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无悔-第9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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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乔梁说完,楚天齐追问道:“凶手有什么特征?”
“据刘师傅讲,四人全都戴着头套,一身黑衣,连鞋也是黑的,个头中等,体形适中,根本就没什么特征。”说到这里,乔梁微微颔首,“楚市长,事情就是这样,请市领导关注一下,尽快破案,我还得去看看马科长。”
楚天齐道:“好吧,市里一定予以关注。”
“谢谢楚市长。”说完,乔梁快步走出了屋子。
看着远去的身影,楚天齐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浓浓的疑惑萦绕心头:鹏程也被打?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频频被打为哪般
忽然,楚天齐想到了一件事,便马上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很快,电话里传出曹金海的声音:“市长,您找我?”
“老曹,幸福小区的事听说了没有?”楚天齐直接问道,“据项目部乔经理说,马科长伤的挺厉害?”
“我正要向您汇报这事,已经进政府院了,马上就到。”曹金海话音中,伴随着开关车门的声音。
“好的,我等你。”说完,楚天齐挂断了电话。
不多时,曹金海就来了。进门就坐到对面椅子上,汇报起来:“我是今天早上七点多,听医院老张说的,然后就直接到了医院。老张说,伤者头上有三个口子,创口呈短弧形,和目击者说的双截棍相吻合。其它处并没有创口,但有几处淤青。伤者血压偏高,心率不齐,其它指标倒还正常。那几个伤口不太深,按说伤者不应该没有意识,但现在伤者仍昏迷不醒,就需考虑是否脑神经受到损伤了。而且伤者嘴角有呕吐物,也像是伤到脑子的症状。”
边听边点头,曹金海的说法和乔梁一致,而且消息都是来自医院,那说明乔梁所言应该没有水分。
“老张说,目前这一切只是猜测,具体情况还需做进一步检查,也需观察伤者有无其他反应。”曹金海继续说,“塔吊刘师傅也被安排住了院,他主要就是身上有一些黑青,并没有创口,眼底微有出*血。看来他并没有受到器具伤害,主要就是挨的拳打脚踢,用点消炎的针、液,很快就能康复。”
楚天齐叮嘱道:“还是特别关注一下,千万别出人命,要是死了人就麻烦了,不但会影响招商引资大计,就是从迷信角度也不吉利。当然我不迷信,但不代表市民不迷信,他们肯定会做一些联想的,甚至推理出对城建不利的结论来。”
“明白。”曹金海点点头,“其实现在人们已经有传言了,说什么的都有。有的是捕风捉影,有的纯属空穴来风。”
“也不怪人们传。接二连三发生这事,咱们现在都摸不到头绪,老百姓更弄不明白了。越不明白的事,人们越有兴趣,也越能发挥充分想象。”楚天齐缓缓的说,“这三次事件,全都发生在投资商身上,应该不会是巧合吧?好好想想,到底问题出在哪。”
曹金海深有同感:“是呀,针对性很强的。可究竟是针对什么呢?是针对……”
“叮呤呤”,铃声响起,是曹金海的手机。
看了眼屏幕,曹金海道:“医院老张的。”
“快接。”楚天齐语气很急。
曹金海接通电话,同时按了免提。
手机里立刻传出张院长的声音:“老曹,伤者公司的人要把伤者转走。”
“为什么?”曹金海反问。
“咱们这里的各方面条件相对要差,医疗设备、医务人员水平肯定跟省里没法比,他们要把人转到省第一人民医院去。”张院长说,“伤者一方有这种意愿,我们医院只能配合,我也就是告诉你一下。来人了,不说了。”话音刚落,手机里声音戛然而止。
刚才张院长的话,楚天齐都听到了,他稍微想了一下,马上对曹金海道:“老曹,你立刻带人去医院慰问伤者,表示我们一种关心态度,力所能及的帮助也可以提供。至于伤者转院的事,不要掺言,这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事。”
“好的。”答过一声,曹金海走出了屋子。
……
从医院的描述来看,伤者情况并不乐观。对于患者来说,有明显症状但就是找不到问题,往往这才是最大的问题。现在马科长昏迷不醒,可就是找不到导致昏迷的原因,那才是最麻烦的。
想想也真是邪门,连着五天在单位,什么事也没有,刚离开两晚上,结果又出了事,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什么说法呢?楚天齐不禁狐疑起来。
在狐疑的同时,楚天齐也抛却了一个疑问,那就是鹏程的嫌疑问题。在前两次的项目经理被打事件中,楚天齐首先就把鹏程划到了嫌疑范围。虽然两次事件中,凶手都提到了所谓“黑心商人”,还说什么“榨老百姓血汗钱”,但楚天齐并不相信这是老百姓所为或是替老百姓出气。
如果老百姓有怨气,他们肯定会到项目地明着闹腾,或是到政府上访,以施加压力,绝不会采用这种方式。其次,从凶手的身手来看,显然是能打架,也会打架,有这样的老百姓吗?当然,社会上打架斗殴的闲散人员也属于老百姓,但他们凭什么会冒着风险替老百姓出气?至于老百姓雇人而为的说法,那就更站不住脚了,谁又会出这样的钱?
既然“百姓所为”的说法站不住脚,那凶手行凶时的说法就只能是一种托辞,是在混淆视听,是在掩盖行凶的真正目的。当时凶手连着两天殴打*昊方地产与河西大亚地产项目经理,还提出让对方走人,那显然是想阻挠建设。如果昊方地产一旦暂停或迟缓建设,那么直接受益的就是鹏程地产,因为昊方地产也是开发住宅小区,和鹏程地产是自然的竞争关系。至于大亚地产项目经理被打,那就很可能又是混淆视听了。
在当时的时候,楚天齐觉得,不但鹏程公司有作案的动机基础,而且就冲张鹏飞的为人处事的性格,这样的事绝对能做的出来。何况身后还有一个做副省长的父亲了,小小的县级市,根本不放在张鹏飞眼里,张鹏飞完全敢挑战成康市的规则。
本来在楚天齐心中,已经把鹏程公司列为第一号打人嫌疑,但现在鹏程公司的人也被打,而且伤的还最重,那先前的论据就站不住脚了。仅有四家开发商,现在就有三家被打,唯一没挨打的就只剩河西鲲鹏了。想到这里,楚天齐脑中不禁划起问号:鲲鹏会逃过这一劫吗?鲲鹏有作案嫌疑吗?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微微一笑,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刻传来一个男声:“楚市长,您好,我是赵洪涛。”
“我知道,有什么事吗?”楚天齐问。
“听说昊方、大亚、鹏程的人都被打了,我也担忧鲲鹏的人呀。”赵洪涛稍微停了一下,又说,“另外,也希望那三家坚定投资信念,否则我们很难做人的。如果同进退,那就是不识好歹;如果独自坚持,那好多事又说不清了。”
楚天齐缓缓的说:“赵总监,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刚才你提的问题都是假设,并非事实。事实是,鲲鹏投资公司是成康的投资商,是在为成康发展做贡献。”
“谢谢楚市长信任。”赵洪涛道,“对不起,我的提法可能不够礼貌,还请您理解我的心情。”
显然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楚天齐说:“我能理解。以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谢谢,谢谢!不打扰楚市长工作了。”连声道谢后,赵洪涛结束了通话。
刚放下手机,便响起了“笃笃”敲门声。
经过允许后,厉剑走了进来。
正常情况下,厉剑不应该这个时候才来呀?楚天齐不禁闪过一丝疑惑。
来在近前,厉剑说:“市长,我去了幸福小区一号工地。早上六点一下火车,我就听说了工地发生的事,就直接去了。我围着工地转了两圈,特意看了围墙外面东南角上的车辙,从车辙印纹路和宽度看,和前两起行凶车辆轮胎为同一型号,同一辆车的可能性非常大。”
“虽然都是越野车,但好像颜色不一样呀。”楚天齐提出了质疑。
“我认为颜色不一样,就是故意的,故意同型号车岔开色,或是故意重新喷色。无论哪种原因,都表明是同一拨人所为。也许每次的直接行凶者不是同一批人,但幕后指使者绝对一样。”厉剑一笑,“暂时还没有更直接证据,但我的直觉是这样的。”
听对方说到“直觉”二字,楚天齐笑了,每次对方说到这两个字,最后结果就是对方的直觉内容。他明白,这也许就是侦察兵的直觉,也许就是侦察兵潜移默化中形成的一种能力。于是,楚天齐接着问道:“直觉告诉你,嫌疑人在哪吗?”
厉剑也笑了:“暂时还没有,但我想总会抓*住狐狸尾巴的。而且我的直觉还告诉我,接下来应该不会有同样的事了。这次可是把人弄成了昏迷,下次总不能把人弄死吧,而且现在的轰动效应已经造成了。更关键的是,狐狸已经出来三次了,它得把尾巴好好藏起来。”
楚天齐点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说法,他也觉得对方应该暂时不敢了。
“市长,我先去了。”厉剑站了起来,在得到对方允许后,退出了屋子。
毋庸置疑,三次打人事件,肯定有某种联系,很可能就是同一拨人所为,可这拨人究竟是谁?项目部人员频频被打又为哪般呢?楚天齐渐渐皱起了眉头。
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再等等吧
幸福小区项目部马科长被打已将近一周,日子也到了十月十四日。
从省城传回的消息,自从马科长与十月八日下午时分,被转到省第一人民医院后,期间曾经醒过四次,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至今仍在重症监护室。
在这段时间,城建局曾派几名副局长,分别探望了马科长和另两名受伤的项目经理,送上了成康市政府及城建局的祝福。
对于施工单位,本来并不需要这么客气,但考虑到毕竟都是成康招来的投资商,还是首批投资商,象征意义特别重大;而且毕竟是在成康地面被打,尤其被打对象身份相近,再加之凶手言论被市民传播甚广,负面影响很大。因此,楚天齐才嘱咐曹金海,要做好这些投资企业工作,避免出现波动,甚至更加不利的状况。
不知是所作安抚工作的作用,还是企业特别识大体,也或者是看在成康市和楚天齐的面子,反正*昊方、河西大亚、河西鹏程几家公司都没来人,也没来电进行疑问或是提出其它担忧。当然,事发当天,鹏程项目经理乔梁找过楚天齐,但那也仅是汇报工作,请市里关注。另外,鲲鹏投资总监赵洪涛倒是打来电话,也提到了三家公司项目部有人被打,但那主要是为了自证清白。
虽然几家事发公司没说什么,但关于三次被打事件的传言却越来越多。这些传言中,有许多对成康市政府、城建局及相关部门不利的言论,也有对个人的一些指责与猜测,楚天齐自是不可避免成为其中一员。
只要案子没有真正告破,案情没有公之于众,那么人们的议论就不会禁绝。尽管明知这种危害,但现在也没有更好办法,只能安抚那些企业,避免因此受到影响。
除了安抚以外,楚天齐还关注了一件事——拆迁。现在这些言论,也对拆迁有了一定影响,也影响到了拆迁人员及施工单位的信心。只有拆迁顺利开始,才能降低这些言论的负作用,也才能减少对城建工作的影响。
可是长假后上班已经一周,拆迁补偿费的事还是没影,财政局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回复,这让楚天齐心里很是没底。
伸手去拿电话,准备问一下催问情况,电话却适时响了。停下动作,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一笑,拿起了电话听筒:“曹局长,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怎么样,拆迁费有戏吗?”
“哎,市长,别提了。”曹金海叹了口气,“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怎么,又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楚天齐反问。
曹金海声音很无奈:“这倒没有,而且说话还比较客气,就是把人指出了十万八千里。他说程序还在走着,正常情况少则一周,多则一月,要是有特殊情况,就不得而知了。他这话等于没说,有没有特殊情况,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他让我耐心等着,少安毋躁,还挤兑我‘毛燥,修炼不够’,他这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天越来越冷,眼看着施工期就没几天了,各个项目部那可都是上百号人,每天人吃马喂消耗好多的;如果要是不出什么活的话,项目部肯定不会长期坚持下去,势必要放走好多人;人一旦离开,今年是别准备再上,哪得等到年后再说了。而且这几个项目进度一旦受阻,也会影响其他潜在投资商的热情,直至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