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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一品容华-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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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锦容抬起眼:“贺祈,你为何心悦于我?或者,我该问你,你是从何时开始心悦于我?”
  这回,轮到贺祈避开她的目光,不肯和她对视。
  程锦容:“……”
  他果然隐瞒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看贺祈的架势,问也不肯说。程锦容索性也不追根问底了,只轻声道:“贺祈,我身世复杂,进宫后生死不知。我一心只想见到我娘,无心也不想嫁人。”
  你的心意,我注定只能辜负了。
  贺祈想了一夜,早料到程锦容会这么说,既未反驳也未纠缠:“我知道了。”
  程锦容:“……”
  我知道了算什么意思?
  程锦容将到了嘴边的话忍了回去,扯开话题:“你已是六品的昭武校尉了。何时进宫当值?”
  贺祈答道:“此次入选的御前侍卫共二十人,五日后一同进宫面圣。”
  之所以五日后,是因为这二十个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贺祈受伤最轻,朱启珏负伤最重。
  想到朱启珏那张肿如猪头的脸,程锦容哑然失笑:“朱公子头脸上的伤虽然难看,倒是没什么大碍。敷几日药膏,待进宫面圣之日,应该能消肿了。”
  也最多消肿,青淤完全消退,是不可能了。
  贺祈挑眉,也笑了起来:“我逼着他们三人一同操练,参加大选,是为了鞭策他们上进。其实,我心中有数,临阵磨枪效果不大。表弟能入选,委实出乎我意料。”
  按着每年御前侍卫大选的惯例,一般只选十人。今年宣和帝龙心大悦,选了二十人。朱启珏因“坚韧不拔”的意志一并入选,确实是意外之喜。
  提起宣和帝,程锦容心情复杂之极。
  说恨,无从恨起。宣和帝不知“裴皇后”的真实身份,也被蒙蔽在鼓里。可亲娘裴婉如的悲剧命运,皆因宣和帝而起……
  贺祈似是察觉出她复杂难言的心情,低声道:“以后,我在皇上身边当差。等你做了太医,也有个照应。”
  语气中的笃定,令程锦容失笑不已:“你对我倒是有信心。”
  就连大伯父,也只是随口哄她。打从心底里,并不以为她能考进太医院。
  贺祈凝望着程锦容,声音轻柔:“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或许是他话语里对她的自信有些灼人,程锦容心里涌起陌生奇异的暖流。
  裴璋喜欢她的柔顺可人,会细心照顾她的衣食起居。可裴璋,从未以为她会真地离开裴家,以自己的医术立足世间。
  在贺祈的眼中,她不是裴家表小姐,不是需要人精心呵护的娇弱花朵。她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程锦容!
  “好,”程锦容舒展眉头,笑得愉悦:“待我考进太医院那一日,一定亲口将喜讯告诉你。”
  “一言为定。”贺祈也笑了起来。
  两人都似忘了之前“提亲”一事,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各自回到熟悉的安全的朋友身份。
  ……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朱启珏,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门:“表哥,叶四和郑三也来了,都在外面等着你。”
  片刻后,门开了。
  叶凌云郑清淮一同挤眉弄眼:“贺三,你身上的伤势重不重?”
  “对啊!程姑娘替你治好伤了没有?试一试,胳膊能不能抬得起来?”
  贺祈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去演武场练练,不就知道了。”
  郑清淮飞快伸手,重重拍了叶凌云的后脑勺一巴掌:“智者见智,淫者见淫。程姑娘为贺三看诊,你这个心怀龌龊之人,尽是胡思乱想。”
  叶凌云:“……”


第一百章 纷乱(一)
  程锦容听得哭笑不得。
  贺祈这几个纨绔好友,是一群被长辈家人惯坏的公子哥。好逸恶劳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并无真正恶行。
  尤其是郑清淮,嘴贱又欠抽,狗嘴吐不出象牙。
  贺祈也被气乐了,一脚踹了过去。
  郑清淮早有防备,迅疾闪开,得意洋洋地哈哈一笑。笑声还没停,就被叶凌云和朱启珏一同扭住胳膊,诶哟痛呼不已。
  贺祈咳嗽一声,一脸歉然:“他们几个口无遮拦,说笑惯了,并无他意。程姑娘请勿见怪。”
  程锦容淡淡一笑:“我还要去为病患看诊,先行一步。”
  说完,便领着甘草走了。
  贺祈看着程锦容的背影,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朱启珏三人一见这阵仗,也有些懵了。各自停了手,互相眉眼示意。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不是你侬我侬柔情蜜意吗?怎么反倒比之前更冷淡了?
  朱启珏一脸无辜。
  我一直在外面待着,发生什么事,我哪清楚!
  叶凌云拿出折扇,哗地扇开,扇面上“我本纨绔”四个大字一晃一晃:“贺三!论武功我不如你,不过,如何讨姑娘家欢心,这就是我的看家本领了。看在好友一场的份上,今日我就好生指点你一番。”
  贺祈:“……”
  贺祈转过头,仔细看着衣衫鲜亮略显油头粉面的叶凌云。
  叶凌云毫不心虚,挺直胸膛,骄傲地说道:“我在府里有三个相好的丫鬟,青楼里的舞姬,画舫里唱曲的,只要我叶四公子出马,从没有失手过。怎么样?”
  贺祈挑眉,冷笑一声:“你拿谁和程姑娘比?”
  叶凌云:“……”
  片刻后,后堂里传出一声痛呼。
  ……
  程锦容一回大堂,便忙碌着为病患看诊。后堂里隐约的痛呼声传入耳中,她微微扬了扬嘴角,便抛诸脑后。
  很快,贺祈一行人走了出来。
  吃了一匣子糕点喝了一壶陈皮甘草茶的朱启瑄,心满意足地起身,冲程景安笑道:“糕点好吃,茶水也好喝。”
  程景安俊脸红红:“你喜欢就好。”
  他多想说一句,喜欢以后常来……不过,在药堂里说这等话有咒人生病之嫌,他是耿直,又不傻。
  朱启珏看了傻笑不已的程锦安一眼,心中警铃大作,咳嗽一声:“阿瑄,随我回府。”
  朱启瑄应了一声,立刻去了朱启珏身侧。
  朱启珏这才满意,冲着程锦容拱手道谢:“多谢程姑娘为我看诊。这是一百两诊金,请程姑娘收下。”
  没等程锦容吭声,杜管事已热络地笑着上前,接了诊金:“诸位公子以后身体若有不适,尽管来惠民药堂。”
  人傻银子多的冤大头,多多益善!
  程锦容忍住笑,对众人说道:“药堂病患众多,颇为忙碌,恕我不能起身相送。请诸位公子自便。”
  贺祈笑着道别,心里又是一声长叹。
  他的容神医,之前对他这个救命恩人既亲切又和善。现在知道他“心怀不轨”,迅疾拉远了距离。
  贺祈心情郁闷地离去。
  ……
  程锦容的心情也不如表面平静。
  一个上午,发了三回呆,怔忪了四回,神游了五次。
  好在她神色平静,看不出异样。最多就是看诊的时间长了一些。病患们拿着药方去抓药时,一个个感激地低语:
  “程姑娘诊脉真是仔细。今日为我诊脉,花了许多时间。”
  “是啊,程姑娘人美心善,医术高明,对病患耐心又仔细。有程姑娘为我们看诊,真是我们几生修来的福气!”
  程锦容:“……”
  程锦容默默收敛纷乱的心绪,精心凝神,专心看诊。
  正午过后,药堂里来了贵客。
  永安侯夫人亲自来了。
  “锦容,”永安侯夫人一脸急切焦灼,绝非作伪,快步上前,一把握住程锦容的手:“快些随我回去,看一看阿璋。”
  裴璋怎么了?
  程锦容心里微微一沉,抽回手,面上不露半分异样:“表哥怎么了?”
  这份镇定,激怒了永安侯夫人。
  “昨日御前侍卫大选,阿璋胜了六十五场,最后一场,败给了贺祈。”
  永安侯夫人紧紧盯着程锦容,满目不善和怒意:“贺祈此人心肠恶毒,故意下黑手。阿璋刺破他的衣袖,他却以长刀劈中阿璋的肩膀。”
  “阿璋当时不吭声,回府也不愿说。直至上午,我觉得不对劲,逼问之下,他才说了实话。”
  “我亲眼看过了,肩膀处一片青淤,疼痛难忍,怕是伤了筋骨。”
  程锦容抬眼看着永安侯夫人:“舅母和我说这些,莫非有诘问我之意?敢问舅母,此事和我有何相干?”
  永安侯夫人:“……”
  怎么会没有相干!
  如果不是因为她,裴璋怎么会和贺祈较劲争锋?
  贺祈会下这等重手,定是为了程锦容!
  永安侯夫人将满腔的怒意按捺下来,吩咐道:“不管如何,阿璋总是受了伤。他不愿让大夫看诊,我说亲自来请你,他才松了口。你现在就随我回去,为阿璋看诊!”
  程锦容淡淡应道:“药堂义诊,病患必须自己来药堂,没有出诊的规矩。”
  永安侯夫人的怒火在目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夺眶而出,怒喝一声:“程锦容!”
  程景宏一惊,迅疾上前,要将程锦容护在身后。
  程锦容没有退后,挺身上前,和满面怒容的永安侯夫人四目相对:“舅母有何指教?”
  “程锦容,”永安侯夫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不说我和你舅舅的抚养之恩,只说阿璋和你,两人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阿璋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现在阿璋受了重伤,你竟连为他看诊也不愿意。”
  “你这个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混账!”
  永安侯夫人的双目,因愤怒泛着赤红。
  程锦容心底压抑的厌恶憎恨,也如炽热的岩浆翻滚上心头。
  “怎么想是你的事。总之,要看诊,让他亲自来药堂。”程锦容冷冷道:“没有别的事,就请自便。我还要忙着为病患看诊,恕不奉陪!”


第一百零一章 纷乱(二)
  永安侯夫人怒不可遏,气得以手指着程锦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程锦容神色漠然,冷然相对,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程景宏兄妹三人看在眼里,也觉心惊肉跳……要是永安侯夫人被气出个好歹,当众昏厥,于容堂妹的名声总不好听。
  程景宏咳嗽一声打圆场:“夫人稍安勿躁。容堂妹行医时日尚短,从不出诊。裴公子伤得颇重,我厚颜自动请缨,随夫人前去裴府如何?”
  永安侯夫人看也没看程景宏一眼,恶狠狠地吐出几个字:“不必。区区大夫,裴家请得起。”
  说完,一怒转身,拂袖而去。
  和永安侯夫人一同前来的五小姐裴绣,一张俏脸同样气得通红:“程锦容!大哥这样待你,你竟半点不顾惜。那个贺三公子,有哪点比得上我大哥!你……真是气死我了!”
  他们都以为,她是移情别恋,因贺祈而疏远了裴璋。
  不解释也罢。
  先彻底断了裴璋的念想吧!
  程锦容淡淡道:“贺三公子英勇无双,胸襟气魄远胜常人。在我眼中,无人能及贺三公子!”
  这是发自肺腑之言。程锦容说来,没有半点忸怩。
  裴绣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双杏目狠狠地瞪着程锦容。
  身畔的丫鬟悄声提醒:“五小姐,夫人已经上了马车。”
  裴绣跺跺脚,重重哼了一声,扭身走了。
  ……
  耳根终于清静了。
  程锦容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不妥:“大堂兄,时候不早,我们该去看诊了。”
  程景宏神色复杂,点了点头。
  程景安没有兄长的耐性,忍不住张口说道:“容堂妹,你在裴家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然,为何对永安侯夫人冷言相向?
  别说是亲舅母,就是普通的长辈,如此冷面相对冷嘲热讽,也颇为失礼。程锦容不会不知这一点,分明是故意为之。
  她是故意要激怒永安侯夫人。
  程锦宜也小声说道:“刚才永安侯夫人十分愤怒,我还以为,今日少不得大闹一场。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
  程锦容目中闪过一丝讥削,淡淡说道:“是啊!不必忧心。不管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宽宏大量’的舅母都不会和我计较。”
  程景宏兄妹齐齐哑然无语。
  程锦容不再多言,率先去了大堂看诊。
  程景安一边走,一边扯了扯兄长的衣袖:“大哥,我怎么觉得,裴家人的反应很不对劲?”
  现在才察觉不对劲,也太迟钝了吧!
  程景宏瞥了一脸困惑的程景安一眼:“这是堂妹和裴家人之间的恩怨,她不想多言,你别多嘴多问。”
  程景安碰了个硬钉子,摸摸鼻子,很快闭了嘴。
  ……
  永安侯府。
  裴璋闭目躺在床榻上。
  他昨日全身受了几处轻伤,不值一提。左肩处的伤势最重,留下一大片青淤。稍微动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处,阵阵疼痛。
  伤势看着颇重,不过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最后这一刀,贺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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