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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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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东西; 就要帮我跑腿。”黄妙云等大黑吃完了肉丸子; 把装好的墨条; 塞到它嘴巴里。
  大黑咬着东西,麻溜地下车了。
  黄妙云的马车驶离巷子,远远地瞧见大黑将东西送到了储崇煜身边; 一人一狗在树荫下; 色调明亮; 像一副有颜色的画。
  树下; 储崇煜从狗嘴巴里拿出绸布袋子装着的东西,他打开一瞧; 果然是墨条。
  斑驳的光点透过树叶的缝隙; 打在少年郎白皙瘦削的脸颊上,他透红的嘴唇,浅浅地扬了起来; 眼尾也微挑着,整张脸,灿烂而明净。
  储崇煜又让大黑闻了闻,几样东西是不是同一人送的。
  大黑“汪汪”两声,表示肯定,并且吐着舌头,欢乐原地转圈圈。
  “她喂你吃的了?”储崇煜蹲下,摸着狗头问。
  “汪。”大黑激动地回应了一声。
  “好吃?”
  “汪汪汪汪汪汪!”
  “这么好吃?”储崇煜眉头微蹙。
  “汪汪汪汪汪汪!”
  就是这么好吃!
  储崇煜收好墨条,步伐轻快地回了学堂里。
  他很好奇黄妙云为什么会送他东西。
  他好像不值得她这么对待。
  谁都知道,他是储家的假少爷,卑微如尘埃。
  炎炎夏日,蝉鸣不断,学堂里用冰消暑,但仍旧难以掩热意,不少学生们都打着扇子。
  储崇煜坐在学堂里,额上冒着薄汗,他没有扇子,便也没打扇子,手里悄悄把玩着墨条,无声地翻看着诗经。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
  接下来的几天,黄敬言还瞧见储崇煜缺了扇子等物件,因他常常去黄妙云的院子,顺便也当做闲话说与了她听。
  黄妙云则借着出门的机会,带上肉丸子和储崇煜需要的东西,顺便掺和上其他的文房用具,去会见大黑。
  第三次和大黑见面之后,大黑送完了东西追上了马车,它的爪子扒上黄妙云的手臂,似乎想表达什么。
  黄妙云不解,大黑躺在车上,四爪弯曲,翻出黑亮的肚皮,他的肚皮上,贴着一张纸。
  储崇煜写了一封信给黄妙云。
  黄妙云揉揉大黑的肚皮,小心翼翼地撕了信下来,上面只写了三个字“你是谁”。黄妙云眉心一跳,她就知道储崇煜迟早会问,可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要不……就不回答了,储崇煜也没有什么缺的东西了。
  黄妙云拍了拍大黑,示意它回去。
  大黑下了车,撒丫子跑回了族学,储崇煜摸了摸它的肚皮,什么都没有,黄妙云偷着送东西他,大抵是怕人发现了指责她私相授受,但……悄悄透露给他也不肯,难道只是为了感谢上次他的救命之恩?
  储崇煜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马,嘴角微抿。
  不对,她捡他的碎玉,是在他救她之前,不是为了谢他。
  储崇煜回族学之后,又摔坏了一个镇纸。
  镇纸只是个小物件,便是没了,砚台也能暂时替代。
  但黄妙云还是打算送给他。
  在送去之前,黄妙云准备了一封信,用左手写的信,歪歪扭扭的字,像刚学会握毛笔的人。
  信上说,初初读书,为万事俱备,买齐数样文房用具,谁知学三月有余,不见进益,料想不是读书的料子,一应纸砚,卖了折价不舍,扔了可惜,就近弃在族学巷外,随狗叼去族学,赠与读书人,有缘者得之,万望勤勉举业,珍惜笔墨。
  这封信中,黄妙云给自己伪造了一个“读不进书的粗笨书生”形象,且字迹丑陋,不显女子的娟秀,储崇煜误以为是个男人,便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黄妙云喂完了大黑,便让它将东西送了过去,且让马车在路边停留了一会儿。
  储崇煜揭下信,读完一笑,字迹滑稽,故事也编得有趣。
  他很快便回了信,也仅三个字“我教你”。
  大黑载着信,进马车之后,娴熟地露出肚皮,蜷着四爪,摇了摇身子。
  黄妙云一见端正的楷书三字,眉头挑了一下,她怎么敢让他教。
  打发了大黑,黄妙云回家的时候,一路思索如何回应储崇煜。
  她思来想去又继续编了个故事,说家中为她谋了一桩婚事,未婚妻将要过门,忙于六礼诸事,无暇读书。
  储崇煜看后,难得眉眼含笑。
  荒谬,满口胡言。
  姑娘家上哪儿娶妻去。
  他并不戳破,回信问婚期,说愿赠几张“囍”字送到府上作为贺礼。
  黄妙云哪里敢收,便说婚期临近,“囍”字早已备好,家中再无处可贴。
  过了一段日子,黄妙云都没再让大黑送东西,故意给储崇煜一种“我忙于成亲”的错觉。
  没成想,黄妙云有一日上街没去储家族学,在别处碰到了大黑,它肚皮上还贴着信。
  黄妙云揉狗头,问它:“你这只傻狗,难道满大街找我呢?若是找不到怎么办?”
  大黑也不知道黄妙云说什么,就在她脚边躺着,等她撕信。
  黄妙云拿下信,仅两个字“婚否?”
  “……”
  黄妙云回了府,大黑也跟去了黄家所在的坊,她怕它被张素华和尤贞儿瞧见,也为了不暴露家宅所在,便没许大黑完全跟进来。
  她依旧用左手写字,回道:婚了,娇妻甚美。
  第二日,黄妙云就在坊间发现,大黑在附近转悠呢,她走过去一瞧,果然又有信,储崇煜说:字有进步,可以读书。
  黄妙云:“……”
  她这都用左手连续写了多日,没进步才怪。
  黄妙云留下一句“家业甚重,无暇读书”,便没再回复储崇煜只言片语。
  大黑也好些天没去黄家坊间,直到黄妙云出门替姜心慈抓药的时候,又储家附近看到了大黑。
  大黑一瞧见她,定定地看了两眼,便转身跑去了族学。
  黄妙云:“……”
  大黑再回来的时候,肚皮上又多了东西,还是言简意赅:有子否?
  黄妙云心说,储崇煜怎么问得这么细致,连孩子的事都要问一问,她觉得不必回,又觉不回储崇煜会失落,便回道:将有。
  大黑这次没有隔日再送信,他很快又跑到黄妙云身边,给她传信,这次储崇煜说:某不才,略识得几个字,可替小侄取名。
  黄妙云腹诽:我孩子的名字,哪里用得上你取!再说你怎么知道是小侄,万一是侄女呢!
  她想了想,还是回说:兄台有何高见?
  储崇煜问道:不知兄台与嫂模样如何?
  黄妙云狐疑,取名字还和长相有关系?若是长得丑的,难道名字也难听一些?
  她憋了一肚子坏水,回道:我五大三粗,络腮胡子,满脸黑痣,你嫂子身材纤细,皮肤白皙,笑容可亲。
  储崇煜看到黄妙云的形容,托着腮,笑意越甚,开始走神。
  黄敬言在隔壁瞧了他一眼,心道,旁人都说储崇煜和储归煜是云泥之别,但这泥巴笑起来的样子,倒比云还美。
  他回家之后,就跟黄妙云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他笑,崇煜表哥长得挺好看的。”
  黄妙云眼底藏起笑意,她知道储崇煜长得好看。
  储家真假嫡长孙换回身份之前,因储崇煜模样异美,不像世子夫人也不像世子,便一直有风言风语说,当年孩子怕不是被人调了包,侯府众主子,也心生怀疑,后来才有了寻回储归煜那一出。
  他的好看,是公认的。
  黄妙云又有点点好奇,储崇煜知道她是个“络腮胡子,满脸有痣”的壮汉,又待如何?
  不日,她便收到了储崇煜的信,信上没交代给孩子取的名字,道:忘了问兄台姓甚,但愿侄儿随母。
  黄妙云又好笑又好气,直接忽略了前半句话,只在意后半句——储崇煜这是嫌她丑!
  她一时间动了意,便去照照镜子,甚美,这才放心地丢开镜子,不提姓氏,回道:你嫂子貌若神女,有子必定像她。
  储崇煜看完信,将纸条揣袖子里之后,眼里还泛着笑意。
  黄妙云这怕是在夸她自己吧?
  储崇煜闭上眼,回忆着黄妙云的相貌,一个浅淡的轮廓先出来,渐渐眉眼越发清晰,的确是好看的。
  美若神女。
  她的孩子像她,定也是极好看的。
  随后有一段日子,两人各自忙碌,没再通信。
  忽然有一天,黄妙云又收到了储归煜的信,他问她:近来安好?
  黄妙云像是习以为常朋友的问候,不觉意外,写下两字:甚好。
  她最近很好,姜心慈的病情日渐好转,已能在院子里走出薄汗再回去,夜里不再整夜整夜地难以入睡,言哥儿总是在她这里蹭饭,似乎胖了,黄怀阳因为她常去书房,和她说的话逐渐多了,略会讲一些黄家旧事,只是仍不提他和姜心慈之间的事,尤贞儿母女也安宁了不少,整日侍奉老夫人,没有闹腾。
  一切一切,都安宁了下来。
  黄妙云在“甚好”两字后面,又加了两字——你呢?
  储崇煜:不太好。
  黄妙云这次拿着纸条诧异了,储崇煜还是第一次,向她表达他的情绪。
  她握着毛笔犹豫不止,到底还是问了:如何不好?
  储崇煜却没有回音。
  作者有话要说:  黄妙云: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第46章 7。1 
  托黄妙云的福; 黄敬言偶尔会关注下储崇煜,在储崇煜给黄妙云回信说“不太好”的时候,他就发现储崇煜有些不对劲; 人变得有些迷糊。
  后来储崇煜生病了。
  他就没有给黄妙云回信。
  黄妙云当然是没法去探望储崇煜的,她本来想让大黑去; 但是她藏于大黑腹部的纸条; 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储家虽然接了王家送的狗,但狗养在族学; 不许进王家的大门; 更不能跑去储崇煜的院子。
  黄妙云没有半点渠道得知储崇煜的消息。
  黄敬言有心打听,奈何储崇煜实在是太不受关注; 他病了几日; 族学里没有一个人讨论他的; 储家的人; 也不曾提及和他有关的只言片语; 好像一个影子的消失,无关紧要。
  黄妙云只听说,是风热病; 发烧还带咳嗽; 很不容易好; 而且要吃的药; 很苦。
  储崇煜甚少生病,这回来势汹汹; 病了好些日。
  黄妙云长久听不到半点风声; 到底有些忧心,便想法子,藏了身份; 花了银子让人送了些清淡的吃食去储家,以储崇煜朋友的名义。
  储家门房听说是送给储崇煜的,眼神都变了,又听说是储崇煜的朋友,更是将信将疑。
  奈何储崇煜到底自幼长在储家,占着储家嫡子的身份,门房便是心中瞧不起他,却也不敢明面轻慢,便将东西送去了他的院子。
  储崇煜正躺床上读书,他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唇无血色,门外只有一个小厮伺候,这个小厮也兼他的书童,院子里洒扫粗活儿,或者研墨细活儿,都该他一个人做,但储崇煜一般自己研磨,不劳动小厮。
  门房的东西交到了小厮手上,小厮交给了储崇煜。
  小厮又弯着腰禀道:“二少爷,门房说是您朋友送的。”
  储崇煜眉毛一挑,朋友?
  他七岁之前,是有朋友的,七岁之后就没了。
  从前那些交好的勋贵好友,得知他的身份后,有听大人嘱咐,立刻疏远的,也有渐渐疏远的,还有少数几个当时不肯疏远,长大之后自然而然疏远的。
  那些有朋友,大多数变成了储归煜的朋友,极少数几乎不曾再见过。
  储崇煜很久没朋友了,这回黄妙云却说,是他朋友。
  他微动嘴角,打开一瞧,里面装着可做正餐和饭后甜点的笋脯与青团,可解药苦的酸杨梅、甜蜜枣。
  他看了半天都舍不得吃,心里琢磨着,不知道这些东西和黄妙云大黑吃的,是不是都是她亲手做的。
  储崇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很希望是。
  他小心翼翼地尝了黄妙云给的东西,即便他口中苦涩难耐,却也觉得味道美妙。难得的,他胃口不错,在病中吃饱了一次。
  储崇煜吃完了黄妙云送的东西,抱着盒子不松手,他紧闭双眸,浓密的睫毛颤动着,随即松开手,披衣下床,研墨舔墨,写道:我乃储家大房次子,可否见你一面?
  因他手腕酸软颤抖,平常写得再稳不过的楷书,收笔的时候,明显地拖了一下,显出些许虚弱无力感。
  储家大房次子,谁都知道这几个字代表着什么。
  储崇煜脸色惨白,眼睁睁地看着墨迹干掉,伫立许久,有风拂面,吹得他的头发绕在脸边尚且不觉。
  他换好衣裳,咳嗽着出门,让大黑将信送了过去。
  黄妙云听丫鬟说巷外有狗的时候,心便漏了一拍,她亲自出去一瞧,果然是大黑,她收了信,疾步回团月居,打开一看,手腕一抖,不小心将纸给撕破了。
  储崇煜应该是猜到是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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