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撂挑子了-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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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说对了。”叶少甫恶趣味地看一眼林奇,背着手离开了。
沈府的其他人都知叶少甫是云公子,是扬州的富商,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叶少甫又对几个小公子好,对夫人更好,觉得要是他们在一起,皆大欢喜。
如今知道叶少甫邀请沈颜沫去登高,无不拍手叫好,纷纷帮沈颜沫准备东西,夫人与云公子终于有机会独处了。
九月九日是重阳节,爬山登高是习俗。
沈颜沫安排奶娘照顾好孩子,刘妈妈、秋月和冬雪在家,芙蓉和玉荷跟着出门。
石头也想跟着去,被叶少甫制止了,直接询问他作业可做完了,石头当即傻眼,只能乖乖回院子练武。
耀哥儿和荣哥儿眼巴巴地望着沈颜沫,也想跟着去。见石头都不能去,也不奢望,说回院子里逗弟弟们玩去,末了不忘嘱咐沈颜沫,回来时带些好玩的。
如此贴心的小豆丁,沈颜沫虽日日与他们在一起,也感动他们的贴心,当即点头答应,说若是在山上遇见兔子,就捉回来让他们养着。两个小家伙欢欣鼓舞回了院子。
沈颜沫乘着马车,芙蓉和玉荷驾马车。叶少甫骑马跟在一旁,林奇和林枫远远跟在后面,几人一路同行来到观音山山脚下。
为了让沈颜沫和叶少甫独处,芙蓉和玉荷留在山下,说是看行李马匹,就不上山了,希望沈颜沫和叶少甫玩得愉快。林奇和林枫也说在山下转转不想爬山,叶少甫见沈颜沫不情不愿,率先迈开腿朝山上走,走了几步见沈颜沫站在原地:“不想上山,不想知道锦盒的秘密了?”
沈颜沫连忙跟上,始终与叶少甫保持几步远的距离。观音山不算高,有蜿蜒曲折的小路可以上山。对叶少甫而言,爬山不算费劲。对沈颜沫来说有些吃力,手无缚鸡之力,出行不是软娇就是马车,何时走过这样的山路,跌跌撞撞,踉踉跄跄,越往上越吃力。
山风习习,卷起叶少甫浓密的墨发,凌乱中平添几分野性美。他回头看见沈颜沫离得远了,满脸红晕,气喘吁吁,叹息一声,转头回来:“明明吃力,为何不开口求援,你以为我是铁石心肠,会对你不管不顾,真是个倔强的丫头。”拉起沈颜沫的手,继续朝山上走,“再走一刻钟就到了,坚持一下。”
沈颜沫低头不语,任由叶少甫拉着。她今日来,只想知道锦盒的秘密,无他。
说是一刻钟到山顶,快到山顶时,沈颜沫歪了脚,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却也疼得厉害,最后一段距离,叶少甫把她抱上山,沈颜沫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叶少甫摆着脸道:“你也觉得我身子骨弱,把你摔了?”
沈颜沫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我自己可以走。”
“你这速度,什么时候能到山顶,锦盒的秘密不想知道了?”叶少甫没有给沈颜沫反驳的机会,将人打横抱起,缓步朝山上走去。
沈颜沫搂着叶少甫的脖子,头一次近距离观看他,他的确俊美,脸庞像刀刻一般,棱角分明,带着几分清瘦和苍白,可能是体弱的原因,桃花眼炯炯有神,深邃幽暗,薄唇轻抿,唇角微微上扬。怪不得京都的贵女爱他如痴如狂,这样一张脸,不知迷死多少人,就连生了两个孩子的她,也稍稍愣神。
叶少甫似乎知道沈颜沫在看自己,到了山顶将她放下来:“夫人如此痴痴地看着我,是被我的容貌吸引了吗?”
沈颜沫站定,退后一句,脸颊绯红,目光闪烁望着远处,假装不明白叶少甫的话:“锦盒的秘密是什么?”
叶少甫带着笑意的脸庞瞬间定格,道了句:“真是扫兴,如此良辰美景,夫人不观赏一二,总是追问锦盒做什么,该告诉你时,云朗自然会说。”
不远处有个亭台,可惜已经有人了,三三两两,或交头接耳,或谈笑风生,或打闹嬉戏。
叶少甫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指着无人又偏僻的小道:“咱们去那边走走,若是能打一只野…鸡野兔什么的,咱们可以饱餐一顿。说不定还能给耀哥儿和荣哥儿也带回去一只。”率先迈开腿走过去。
沈颜沫心想,有些事情的确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说,缓步跟在叶少甫身后,渐渐远离人群,越走越偏,等看不见凉亭和喧嚣的人群,沈颜沫看向前面的叶少甫,开口问道:“锦盒的秘密是什么?”
叶少甫回头,笑了笑:“真没耐心,想知道锦盒的秘密,等过了今日再说。”意思是让沈颜沫好好陪他过重阳节。
沈颜沫立在原地,直直地看着叶少甫:“你根本不知道锦盒的秘密?”
叶少甫从怀里掏出一个簪子:“这个簪子你不陌生吧?”
这是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簪,簪子通体黄金打造,顶端镶着红色猫眼,做工精细,最可贵的是蝴蝶的翅膀虽然黄金打造,却薄如蝉翼让整只蝴蝶看起来栩栩如生,好似随时飞走一般,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怪不得温婉会喜欢。
沈颜沫上前几步,拿过簪子看了几眼,见蝴蝶的翅膀少了一边,神色哀伤,表情怅然道:“这簪子是我的。这是我爹送给我娘的及笄礼,后来我娘年纪大了,带着不合适,我爹就要回去了,说要放在身上,时时刻刻带着,这样时时刻刻记得我娘。那天晚上,爹爹却说这簪子很配我,就把它放在了锦盒里,爹爹去世后,我时常把玩,却不敢带出去,生怕别人喜欢讨要了去。”说话时,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是她对不起父亲,没能护住他在意的东西。
无意间温婉看中了这簪子,非要戴头上,说是戴几天会还给她。还向顾老夫人炫耀,问顾老夫人这簪子配不配她。
顾老夫人说簪子配温婉,让沈颜沫把簪子送给温婉。沈颜沫被温婉的举动打得措手不及,傻傻愣愣立在原地,未来得及开口,温婉直接道了声谢谢,再要回这簪子是不可能了。
事后她找过温婉,用别的东西换回来,可温婉哭哭啼啼的,跑到顾老夫人院中控诉一场,说沈颜沫阴奉阳违,表面答应给她簪子,背着顾老夫人又想要回去。不是她不给,是簪子上的蝴蝶坏了,没法给。
顾老夫人指着沈颜沫,骂她眼皮子浅,小家子气,当不得侯门宗夫。簪子没要回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叶少甫见她难掩伤心,抽出簪子插在她头上:“就算断了翅膀,它也能飞翔。蝴蝶总会破茧而出,无论经历怎样的痛苦,张开翅膀飞翔时,总会让人驻足侧目。”
“谢谢。”沈颜沫用手指抹掉脸上的泪水,勾唇轻笑,她会是蝴蝶,历经痛苦后破茧重生。
沈颜沫突然想起什么,摘下金簪望着叶少甫:“锦盒的秘密是什么?”
“本王说话一诺千金,说过了今日告诉你,便过了今日告诉你。”叶少甫转身离去。
沈颜沫跟在叶少甫身后,扯住他的衣袖:“你根本不知道,你是诓骗我的对不对,若是知道了,你为何不告诉我,我都已经陪你登高了。”
叶少甫驻足,回头看向她。
沈颜沫未及时发现,一下撞在他背上,鼻头都有些红了,控诉地看着叶少甫:“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她揉着娇小的鼻子,娇艳的红唇撅着,模样可爱极了,让人遐想无限。叶少甫脑海中闪现出侯府的那一幕,那晚她哭哭啼啼,半推半就,让他慢点儿。
可对于刚刚结束处…男生活,又中了药的男人来说,怎么可能慢的下来。他虽自幼体弱,也是正常男人,那晚上上下下,红浪涌动,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昏睡过去才放过她。
沈颜沫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心里一突,低头快走几步:“走吧,去那边看看,兴许能遇见兔子。”
叶少甫回神,跟上她的步伐,正想解释什么,侧脸看见一支利箭射来,上前一步扯住沈颜沫的胳膊,把人带入怀中,侧身躲过那利箭。
不等他们喘口气,如雨般的利箭向他们射来,势要将他们乱箭射死。叶少甫抱住沈颜沫,几步躲在树后,只听砰砰砰,锋利的箭插在树干上。
沈颜沫稳了稳心神:“这些人是冲你来的?”
她最近安分守己,顾家自顾不暇,更无暇顾及她。明霞郡主和温婉都在京都,手再长也暂时伸不到扬州,再说,她们根本不知她在扬州。
这些人定是冲叶少甫来的。他位高权重,正好又在查两淮盐税的案子,触犯别人的利益,挡了别人的道,那些人自然不愿意他活着。可怜她被殃及池鱼了。
叶少甫紧紧贴在树干上,坚实的臂膀搂着沈颜沫,探出头仔细瞧着射箭的方向,有十几个人,黑衣梦见,手持弓箭,浑身散发出杀意。那些人可真舍得。
“你紧挨着我,千万不要乱动。”叶少甫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弹,朝天空放去,还不忘嘱咐沈颜沫注意安全。
沈颜沫额头冷汗浸出,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注意,小命葬送在这里,她要活着,儿子们需要她照顾。
黑衣人也看见了信号弹,知道很快有人来救叶少甫和沈颜沫,射出的箭更密了,更有几个人,悄悄靠近他们。
叶少甫内力深厚,听见动静,打横抱起沈颜沫施展轻功就跑,看见沈颜沫诧异的眼神,不好意思道:“抱紧了,我只有内力和轻功,不懂招式,只能委屈你跟着我逃命了。”
可能跑的有些急了,他猛地咳嗽几声,动作却丝毫不慢,身后射来箭只,有的落在他们身后,插在地上,有的从他们耳畔飞过。
噗嗤一声,一支箭插在叶少甫肩胛骨处。他只是微顿一下,抱着沈颜沫的手没松,继续跑,跑了两刻钟,感觉身后没有人追上来。他回头看一眼,见那些人果真没追上来,左看右瞧,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两人刚站定,身子不受控制往下落去。
“啊啊啊 ̄”沈颜沫发出一阵惊呼声,随后恐惧爬上心头,自然而然抱住叶少甫的腰。
叶少甫一手抱住沈颜沫,一手想抓两旁的石壁,周围太光滑。他没抓住任何东西,两人这样向下落去,扑通一声落在地上,叶少甫将沈颜沫护在怀中,自己成了肉垫。
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沈颜沫抹黑扶起叶少甫,正好摸到他身后的箭,惊恐道:“你中箭了?”
“无碍。”叶少甫强忍着痛处和眩晕的感觉。他不想让沈颜沫担心。
黑暗中沈颜沫看不清他的脸,凭着他不适的嗓音也知道,身体中箭怎可能无奈:“你身上可有火折子?”
突然掉进洞里来,也不知周围有没有威胁,要是有火的话,会安全许多。
叶少甫摇头:“没有。”起身向周围看去,他也算是习武之人,黑暗中不能如同白昼,却也能看见,见不远处散落着石头,走过去捡起两块,有找了些枯枝烂叶围拢成堆,借助内力升起火堆。
借着火光,沈颜沫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况,这是一个废弃的山洞,大约有她居住的小院大小,左手边的位置隐隐有水光,顺着河道的方向两边都有洞口,却不知通向哪里。她心里一喜:“这里有水?”
“死水还是活水?”叶少甫靠在石壁上,微微眯起眼睛,一句话浇灭沈颜沫的希望。他现在难受的厉害,只想睡觉,什么也不想做。
沈颜沫也不敢走动,这才想起叶少甫身上中了箭,扒着他的背关切问:“你中箭了,该怎么办?”
“我感觉不太深,你帮我拔下来,能做到吗?”叶少甫强打精神道。他必须清醒着,若他出了事,有些危险来袭,谁来守护她。
沈颜沫学过认识草药和制作药丸,唯独没有替人拔过箭、包扎过伤口。她迟疑片刻,下定决心道:“我试试,你忍着点。你应该会点穴的功夫吧,我拔下箭,你封住穴道止血。不然你会流血而亡。”
箭头入肉只有四指深,因为没有经验,沈颜沫试了几下才拔下来。
叶少甫快速在身上点了几下:“可以包扎了。”
沈颜沫扯过叶少甫的袍子,用箭头划开个缝,撕扯一块,再撕成布条,为叶少甫包扎伤口。
叶少甫皱眉:“你不应撕自己的衣裙吗?”
“给你包扎伤口,为何撕我的衣裙?”沈颜沫不解,瞅他一眼道。回头出去,别人见她衣衫不整,该如何解释,虽然现在已经衣衫不整了,也比破破烂烂强。
叶少甫呼吸一窒:“扶我起来,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不能困在这里。”
沈颜沫扶起叶少甫朝水光走去,水面上漂浮着几片树叶,没有风却在移动。
“这是活水,我们顺着水流走,水往低处走,或许能下山也说不定。”叶少甫惊喜道。
两人掉进山洞找出口时,外面已经乱做一团了。
林奇和林枫看见叶少甫的信号弹,就知出事了,忙召唤附近天字号的人,上山寻找。在叶少甫消失的地方遇见了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