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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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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黑从外面蹦进来,也没人拦它,它便舔了舔储崇煜的手指。
  合上窗户,不点烛火,室内昏暗,储崇煜精致漂亮的面庞沉郁可怕,他摸了摸大黑的脑袋,问它:“可有信?”
  大黑只摇尾巴,嘴里是空的,肚皮上也什么都没有。
  没有回信,仍旧没有回信。
  黄家看不上他,她也的确不愿嫁给他。
  他就这样不配么?
  储崇煜心想,或许是的吧。
  有的人,生来就是卑贱有罪的。
  譬如他。
  这场春雨来的急,去的也快。
  黄家,团月居。
  黄妙云听说世子夫人走了,立刻就想去箬兰院,因怕途中下雨,带着伞去的。
  人没淋着,鞋子湿了。
  姜心慈一眼看见黄妙云脏了的鞋子,让人打水给她洗脚,找干净的鞋袜给她换,还嗔她:“怎么雨天还要过来?”
  黄妙云嫩嫩的双脚泡在热水里,脸好像也被烫红了,脸颊微嘟,心猿意马地问:“雨天就不能来了吗?”
  姜心慈从柜子里捡出一本不薄的账册,放在四方小几上,说:“瞧瞧。”
  黄妙云这会子哪里有心情看,拐着弯儿,问道:“娘,世子夫人来家里,可是有事?”
  姜心慈打量她一眼,笑道:“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看一看你祖母。”
  黄妙云追问:“再没别的了?”
  姜心慈摇头:“没了。怎么,该有什么事?”
  黄妙云低头,翻着账本说:“没什么,还以为世子夫人突然拜访,有大事。”
  心里却暗骂,这个二表哥,明明在信里说要长辈来提亲,那样信誓旦旦地承诺,怎么跟鱼吹泡泡一样——不实在!
  要是真嫁给他了,她一定要治一治他这毛病。
  省得叫她失望。
  黄妙云神游了半天,脚也泡好了,丫鬟给她擦了脚,换上干净袜子和鞋,她便将心思放在账本上。
  这是张素华贪墨黄家家财在外置的产,三间别院和一间铺子,大大小小的东西加起来,都赶得上普通的官宦之家。
  黄妙云惊呼:“贪这么多!”
  姜心慈冷笑:“可不是。”她又说:“老夫人发了话,留给你和你哥哥,你想卖了折现银,还是把宅子或者铺子收在手里?”
  黄妙云说:“要银子吧。省得我和哥哥挑选,嫂子心里也舒服。”
  姜心慈点着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
  黄妙云又坐了一会子就回去了。
  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储崇煜说要来提亲的事……今天没提亲,明天总该要来了吧?
  。
  府试之后,储家族学里热闹了一阵。
  现在同窗们明显待储崇煜和善了些,走路会给他开道,再也不会乱动他的文房用具和书本。
  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他仍旧是一个人,孤零零上族学,下午下了族学又独自去书斋。
  还是那间书斋,储崇煜沉默着看书。
  和往常不同,他这次靠在角落里,一张脸阴郁冷漠,仿佛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因丧告假的店小二今日刚回的书斋,见了储崇煜仍旧和看见苍蝇一般,拿着拂尘东扫西扫,有意扫到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他的肩膀一下。
  储崇煜抱着书本,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子瞧他一眼。
  店小二心底里一直怵不过这些贵公子看人的眼神,却又恨极了同样的糟糕出身,储崇煜却因机缘巧合生来就绸衣玉食,佯装不怕,讥讽地“嘁”了一声,飘飘然走了。
  这一幕被人看见。
  有熟客拉着店小二到一旁去提醒:“人家府试考了第一,已是稳稳的举人身份,你折腾他干什么?”
  店小二唬了一跳,冒着冷汗问:“他、他考府试第一?”
  熟客看好戏似的说:“叫你小子张狂,仔细他中了进士,把你店给砸了!”
  店小二缩了缩脖子,自己安慰自己:“不能……吧。”
  储崇煜仿佛没听见别人的议论,看完了书,就照常走了。
  入了夜。
  储家族学的先生留了堂,学生们现在才下学。
  书斋的门已经半掩,看样子也要关门了。
  店小二等完最后一个客人,打了个疲倦的哈切,准备将门关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只手,抵住了门,硬生生将门推开。
  “谁啊?关门了!”店小二烦躁地吼一声,定睛一看,瞬间睁圆了眼睛。
  储崇煜缓步进去,关上了门。
  店小二惊恐地直后退,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储崇煜步步逼近,直到店小二退到书架上,无处可躲,才木着一张脸,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不慌不忙地看着他拼死挣扎的样子。
  店小二气快绝的时候,储崇煜松开了手,亮出袖子里的刀,伸进他的嘴巴里。
  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店小二含着一嘴的血,跪在了地上。
  储崇煜离开了书斋,在坊间桥下洗干净了手和小刀,去了六皇子府邸。
  裴宗海见他便殷勤地笑,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开口就说:“早知道小郎君要来的,主人等候多时了。”
  储崇煜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裴宗海跟在后面,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店小二遭人割舌,成了哑巴,这事儿在周围一下子就传开了。
  储家族学的学生也都知道。
  黄妙云对这等消息丝毫没有兴趣,她像一朵等到蔫儿的花,却仍旧没等到储家来提亲。
  倒是先等来了姜心慈的生辰。
  这回储家人定要上门,指不定就是明日提亲。
  明日储崇煜肯定也要来的。
  黄妙云特地挑了条娇艳的缠枝纹裙子,又新买了簪钗,还让跟丫鬟们一起调出了一种新的口脂,红如花瓣,但浓而不艳,极衬她的肤色,涂上之后昳丽妩媚。
  黄景言凑在黄妙云跟前,心事重重。
  黄妙云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才发现黄景言心不在焉的,便扭头问他:“言哥儿,你在想什么呢?”
  黄景言脸色不大好,惊吓般回神,说:“没,没什么。”
  黄妙云走过去摸了摸他额头,皱眉道:“也没发热,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黄景言让丫鬟们出去,神神秘秘地问黄妙云:“姐姐,你知道我们族学书斋店小二的事吗?”
  黄妙云说知道。
  黄景言抿紧了唇角,攥着袖口说:“他指认崇煜表哥割他舌头,可店小二不会写字,又说不了话,等于没证据。”
  黄妙云欢喜的神色一点点淡下来,她坐下来说:“没证据的事,就说明他冤枉了崇煜表哥。书斋开了不是一年两年了,崇煜表哥若真要割他舌头,早不割晚不割,等到过府试名声正盛的时候才割?他又不是傻子。”
  黄景言脑袋一点点耷拉下去,害怕地说:“可是……可是那晚我看见了……”
  黄妙云心中一凛,问他:“看见什么?”
  黄景言声音更低:“看见崇煜表哥进去,又看到他从里面出来,就在店小二出事的头一天。姐姐,你说那么晚了,他进去做什么?”
  黄妙云呼吸逐渐变重,她无意识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她抠着罗汉床上铺陈的厚毛毯,嘴里蹦出一句硬邦邦的话:“天子脚下,他也不能胆大到这个地步吧。要真是他做的,官府肯定能查出来,官府既然没追究,说明跟他没关系。”
  姐弟两个都不说话了。
  说不清谁对谁错。
  周氏从外面打了帘子进来,娇羞笑着,说话温温柔柔:“妙云——言哥儿也在这儿?”
  黄妙云抬头,手指自然地蜷着,指尖轻触摸掌心,全是冰冰凉凉的,她扯了个笑,问道:“嫂子怎么来了?”
  姜心慈的生日宴席摆的不大,但也请了不少客人,姜心慈有意把家里的事交给新媳妇,所以交了些事给周氏做。
  周氏将一本册子放到黄妙云跟前,态度谦虚:“这是客人送的礼单,六皇子也差人送了礼,我倒不记得咱们家和六皇子有什么来往,也不知道哪些敬领,哪些敬谢不敏。母亲在睡着,我不好打搅她,过来问问你。”
  黄妙云看着礼单上落下的款,脑子嗡嗡作响。
  前一世储归煜站了太子,而储崇煜站了六皇子。
  她又想起前一世看到的那一幕……储崇煜待女人手段狠辣,他还无情地刺穿了储归煜的心脏。
  储崇煜……怕是开始变了。


第76章 
  姜心慈生辰这日; 黄家来了不少宾客,不过都是自家的亲朋好友,黄妙云全认得。
  周氏却不全认识; 黄妙云便带着她悄悄认人。
  周氏认过了黄家花厅里的客人,去到花厅廊下; 往开阔的春雨轩看去; 眼神便锁在了一个身形清癯冷峻的少年郎身上,即便隔着老远; 她都能看得出小郎君的俊秀与不凡气度; 只是他淡漠的神态,给他周遭添了些许冷雾; 明明身边围绕了许多人; 却像是把同龄的郎君们都冻在了冷雾之外。
  周氏问:“妙云; 那是谁?”
  黄妙云顺势看过去; 心里泼了冰碴似的; 瞬间凝住了她的五脏六腑,储崇煜穿着一身银色的衣裳,他模样本就超然; 被衬得越发金尊玉贵; 他再不似从前那般; 如影子一样藏在角落里; 如今大大方方地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 却也理所应当地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仿佛有了前一世手刃储归煜时张狂冷郁的影子。
  黄妙云抿了抿唇; 像不认识储崇煜一样,口吻生涩:“是储家的二表哥。”
  周氏一愣,不大好意思地低头说:“我还以为是六皇子来了; 心想着父亲没去陪着,怪失礼的,原来是储家的表哥。”
  黄妙云眉眼垂着,扭头进屋。
  不提亲就不提亲,她也不能拿刀架他脖子上,逼着他娶。
  她又不是嫁不出去!
  春雨轩上,储崇煜在长案上留下一副墨宝,便搁笔,缓缓掀起眼皮子看向了花厅廊下,少女走的急,只剩下娇红裙摆的一点余影。
  “崇煜,你这一手草书写得很不错啊,从前怎么不见你写过?”
  吹捧的人,是储家族学的同窗,储崇煜淡声道:“从前用不上草书。”
  小郎君们说说笑笑,黄家的丫鬟们鱼贯而入,上茶上点心。
  忽然一个丫鬟不小心撞了储崇煜一下,他抬头扫了一眼,是尤贞儿的丫鬟。
  那丫鬟眼神有深意,在奉茶的功夫里,将一张纸塞进了储崇煜手里。
  其实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储崇煜离开春雨轩,找了个僻静处看纸条。
  上面的内容也不出所料,约他在两刻钟之后,去佳芳园相见,有要事商议,还贴心地给他画了一副小小的黄府舆图。
  落款是,玉如意。
  甚好,他等候多时了。
  储归煜也认得尤贞儿的丫鬟,他余光散过去,看似在喝茶,却将那一幕尽收眼底。
  他见储崇煜走了,便起身去了花厅。
  没有看戏的人,做得成什么戏?
  黄景言年岁小,混在人群里不打眼,他因书斋店小二的事,忍不住多往储崇煜身上瞧了两眼,也看到了丫鬟与他之间的小九九,紧接着又看到储归煜跟了出去,自然知道其中有鬼,连忙去了花厅找黄妙云。
  黄妙云有这么个小耳报神,当然知道尤贞儿不老实,她又想到前一世,张素华怀孕后,黄家就出了事,尤贞儿嫁去了忠勇侯府避开了劫难。
  这一世储归煜都定亲了,尤贞儿肯定做不成侯爵夫人的梦,黄景文也娶了妻,以她势利的眼光和狠辣的手段,大约又盯上了储崇煜。
  只是黄妙云不明白,储崇煜又不是尤贞儿的提线木偶,她让他去,他为什么要乖乖听话去?丫鬟送的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东西?难道他们两个……也有什么不成。
  黄妙云想起了那柄被她拒收的玉如意,那日储归煜上门提了这件事,一顺理下来,储崇煜好似将玉如意又转赠给尤贞儿了。
  三心二意!
  黄妙云绞着帕子,脸颊气得鼓起来。
  气归气,她还是很快冷静下来。
  印章一事未发,尤贞儿任何举动都可疑,她叫老夫人困死在福寿堂,手却还是伸出来了,一定不是为了什么小事。
  不管尤贞儿要找储崇煜干什么,她都得去看看。
  黄妙云带着一个丫鬟,留下一个丫鬟,悄悄跟去了储崇煜离开的方向,走着走着,她就认得路了,原来他要去的地方是佳芳园,而且还挑了一条能避开下人的路。
  准是见尤贞儿没错了。
  佳芳园自从张素华母女搬走后,已经空了下来,因无人居住,连个洒扫的丫鬟婆子都没安排,尤贞儿把人约这里来,定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黄妙云知道目的地,走得便快了。
  过了穿堂和一丛小竹林,却不见人影。
  黄妙云跟木香站在原地往左右看看,真神了,在自己家里把人跟丢了。
  木香说:“姑娘,人是不是进了佳芳园了?”
  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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