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个病美人-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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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裳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其实心里还是担心皇帝的,从前没有注意到,原来高高在上的父皇也是会老的,今日看到几位皇兄,才惊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最年长的大哥庄王也已过了而立之年。
茶叶换了一道水,煮开后,又才滤了渣送到正殿去,才到门口,忽然见丹陛之下有太监引着一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裴渊。
赵如裳弯了眉眼,不自觉的笑起来:“怎么是你呢?”
众目睽睽之下,裴渊始终一副清冷寡言的模样,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这才道:“陈院使家去,不在太医院,吩咐微臣来给皇上诊脉。”
陈院使一般情况下只负责照顾皇帝身体,二十几年一直没变过,这回出了变故,倒让裴渊露一露脸了。
赵如裳看见他很欢喜,侧身让出路来:“快进去吧!”
然而赵如裳话音才落,太极殿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广场上遥遥望去,能看到几个宫女簇拥着一道窈窕纤细的身影姗姗而来。
来人一身水红色宫装,娉婷袅娜,姿容胜雪,眉心一点凤尾花钿,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妩媚撩人。
“皇姐,你怎么来了?”赵如裳有些惊讶,端静公主自从出嫁后几乎没有主动进过宫,父皇病了这么久,也不见她进宫来探望,今日能在这里遇见,着实叫人有些费解。
端静公主一步步走上来,委委屈屈看着她:“父皇生病了,我来看看都不成吗?”
“当然不是!”赵如裳掩下那点心思,脸上露出温吞的笑:“几位皇兄都在,皇姐快进去吧!”
端静公主满意颔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脚步,转过头瞥向赵如裳身旁的人。
“这是哪位大人?”
冷不妨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赵如裳愣住了,一时没回答上来,裴渊面不改色的躬身行礼:“太医院裴渊,参见端静公主。”
“裴渊?”她微眯了眼,凤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喃喃道:“原来你就是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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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恋,大宫女×小皇帝
知意被老太妃从雪地里捡回宫的那一日,便暗暗发誓一辈子伺候太妃。
老太妃一点一点教会她宫里生存的手段,知意不负所望,十八岁就做了慈安宫掌事的宫女。
外面传来流言,说太妃收留她,是为了给皇上预备女人,将来要送去暖床的。
知意撑着腰觉得好笑,当今皇上还是个小萝卜头,与自己差不多的身高,断然是不可能入他后宫的。
直到后来某一日,知意忽然发现那个少年长成了大人,身着龙袍,身姿挺拔,怒气冲冲的来找她算账。
青涩稚嫩的小皇帝变成大灰狼,知意觉得自己当初好像是看走了眼……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女主比男主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
*架空,1v1,双洁
第32章 一更
赵如裳竖起耳朵; 听清楚了端静公主的话,心里浮现一丝疑惑来。
皇姐认识裴渊吗?
莫非裴渊前两回去给驸马看诊时碰见了皇姐?
她去打量端静公主的神色,并不像是认得他的; 再看裴渊表情冷漠的跟谁欠了他二百两似的,分明视皇姐为陌生人。
里头传来皇帝的声音; 端静公主不多作停留; 轻飘飘地在裴渊脸上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眼; 莲步轻移往殿里去了。
赵如裳在后头瞪着眼,疑惑的看向裴渊。
相顾无言; 彼此之间却滋生了一丝默契。
他看清她眼神的询问,勾了勾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端静公主来这一遭,倒是引起几位王爷的注目,隋王这几个月一直在外,近来才回京,看到她只身前来就忍不住调侃:“皇姐; 怎么每回进宫你都不带上驸马啊?可是你们夫妻两个生出矛盾了?”
端静公主表情不怎么好看; 隋王和辰王向来不对付,她也没有好脸色,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你闲吗?连姐姐闺房里的事都要管?”
隋王悻悻地摸摸鼻尖:“就问一问; 皇姐你这模样是想咬人吗?”
端静没好气的呲他:“那你别问!”
端静公主的坏脾气; 可是人尽皆知的,她愿意相处的人,还能给几分好脸色; 比如在赵如裳面前还端着几分姐姐的庄重,可看不顺眼的人,连个眼刀都不愿给。
好在隋王只是逗弄她几句; 也不恼。
皇帝坐在上首,老神在在的看着,也不说话,任由他们打嘴仗。
裴渊给皇帝把脉时专心致志,赵如裳心里却狂跳的厉害,偷偷去看端静,果然见她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瞟。
赵如裳心道不好,她这奇怪的眼神,别是……看上裴渊了吧?
不光是赵如裳有这种错觉,连辰王都感觉到端静公主的对裴渊时不时的注视,他抬眸去看那个给父皇诊脉的太医。
眉目如画,相貌堂堂,的确是一个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男人。
端静的德行他也不是不知道,心里无奈之时,又更觉得羞愤,一母同胞的妹妹,竟然是这样好男色的人,看来是这辈子投错胎变成了女人!
好在裴渊全然不理会外界的纷扰,只说皇帝身体没有大问题,只是上了年纪的人康复起来总归要慢一些,陈院使先前开了药方,他也不必再重复,让人及时把药熬上送来。
皇帝道了一声好,没有过多的停留,裴渊即刻就退出殿外,赵如裳趁父皇和皇兄们说话的间隙也偷偷溜走了。
端静公主看到裴渊一走,还有些失望,冷不防龙椅上响起皇帝的声音:“端静,你在瞧什么?”
端静公主一惊,忙回过头来,一旁的庄王隋王捂着嘴嗤笑,脸上难堪极了。
辰王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庄王隋王见皇帝脸色不怎么好看,匆匆的就告退了,齐王犹豫了一阵也一溜烟的跑了。
殿里只剩皇帝和辰王兄妹俩,皇帝看着这个女儿就觉得头疼,苦恼的撑着额头:“那是宜嘉身边的太医,你别看了。”
端静公主绞着衣袖,不肯承认:“儿臣没有。”
“你说你这性儿,是随了谁啊?你母妃温柔体贴,你半分没学着!”
端静公主笑嘻嘻的:“还能随谁,自然是随了父皇您啊!”
三宫六院,妃嫔无数,只可惜她不是男儿,碰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还叫人白眼笑话,这世道,着实对女人不公!
皇帝气得不轻,一拍桌子,怒指着她:“这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你今日是来看朕的,还是想来气死朕?”
端静公主与她母妃长得很像,正是因为如此,皇帝念着当年贵妃舍身救自己的情分,一直不舍得多加责骂她,却不想自己的纵容,换来她变本加厉的放肆,如今已经到目无尊长,无法无天的地步!
辰王见势不妙,立刻跪下:“父皇息怒,端静不懂事,口不择言惹您生气,下来儿臣会好好训诫她,还请父皇恕罪!”
“你看你的好妹妹!”皇帝气得又咳嗽起来,辰王连忙起身给他拍后背顺气,又把茶盏端过去:“父皇别气坏了龙体!”
说罢,冷着脸朝端静使了使眼色,收到给的警告,她不情不愿的号罪:“儿臣说错话了,父皇请息怒。”
皇帝抿了一口茶,目光冷凝:“端静,昨个儿户部许尚书来见朕,你猜他说了什么话?”
端静眉心一皱,额间鲜艳的花钿有些扭曲:“能说什么?不会是来向您告状的吧?”
皇帝怒不可遏,简直要被她死死:“那是你公爹!”
端静公主不以为然,小声嘀咕:“许鞅惯会煽风点火……”
皇帝心力交瘁,倚着身子咬牙道:“端静啊端静,朕自问待你不薄,你好歹也要顾虑一下朕的面子吧?驸马回家去,许尚书看儿子憔悴成那样,关心关心还不成吗?你们成婚快半年,他做爹的盼着抱孙子不行么?你是公主没错,可如今嫁了人就是许家的儿媳妇,倘若真有一日闹得不可开交,朕也没法容你!”
辰王满头大汗,瑟瑟劝慰皇帝:“父皇息怒……”
端静还欲再说,被辰王出言喝止,门外伺候的宫人只听皇帝勃然大怒,端静公主阴沉着一张脸出来,气鼓鼓的走了。
皇帝又咳了几声,满脸通红,怅然道:“端静成今日这个模样,朕也有错……朕年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老五你要好好看着端静!公主府那些事,别闹出来叫朝臣们笑话!”
辰王眸光一凛,恭敬的应了:“儿臣明白!”
外头的风带了几分萧索的凉意,一立秋,这天儿立马就变了,恨不得一件一件的加衣裳。
辰王手下侍卫迎过来,见他面沉如水,谨慎地问:“王爷,怎么了?”
辰王不语,看着宫人簇拥着端静消失在前面广场转角处。
这些年,他如履薄冰,在朝堂行走无不万千谨慎,好不容易得来今日势力,与老大分庭抗礼,他的苦心谋划,决计不能让端静毁了……
一阵风来,卷起树梢上的梧桐叶,辰王盯着那叶子旋转一番后无声落在地上,轻轻叹了一声气,眸中升腾出杀意:“端静府里那个男人……处理了吧!”
侍卫心生骇然,往殿里看了一眼,深深拱手:“是。”
太极殿守卫森然,一路往外走,都是身着盔甲的御林军严阵以待,裴渊目不斜视走在宫道上。
赵如裳好不容易追上去,累得直心慌:“裴大人……裴渊,你等等我!”
裴渊听见熟悉的声音才停下脚步,见她气喘吁吁蹙了蹙眉:“跑这么快做什么?”
她脸上有浅浅的红晕,撑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我有话跟你说。”
裴渊颔首,静待她接下来的话。
像是怕人听见,赵如裳靠近了一些,两人离得不过咫尺,隔得近了,裴渊能清晰地闻见她身上幽幽的馨香,心头一动,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
她压低了声音道:“你往后见着我皇姐,绕得远远的。”
裴渊目光如墨,面色却依旧平静,他问:“为何?”
赵如裳嘴里的话成功被堵了回去,为何?
总不能说我皇姐好男色,有可能对你心怀不轨吧?
“我皇姐她……她……”半晌她都没能成功说出来,裴渊早知内情,也不追问,慢悠悠地等着她的回答。
赵如裳急得跺脚,没好气的吼道:“哎呀,你就别问了,听我的便是了!记住了,离她远一点。”
裴渊忍不住勾唇,眼里有了笑,冷冰冰的俊脸上生出一丝难得的温暖:“我知道了,公主放心。”
赵如裳不满的盯着他那张脸,也不知道一个男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长这么好看?那不是故意引诱别人干坏事么?
她幽怨的看过来,裴渊一头雾水:“怎么了?”
“都怪你!长这么一张脸干什么?”她重重哼了一声,生出一股无名火来,丢下他就转身走了。
裴渊一脸莫名,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这是怪他长得太好看了?父母给的容貌,总不能拿刀划了吧?
端静公主带着一身戾气出了宫,一回公主府,就冲进驸马屋子里,破口大骂:“许鞅,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许鞅手里还拿着书,安安静静的在屋子里坐着,冷不防遭到端静公主劈头盖脸的怒骂。
他是读书人,可也被她险些戳到面门的手指气着了,冷冷看着她:“干什么呢,我招你惹你了?好好的又来我面前发疯?”
端静公主怒火中烧,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扔在地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撺掇你爹进宫告我的状了?”
许鞅本来还有几分畏惧端静公主,但听她往自己父亲身上泼脏水,什么仪态都顾不得了,肃然一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让我爹进宫告状了?你自己什么德性心里没点数吗?”
端静公主脸上的精致妆容绷不住了,有些阴暗扭曲的瞪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想叫父皇斥责我,你就满意了?我告诉你,我不痛快,你日子也别想好过!”
两厢撕破脸,已经没有什么夫妻情分可言,毕竟他们两人大婚这么久也从来没有恩爱过。
“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龌龊!我爹上谏皇上,哪里是给我撑腰,是你堂堂公主做的太过分,你以为你掩耳盗铃别人就不知道你那些腌臜事儿?不知羞耻!”
“许鞅!”端静公主暴跳如雷,眼里几乎要飞出火星子来,手臂一扬就要朝他脸上打去,幸而旁边有人上来拉住她。
“公主息怒……”
月疑拉住她的手,满脸关切:“您莫气,千万保重身子。”
端静公主胸口不停起伏,今日在宫里受的那些羞辱,恨不得十倍百倍的用在许鞅身上,若不是月疑拉住她,估计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