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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恃宠为后(重生)-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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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暗自庆幸,好在慕淮今日还算克制,没直接用他那双充满着蛮力的大手将她的衣物撕个粉碎。
  容晞正低首小心地整理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将娇小的她遮覆得严严实实。
  她心中暗感不妙,正有些慌神时,慕淮的手已经制住了她的后颈,让她的侧脸贴在了书案上。
  案上本有些书卷和案宗,醉中的慕淮大手一挥,其上的诸物皆被他扫在了地面上。
  见他仍如之前一样急|色,容晞忙要挣扎,娇声道:“……夫君,这处不可…妾身不想在这处。”
  慕淮不悦,他蹙眉,嗓音微沉地问道:“按你适才所讲,在这处最方便行事,有什么不行?莫不是你又在同孤耍什么心眼?”
  容晞咬了咬唇,亦微微撅起了嘴,她将脸儿贴在冰凉的桌案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细声细气道:“那…那…夫君随意罢。”
  说罢,娇怯怯的美人闭上了双目,眼睫微垂且在白皙的面容上落了影。
  却因着惧怕,那浓长的羽睫正极快地轻轻。颤着。
  慕淮墨眸深邃,站在女人的身后,像看猎物似地盯了她半晌,终是无奈命道:“起来。”
  磨死他了,实在是太过娇气。
  容晞甫一颤颤巍巍地从书案上起身,慕淮便将她横抱了起来。
  待阔步迈出书房后,下人见慕淮面色阴沉,俱都垂下了头首。
  至雕花飞罩处后,慕淮顿住了步子,低声命道:“回寝殿后将你那些心思都收起来,不许再跟孤耍心眼,你乖一点,亦能早早完事,听见了吗?”
  容晞脸如火烧,终是点了点,软声道:“…嗯。”
  慕淮虽醉,但终归还存了几丝理智,语气轻了些许,复又对怀里的女人道:“若难受…便告诉孤。”
  容晞已将脑袋深深地埋在了男人的怀里,她并不相信慕淮的话,终是咬唇,又低声问:“可万一夫君不听怎么办?”
  慕淮单挑锋眉,回道:“那你就咬孤。”
  ******
  一个时辰后。
  东宫内,夏蝉的啁啾之声不绝于耳,入夜后的汴京不再如白日那般燥热,反倒吹起了阵阵清风。
  慕淮面色发阴地坐在床侧,衣襟半敞着,隐约可见其因练武,而虬劲且紧实的肌理。
  他面容敛净清俊,虽然面色是极阴沉的,却为其深邃的眉眼陡增了几分冷峻。
  慕淮的墨发亦因着适才的种种,微散在白色寝衣处,原本矜贵的气质中又存了几丝疏野。
  身后的女人将衾被覆在头上,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正小声低泣着。
  慕淮的眉宇又紧了几分,他觉肩头那处稍稍有些痒,便低首看了看。
  上面赫然留着几道不浅的牙印。
  这女人下嘴还真狠,他说让她咬,她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慕淮垂眸,背对着女人,低声无奈道:“真没用……”
  许是因为在孕期,容晞的体质与之前大不相同,他待她自是不能同以前一样。
  本身这个娇气的女人就比他容易先登极乐之境。
  怀上孩子后更是。
  他久久未至。
  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已经先至了好几次。
  若要是这个磨人精没有身孕,他肯定不会在乎这个。
  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可如今她怀着身孕,他只能耐心地等着她,陪她生生捱过这劲头。
  明明今夜算实打实地喂了她。
  可慕淮竟是觉得,如今的他反倒是更吃不饱了。
  现下是夏夜,他又吹不了冷风。
  慕淮眉间愈沉。
  他准备一会命宫人寻些冰块,在冰块旁站小半个时辰,应该能消消心中燥火。
  慕淮从床上起身后,看了眼将身子蜷在衾被中的女人,声音还算平静道:“你先睡罢。。。。。。”
  容晞觉得对不住慕淮,可却也实在担心孩子。
  以往她肚里吞下全部就很费力了。
  今日两人都还算小心,她肚子里亦只吃了一半。
  可容晞还是存着忧虑。
  慕淮是大齐太子,犯不着为了她忍着,大可以寻个侍婢疏解。
  可如今,她不再是他的妾室,而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的心眼竟是更小了,她一点都不想让他碰别的女人,甚至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让她心里不爽利。
  自己可真是个自私的女人啊。
  慕淮再度回殿后,身上竟带着寒气。
  见女人已然安睡,他用冰冷的唇亲了下她的额头,随后便阖上了双目。
  次日天未亮时,慕淮正浅憩着,朦胧间,却觉身侧女人的身子在乱扭。
  因着容晞的肚子很大,二人自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相拥而眠,反要是隔一段距离。
  慕淮未睁双目,蹙眉斥道:“老实些,天还未亮,再睡一会儿。”
  女人却用甜柔的嗓音小声道:“夫君躺着便好,妾身帮帮夫君…”
  慕淮刚要起身斥她,可却是为时已晚。
  待半坐在床后,他锋眉深锁,喉结亦是微滚。
  他抿着唇,大掌亦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终是嗓音冷沉道:“妖精。”


第50章 夫君疼你(一更)
  容晞对这事实际存着很深的阴影; 毕竟慕淮未封王前性子格外暴戾,她险些伤过喉咙,亦因此觉得屈辱过。
  成了正室后; 她觉得自己反倒比从前更容易患得患失了,今晨做这番举动,本心也是出于恐惧; 甚至是一种发泄。
  不及从前; 做这种事是真心想让慕淮疏解。
  慕淮这种身份的矜贵男人,随意幸个侍婢; 或是再纳个奉仪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容晞缓缓闭上了双目; 她并不舒服,眼泪亦是从眼缝中渗了出来。
  她边无声地泣着,边想,早晚慕淮也会有其他女人; 自己可不能再如今晨这样; 因心中陡增的不安而如此多愁善感。
  慕淮已经将正室身份予她了,她现下是太子妃,亦是将来大齐没有背景和母族依靠的皇后。
  其实先朝许多皇后的家族背景也不是很有权势的。
  皇后母家只要是个清贵世家便足矣,就如被困在未央宫的翟皇后一样,母族背景拿得出手; 但在朝中的势力又对皇家没有威胁即可。
  毕竟皇帝都怕政权会旁落在外戚之手; 亦怕外戚和后宫串通一气,会使朝纲不正。
  若她做的好; 能替慕淮打理好后宫之事; 不做出格逾矩之行。就算过个十几年,她人老珠黄,慕淮不再宠爱她; 他亦能给她留几分薄面,让她在皇后的位置上待稳。
  这满齐境中女人最想坐上的位置她有了,真没必要怨怨自艾。
  可万一再来个厉害的妃嫔,将她从那个位置上挤下去呢?
  容晞不敢再往下深想,心理的不安反倒是因为慕淮许她的这个位置,愈发加剧。
  眼泪也因着身上的不适,淌得更汹涌了几分。
  吞含愈发费力,容晞颤着纤腕,刚要用手代之,慕淮已然面色薄愠地攥住了她的腕部。
  容晞抬起了脑袋,水盈盈的眼略有些无助地看向了男人,羽睫坠着晶莹的泪珠,看着可怜至极。
  慕淮见此,愠色更甚。
  他蹙着的锋眉一看便是被拱起了火,却丝毫都未得疏解。
  慕淮迅速整饬好衣物后,克制隐忍地问道:“你哭什么?不愿意做这种事为何还要强迫自己去做?”
  容晞甜柔的嗓子嗫嚅着,她起身后,眉眼微垂,有意避着男人愠怒且带着不解的眼神,颤声回道:“妾…妾身……”
  慕淮用那双凌厉的眼凝睇着她,又问:“你怕甚?怕孤幸别的女人?”
  见自己的心思被男人一下子戳破,容晞顿觉身上的力气在一瞬被抽走。
  解释自是无用的,身为妻子,哪能这么不容人?
  容晞小声认错道:“妾身…妾身不该善妒,更不该生出想要独占夫君的念头…日后妾身一定会收敛自己的心性,再不会生出这些不该有的念头。”
  听罢容晞这番话,慕淮原本抑着的怒气渐消。
  这一早上他被这妖精磨缠着,困顿又局促,而自己又舍不得收拾她,真是让他倍感憋屈。
  但一听这女人竟是说,想要将他独占。
  那细软娇嗲的嗓子说出的话语,竟是霸道至极。
  慕淮又细细回味了一遍。
  想独占他。
  啧,有趣。
  他心中竟是存了淡淡的欣喜。
  见女人小心地克制着哭态,慕淮修长的手已然覆上了她的发顶,就像是在摸小猫脑袋似的,胡乱地揉着,将那女人柔顺的发都摸得蓬松杂乱了起来。
  容晞不敢妄动,只听男人低沉的嗓音稍带着无奈,轻声道:“真是个小醋坛子。”
  容晞听罢,复又垂眸。
  自己可不就是个醋坛子吗,慕淮这还没纳其他妃妾呢,她便已经在脑子里幻想出无数的假想敌了。
  容晞颤着手,刚要为自己擦拭面上的眼泪,男人已将她身子摆好,亦垫好了软枕,护住她圆滚滚的肚子。
  她微一慌神,纤细的腕部亦是下意识地支撑好了自己的身子。
  慕淮覆了上来,在她耳侧低声道:“醋着罢,只要不因吃醋伤身子就成,孤惯着你。”
  容晞耳朵微痒,却因男人的这句惯着她,渐渐止住了涕泪。
  她自是会出了意图,双颊绯红着细声问道:“夫君…您要……”
  慕淮咬着她的耳垂,哑声道:“日后少在清晨这时当,招惹孤,听见没有?”
  容晞点头,乖顺地回道:“嗯,妾身知道了,那夫君您先松开妾身……”
  见女人想要挣扎,慕淮这番,并没有如以前那样蛮横地制止,甚至带着强迫的意味。
  反是语气愈低,且带着蛊惑地对着女人软小的耳朵轻声道:“乖晞儿,听话些,让夫君好好疼你。”
  ******
  二人起来的时辰尚早,纵是折腾了一番后,离上朝的时间还有大半个时辰。
  慕淮本意是想让容晞接着睡,但容晞自知,既已是太子妃,那她对自己的要求便该更高些,不能再如从前做妾时,那般放纵,总得有个东宫主母的模样。
  今晨慕淮令她很愉悦,甚至可以说,他完全是在取悦她。
  后来她哭出了声,心中却也愈发坚定,自己的心态再不能像今早这般脆弱。
  慕淮自称的那句夫君,终是让她会心一击。
  他说完,她才有了实感,自己终于成了他的妻子。
  如今再唤慕淮夫君,她终于觉得充满了底气。
  丹香和近侍宫女为她簪发戴冠,上了个端淑持重的妆面,她看着镜中自己艳丽的长相却未显老成,匀净无疵的白皙面容反倒添了几分贵女应有的姝色。
  容晞侧了侧脸,耳垂坠着的碧玺耳铛亦是左右微荡。
  丹香在她耳侧恭敬道:“太子妃怎样上妆都美,纵是不涂任何脂粉,满汴京望去,没有几个女子的相貌能比得上您。”
  周遭的宫女也真心诚意地附和着丹香的言语。
  容晞刚要启唇,却见慕淮寝殿偏厅的使唤太监至此来催,道:“太子妃万安,殿下唤小的来催您去用早膳。”
  容晞从镜台的镜面上恰能看见小太监躬身的样子,便仪态端庄地颔首,嗓音也尽量压低了些,回道:“知道了,这就过去。”
  起身后,却觉,纵是有意克制着说话的动静,这嗓子还是比寻常女子细上不少。
  思及,容晞无奈摇首,不经时便到了偏殿。
  慕淮也已穿好上朝的华冕,他头戴皇太子的远游高冠,深黯的冕服繁复又庄重,让慕淮本来极年轻清俊的面容多了几分冷肃威严。
  男人平日不苟言笑,总有种凉薄孤冷的气质。
  单从他的外表来看,任人怎样都想不到,他其实是个极其重|欲,在那方面极其粗野的人。
  一想起适才的种种,容晞仍觉得面红心跳。
  宫人们见她至此,纷纷恭敬道:“太子妃万安。”
  慕淮听见了动静,这时掀眸看向了她。
  明明是淡淡的一瞥,但容晞竟是不自觉地脸红了。
  慕淮见此,唇畔掩笑,暗自噙了丝玩味。
  八仙桌上已被宫人布好了精致的早膳。
  多数都是按容晞口味呈的,以香糕饼点为主。
  有糍团、油炸米饵、水晶龙凤糕。
  亦有澄沙圆子、鲜肉汤包和素蜜饼。
  自然还有粥靡,和近日宫妃都很喜欢吃的,用蔷薇、香橼和桂花熬制的鲜花露精饭①。
  慕淮亲自持精雕的木杵,为容晞舀了碗粥靡,他露出的一截胳膊上,赫然有着几道深深的指甲印记,有几处甚至还破了皮。
  一旁布菜的丹香无意见瞥见,顿时明白太子胳膊上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清晨她们做下人的,自是要比主子起的早些。
  丹香和近侍宫女觉出殿里主子应醒,便提早在外候着,等着主子的召唤。
  可等了半晌,却听见了太子妃娇柔的嘤泣声。
  在场的宫女们听到这动静自是都红了脸,心中也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容晞自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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