。
叶少甫却浑然不在意,看也不看众人,打横抱起沈颜沫,朝明霞郡主走去。
明霞郡主从花圃里站出来,唇角溢出血迹,抬眼见叶少甫抱着沈颜沫站在花圃外,瞳孔微缩,脸色骤变,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明明她的心已千疮百孔,叶哥哥为什么还要往她伤口上撒盐?
杀人诛心,叶少甫深谙这个道理:“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即便你是皇家郡主,本王也绝不轻饶!”明明是宽恕人的话,冷得让周围的人打寒颤。
若是以前,叶少甫打横抱着沈颜沫,她会毫不犹豫拒绝,可今日不同,今日明霞郡主在,她不仅任由叶少甫抱着,还小鸟一人般靠在他怀里,诛心的何止叶少甫一人。
这一幕也刺痛了明霞郡主的心,明明心碎了一地,却还疼得无法呼吸。她恨毒了沈颜沫,她不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只恨那一鞭子没毁了沈颜沫的孩子。
效果已经达到,叶少甫不敢耽误,转身对允亲王妃道:“实在抱歉,今日要告辞了,沫儿的脚受伤了,不便在府上讨扰。”
允亲王妃挽留不住,只能让他们离开,等人走了,明霞郡主从花圃里出来,衣裙破破烂烂,污迹斑斑,看上去很狼狈。
而允亲王妃却没给她留面子,眉心紧蹙,眸中带着厌恶:“我这云允亲王府庙小,容不下郡主这座大佛,你还是请回吧,以后若无事,还请少上门。”说完带着人走了。
好好的赏花宴变成了闹剧,她如何不气,她不责怪沈颜沫的几个孩子,却怨恨明霞郡主,二十多岁的人了,非要跟几个毛孩儿计较,这肚量也忒小了些。
明霞郡主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这算什么,大仇未报,反倒被别人侮辱了。她不甘心,她要把那贱人碎尸万段,看她怎么勾引叶哥哥。
沈颜沫不知明霞郡主的打算,叶少甫抱着她,出了王府直接上了马车。
耀哥儿,荣哥儿,誉哥儿和傲哥儿一直跟在后面,不言不语,满脸愧色,时不时看向沈颜沫,想问问她的脚怎么样了,却见沈颜沫看也不看他们,死人也不敢出声,他们知道娘亲这是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不同往常。
叶少甫把沈颜沫放进马车,至始至终她未和孩子说一句话。叶少甫无奈,让耀哥儿几人坐后面的马车。
傲哥儿站着没动,撇撇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娘亲,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好不好?我们再也不敢了。”
叶少甫摸了摸他的头:“去后面的马车坐着,一切有我呢。你们娘亲不会生气的。”
听见这话,沈颜沫更生气,掀开帘子瞪着叶少甫:“他们天不怕地不怕,都是你惯的,今儿那一鞭子若没抽在你身上,就会落在他们脸上,你想过后果吗?你只会纵容他们,每次闯了祸,你都帮他们收拾烂摊子,你再这样重纵容他们,京都会多几个纨绔子弟。孩子是我的,无需你教导,以后你不许插手。”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脸颊胀得通红,因为生气,眼睛瞪得溜圆,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她不知道,她这模样可爱极了。
沈颜沫第一次对叶少甫发脾气,平时只是发发牢骚,觉得他太溺爱孩子,可这次不同,孩子们差点儿毁容,若是毁容,不能参加科举,这辈子就毁了。
叶少甫扑哧一声笑,给孩子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后面的马车,这里有他呢。
耀哥儿拉着弟弟们走了。
叶少甫钻进马车,坐在沈颜沫一旁,唇角含笑,饱含深情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夫人终于肯对我生气了。”伸手摩搓着她的唇瓣,“再说几句生气的话我听听。”
“你有病。”沈颜沫推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哪有盼着别人生气的。
叶少甫笑了笑:“我本来就有病,夫人又不是不知。”又凑近一些,“现在不仅有病,还受了伤,夫人是大夫,麻烦夫人给我看看。”
沈颜沫这才想起来他背后有伤,扒着他的背:“让我瞧瞧伤势如何了?”
叶少甫抓住她的手:“夫人莫担心,小伤而已,即便现在看了,夫人没有药箱在手,也无能为力。”
沈颜沫收回手:“谁说我没带药箱?”
她是医者,药箱是她的武器,自然会带着,一般放在马车上。沈颜沫起身掀开坐垫,座位下面有个暗格,打开拿出医药箱,朝叶少甫看去:“还愣着做什么?”她的脚不方便,示意叶少甫把医药箱拿出来。
“什么?”叶少甫不解。
那一鞭子他本可以躲过,或直接缴了明霞郡主的鞭子。可他没这么做,为的就是故意受伤,让某人担心,果不其然,夫人就是心善。
“脱衣服。”沈颜沫道。
“夫人,这,这不好吧,这是马车上,你若想要,还是床上比较舒服。”叶少甫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唯唯诺诺,像被强迫的小媳妇儿。
沈颜沫蹭时弄了个大红脸,在叶少甫腰上拧了一把:“你想什么呢?我要看看你的伤势。”
“哦哦哦。”叶少甫这才恍然大悟,转过身缓缓解开腰带,露出里衣服,“夫人当说明白些,叶某是男人,容易误会。在别的男人跟前,夫人莫说说这样的话。”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满脑子都是……”沈颜沫帮他脱掉里衣,一道渗着血迹的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从右肩直到左侧腰际,唬得她倒吸一口冷气,这条伤口看起来很吓人。
叶少甫听见声音回头:“怎么了?我不疼,你上药就行。”
沈颜沫打湿帕子给他擦拭血迹:“血肉之躯,哪有不疼的道理?”
叶少甫勾唇轻笑:“夫人既然心疼我,我就去沈府养伤好了。”这脸皮厚的也没谁了。
沈颜沫本能想拒绝,想起这伤口是因为儿子们,拒绝的话她说不出口。
“多谢夫人成全。”叶少甫见她不说话,就知她同意了。
他们这辆马车气氛暧昧,暖意融融。后面那辆则不然,傲哥儿红着眼,小声抽噎着:“娘亲都不理我们,肯定是生气了,刚才还吼师父,大哥二哥,三哥,咱们该怎么办?”
誉哥儿嫌弃的皱眉:“你是男子汉,哭有什么用,收起你的眼泪,咱们一起想办法。放心吧,娘亲就算生气也不会打咱们,顶多罚跪。”
“还不给饭吃。”荣哥儿小声接了一句。
耀哥儿叹了口气:“一人做事一人当,哥哥出的主意,哥哥会向娘亲认错,你们别担心。”
荣哥儿不赞同:“那怎么行,蚯蚓是我挖的,也是我扔的,怎么能让哥哥替我顶罪,好汉做事好汉当,让娘亲罚我一个人。”
誉哥儿道:“我们也是赞同的,哪能罚你一个人。”
傲哥儿嘴一撇:“我不想该被罚,我不想饿肚子。”
誉哥儿白他一眼:“哪次饿到你了,放心吧,姑姑们会帮咱们的。”
耀哥儿这才想起芙蓉和玉荷,她们被明霞郡主打了,怎么不知道怎么样了,掀开车帘子,探出头,对着后面的马车喊一声:“芙蓉姑姑,玉荷姑姑。”
芙蓉听见喊声,看一眼玉荷,掀开车帘子笑了笑:“小公子们无需担心,我们无碍。”
耀哥儿听着这话眼眶一红,喊一声:“芙蓉姑姑,玉荷姑姑,对不起。”都是他的错,连累了玉荷姑姑和芙蓉姑姑。
玉荷也探出头,笑了笑:“我身上带着药膏呢,已经抹了,一点儿都不疼了。”
誉哥儿和傲哥儿已经哭起来,嘴里喊着对不起之类的话。
荣哥儿眼睛也红红的,咬着嘴唇狠狠道:“下次我一定捉条蛇,扔恶女人怀里,让她欺负芙蓉姑姑和玉荷姑姑。”其实他心里很后悔,不该招惹明霞郡主,如果他没招惹明霞郡主,芙蓉姑姑和玉荷姑姑怎么会被打,还被当众打脸。荣哥儿越想越后悔,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沈府正厅,沈颜沫坐在主座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个孩子们。叶少甫坐在一旁,欲言又止看向几个孩子。
耀哥儿领着弟弟站成一排,低着头咬着唇,一脸愧疚,显然知道自己做错了。
“跪下。”沈颜沫端坐着,一脸肃穆。
几个孩子应声跪下,抬头看向沈颜沫,齐声道:“娘亲,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这句话你们说了多少次?不敢了,我看你们胆子大得很。临走时,我是怎么嘱咐你们的,你们又怎么答应我的,不闯祸,不闹事,结果呢,闯了天大的祸事,让师父跟着你们受伤,让芙蓉姑姑和玉荷姑姑跟着挨打,这就是你们给我的保证,我还怎么信任你们。”沈颜沫疾言厉色道。
“没这么严重,不就是犯了点小错,开了个小玩笑吗?”叶少甫见不得沈颜沫训斥儿子,忙替几个孩子开脱。
沈颜沫侧脸瞪他:“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惯的。”
叶少甫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笑,看向几个孩子,意思很明显,你们自己解决吧,我也无能为力。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像丈夫做错了事,被妻子训斥了。
“在这里跪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改了,什么时候再起来。”沈颜沫伸出手,秋月会意,忙过来扶住她。
沈颜沫起身朝外走去,一瘸一拐的,经过叶少甫身边时,警告道:“谁要再给他们送吃的,以后别踩我的门。”这话明显说给叶少甫听得。
叶少甫连忙说不敢。
门外林奇林枫探头进来,正好对上沈颜沫的视线,忙缩回脑袋站好,自我安慰两句:刚才的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是给爷听的,他们只是听命行事。
等沈颜沫走了,林奇对林奇勾勾手指,林枫把脑袋凑过来:“什么事,若想让我送饭,俩字,免提。”
“不是让你送饭,你在这里候着,我去看看芙蓉。”话落林奇抬步步走了。
林枫盯着他的背影道:“告诉清儿一声,别做几位小公子的饭菜了,估摸着今儿中午吃不成了。”
他故意说给里面的小公子说的,他也觉得小公子们这次做错了,明知危险还硬撞上去,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玄武堂有个不成明的规定,遇见敌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绝不能让自己吃亏,老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颜沫出来,去了芙蓉和玉荷的屋里。芙蓉和玉荷自觉做错了事,连忙跪下请罪。
“起来吧,不怨你们。几个小子皮实的很,总有办法把你们支走。”沈颜沫扶摸着她俩被打的脸,“上药了吗,还疼吗?”
芙蓉点头:“已经上过药了,夫人无需担心。”停顿一下又道,“这次真不怨几位小公子,是明霞郡主欺人太甚,知道小公子是夫人的孩子,想报复夫人。”
玉荷也跟着帮腔:“对呀,夫人,这次真不怨小公子她们,明霞郡主太多多逼人了。”
沈颜沫坐下,幽幽道:“不是我想惩罚他们,实在是他们太淘,若再不约束一二,将来还得了?你们无需忧心,我自有道理。你们放心,我与明霞郡主之间有仇,早晚会帮你们报仇。”
她又安慰芙蓉和玉荷一会儿,方出来,刚走出院子遇见了林奇。不等沈颜沫开口,林奇拱手出声:“夫人安好。”
“来看芙蓉吗,她在里面,你进去吧。”沈颜沫说这话,侧身让林奇过去。
“夫人先请。”林奇不敢,非让沈颜沫先过去。
沈颜沫点头,任由秋月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