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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过气后我被娇养了-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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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咳了一声,她决定让尤伶自力更生。对她说:“回去把灯光关了,再仔细看看。”
  尤伶很茫然,不过她来不及细问,因为清脆的纯音乐再度响起。
  停电耽搁了这一阵,男人又打电话来了。
  谷宁姿觉得迟霸霸的独占欲满强的。老实说,除了尤伶的工作时间之外,他基本上全部占了。
  连她作为闺蜜,都没能分上尤伶的闲余时间。
  她绝对有理由怀疑,要是尤伶再不下去,估计他就会亲自上来逮人了。
  谷宁姿想到这,不禁失笑。她笑着轻轻推推尤伶,催促:“回家再看,快去吧。”
  “……嗯。”
  谷宁姿的话在尤伶的心湖投入了一块小石子。
  她伸手握住脖子间的项链,神色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男人还在楼下等着她,怕等急了,她只好暂时搁下,和谷宁姿打个招呼后离开。
  谷宁姿看着尤伶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预感。
  她觉得在不久的将来,大概……可能……也许,她要当伴娘了。
  以前谷宁姿旁观他们二人,总觉得迟越这种家世的人,就算现在对尤伶那么好,说不定以后转头就娶了和自己家世相当的人,无情地把这段关系结束。
  所以她一直担心尤伶越陷越深。
  怕她到时候会受到伤害。
  但……原来并非是一头热。
  那个男人对尤伶的感情,也许比尤伶的更加炽热深沉……所以,她应该可以相信他,放心下来吧?
  啊,一想到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白兔就要被霸总拱了。一边替她高兴,又有点舍不得。
  谷宁姿摇了摇头,不舍了一会,又心情极好地哼着歌也跟着离开休息室。
  迟越带着尤伶去吃了一顿饭。
  他们回到了三居室后,迟越看她指尖时不时碰触黑银项链,似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尤伶坐在沙发上,迟越还站着,略微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
  他以有些居高临下的角度,用眼神审视着她:“怎么了?一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
  尤伶发觉自己又不知不觉地摸上那条项链了。她回过神来,把在项链上摩挲的手指放下,见迟越盯着她看,便对他摇了摇头:“没事。”
  “累了?”迟越放开手上柔滑触感,在尤伶身边坐下,转而捉住她放在大腿上的手,一根一根细细把玩。
  尤伶这几天的通告有些多,连轴转地一直忙了两三天,到今天下午才算忙完。
  她精神看起来还行,就是不知为何,今晚时不时的会突然发呆。
  迟越抓着尤伶的手把玩了会儿,和她的掌心互贴,感觉手心触感温软微凉,是正常的温度。
  想了下,又碰了碰她的额头。
  这两次三番的,尤伶怎么会不懂。
  她拉下他还贴着额头的大掌,软声说:“别担心,我没事。”
  迟越看她大眼儿睁睁的,精神不错。刚刚那种走神已经一扫而空,大概并不是什么困扰的事。
  迟越暗下不表,转而对尤伶说:“那早些休息?”
  声音带了一点点诱哄,仿佛是引诱小红帽的大灰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撩。
  “嗯,我先去洗澡。”
  尤伶点头,脸略红地稍微推开他刻意靠过来的胸膛。
  话一说她又醒悟过来,轻轻咬唇。觉得这话和他的话连在一起,好像有点歧义。
  仿佛在迫不及待做什么一样。
  果然,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尤伶被他一笑,自知说错,更觉羞赧。可是话都说出来了,也收不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次:“我、我先去洗了。”
  她推开男人站起来,佯装无事地跑进浴室。
  真可爱。
  还小结巴了。
  明明已经这么久了,他们还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小女人脸皮仍然那么薄,很容易羞涩,一逗就脸红。
  让他心动不已,总是想逼出她更多反应。
  迟越被尤伶推开后,他懒懒地靠在沙发椅背,暗沉的目光随着她一直移动,进入浴室。
  玻璃纱门很快阖上,看不到里面。
  而进入浴室的尤伶,在镜子前面手到银制水龙头下,感应出水。
  在哇啦啦的水声中,尤伶洗了洗手。
  随即她抬起头,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以及脖间挂着那条细长精致的黑银项链。
  这条项链,上面有字?
  尤伶想起谷宁姿的话,她低下头,拿起链子仔细看。
  项链的长度落到锁骨,以戴着状态,拉到眼前大概和鼻子齐高。
  尤伶犹豫了一下,把链扣解开,将整条项链取了下来。
  转着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字,尤伶又想起谷宁姿让她关灯后再看。
  有什么预感一闪而逝,尤伶摸上墙壁的开关,按熄了灯光。
  浴室陷入黑暗,只有门缝透出来的一丝亮光。
  尤伶的眼睛过了一会才适应黑暗,她把视线慢慢地投向项链。
  项链在她的手心静静躺着,一点点碎光若隐若现。
  尤伶的心跳突然莫名加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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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尤伶屏着呼吸; 把那条链子轻轻翻动; 将那散发着零碎光点的内侧面向自己。
  映入眼帘的; 是在白天的时候,她怎么样也看不出来的秘密字迹。
  ——Y。L。L
  三个英文字母的简写。
  一开始; 尤伶并不明白这几个英文字母的意思。
  迟越当初说项链是“L”的新品,她自然就联想到那个L是品牌标志。
  只是前面的Y……
  尤伶的心突然砰砰砰地跳起来。她脑海一阵空白,空茫茫的过了一会,才想起一件事。
  除了这条迟越亲手送的项链之外; 她还有好几条逐星赠送的“L”非卖款。当时给她的人说,她作为代言人,没有谁比她更资格拥有。
  通常在广告拍摄完了后,会让她把样品直接带回家。
  而这些非卖款的首饰; 都印有“Y”这个标刻字样。
  尤伶发觉自己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Y是“L”这个品牌的总设计师。
  也许该说是灵魂设计师。
  没有人见过他。
  他从来没有在公众露过面,极为神秘,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她当了两年的代言人,也没见过这个设计师。
  这个人并不是每一季都会设计首饰,但每一种款上面都会刻着“Y”的标志,用作区分。大部分是非卖款或者竞拍款。
  而她手里的非卖款,都是Y所设计。
  她竟然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
  想到这,尤伶心头震动。
  她手指轻颤; 令项链也跟着不稳地滑动了一下。
  三个仿佛用光形成的英文字母转瞬一变; 像变魔术一样; 从英文变成了几个中文字。
  ——我想要你。
  那几个字简洁精炼; 又直白至极; 充斥着男人心底最浓烈的欲。望。
  尤伶如遭电击。混乱的脑海终于清楚了一件事。
  如果Y是迟越,L是她,那么Y。L。L便是……
  越爱伶。
  迟越爱尤伶。
  我想要你。
  迟越想要尤伶。
  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被男人不着痕迹地藏在这条小小的项链之中。
  也许,以前那些首饰也有这些小心思,只是她从没注意到。
  尤伶突然明白,为什么逐星“L”那个品牌,从一开始推出,到现在的指定代言人都是她。
  从来不会找别人代言。
  因为这代表着男人坦坦荡荡,却又无人知晓的心意。
  就连她也不知道。
  “L”和伶。
  除了她不作第二人想,从头到尾,都只是她。
  尤伶眼眶红热,鼻子变得酸楚。眼睛像蒙了一层白雾,看得项链上那点碎光也跟着朦胧起来。
  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意识到呢……
  他总是喊自己伶。
  明明她一直听着男人对她的呼唤,却从没有用心感受过那一声声昵称下的情意。
  如果今天不是恰好停电,被谷宁姿看到的话,那个人是不是永远不会主动说出口?
  这么甜美的秘密,要让如此迟钝的她慢慢独自发觉,或者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事。
  真是……
  太坏了。
  尤伶捉紧那条项链,闭上了眼。
  迟越用手机回了一条短信,转头便看到尤伶穿着到膝盖的睡裙,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就这样披散着一头湿长发,打开浴室的门走出来。
  “过来。”他把手机扔到沙发旁边,对尤伶低沉地说。
  虽然今天的温度稍高,可尤伶的体质其实有些弱,如果湿头发不快些吹干,她又穿得这么单薄,可能会感冒。
  尤伶停住了脚步,看了他一眼,过了两秒,慢慢地靠近他。
  迟越伸手捉住尤伶纤细的手腕,把她拽下到自己大腿上,把整个人圈在怀里。
  而后他抽出尤伶手上的毛巾,从头顶开始,慢慢地替她擦拭头发。
  毛巾很大,覆盖下去,彻底挡住了尤伶的脸。
  男人的动作很大,手劲却相当温柔。
  干燥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头发,他像是对待什么无价的珍宝,从头顶擦到发尾,细心又温柔地一根一根擦拭。
  吹风机容易对头发造成损伤,所以一般他在家的时候,迟越都会直接用毛巾帮尤伶擦干水分,等过会头发自然就干了。
  别人肯定难以想象这个人在外面那个名声,回家却有这样温情脉脉的举止。
  她真的很迟钝是不是?
  一直没有领悟到,男人这种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的行为,全是他不为人知的心意。
  尤伶低垂着脸,毛巾随着擦动在她的脸颊旁晃来晃去。
  男人擦拭了片刻,执起尤伶的发尾在指尖摩挲了一下,感受那个湿润度,然后低声说:“好了。”
  “谢谢。”尤伶原本是坐在他的大腿上,见状正要起来。
  男人迅速拉住她的手,拽她跌下来,又转过身一压。拉高她的手到头部扣住,以不弄伤她的力道把她禁锢在沙发上。
  他以压着她的姿态,眼神审视着尤伶:“有心事?”
  迟越何其敏锐,也许该说,尤伶太容易懂,一下就可以看出她的不对劲。
  从一出浴室开始,小女人就有些沉默。
  他怎会察觉不到。
  尤伶双眼和迟越的对上,撞入他深不见底的眼底。
  专注而深情,瞳孔里面满满都是她的身影,她不止一次见到。
  现在还带着难以忽视的关心。
  尤伶心脏颤动。很多话想说,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迟越看她不说话,眉头皱紧,放开一只手要摸上她的脸:“到底怎么……”
  扣住手腕的手劲略微松开,尤伶轻松挣脱,用力勾下迟越的脖子,把他的头压下来,她顺势扬起脸,第一次那么大胆地吻上他的唇,堵去他未完的话。
  迟越难掩讶异。
  温软香甜的小舌闯进来,生涩又毫不畏惧地横冲直撞,撞得两个人的牙齿都有些生疼。
  小女人却不管不顾,用尽自己全部的热情,去怜惜和回报他的心意。
  迟越拳头握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按捺住自己反客为主的冲动,青筋在手背忍得凸起。
  一吻完毕,被吻的人只是嘴唇红了点,气息仍然冗长平稳。而吻人的因为业务不熟练,脸颊通红,气喘吁吁的,简直快要呼吸不过来。
  迟越怕压到尤伶,略微撑起身体。
  他手再度摸上她热乎乎的小红脸,又问:“到底怎么了?”
  尤伶的眼睛因为亲吻而变得氤氲湿润,眼角也添上了一丝魅惑的艳色。
  她用脸蹭了蹭迟越的掌心,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脸又慢慢覆上一层热。
  “你知道吗?”
  她用绵软甜美的嗓音,对迟越说着全世界最动听的情话:
  “我很爱你。”
  她爱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爱她。
  这个男人总是喜欢把一切藏得很深,那么,就让她来说吧。
  不吝啬于语言,把以往没用的害羞和自尊心统统放下,化为最实际的行动。
  尾音渐消,迟越瞳孔震荡,难以形容那一瞬间的冲击。
  直到尤伶脸红红,又咬字清晰地说了一次“我爱你”,他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没有办法仍然无动于衷。
  迟越低下头,无法抑制地吻上了小女人大胆吐露出爱语的唇瓣。
  尤伶性格内敛害羞,平时哪怕是情动之时,要诱哄着她吐露心声也是极其不易。
  他心里知道肯定有什么让她发生了改变。但那一刻的愉悦,让他暂时忘记了一切,仿佛从极暑进入冰爽世界一样,连头发也变得舒爽起来。
  总是觉得空空落落的心,在这一刻踏踏实实地落了地,塞满了名为“尤伶”的存在。
  尤伶发觉,就算是这种情热的时刻,迟越仍然注意着不要压伤她。男人把手绕到她的背后,用手撑起她的身体抬高了些,不让她独自承受着他的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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