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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

一品容华-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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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边关战事平定,我便为你操办亲事,娶叶家小姐过门。”
  提起没过门的未婚妻,裴璋脸上没有半点喜色,神色淡漠至极:“男儿当先立业再成家,成亲之事不急。”
  永安侯夫人轻哼一声:“你不急,我还急着抱孙子。过了年,你也十八岁了。别人家的儿子在这等年纪,都已经当爹了。我提醒你一句,你别忘了自己是裴家嫡子,要为裴家传承子嗣香火。”
  裴璋目中闪过浓浓的讥削:“一旦东窗事发,裴家上下都没活路。有没有子嗣香火,到时候都没区别。”
  永安侯夫人:“……”
  这个混账!简直是在咒裴家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永安侯夫人血气上涌,被气得七窍生烟,咬牙怒道:“你给我闭嘴!这等不吉利的话,岂能随口乱说。要是被你父亲听见了,可就糟了!”
  裴璋对永安侯早就失了儿子对父亲应有的孺慕和敬重,闻言冷笑一声:“这算什么不吉利。当年敢做那等瞒天过海丧心病改的恶事,有恶报也是迟早的事。”
  “以皇上的脾气,要是知道裴家犯的欺君之罪,绝不可能饶过裴家。这一点,父亲心里很清楚,母亲也该知道才对。”
  永安侯夫人被这番戳心戳肺的话刺得五脏六腑皆痛,阴沉着脸说道:“这桩秘密,知道的只有寥寥几人。常院使死了,青黛菘蓝也死了。裴皇后要保命,绝不敢吐露半个字。程锦容不敢说,我和你父亲不会说。只要你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这桩秘密,永远不会见天日!裴家也会安然无事!”
  “等二皇子做了储君,日后登基为帝,裴家还有几十年的富贵……”
  裴璋嘲弄地扯起嘴角,打断永安侯夫人:“母亲也太想当然了。皇上偏宠六皇子,日后要立储君,也会是六皇子。”
  永安侯夫人脱口而出:“你父亲绝不会坐视六皇子被立为储君!”
  什么叫“绝不会坐视六皇子被立为储君”?
  裴璋心里咯噔一沉,不动声色地探询:“母亲这话是何意?立储一事,全凭皇上心意。父亲若能左右圣心圣意,早就推二皇子上位,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了。”
  永安侯夫人说漏了口,心里有些懊悔,含糊其辞地应道:“你父亲既然这么说了,自有他的办法,我哪里清楚。”
  永安侯能有什么办法?
  永安侯想做什么?
  裴璋的脑中闪过一个令人耸然的念头,寒意从心底蔓延。
  他没有再问,神色如常地对永安侯夫人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歇下。母亲也早些回去歇着吧!妹妹病了,胡乱呓语几句,算不得什么,母亲不必忧心。”
  这还像儿子说的话。
  永安侯夫人神色也缓和了许多,嗯了一声。待裴璋走后,叫来裴绣的贴身丫鬟叮嘱几句,便也离开了。
  ……
  一直闭着双目的裴绣,翻了个身,脸向着内侧,眼里满是惊骇和恐惧。被褥下的身体颤抖个不停。
  活了十几年,她曾经最大的烦恼,是不及程锦容貌美,气恼父亲母亲待程锦容更胜对她这个亲生女儿。
  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的残忍和不堪!
  前两日听到的,和刚才所听的话,勉强拼凑出了那桩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程锦容忘恩负义移情别恋,是裴家算计在先,是裴家对不起程锦容母女……
  “小姐,”丫鬟惊觉主子在被褥下抖得厉害,忙凑上前来:“小姐为何全身在发抖?是不是身子不适难受?”
  她确实难受。
  头脑昏沉,心中一片冰冷。就如在置身在三九天的冰天雪地里,没有一丝温度。


第四百三十四章 用心(一)
  丫鬟见裴绣一声不吭,愈发焦虑情急,伸手去探裴绣的额头:“小姐的额头好烫!奴婢这就去禀报夫人,去请大夫来!”
  “不用了!”
  裴绣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哽咽之意:“这么晚了,不必惊动母亲。大夫开了药方,你照着药方煎一碗药来。”
  丫鬟不敢违令,只得应声退了出去。
  裴绣无声哭了片刻,用袖子擦了眼泪。
  这桩秘密,牵扯太广,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从今日起,她就将这桩秘密严严实实地藏进心底,绝不能吐露半个字。
  程锦容,裴家是对不起你。可到底也将你抚养长大。
  如今,你亲娘是宫中皇后,你的弟弟是深得天子喜爱的六皇子,日后贵不可言。你在宫中风光得意,又有了贺祈这样的乘龙快婿……
  你就大度宽容一回,将这桩恩怨放下吧!
  丫鬟熬好了药端来,裴绣哭红了一双眼,不过,情绪已经稍稍平静下来。
  药很苦。
  裴绣平日最厌恶喝药,此时却一声未吭,慢慢将一碗汤药喝得干干净净。然后,合上双目睡着了。
  ……
  裴璋回了院子后,在书房里独坐了许久。
  书房里没有燃烛火,一片黑暗,将裴璋的身影笼罩在其中。竟显出了几分孤寂。唯有那一双眼,格外明亮锐利,闪着幽暗的光芒。
  父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梆梆梆!
  三更了!
  裴璋终于推开门,叫了两个亲兵进书房,低声吩咐:“……盯着府里的动静,尤其是父亲身边的亲兵,有什么异动,立刻向我回禀。”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为什么忽然要盯着侯爷的一举一动?
  两个亲兵有些诧异,对视一眼,低声应下。
  这一夜,裴璋辗转难眠。
  隔日五更天,裴璋起身进宫当差。
  贺祈带了两百御前侍卫离京,剩下八百御前侍卫,依旧分做两班当值。论出身论圣眷,便属到裴璋了。这一段时日,裴璋经常出入保和殿,在御前当差。
  也因此,裴璋和程锦容见面的机会比以前多了不少。
  说来也巧,今日裴璋刚到殿外,便在廊檐下遇到了程锦容。
  柔和的晨曦洒落在那张熟悉美丽的脸庞上。她的神情平静安宁,目光柔和,嘴角微扬。在见到他的刹那,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收敛了笑意。
  目不斜视,恍若未见,就这么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这一年多来,他早已习惯了。
  习惯了她对他视而不见,习惯了远远地看着她的身影,习惯了默默看着她和贺祈浅笑低语,也习惯了心里麻木的钝痛。
  今日,他忽地叫住了程锦容:“程太医。”
  程锦容脚步一顿,略略转头,目光明亮,神色淡漠:“裴校尉有何指教?”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近的看过她了。
  裴璋心中有些酸涩,神色未动,唯有一双热切的眼,稍稍泄露出了真实的情绪:“贺祈离京有半个月了吧!听闻他和鞑靼太子不太和睦,一路上时有冲突。”
  程锦容有些讶然。
  裴璋特意叫住她,就是为了说这些?
  大概是程锦容脸上的讶然太明显了,裴璋有些讪讪:“我没有他意,就是随口一说。”
  程锦容定定心神,淡淡说道:“多谢裴校尉关心。我昨日接到他来信,他在信里也提了几句。都是些小冲突,没什么大碍。”
  行军途中,每隔三日就会有一封奏折送到御前。贺祈假公济私,趁机夹带些“私信”给程锦容,倒也便利。
  离京第一天,贺祈动手揍了元思兰的亲兵。第三天,几个御前侍卫在扎营露宿时和鞑靼骑兵闹腾了一回。第六天,御林军里的一个小头目和一个鞑靼骑兵的头目打起来了……
  总之,这一路上就没消停过。
  贺祈也未隐瞒,一五一十地写进了奏折里。宣和帝看后,不置可否。
  裴璋嗯了一声。顿了片刻,又道:“他此次出公差,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京。等他回来后,你们也该成亲了吧!”
  这个裴璋,到底想说什么?
  程锦容眉眼微冷,声音也冷了几分:“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裴璋咽下喉间涩意,轻声道:“容表妹,我没有恶意。”
  程锦容并未动容,目中依旧闪着戒备提防:“我要进去为皇上请脉,请裴校尉让一让。”
  裴璋只得让开,目送程锦容的背影消失在门槛里。
  ……
  这一日过后,裴璋和二皇子走动渐渐密切。
  裴璋是二皇子的表哥,又是二皇子伴读,原本就关系密切。裴璋主动示好亲近,二皇子没生半点疑心。
  裴璋在御前当值,平日没什么空闲。逢休沐日,便去了二皇子府。
  二皇子设了小宴,叫来幕僚相陪,又召了几个舞姬。
  这些舞姬相貌艳丽,身段妖娆,颇有风情。二皇子饮了几杯酒下肚,就渐渐放浪形骸起来。
  裴璋明日还要当差,不宜饮酒过多,只喝了两杯,就换了茶水。
  小宴过后,裴璋随二皇子进书房说话。
  二皇子有了几分酒意,说话比平日肆意许多,对裴璋又没什么防备之心。在裴璋有意无意地套问下,很快就露出了心里的不满。
  “……父皇现在眼里只看到小六,哪里还能看到我。小六每晚去保和殿伺候笔墨,为父皇读奏折。朝中那些老狐狸,往日见了我满面欢容。现在张口闭口就是六皇子殿下少年聪慧性情宽厚如何如何”
  二皇子话语中的酸意,清晰可闻。
  裴璋露出义愤填膺之色:“长幼有序。难道皇上还想越过殿下,立六皇子为储君不成!”
  “有什么不可能!”二皇子又是一声嫉恨满满的冷哼:“你别忘了,父皇当年是八皇子,既不是嫡出,也不占长,还不是照样登基为帝。”
  裴璋皱紧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二皇子的脸:“难道殿下就这么听之任之,将储君之位拱手让人?”
  二皇子哼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小六还年少,能不能安然长大成人都不好说!凭什么和我争!”


第四百三十五章 用心(二)
  裴璋早有预料,心里陡然一沉。
  二皇子连这等话都说出了口,可见已经动了不该有的念头……是谁在暗中怂恿唆使二皇子?
  不用深想,答案已跃然于脑海。
  裴璋按捺下心里的惊涛骇浪,靠近二皇子,压低声音低语:“殿下但有差遣,我一定竭尽全力,绝不推辞!”
  二皇子听得十分舒心入耳,笑着拍了拍裴璋的肩膀:“放心,有舅舅在,这些事何用你操心。”
  果然是永安侯。
  裴璋心中一片冰冷,顺着二皇子的话音说道:“父亲行事稳妥,确实远胜过我。我如今在御前当差,也没什么空闲。”
  二皇子意味深长地看了裴璋一眼:“贺祈离京,正是你的大好机会。你趁机博得父皇信任,成为父皇心腹,于我日后也大有益处。”
  裴璋正色应下:“殿下言之有理,我知道该怎么做。以后保和殿里有什么动静,我会暗中传信给殿下。”
  二皇子欣慰地点了点头。
  二皇子在宫中当然有耳目。不过,这些耳目到不了圣前。
  裴璋若能成为宣和帝心腹亲信,日后必将是他的一大助力。
  一番“推心置腹”的长谈后,二皇子已将裴璋引为心腹。没等裴璋询问,便提起了元思兰一事,连带着当日应了元思兰的事也说了出来。
  “……他这一去,安然回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要我答应他一件事,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就让程锦容去地下陪他,我就应了。”
  裴璋:“……”
  好在二皇子醉醺醺的,又谈兴高昂,一时未留意到裴璋僵硬的面色,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元思兰也真是可笑。到这等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肖想女人。不过,程锦容确实生得美貌非凡,医术也精妙过人。连父皇的陈年宿疾都被她治好了。这般出众的女子,死了着实有些可惜。”
  好一个丧心病狂的元思兰!死到临头了,竟还死心不息,想让程锦容陪葬!
  好一个心肠歹毒的二皇子!程锦容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了哄元思兰去边关送死,竟应下了这么荒唐的要求。
  万幸他提前探听到了此事。
  否则,二皇子有心算无心,程锦容再冷静聪慧,也是个纤弱少女。她一旦离了圣前,哪里是二皇子的对手。
  裴璋暗暗咬牙,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才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
  二皇子直至此刻,才察觉到裴璋异样的沉默,微微眯起双目:“怎么了?莫非你舍不得程锦容?”
  裴璋和程锦容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以前裴璋还流露过非程锦容不娶之意。不过,后来不知是怎么回事,程锦容和贺祈转眼成了一对,裴璋和叶二小姐定了亲。
  二皇子私下曾询问过一两回,裴璋一直不吭声,二皇子也就没再追根问底。
  此时,二皇子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疑心,目光紧紧盯着裴璋。
  裴璋心知这是关键要紧的时候,万万不能露出破绽。毫不犹豫地应道:“殿下误会了。程锦容对我无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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