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撂挑子了-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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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您老回来了,真好。”一个小丫鬟拉着刘妈妈的手,她唤青杏,原就是伺候刘妈妈的小丫头,看见刘妈妈回来高兴地落了泪。
沈颜沫和叶少甫说了一声,掀开帘子,踩着脚蹬下了马车。
下车后被秋月几人簇拥着,进入府中。
誉哥儿和傲哥儿跟在后面,被小厮围着,七嘴八舌问着话,问他们去了哪儿,外面好不好,下次也带他们见识见识。
誉哥儿和傲哥儿一一答应着。
四喜和雪团被两个小厮抱在怀里,跟在最后,时不时叫两声,嗓音中也透着愉悦。
车把式赶着马车,从角门进入沈府。
叶少甫见沈颜沫进去了,吩咐叶青掉转车头,离开沈府,直接去了景王府。马车并未走大门,而是从后门进去。
王府管家见叶少甫回来了,不似之前的颓丧,面色红润,精神奕奕,显然是如愿以偿了,左看右看不见沈颜沫母子,心下疑惑:“夫人和小主子们呢?”
也不见林枫林奇,王爷身边换了叶青伺候,更是不解。
王爷找王妃和小主子,如今自个儿回来了,连林奇林枫也不见了,更别说芙蓉和玉荷了,她们本就是王妃的人,跟着王妃正常,可林奇和林枫不回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等他问出口,叶少甫便解释了,林奇和林枫有任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身边有叶青伺候就够了。
管家点头应了一声,又问:“王妃和小主子们呢?”
他是见过小主子的,聪慧可爱,礼仪规矩都极好,很是讨人喜欢。
“夫人回沈府了,你去太医院请太医来。”叶少甫进入房内,见房内窗明几净,博古架上一尘不染,花架上放着应时的鲜花,看着赏心悦目。
“为何要请太医,可是王爷身子不适?”管家问。
叶少甫未回答,直接道:“让人去请太医吧,此事本王会慢慢告知你。”
管家唤来一个仆从,让他拿了府上的帖子,去请太医院请太医,又见叶少甫心情好,便道:“自王爷走后,这屋子天天打扫,就等王爷和王妃回来呢。”
“你有心了。”叶少甫坐在贵妃榻上,早已有丫鬟进来奉茶,又恭敬退了出去。
等丫鬟退出去,叶少甫又道:“誉哥儿和傲哥儿的身份怕是瞒不住,到时候什么恶言恶语都会往他们身上泼,王妃因此才远离京都,她一片苦心本王能理解,却不能做什么,实在是心痛。”
“小主子是咱们王府的主子,谁敢背后议论。”管家不忿道,想了想又说,“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谁传出去的?”
难道是武昌侯府那边,也是,除了武昌侯府那边,还有谁知道小主子的身世。
“如今说这些,怕是迟了,为今之计只能弥补。”叶少甫道。
“怎么弥补?”管家问,若是能弥补最好不过。
叶少甫未搭话,垂眸沉思半晌,道:“咱们景王府是异姓王,开国多年,这异姓之王早晚会成为帝王的心头刺,还是早做打算为好。我这身子骨,若没有薛神医,早去陪父亲和母亲去了。”
当今圣上仁慈,没动景王府,再者,叶少甫身子骨弱,并无野心,当今太子也宽厚温和,可以后的事谁能预料。
夫人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若无意外,这些都需要耀哥儿和誉哥儿继承,若他们只有钱没有权,或许能一生平安,要是有权有钱,帝王又怎能放心。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叶少甫不想儿子们陷入险境。
为今之计只有早做打算。
管家不是笨人,思忖片刻便知叶少甫的打算,赶紧表决心道:“无论王爷做什么,老奴愿追随王爷。”
叶少甫摆手让他下去,他要的就是这句话。管家是府中的老人,亦是跟着父亲打过天下的,若瞒着他不好行事,说不定还会露出来破绽。
太医来得很快,给叶少甫诊脉后,吓得浑身颤抖起来:“这,这,王爷这是中毒了。”
“本王知道自己中毒了,你可有解毒的办法?”叶少甫好似并不担忧。
他身体特殊,一般的毒奈何不了他,是以该一月之期发作的毒,两个月了还未发作。又加之他内力深厚,可以压制,更不会有事。
第110章
陈太医听见叶少甫问话,脊背冷汗连连,额头也浸出层层密汗,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到底能不能治?”叶少甫又问,声音有些冷,不复刚才的温润。
“这是燕国皇家特有的毒,名叫无颜……”陈太医垂头道。
“此毒可解?”叶少甫道,嗓音似萃了冰。
陈太医沉默半晌才回答,道:“王爷,容下官回去商议商议。”
“不能解毒吗?”叶少甫问。
“王爷是如何中了毒?”陈太医答非所问。
叶少甫并未隐瞒,将中毒过程说了。
陈太医又道:“王爷且放宽心,下官这就回去,定要研制出解毒之法。”说着收拾医药箱,让药童提着,快步出了景王府。
等出了景王府,陈太医站在门口,摇头叹息,无颜此毒除非有解药,不然,哎,可惜了。
他感叹一番,带药童回了太医院,刚走至太医院门口,听见有人唤自己,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
陈太医忙问道:“小祥子公公,您怎来太医院了,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小祥子寒暄两句,道:“皇上得知景王回京都,刚回京都却并未进宫,把您请了去,皇上让我问问,景王得了什么病,严重与否?”
陈太医如实说了。小祥子差事办完了,急着回去复命,并未多留,辞了陈太医,来至御书房。
龙案前明皇正奋笔疾书,批阅奏折。
小祥子不敢上前扰,静静侍立在一旁。
等明皇将一摞奏折批阅好,才抬眼看向一旁的小祥子,问:“景王回府了,还宣了太医,太医院那边怎么说?”
小祥子恭敬上前一步,端起茶杯递给皇上,恭恭敬敬道:“景王爷不是得病,是中毒了,听太医说,是名叫无颜的毒,此毒解药甚是难配,景王这次怕……”凶多吉少,可后面的话他不敢说。
明皇起身,来回踱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祥子应了一声喏,小心退出御书房。
命途多舛,说的是云朗了,命运为何对他如此不公,生下来体弱,被稳婆断定活不成,被生母嫌弃,直接抛弃,没学会吃饭就先学会吃药了,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因误会险些失去心爱之人,如今寻回心爱之人,又中毒了,且无解。命运为何对他如此不公。
听到杨信传回来的消息,明皇开始不信。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摆驾景王府。”明皇想了想,决定去亲自看看叶少甫。
叶少甫这次大败燕国,让燕国进贡五千匹战马,又奉上两座城池,立下了不世之功。
作为皇帝,他应该赏赐些什么,可景王都已是王爷了,再赏赐,应该赏赐什么,明皇犯难了,金银珠宝,景王似乎不缺。
叶少甫猜测皇上会询问他的病情,却没想到皇上竟亲自来了。来了也好,省的他进宫一趟。
明皇与叶少甫对面坐罗汉床上,中间放着案几,案几上摆放一盘棋。叶少甫手执白子,明皇手执黑子,两人神情专注盯着棋盘。
“你不在京都,无人陪朕下棋,日子太过无聊了些。”明皇端起茶杯,押一口茶,落下一枚黑子。
“陛下是明君,手下能人辈出,哪里缺对弈之人,只是皇上习惯臣陪着,看不上其他人而已。”叶少甫落下白棋子,又从棋盒中执出一枚。
明皇笑了笑,并未作答,掀起眼皮看向叶少甫:“你大败燕国,扬我国威,让燕国奉上两座城池及五千匹战马。立下如此功勋,你想要什么赏赐?”
叶少甫捏着棋子的手紧了紧,沉思片刻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云朗身为大华子民,为国效力,乃臣子本分,焉能讨赏。”举棋思索,在棋盘一角落落子,吃了三个黑子。
明皇见他吃了自己的棋子,也不见恼怒:“你若不要些什么,朕这心里不安,总觉得亏欠与你。”
叶少甫落棋的手停顿一下,将棋子扔进棋盒中,唇角微微上扬,道:“皇上如此说,臣还真有一事要求皇上。”
明皇也放下棋子,挑眉看向他道:“你说。”
“臣这一生命途多舛,不得亲情。先被亲娘抛弃,后又养母嫌弃。舅父虽救了我的性命,却与我不亲近。臣自小汤药伴着长大,人情冷暖也尝了。臣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浑浑噩噩度日,也许那天睡着了再也不醒来了。谁知阴错阳差认识了夫人。遇见夫人,云朗品到了爱情的滋味,且让我刻苦铭心。随后便有了两个血脉相连的骨肉,天伦之乐,云朗也感受到了。云朗这辈子不贪恋权势,唯求一件事,便是妻儿安康顺遂,其他别无所求,即便让云朗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叶少甫说得情真意切,眸中泛着泪光。
皇上以为他命不久矣,想为沈颜沫和孩子寻求庇护,忙应承道:“他们一生顺遂的,即便朕百年后,太子也会照顾好他们的。”
“皇上是仁君,云朗一直知道,太子仁厚,有乃父之风,云朗也放心。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您也知誉哥儿和傲哥儿的身份,不能见光。若真相大白,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奸生子,一辈子受人指责、唾弃,这不是云朗愿意看见的。”叶少甫道。
“你想做什么?”明皇问。
“或许,景王死了,他们的身份便能永远成为秘密。”叶少甫见明皇错愕,抿唇一笑继续道,“世人都知我与武昌侯顾少逸是表兄弟,所以才会如此像,皇上是知真相的,景王死了,身份大白于天下,到时候,过继武昌侯府的嫡子便能顺理成章。”
“景王不死,也可以过继。”明皇觉得叶少甫多此一举。
“景王死了,继子不能继承王位,华国便再无异姓王。再者可以保护誉哥儿和傲哥儿。我若活着,他们便与我长得相似,世上没有永久的秘密,纸终究包不住火。我若死了,别人会淡忘我,只觉得誉哥儿和傲哥儿与武昌侯相似,只是过继给叶少甫,便再无人刨根究底。对誉哥儿和傲哥儿来说,多了一层保障。”叶少甫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推给明皇。
明皇拿起,看了几眼问:“这是什么?”
他明白叶少甫的用意,他想用自己的命换誉哥儿和傲哥儿的声誉,不让流言迫害他们。
“解药。”叶少甫坦然道,“叶准会刺杀我,是怀王的主意。为了给耀哥儿铺路,叶准不能回燕国。叶准死了,叶家,叶皇后和萧太子不足为惧,耀哥儿的帝王路会平坦许多。”
“既然你有解药,为何还要求死,你忍心抛下妻儿吗,他们可是你费劲千辛万苦找回来的。你若死了,相信有许多人会乐意娶沈夫人,也有人愿意给你儿子做爹。”明皇知叶少甫性命无虞,放心不少。
以他对叶少甫的了解,叶少甫舍不得死,这人惯会算计,走一步算三步,若誉哥儿和傲哥儿的身份一旦暴…露,他定还有后手。
叶少甫起身,跪在明皇跟前:“云朗只想做闲云野鹤,与夫人锦瑟和鸣,还望皇上成全。”
明皇手握瓷瓶,想了半晌,对叶少甫道:“既然这是你所求,朕成全你便是。”
他本以为誉哥儿和傲哥儿会回景王府,长子继承王位,幼子做个富贵闲人,谁知叶少甫竟做出这样的决定,罢了,随他吧。
云朗是自己的伴读,从小一起长大。他曾为国立下汗马功劳,不能就这样去了。
想到此处,明皇心下已有决定,将瓷瓶塞叶少甫手中,道:“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去了,你想做什么便作罢,朕信你。”起身跨步背着手离去、叶少甫握紧瓷瓶,唇角上扬,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
沈颜沫不知叶少甫已安排好了一切。
她刚回府,府中事务一切照旧。秋月将府中理的井井有条,沈颜沫不用操心。只是她咋一回来,上门拜访的人不少,先是左邻右舍,后是金夫人母子。
沈颜沫刚回府,便派人去金府说一声。
金夫人没有耽搁,跟着传话的小厮便来了,跟随的是石头。
他在府中练武,准备参加明年的武举大考。听见沈府的婆子说夫人回来了,开始还不敢相信,再三确认,才知真是沈颜沫回来了,自是喜不自禁欢喜异常,遂去金夫人院里告知她。
金夫人听见这一消息,本想换身衣服,想了想等不及了,穿了身半旧的衣裙便跟着沈府的婆子来了。
她来的沈府,看见了沈颜沫,未语泪先流,唇瓣哆嗦着指责道:“你,你,你个狠心的丫头,你怎能一走了之,你可知,你不见了我们多着急,昼不能食,夜不能寐的。”
沈颜沫上前扶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