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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一品容华-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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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玉佩穿了红绳,戴在了脖子上。
  或许这块玉佩沾染了主人的“煞气”,魑魅魍魉不敢靠近。她几次面临险境,竟都化险为夷。
  骁勇狠辣杀敌如麻的贺三公子,惹来鞑靼太子的忌惮。鞑靼太子亲自领两万骑兵,设下埋伏,围杀贺三公子及两千士兵。
  这一场厮杀,无比惨烈。
  两千士兵杀至最后一兵一卒,无一人投降。鞑靼骑兵死伤更惨重,两万骑兵死伤近半。贺三公子血战至死,临死前重伤了鞑靼太子。
  他的死讯,很快传进她的耳中。
  她握着那块玉佩,沉默了许久。
  其实,这样的结局,早在意料之中。领着两千边军残兵,纵然贺三公子再骁勇英武,如何能是数万鞑靼骑兵的对手?
  也许,贺三公子早就存了死志!如此离世,也算死得其所。
  她和他只有两面之缘。可她对他的印象极其深刻。似从数年前的那一夜起,他的身影便深深烙印进了她的心里。
  他的救命援手之恩,今生无以为报。只盼有来生,能报这份恩情。
  鞑靼太子身受重伤,不得不四处搜寻名医。数位名医,都未能治好鞑靼太子的伤势。因拖延时日过长,鞑靼太子病症愈发严重。
  最终,她这个以外科医术见长的“容神医”,被请进了鞑靼太子的帐篷。
  再后来,她在重重监视下治好了鞑靼太子的重伤,虚与委蛇半年之久,终于找到机会,杀了鞑靼太子。大仇得报,安心地闭上眼,奔赴黄泉。
  没想到,她竟能重生而回。
  更没想到,会这般意外地和年少的贺三公子相遇。
  ……
  惨呼声不绝于耳。
  程锦容深呼一口气,将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按捺下去,侧头看向程景安:“堂兄可要上前看看?”
  贺三两个字一入耳,程景安皱了眉头。
  很显然,程景安对贺三公子的赫赫大名早有耳闻!
  这位一言不合就揍人的主。今日怎么到了惠民药堂来?听那个躺着的少年嚎啕痛哭撕心裂肺的哭喊劲儿,定然伤得不轻。
  明知此时上前意味着无穷麻烦,可行医之人,有伤患在眼前,总不能顾忌麻烦袖手不理。程景安定定心神,嗯了一声。
  说完,迈步上前。
  小厮陈皮扯着嗓子扬声喊道:“大家伙儿都让一让啊!惠民药堂医术最好的小程大夫来了!”
  程景安:“……”
  众人:“……”
  便是心思纷乱的程锦容,也是莞尔一笑。
  沉稳持重不喜多言的大堂兄,怎么会挑这么一个活宝小厮!
  不管如何,陈皮这一声嚷,效果十分显著。
  围拢在一处的人群骤然分开,让出一条路来。看热闹的百姓伸长脖子张望,身材高壮的侍卫们虎视眈眈,衣衫鲜亮的几位贵公子也齐刷刷地看向程景安……身边的程锦容。
  果然是一群浪荡纨绔!
  这等时候了,犹不忘看美人。
  程景安压抑着心里的恼怒不快,低声吩咐程锦容:“容堂妹,你领着甘草先进药堂。这里有我……”
  话未说完,就见程锦容已向前走了。步伐虽快,裙摆几乎未动。不愧是侯府内宅里长大的闺秀!
  程景安:“……”
  程景安抽了抽嘴角,迈步向前,和程锦容并肩同行。
  远看是美人,近看更美啊!
  真没想到,这等贫民汇聚之地,竟会如此清艳动人的少女!
  三个纨绔少年看直了眼,心里发痒。其中一个穿着杏色锦袍的少年,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这三个少年里,谁会是贺三公子?
  程锦容抬起眼,在几张热切放光的脸孔扫了一圈。
  都不是!
  贺三公子绝不会是这等见美心喜的好色之徒!
  程锦容又看向躺在地上的两个少年。
  身着亮紫色锦袍的少年,惨呼连连,左腿处不停有鲜血渗出。剧烈的疼痛,令少年脸孔苍白扭曲,涕泪交加。根本看不清少年真正的面容是何等模样。
  这个也不是!
  她记忆中的黑衣少年,凶残狠厉,便是摔断了腿,也不会这般软弱狼狈哭喊不休。
  程锦容的目光,落在另一个昏睡不醒的少年身上。


第十六章 看诊
  从程锦容的角度,只能看见少年修长的身形,看不清面容。
  程锦容的目光掠过少年的腰间,忽地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莹润。正是前世她随身佩戴了数年的羊脂玉佩……呃,是贺三公子的玉佩才对。
  这个绯衣少年,一定就是贺三公子!
  程锦容心潮澎湃激越,再无迟疑,迈步上前。
  到了绯衣少年身侧,程锦容略略俯下身子。
  少年脸孔映入眼帘。
  皮肤不算白,是浅浅的古铜色。
  浓黑的长眉,透着些许桀骜野性。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五官无一处不恰到好处。组成了一张英俊之极的脸孔。
  程锦容:“……”
  她曾想过,若没有那道足以毁容的刀疤,贺三公子一定是一个英俊少年。
  可她没想到,会是如此令人屏息的英俊!
  裴璋是千里无一的翩翩少年郎。鞑靼太子俊美中带着邪气。他们两个,皆是千里无一的俊美男子。比起眼前的贺三公子来,依然略略逊色一分。
  哪怕贺三公子是京城第一纨绔,也是最英俊的纨绔!
  程锦容定定心神,蹲下身子。
  望闻问切。身为大夫,看诊的第一步就是“望”。她仔细观察面色及变化,进行初步的诊断。
  绝没有趁机多看贺三公子俊脸之意。
  ……
  单从伤势来看,很显然紫衣少年伤得更重。绯衣少年昏睡未醒,却无外伤。正好给从未看过病患的容堂妹练练手。
  程景安在心中迅速做了安排,快步上前,在惨呼不已的紫衣少年身边蹲下来,先检查腿部外伤。
  程景安天赋出众,学医多年,又义诊两年,医术精湛,丝毫不弱任何名医。伸手按压紫衣少年受伤的左腿,动作迅疾。
  几个纨绔公子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听程景安沉声道:“左腿骨折,血流不止,伤的不轻,必须立刻接上。立刻抬进药堂医治!”
  这个小程大夫,看着十分面嫩,到底行不行啊!
  几个纨绔公子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面容俊俏犹胜女子三分的少年,忍不住张口道:“喂,你的医术到底如何?可别胡乱医治,误了江六的腿!”
  程景安头也未抬:“再耽搁下去,江六公子的腿就是接上,也会落下跛腿的毛病。”
  俊俏少年:“……”
  俊俏少年被噎得哑口无言。
  杏衣少年终于舍得将目光自程锦容的身上移开,迅速低语道:“他说得这般有把握,先让他试试看。这药堂里,还有另外几个经验老道的大夫。”
  也只得如此了。
  众少年一同点头附和。
  如此再无多言,抬人安置之类的琐事,自有随行的护卫。
  江六被抬进药堂内院的空屋,依旧昏迷的贺三公子也被抬了进来。一间屋里放了两张狭窄的床榻。这等时候,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了,治伤要紧。
  贺三公子一直昏睡,江六哭天喊地。众纨绔很自然地围拢到了江六的床榻边。七嘴八舌地安慰江六。
  “区区骨折而已。别哭天喊地的了。”
  “就是就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为些轻伤就痛哭流涕!”
  “江六!挺住!”
  挺住个屁啊!
  江六边哭边骂:“我疼的死去活来,哭一哭怎么了!我就要哭!爹啊,娘啊,我疼啊!我的祖父啊,你的宝贝金孙疼啊!”
  众人:“……”
  得!还是随他哭吧!
  程景安抿紧薄唇,神色端凝,言语十分简洁:“准备热水,药箱拿来。”
  饶舌的陈皮,此时也不多嘴了,麻溜地打了盆热水来。打开药箱,取出上好的止血伤药和干净柔软的纱布。
  清洗伤口,正骨,止血,包扎。
  熟稔麻利的动作,带着流畅的美感。
  程景安不愧是程家这一辈第二出色的儿郎!
  众纨绔虽不通医术,也看得出程景安医术精湛。不约而同地齐齐松了口气。
  江六是个软骨头又好哭的怂货。可他的同胞兄长皆是年轻神勇的武将,亲爹是大将军,祖父卫国公任兵部尚书。论门第论出身,都不弱于贺三!
  今日结伴出城打猎,路过惠民药堂外时,贺三的骏马忽然发狂,江六离得最近,猝不及防之下,被发狂的骏马踢中左腿,两人一同摔到马下。
  贺三昏厥不醒,没见外伤。江六却摔断了腿。
  要是江六的腿有个好歹,贺三要何如交代?他们几个也讨不了好。好在程景安医术了得,他们总算能稍稍放心了。
  ……
  另一张床榻边。
  程锦容看诊后,微微蹙眉。
  贺三公子并无外伤,却一直昏迷不醒。江六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众人喧闹的说话声,都似于他毫无关系,没有半点反应。
  莫非是摔伤了头,内积淤血而昏迷?
  程锦容略一思忖,吩咐甘草:“拿金针。”
  甘草应了一声,迅速开了药箱,取出金针包。
  程锦容拿起最细长的金针。
  一旁的平国公府侍卫,俱是一惊。其中一个身材高壮年约三旬的黑脸侍卫,脱口而出道:“你要做什么?”
  程锦容瞥了黑脸侍卫一眼,淡淡道:“救你们主子的命!”
  黑脸侍卫:“……”
  神医的强大气场,瞬间震慑住了众侍卫。
  程锦容敛容垂眼,不见如何动作,手中金针已刺了下去。右手一动,又取了一根细长金针。
  接连三针,皆刺入贺三公子的头脸处。明晃晃的金针,似在微微发颤。
  黑脸侍卫的心,更是颤个不停。
  完了!
  刚才他真是昏了头。竟未及时拦下这个少女!
  什么救你们主子的命!
  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便是学过医,医术又能好到哪儿去?
  金针刺穴,既要精准又要拿捏轻重,最考较一个大夫的医术。万一金针扎歪或是扎错了,公子定会大吃苦头……
  程锦容坐在床榻边,全神贯注,略略俯身。左手按着贺三公子的头,右手施针。
  程锦容俯身低头,和贺三公子相隔不过咫尺。
  少女多有佩戴香囊的习惯。程锦容不喜花香,香囊中放的是提神醒脑的药草。淡淡的药草香气,飘入少年的鼻间。
  少年倏忽睁开眼。
  ……


第十七章 初见
  那双眼眸,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目光狠戾,冷厉如刀。
  程锦容冷不丁地看入少年眼底,心里骤然漏跳了一拍。手中的金针刺不下去了,悬在少年英俊的脸孔上方。
  少年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少女脸庞。
  肤白如玉,眸似点漆,唇如丹朱。如初春枝头最鲜艳的花苞,在他眼前徐徐绽放,清艳绝美。
  最初的惊艳过后,涌上心头的是不敢置信的震惊。
  是她!
  怎么会是她?!
  少年贺祈直直地盯着少女程锦容,瞳孔骤然收缩,目中闪过惊疑和一丝茫然无措。心中如巨浪滔天,又似惊涛拍岸。
  没有当场惊呼失态,全仰仗他如磐石般的坚硬意志和自制力。
  程锦容定定心神,站直了身体。
  贺祈深深呼出一口气,尚未来得及左右张望,耳畔又响起一个久违的惊喜的声音:“公子,你总算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贺祈全身一震,旋即抬眼看了过去。
  黑脸侍卫快步上前,眼中满是喜悦的光芒:“公子现在感觉如何?可有不适之处?小的已经打发人回府送信,万幸公子毫发无伤。不然,小的真是无颜回府见老夫人。”
  贺祈嘴唇动了动,千言万语涌至喉咙,似被巨石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口。
  心中的震惊激动悲喜交加,简直难以言喻。
  主子受惊过度,前后昏迷小半个时辰,一时说不出话来也是常事。黑脸侍卫苏木并未生疑,感激涕零地向程锦容道谢:“多谢你救了公子!”
  程锦容微笑着应道:“身为大夫,救死扶伤是应有之义,不必言谢。”
  说着,从容不迫地俯身,将贺祈头上的金针全数取下。
  淡淡的药草香气,悄然袭来。
  贺祈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有些紧绷。一双鹰隼般冷厉锐利的黑眸,紧紧地盯着程锦容的脸庞。
  就如一头凶猛的野兽,盯上了猎物……
  程锦容有些诧异地对上贺祈闪着复杂光芒的黑眸。
  奇怪!少年时有大楚第一纨绔公子之称的贺三公子,怎么会有这么一双深沉锐利的眼睛?
  四目相对。
  贺祈不算白皙的英俊脸孔,迅疾飘过一丝暗红。凶狠冷厉的气质,瞬间消失无踪。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忽然间变成了羞涩的绵羊。
  程锦容:“……”
  不知为何,程锦容有些想笑。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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