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梅和李雷的暧昧+番外 作者:萼纾(晋江2012-03-31完结)-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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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人说她身体不太好,会动小手术。那时候肯定会留级的,而且还和我宝哥一个班。放心啦,,你的地位不会受威胁的。”
“那岂不是要威胁到林叶繁的地位了?不行,我得去招呼一声。铭心啊,回头再聊。”
脑袋昏昏得回了教室,周大福正和王放放互相砸着书。王放放经历了三次月考,成绩排名始终四十开外。周老太教育了他若干次没用之后,就将他和李雯雯的位置给掉了。
那书一个没瞅准,擦过方之脸,砸到了周大福的大腿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咋了,拾了地上的书就往桌上一砸,冲王放放吼道:“要砸出去砸去。再让我看到书飘到我这,小心你回家被狗咬。”
教室里瞬时寂静了。
王放放佝偻着身子跑到我这,畏畏缩缩得拿回书,一个转身溜回座位了。
秦东和周大福同时“靠” 了一声。
江绿意跟在旁边附和道:“就是,也不看准人再砸,砸到我们方之就不是被一只狗咬了。”
方之那张万年冰湖的脸上,果然扬起了一个涟漪。他又抬头瞄我一眼,妈的,你能瞄瞄别人吗?我脸上可从没长过痘~~
“哼”了一声,我坐在位子上,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给老妈发了条短信。这时候的手机还只有现在小灵通的功能,有时候接个电话,声音效果好得跟广播似的。
刘薇薇眼红得看着我发短信,支支吾吾道:“铭心啊,我爸说下个学期才给我买手机呢。你爸怎么对你这么好啊?”
好?大姐,你要知道我如何费尽心机得让俺老爸从事股票投资,又如何佯装专家预言国家的经济政策。。。你就会知道,我这手机纯属是自己赚来的。
☆、破冰的代价(上)
课程一结束,我从位子上站起来,转个身和后排的李雯雯讲话。讲完一半,我又敲敲方之桌子,面无表情道:“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
方之明显反应迟钝,脸上的笑还没成形,迎着我阴沉的目光,立刻又敛住了。
李雯雯针对年级排名又跟我讲了半天,我没听进多少,倒是深刻感觉到某人极其不自觉的视线。
我故作镇定得做转移视线,做狐疑状瞄他一眼。
方之“刷”得低头,特没气质得低头装作看书。
我心里暗笑,也不拆穿他,自顾自得和李雯雯又唠了个五分钟。(~ o ~)
这时候周老太捧着一大堆作业本进班了,顺便还带来了一个大家关注已久的不好消息:星期六下午开家长会,除非你爸妈是国家领导人,否则一律不得缺席。
江绿意叹了口气跟我讲,铭心,我爸爸真的是国家领导人,我全家都是国家领导人。
我咕~~(╯﹏╰)b
晚上我坐在餐桌旁,一脸郁闷得看着老妈给方之舀第三碗猪肝汤。
宝哥和我对望一眼,两人很有默契,双双保持沉默。
老爸一边喝汤,一边查看我和宝哥的成绩单。
如果打开老爸秘书的工作日志,我相信,那秘书的Excel表格里肯定有我和宝哥的学期成绩总览表。表格上面,横向纵向的数据分析,班级排名和平均分的计算公式,各式各样的饼图和条形图,任谁一看都知道我和宝哥哪个月没有好好学习。
老爸看完了之后也没见表扬,将我俩的绩单随便放在了一边,又跟方之要了成绩单来看。
此时,我和宝哥又特有默契得对视一眼。我向宝哥表演了一个夸张的点头,再示意他看老爸。
果然,老爸看着方之的期中考试成绩单,以明显高于我点头的幅度和频率,高兴得将头点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脑袋上装了个弹簧。
猜到老爸下面会说些什么,我和宝哥又不约而同开始大声吃饭。我还故意大声打岔:“好吃,嗯,张阿姨烧的这饭真好吃~~”
张阿姨高兴得给我添了一碗饭,摸摸我的发梢,笑道:“这东北大米好吃吧?我让我二弟特地从黑河带回来的。二姑娘要喜欢吃,我让他下个月再捎点过来。”
我自然高兴得点了点头,王阿姨又道:“你发短信让煮猪肝汤的,自己怎么不喝?”
我,“。。。。。。”
宝哥自给自足得舀了一碗刚出锅的玉米鸡汤,面无表情道:“她是得补补肝,对了,还有肺。”
老妈接道:“铭言说得没错,这丫头就得补补肝和肺。张姐,不是我说,你瞧她整天活得没心没肺的样。”
我:“。。。。。。”
老爸将方之的成绩单一放,特自豪道:“方之啊,叔叔得奖励你。这成绩,尤其是这数学,好得没话说啊。”
我怀恨得望了方之一眼,哼,不就是个年级第二么,我还年级第一呢。
老妈抢了过来看,看完笑嘻嘻得夸了方之好几句。宝哥阴暗得看我一眼,哎,我也发现了,果然亲女儿没有干儿子贴心。其实吧,老妈你可以直说嘛,方之才是您老的小棉袄啊~~
张阿姨知道我心思,将特地炖的那盅玉米母鸡端到我面前,笑嘻嘻道:“二姑娘回回考这么好,肯定有我这鸡汤的功劳。”
我瞧见鸡汤里还在翻滚的大粒玉米,黏黏的黄黄的,泛着浓汤的香味,让我胃口大增。我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回道:“那是,三日不喝,我都记不得英语有多少个阿拉伯字母。”
老爸为了突显自己的高中以上文化水准,出声道:“26个。”
我愣了愣,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刚说什么了。老妈抢在我前面拍桌子道:“唐东廷,你有出息没?还是你脑子进汤了啊,英语里有阿拉伯字母?”
吃完晚饭,我交代了要开家长会的事情。老妈表示要出席我那场。老爸叹了口气,似乎觉得很丢人似的,苦了一张脸,向老妈承诺自己会出席宝哥那场。
我不解得望着老爸类似便秘的脸部神态,张阿姨在一旁小声跟我解释道:“你爸爸上次去开家长会,你哥哥班上的女生瞧见说‘啊,唐铭言那么帅,他爸爸怎么长得这么差强人意?’”
张阿姨模仿得惟妙惟肖,我笑得肚子都疼了。但又不好意思提醒人家王阿姨,是cha强人意,而不是拆墙人意。(~ o ~)Y
大家听了都笑,只有老爸装作完全没听见。
老妈忽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跟老爸嘀咕道:“唐东廷,你说,我是不是得带根防狼棍什么的。万一那朱夏青~~~”
我刚知道要开家长会那会,就估计着,方阿姨肯定要和沈思琪她妈碰面。碰面在所难免,怕就怕,到时候当着老师和众多家长面再打起来,,老妈不仅不会劝架,说不定还加入战圈,,,方之迟早会知道。
方之一直斯温尔雅得吃着饭,猪肝汤喝得特别珍惜。这个珍惜的具体表现,就是他喝得太慢了。
我吃完了往沙发上一躺,无赖得和宝哥争夺电视遥控器。
那边花厅里,方之一个大男生居然规规矩矩得拾了自己的碗到厨房间给洗了,顺便还将我的汤碗给捯饬到水槽里。
老妈敲敲茶几,严肃得教育我:“唐铭心,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我坐直了身子,不满道:“怎么了啊?不就是看个动画片吗?犯法了啊?”
老妈抽出茶几下织毛衣的银针,往前一步,就要上来招呼我。
我急忙跳到宝哥身后,两手抓住宝哥肩膀,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大头之后。
宝哥想来也觉得莫名其妙,坐在沙发上动也未动,还替我出声道:“妈,别挡着我看足球。”
我欢畅得笑了,大手拍了拍宝哥的右肩,带着笑傲江湖的口气道:“哥,难得咱还有统一战线的时候。这样好了,要是明天炖猪肺汤,我分你一点。”
宝哥听到我话,屁股一抬,往旁边坐了。
我“啊”了一声,惧怕得盯着面前的老妈和老妈手上的东西。因为就在刚才我笑傲江湖的刹那,老妈手中的银针已经换成鸡毛掸了。
☆、破冰的代价(下)
鸡汤是我的最爱,鸡毛掸却是我的最恨。
叹了口气,我高举着双手罚站在花厅墙角处。我站了半天,有个感慨:鸡汤和鸡毛掸都是一个祖宗,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随后,宝哥也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与我一同罚站在了角落里。
我挤出一个笑,向宝哥散发我友好的革命热情,“兄弟,早跟你说了,有外敌侵入时,两党必须合作。你不围剿我也就罢了,你敞开国门算个什么事。”
宝哥举着双手罚站,脸上端起的表情,又是学校里那个“极品冷酷玩味全能公子”了。
老妈抖着鸡毛掸,自己也抖得跟鸡毛似得,气昂昂得训斥“两党”:“你们知道错哪儿了?”
我和宝哥不愧是面前这位“鸡毛”一个肚子里面出来的,心有灵犀得互看对方一眼,我连忙抢先道:“我们错在没有遵循家里的实情,没有走实事求是的道路。我和宝哥没有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没有打破束缚发现客观存在的规律,没有开拓进取、与时俱进,继往开来~~”
“鸡毛”一挥,敲打还没落到实处,我惨痛的叫声就提前呼喊出来了。
我欲哭无泪,想着自己两年半没被老妈镇压过了,身上的“抗生素”都不存在了。这鸡毛掸的作用力虽然是相互的,可我肉痛,鸡毛掸痛,老妈不痛啊。
宝哥在一旁,淡淡道:“我们没洗碗。”
老妈“哼”了一声,指了指现在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看新闻的方之,教育道:“知道就好,多学学方之。真是,一个比他大,一个比他小,怎么都比他皮厚。”
我和宝哥同时”靠“了一声,只不过我是”靠“出来了,而宝哥的声音还在肚子里。
方之收拾好书包,从我家走的时候,我还在角落里举着手,满脸抑郁得站着。
老妈当着我的面,将几个我一直嘴馋的绿橙塞到了方之书包里。
吃完晚饭就开车出去的老爸回来了,风尘仆仆得走进客厅,鞋都来不及换。右手捧着一盒东西,开心得递给方之,笑道:“方之,来,快试试,不合脚我赶紧拿去换。”
宝哥果断眼红得看着一双防滑防脱胶、Suede面料、有着完美抱脚结构的Adidas sc篮球鞋从鞋盒里掏了出来。要知道,篮球鞋可是宝哥的最爱啊~~
我看着也有点眼红,这款篮球鞋在全市快脱销了。一千八的高价,连专业篮球运动员都舍不得买。而且,2000年之前,谁高兴买一双贵得离谱的运动鞋?老爸为了奖励方之,真是花血本了~~
方之忽视旁边存在的两只”兔子“,安然惬意得试着他的新鞋。看着他系着鞋带,在我家客厅地板上一蹦一跳、来回摩擦着,我真心觉得,宝哥肯定要气死了。
方之穿戴好鞋,大小正好,前不挤后不凸的,说了声“谢谢叔”。老爸高兴得连“嗯”了两声,搞得好像是方之买了鞋给他一样。
我索性闭了眼,瞧也不瞧方之那得意样。宝哥也板着脸上了楼,回房间痛苦去了。
老妈又整了整方之的衣领,跟老爸道:“你开车送方之回去,自行车让铭心明天骑到学校去。”
老爸“嗯”了一声,又吩咐了正“眼不见为净”的我一句:“你听到你妈的话没?”
我睁开眼,心感凄凉得注视着面前真正的“一家人”,真的,真的,喝猪肝汤的应该是我啊~~
我的心肝才拔凉拔凉的~~
方之终于走了,我全身的神经也终于敢舒展开来了。
老妈招呼我到沙发边,叹了一口气,问我道:“那个女孩子在你们班成绩怎么样?”
我知道老妈问的是沈思琪。
没好气得应了一声,揉着我脆弱的肩膀,回忆了一下:“好像也有个前十名吧。不过名次肯定没方之高,也绝对没我高。”
老妈低着头,叹口气,对我道:“铭心,那个女孩子你少欺负点。你要知道,她毕竟是方之妹妹。上一辈的错事上一辈的错,你不要觉得气不过,就拿她出气。以后方之知道了,也不会领你的情。”
我一听老妈的话,就跟被人抓包的野猫一样,浑身炸毛。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的?她一个私生女有什么资格被我欺负?”
老妈皱着眉头望我,“你在学校干的一些事情,不要以为我和你爸不知道。你爸宠着你,纵着你,可也有个限度。你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方之的事情,你少管。”
以前,我一直认为鸡毛掸抽人抽得最痛。
换做现在,我才知道,不懂你的人骂你的话才是最难诉的痛。这个不懂你的人,与你越亲,你越发痛。
我想起那遥远的过去,那过去的二十几年。
初三的最后一天,我的中考准考证丢了。考试前的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