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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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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阿梨回过神来,喜出望外地往外跑,却又在出门时屏住了脸上的笑意,呈现出凝重的神色来。
  谢珠藏又命槐嬷嬷:“嬷嬷,找……找软垫来。”
  槐嬷嬷一边着急忙慌地找软垫,一边紧张地问道:“姑娘找软垫作甚?怎么又要催着御膳房做馒头呢?”
  槐嬷嬷心里有一个答案,可她不敢问。
  谢珠藏扭过头来看着她,斩钉截铁地道:“韫哥哥,在等我。”
  *
  入夜的奉先殿内,只点燃了供奉在画像前的白烛。外头点燃的灯笼远不足以照亮奉先殿,那飘摇的灯火投射在墨笔勾勒的画像上,画像威严,没有丝毫的人气,只让人更觉幽静和凄冷。
  玄玉韫跪在列祖列宗的画像之前,他的腰背挺得笔直。他就这样跪着,不知跪了几个时辰,也不肯低头。
  他看得懂父皇眼神中另有的深意——他比不上胞兄玄玉韬,从前比不上,现在比不上,之后恐怕依然比不上。
  若是兄长在,大概能以圆滑之态,将这件事处理得妥帖体面——让双方各退一步便罢了。
  可玄玉韫不觉得自己有错。
  哪怕再重来一次,他也依然会这么做。他知道士林会斥责他行事冲动,不知圆滑,可那又如何?阿藏没有错,凭什么要在妥帖体面里,牺牲她呢?
  他懒得说哪些场面话,与其这么推搡来去,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得痛快。更何况,如果他不为她出头,又还会有谁,能在那样的局面下,替她发声呢?
  他已见过母亲因这所谓的“妥帖体面”郁郁而终,他绝不会让这样的命运,在阿藏身上重演。
  只是……
  烛花跳了一下,那轻微的“噼啪”声,将玄玉韫惊醒。他盯着遥遥的烛火,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这条路,真难走啊。
  千钧重担好像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缭绕的香火吐出白雾,缓缓地将他笼罩。好像是无形的枷锁,要将他捆住,一点点勒进他的皮肉里。
  忽然。
  奉先殿的门被推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的时候,真的忍不住感慨,有人爱,真的是很美好的事。
  不论是爱人、友人还是亲人,甚至是陌生人,亦或是自己爱自己。
  都很美好。


第18章 太子意
  奉先殿的门一开,带来了寒风。寒风如刀,劈开了白雾,将它们赶到角落里去。
  玄玉韫料想是玄汉帝派来的说客,连头也不曾回。
  可下一刻,一个绣着小猫儿扑蝶的软垫,就放在了他的身边。
  在玄玉韫满目震惊中,谢珠藏跪了下来。
  玄玉韫怔愣而呆滞地看着她,看着她熟练地从食盒里拿出一笼热气腾腾的蒸馒头,又看着她拿汗巾子小心翼翼地包了一个大白馒头。因为太烫了,她还不小心脱了手。
  玄玉韫吓得赶紧握住她的手腕:“烫!”然后,他接过汗巾子,把汗巾子又折了几折,才重新去包那白馒头。
  玄玉韫把馒头包好了,递给谢珠藏。谢珠藏摇了摇头:“韫哥哥。”谢珠藏声音轻轻的,却不掩灵动和鲜活:“饿了吧?”
  她还有点小得意,好像为自己能跪在这个鬼地方而极其高兴似的。
  玄玉韫一顿,把馒头放回食盒里,扭头避开谢珠藏的视线:“你回去吧,孤不饿。”
  他说完,就听到谢珠藏肚子里传来“咕咚”的声音。玄玉韫震惊地转过头去看着谢珠藏:“你不是吃完饭才来的吗!?”
  谢珠藏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也飞了薄红,声若蚊呐:“我……我……我忘了。”
  玄玉韫一滞,低着头重新拿起那个馒头,径直递给谢珠藏:“这你都能忘?谢珠藏,你是有多傻呀?”
  谢珠藏没把玄玉韫的话放在心上,她眯着眼睛,满足地啃了一口大白馒头。
  这糟心的一天过下来,竟只有现在,她才觉得是无比舒畅的。
  谢珠藏啃完,又看着玄玉韫:“很好吃的。”
  玄玉韫瞪她一眼:“白馒头有什么好吃的。”可他说着,也还是自己拿了一个,不由自主地跟着谢珠藏啃了一口。
  当真是好吃的。玄玉韫一口一口地吃着,眼帘半阖。
  今日那琼浆玉酿、炙烤野味,都不如他手中这个白馒头。
  绵软,清甜,果腹。
  远远不如。
  *
  玄玉韫沉默地啃完馒头,却见谢珠藏还跪在自己身边,他愕然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也要跪着。”谢珠藏心意已决,十分笃定。
  玄玉韫差点被她给气笑了:“谢珠藏,你是不是嫌药不够苦,恨不得再多来两碗?”
  “陛下,允了的。”谢珠藏安静地跪在蒲团上,把食盒好好地收拢。
  玄玉韫深吸两口气:“你怎么就不知道求点别的?非把自己也搭进来。”
  谢珠藏点了点面前的食盒,无辜地道:“求了的。”
  玄玉韫一噎,顿时觉得吃进去的白馒头也不香了。他扭过头去,狠狠地道:“你晚上跪久了,可别喊累。”
  玄玉韫话才说完,就好像是为了打他脸似的,高望着人给捆了两大床棉被来。
  “姑娘身子骨弱,若是不想回宫,也不必跪着,这就去偏殿的小榻上歇息吧。”高望让人帮谢珠藏铺好被褥。
  谢珠藏悄声问:“韫哥哥呢?”
  “明儿卯时陛下才会派人来。”高望恭声笑道,又给谢珠藏留了个小竹篮,把她的食盒带走了。
  奉先殿的门一关,谢珠藏立刻去看小竹篮。她从小竹篮里挑出两支活血化瘀膏来,高兴地道:“你也可以睡!”
  玄玉韫看了眼活血化瘀膏,又移开视线,轻声嗤笑道:“父皇本来就对赏梅宴上发生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允孤睡,有什么稀奇的。”
  谢珠藏微愣,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那学、学说话的,就、就是陛下的人?”
  玄玉韫沉默了一会儿,道:“是也不是。我特意向父皇求了一批人,其中不乏善藏匿、善口技、耳聪目明的暗卫。他们在赏梅宴时听命于我。不过,本质来说他们并非隶属东宫,所以会向父皇报信。”
  谢珠藏正想把玄玉韫拉起来给他上药,闻言惊讶地道:“韫哥哥……替我求的?”
  玄玉韫跪的久了,本来就有点儿不太稳,乍一听谢珠藏的问话,他身形一晃,整个人往下一歪,差点儿摔趴在地上。
  好在谢珠藏勉力撑住了玄玉韫:“小心。”她嘟囔道:“好沉的。”
  玄玉韫瞪她一眼,借着她的力站了起来:“孤只不过是想知道,你以前跟扈玉娇和谢尔雅也没什么接触,怎么突然间对她们这么不喜。”
  “孤本以为你只是不想去宴席。”玄玉韫坐到床上,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但想着你近来那么勤奋,也不应当会怕才对。孤听入墨说你见谢大姑娘时的场景,也十分别扭,所以孤特意留了个心眼。”
  “果然。”玄玉韫冷笑了一声,冷厉地道:“当真是令孤刮目相看。”
  谢珠藏沉默地低着头,打开装着活血化瘀膏的玉瓶,拿小勺舀了一勺,打算给玄玉韫上药。
  “扈玉娇传到孤耳中的声名,皆说是镇南大将军养的好儿女,知书达理。孤以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玄玉韫语速更快,懊恼又生气。懊恼他先前不明所以地逼谢珠藏去参加赏梅宴,又生气他居然还信了外头的鬼话。
  前世,众人也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扈玉娇知书达理、温柔娴静。
  谢珠藏的沉默,让玄玉韫更是心焦又心慌,他小心地看着谢珠藏,又担心她哭,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玄玉韫憋了半天,才嗫嚅道:“你也别担心,我们不会在奉先殿待太久的。谢尔雅回去定会一五一十地告诉谢太傅,如果不出孤所料,谢太傅明日就会着人上折子。”
  谢珠藏有了点反应,她有些困惑地问道:“什么折子?”
  她的祖父虽然贵为太子太傅,但是素来深居简出,谢珠藏并不觉得他会为自己出头。可她前世从来没有参加过宴会,也从来没有在外头跟扈玉娇起过冲突,她无法预料这件事的发展。
  玄玉韫心底松了一口气,耐心地跟她解释:“叱责镇南大将军治家不严,纵容其女辱没你。”
  “只要有人递这封折子,扈玉娇在赏梅宴的恶行必然会被挖出一角来。”玄玉韫冷笑一声:“镇南大将军以儒将闻名,在士林之中颇负盛名。这一次,怕也维系不了无可指摘的美名。”
  “啊。”谢珠藏忽然就明白了。
  前世,她从来没有跟扈玉娇在人前起过冲突,镇南大将军的名声如美玉无瑕,从来没有被攻讦过。所以,有风声说扈玉娇要嫁给玄玉韫为良娣时,众人不仅交手称快,甚至还替扈玉娇遗憾,觉得她堪为太子妃。
  而今生,因为她去了赏梅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只要主动往前走,世事皆会翻倒。所以,她得更努力地向前走呀。
  谢珠藏抿了抿唇,手用力一握,神色坚定:“祖父……”
  “谢珠藏!”
  谢珠藏还没来得及祈祷谢太傅的折子好好痛斥扈玉娇一顿,就先被玄玉韫吓了一跳。
  “啊?”谢珠藏着急忙慌地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上本挖了一勺活血化瘀膏,她那一握,这勺活血化瘀膏全抖落到了玄玉韫的裤子上……
  谢珠藏眨了眨眼睛。
  谢珠藏不好意思地想要拿汗巾子把这勺活血化瘀膏擦掉,可她一伸手,就唬得玄玉韫往后撤了半步:“你想干吗?”玄玉韫警告地问道。
  “诶。”谢珠藏收手,指了指玄玉韫裤子上那勺活血化瘀膏,难为情地道:“韫哥哥,对……对不起呀。”
  玄玉韫又好气又好笑地从她手上接过药膏:“你难不成还想帮孤上药?”
  谢珠藏愣了一下,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玄玉韫一噎,还没开口说话,脸先红了。
  谢珠藏很是茫然,不知道他在脸红点什么。
  玄玉韫看着她无辜而茫然的眼神,张了张口,半晌扭过头去,轻声呵斥道:“你去另外那间偏殿等着,孤自己上药就行。”
  “啊?”谢珠藏不太明白,行动就有些迟滞。
  玄玉韫有点崩溃,板着脸道:“还不快进去!”
  谢珠藏迷迷糊糊地去了隔间。她帮玄玉韫涂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只是膝盖而已,又不是伤着别的地方了。她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如醍醐灌顶,满脸通红地醒悟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我永远爱青梅竹马。
  突然好想写年幼的皇帝和皇后互怼的故事。
  一边相互气到吐血,气急了可能还会打架,但是一边又紧握着手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然后长大了回头看,发现两个人的记忆是交织在一起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


第19章 暗交锋
  冬天裤子穿得多且厚,是没法卷起裤脚到膝盖的!她要想涂药,得脱了玄玉韫的裤子才行!
  难怪玄玉韫听说自己想给他上药,一下子就脸红了。
  谢珠藏把自己埋进小榻上的被子里,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散发着热气,整个人好像要熟透了一般。
  玄玉韫自己换好了药,叫了她两声,谢珠藏闷头应了,不想出去。
  玄玉韫一听就知道谢珠藏明白过来了,他一下子就僵住了,觉得浑身都不太自在,只好僵硬地道:“孤睡了。”
  玄玉韫只解了外袍和鞋袜,躺在小榻上盖着棉被,望着天花板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外面的月光从这头晃到了那头,隔壁的谢珠藏才低低地,小心翼翼地道:“那……那我也睡了。”
  玄玉韫听到她的声音,提着的心好像一下子落回了胸腔。他抿唇而笑,安然地阖上了眼睛。
  *
  奉先殿外,寒风依然猎猎,月色寒凉,烛火飘摇。
  有人踏着夜色而来,悄然地推开奉先殿的门,又极快地合上,生怕外头的风灌了进来,惊扰了里头安睡的人。
  他先看了看火盆,火盆里的银碳充足,即便是偏殿,也暖意融融。空气中,只有香炷的气味萦绕着淡淡的活血化瘀膏的味道。
  他轻轻地一挥手,便有个嬷嬷蹑手蹑脚地走进谢珠藏睡的偏殿,过了会儿,嬷嬷退出来,朝来人点了点头。
  来人在玄玉韫的床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玄玉韫睡得很规矩,好好地盖着被子。
  他转身离去。脚步是如此的轻,以至于经过的烛火,都没有为之而飘忽。
  门轻轻地“吱呀”一声,开又关,将寒风挡在了门外。
  玄玉韫静静地睁开了眼睛。他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
  翌日,谢珠藏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从梦中唤醒。她睁开眼睛一瞧,竟发现是阿梨。
  谢珠藏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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