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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继母撂挑子了-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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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少甫显然不愿意就这样放过沈家,冷笑一声:“本王听说,你霸占侄子侄女的东西,侄子上门讨要,你还把人打了一顿。齐家治国平天下,本王怀疑你这官的来历呀,是不是也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赶紧离去,本王不与你计较,若不速速离开,明个儿早朝,本王参你一本。”
  这下,沈家巴结权贵,要卖侄女为妾,霸占侄子侄女的财产,被传得沸沸扬扬,沈家想在京都立足,怕是难了。
  沈二叔不敢违背,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了。又惹得周围的人嘲笑一番。
  不远处,明霞郡主望着叶少甫,灼热的眸中尽是痴迷,叶哥哥不准备纳妾了?可他为何维护沈家女,他不是多事的人,做什么事都有目的,不会无缘无故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沈颜沫到底做了什么,让叶哥哥另眼相看。叶少甫也看见了明霞郡主,只是扫一眼,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转身回府。
  叶少甫不再纳沈颜沫为妾,这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武昌侯府中。顾少逸想不明白,不知道叶少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去王府问问,刚走到门口,遇见了顾老夫人院里的人。
  顾少逸问来人才知道,母亲也知道叶少甫不纳妾的消息,让顾少逸上门问问情况,若是属实,赶紧回来说一声,好让老夫人高兴高兴。
  叶少甫要纳沈颜沫为妾,反对最激烈的就是顾老夫人,沈颜沫曾是她的儿媳妇,因为犯了错被迫和离,他们侯府不要了,不到几日功夫被侄子捡走了。
  一女不可嫁二夫,她是要脸面的人,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对叶少甫,她劝过骂过,好话也说尽了。可叶少甫软硬不吃,非要纳沈颜沫为妾,气得顾老夫人拒绝叶少甫上面门来。
  当然,她不知道,叶少甫为图清静,根本不愿去武昌侯府。
  半个时辰后,顾少逸坐在了景王府书房。顾少逸上门,叶少甫早已预料,盯着他隐约有些青紫的脸,明知故问:“你的脸怎么了,好像被人打了,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打表弟?”
  林奇站在一旁,撇眼看向叶少甫,爷,你入戏太深了,明明是您的人打的,可怜的侯爷还被蒙在鼓里呢。
  顾少逸觉得脸上还有些疼,又不想被叶少甫埋汰,直接问:“当初你要拿纳沈家女为妾,怎么突然不愿意了?”
  林奇小声嘀咕:“不纳妾,因为想娶呗。”
  叶少甫耳朵灵敏,斜睨他一眼。
  林奇顿时站好,不再开口,守着外人他不敢说叶少甫,除非他想进玄武堂。
  顾少逸看向叶少甫,示意他说明原因。
  叶少甫拿出两个锦盒,推给顾少逸:“打开看看。”
  顾少逸打开,顿时眉头紧皱:“两个金锁,你什么意思,要送给我?”送金锁是什么意思。
  林奇忍不住出声:“侯爷您的脸皮真厚,我们王府的金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可能轻易送给您,再说这金锁的图纸,是我们王爷亲手所画,是给两个小主子准备礼物。”
  叶少甫颇为赞同点点头,把金锁收起来。
  顾少逸不解问:“你又不舍得给我,何必拿出来让我看。”突然想起小主子两个字,猛然惊诧,不敢置信地望着叶少甫:“你有孩子了,还不止一个?”
  林奇喟叹:“您终于说到正题上了。”挑眉看下向叶少甫,这回他家王爷又要嘚瑟了。
  果不其然,叶少甫顿时神采飞扬,浑身散发着父亲的慈爱:“怎么样,没想到吧?沈氏有身孕了,且是双胎,本王英勇神武,无人能及,放眼睛京都,谁家一胎生两个孩子?沈氏劳苦功高,本王的孩子不能是庶子,所以本王决定,娶沈氏为妻。”这样也能对得起他们娘仨。
  林奇扶额,忍不住出声提醒:“爷,在沈夫人心中,孩子的亲爹坐在您对面儿呢?”
  叶少甫气得想吐血,顾不上实话实说的林奇,对顾少逸怒目而视:“你走,本王现在不想看见你。”
  顾少逸捧腹大笑:“若是孩子愿意叫我爹,我勉为其难答应。”
  叶少甫猛地起身,指向门口吼道:“滚,麻溜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咳咳咳。”弯腰扶住胸口,猛咳嗽几声,他的种,喊别人爹,他不许。
  顾少逸知道叶少甫真怒了,不再自找没趣,辞了出来。想着林奇说的话,沈颜沫以为孩子姓顾,表哥一心想认孩子,若是能让孩子唤他爹,气气表哥也不错,顾少逸越想越觉得可行。
  顾少逸回到侯府,刚进家门,顾老夫人院中的人等在二门,让顾少逸回来去老夫人院里一趟。
  顾老夫人得知叶少甫要娶沈颜沫死活不同意。当即命人去请叶少甫。
  可叶少甫说身子有恙,不宜出门,怕把病过气给别人,还说他娶王妃的心意已决,就算老王爷来了,也无济于事。
  顾老夫人气得捶胸顿足,好几日没吃饭。叶少甫纳沈颜沫为妾她就不同意,如今叶少甫要娶沈颜沫,她更不会同意。
  沈颜沫嫁给叶少甫,论辈分是侄媳妇,也是货真价实的王妃,是有品级的,品级比她高。曾经她看不上眼的儿儿媳妇,摇身一变,成了品级比她还高的王妃,见到沈颜沫她还要行礼,顾老夫人如何忍。
  再有温婉挑拨几句,顾老夫人甚至想到以死相逼。可她只是叶少甫的姑母,不是亲娘。
  顾老夫人知道叶少甫脾气执拗,先到景王府哭诉一番,又搬出哥哥老王爷,若是叶少甫不听话,她可以代哥哥施家法。
  叶少甫不为所动,气得顾老夫人病了一场。
  然而这一切沈颜沫毫不知情。她听到景王不纳她为妾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沈远安觉得景王被他们打怕了,才不让沈颜沫为妾。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
  再过几日,书院就要开课了,沈远安不能在京都多待,准备明日回白鹿书院。
  沈颜沫来到前院,亲自帮他准备日常用品和路上的干粮,又往他的包袱里放了几张银票。沈远安想拿出来,被沈颜沫制止了:“咱爹娘的东西已经拿回来了,我手里也有银子,哥哥何必委屈自己,好好读书,珍惜时光,不要再给别人抄书了。”
  沈远安点头答应,打开包袱拿出银票,抽出几张递给沈颜沫:“哥用不了这么多,你不是要做生意吗?多留些银子傍身。”不给沈颜沫反驳的机会,直接塞她手中。
  沈颜沫收起银票,准备给温庭。温家那对黑心的后爹后娘,定舍不得多给银子。
  这时石头走进来,满脸怒容,嘟嘟囔囔好似在咒骂谁,声音渐行渐近,离得近了沈颜沫才知道,石头骂温家后爹后娘呢。
  沈远安要离开,温庭也想一起去白鹿书院。因此,一早沈颜沫告诉温庭,回温家一趟,一来收拾东西,二来和后爹说一声。
  温庭几日没回家,怕父亲责怪,有些害怕。石头提议跟他一起回去。温庭这才回了温府。
  谁知刚回到温府,几日不回家,温父问也不问一声,直接喊温庭进书房,石头留在外面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等温庭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包袱,旁的东西再也没有了。
  石头不明所以,见温庭伤心,又有温父在,石头不好说什么,等出了温府,石头才问温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突然被赶出来了。
  温庭这才说了实话。
  原来温庭几日没回家,他那个继母就开始算计了,父亲被打,家宅不顺,找人算了一卦,说温庭的生辰八字与刚出生的弟弟相克,若两人在一个屋檐下,家宅不宁,必须离开一个。
  谁离开不言而喻,不可能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只能是温庭了。
  石头打开包袱看了一眼,里面是些金银细软,还有一张帖子,是给白鹿书院院长的。后爹还算有点良心,也只一点点儿,其余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温庭带着石头收拾行李书册,又找了两个相熟的小厮,给他们一些银钱,才把东西搬回沈宅。温庭垂头丧气,兴致缺缺,好像是霜打的茄子。石头安慰温庭几句,温庭说无事。
  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无事。石头到底人小,气性大,刚走到家门口,就开始骂起来。
  沈颜沫这才知道温庭被扫地出门了,安慰温庭几句:“你不是想着要离开了,如今离开了该高兴才是。”
  “我知道。”温庭长叹道。主动潇洒离开,和被赶出家门是两回事,目的一样,感受不同。
  沈远安得知,温庭被赶出来,与温大人被打有关系,懊恼自责道:“温庭,对不起,都怪我,若不是我太冲动,你也不会被赶出来。”
  温庭拍了拍沈远安的肩膀:“你无需自责,就算父亲不被打,他们还会找其他借口,他们心里眼里没有我,迟早要把我赶出来。”
  他话虽如此,沈远安还是难受,觉得自己太鲁莽冲动。
  沈颜沫见沈远安这样,也道:“哥,你现在知道了吧,鲁莽行事解决不了问题,还会给人带来麻烦,你以后不要冲动,做事需要脑子。”
  沈远安脸一红,点头道了句知道了。他以后要三思而后行。父亲总是说他太冲动,做事死板,人又固执,不适合做官,就算做官也走不远。以前他不服气,如今不得不反思父亲的话。
  “夫人,王家来人了。”芙蓉站在门口道。
  沈颜沫走过来,没想起王家是谁:“谁来了?”王家,哪个王家。
  沈远安靠近,不好意思道:“会不会是琅琊王家。”王家这时候上门是何意?
  沈颜沫这才知道是沈远安的未婚妻家,梦中哥哥断腿,王家退亲了。王家这次来要做什么。
  思虑间,沈颜沫和沈远安来到前厅,进门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厅内喝茶,看见沈远安和沈颜沫进来,起身作揖行礼。
  沈颜沫大概猜测到王家的打算,直接开口:“真是稀客,不知贵府突然临门,有何要事?”
  男子见沈颜沫直爽,也不绕弯子,从怀中掏出婚书,递给沈远安:“我家老爷本想与沈家做儿女亲家,奈何贵府公子行事鲁莽,打了武昌侯和温大人不说,还打了景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这事传扬出去,沈家吃罪不起,王家也受牵连,我们老爷思来想去,决定退了这门亲事,还请沈公子莫怪。”
  王家早有退亲的打算,从沈远安回到京都,就一直派人跟着,想找沈远安的不是,方便退亲。王家其实也不知沈远安打人。那地方偏僻,他们的人不敢靠近。听说武昌侯,景王和温大人都被打了,王家人猜测,这事跟沈远安脱不了关系。所以才上门诈一诈沈远安。
  沈远安脸涨得青紫色,指着管家怒目而视:“你……”
  沈颜沫连忙拉住沈远安:“哥,稍安勿躁。”起身拉住沈远安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
  沈远安收回手冷哼一声,极力控制心中的怒火,看见沈颜沫淡然的面容,突然冷静许多。忽然想到他们做事隐蔽,连武昌侯和景王都没查到,王家是如何知道的,莫非像妹妹说的,有人猜到了,在诈他们。
  “没有证据,莫要胡说。”沈远安看向管家,“王家想退亲,也找一个好点儿的理由。官府判案还要讲求证据呢,武昌侯被打,景王被打,他们难道甘心被人暗算,早派人查了。他们都没查到凶手是谁,王家可真有本事,既如此,为何不拿着证据找武昌侯和景王邀功,说不定能攀上侯府和王府呢?现在如同疯狗一般,来我沈家胡说八道,不就是觉得我兄妹无父无母,又搬出沈家,好欺辱吗?”
  沈远安接过婚书,又命玉荷到他房中找一个红色锦盒拿来。不等管家开口,又听沈远安道:“父母去世,沈家落魄,远安自知配不上王家姑娘,退亲就是。王家何必栽赃陷害,用见不得人的手段胁迫我退亲呢。”
  玉荷拿来锦盒。沈远安打开,拿出婚书塞进管家手中:“回去较交差吧。”
  管家想开口说话,沈颜沫道:“王府不愿意退亲了,还是说非要道衙门辩个是非?”
  王家没有证据,污蔑沈家,这件事无论谁是谁非,王家定讨不了好。管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拿着婚书离开了。
  回去后,管家添油加醋说了一番,说沈家兄妹尖酸刻薄,他费了好大功夫才要回婚书。王家见他做事卖力,又拿回婚书,夸赞赏赐少不了。这当然都是后话。
  王家人走后,沈颜沫见沈远安摊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叹息一口气道:“哥,你也看见了,如今谁都想踩我们一脚,就算我们拉着他去官府,又能如何,王家找找关系花点银子,就能把事情摆平。谁让我们无父无母无人做主呢,也许有人都会同情我们,那也仅仅是同情,等同情心没了,只剩下扼腕叹息,随后将弱者抛于脑后。若想在人世间站住脚,唯有变强。以后行事莫要莽撞,凡是想清楚后果。”
  “哥知道了。”沈远安眼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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