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白月光带球跑了-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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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牖敞开,暖洋洋的?阳
☆、130、【130】
徐文鹤最近过得很不如?意; 头天上午跟家中娘子吵了一架,下午娘子就留下一封休书; 带着儿子回娘家了。
真是岂有?此理,这天底下哪有此等悍妇,竟然敢休男人!
他越想越气,索性去酒馆买醉,迷迷糊糊中看到个许久不见的年轻小友,对酒当歌; 好不快活。
等他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前往长安的渡船上,豪华大船,禁军护送; 滔滔碧波,想跑都没门。
唉; 他的娘子; 他的儿子啊!
早知道要被皇帝“劫去”,他就该去岳丈家登门道歉,万一他治不好皇帝,脑袋留在长安城; 扬州城那娘俩该怎么活啊?
带着一肚子忐忑与忧愁; 徐文鹤穿过织锦铺陈的汉白玉台阶; 进了金碧辉煌的紫宸宫。
有?长安第一美人之称的皇后娘娘果真美若天仙; 身穿繁复华服,如?云发鬓间插着的凤凰金钗熠熠生辉; 矜贵又优雅,说话的嗓音是极温柔的,待他也很客气; 尊称他为“徐先生”。
徐文鹤想,皇帝可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位温柔美丽的娘子,谁舍得眼瞎啊!
他这般想着,没多久就见到了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皇帝一袭暗紫色龙纹织金长袍,腰系玄色腰带,发髻竖起,大马金刀的坐在榻边,面容俊朗英气,眉眼惫懒冷淡,周身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威严。
可惜他那双狭长的眸中此刻黯淡无光,若是能看见,那锐利的目光定然更让人生出敬畏。
毕恭毕敬请完安后,徐文鹤打开医药箱,替皇帝把脉检查。
虽是第一次见,但徐文鹤也看得出来,皇帝的性情算不得好,焦躁、冷淡,摆着一张拒人千里之外的黑脸,不怒自威。
可每当皇后娘娘说话,皇帝的燥郁便会减少,他对皇后的态度与对旁人是截然不同的。
对旁人是淡漠冷傲,十月寒冰,对皇后却是春风化?雨,三月暖阳。
外界都传陛下无?比宠爱皇后,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徐文鹤把着脉,脸色逐渐凝重,心想,看来待会儿求饶,得多求求皇后了。。。。。。
“徐先生,怎么样?”
顾沅手指紧握着,呼吸也屏着,乌黑的眸中满是紧
☆、131、【131】
顾沅明知道他是看不见?的; 可他这般注视着她问,她一颗心无端就慌乱起来。
“许是靠近浴池; 所以有些闷热。”她故作镇定,轻轻偏过脸,站起身来。
裴元彻道,“若是觉得热,就脱些衣衫,别热坏了。”
他说这话的神色一本正经; 顾沅一?时都难以分辨,他是真心实意提建议,还是在调戏她?
轻轻咬了咬唇,她道; “倒也没那么热。”
视线再次落在男人身上,他只剩下一?条长裤; 腹部肌肉呈现性感的线条; 再?往下……
她只觉得被烫到一般,飞快挪开眼,脸颊热的不可思议,掐了掐手心; 低低道; “你自己脱亵裤吧。”
“你刚说了伺候朕的。”裴元彻上前走了一?步; 挑眉; “这就反悔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倏然拉近,顾沅的脸都要贴上他壮硕的胸膛; 她忙往后退着,结结巴巴道,“我说伺候你; 又没说帮你脱…脱裤子……”
话音未落,男人抓住她的手腕,一?点点摩挲着,嗓音低沉,“你方才还说,朕的身子你都见过,没什么好遮的。既然如此,脱条裤子而已,你为何不愿?”
顾沅又羞又恼,扬起脑袋,本想说“你自己没长手么”,可见他睁着空洞的双眸,无辜又可怜的模样,话到喉咙又生生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难得伺候他沐浴,再?说了,都老夫老妻了,脱条裤子而已,她何必还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扭扭捏捏。
这般自我安慰着,顾沅一?咬牙,“行,我帮你脱。”
深吸一口气,她伸手去解他腰间的系带。
很快,长裤便松开,落下。
顾沅忙避开眼,脸颊红得滴血般。
她快步走到裴元彻身旁,伸手扶着他的胳膊,嗓音都有些不自然的,带着轻颤,“我扶你进池子。”
裴元彻知道她脸皮薄,想戏弄她,又怕太过了,惹恼了她。若是双眼还能看见?,他还能观察她的神色把控住那个度,可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
想到这,那点戏弄的心思如砸进深潭水的石头,沉沉落下,陷进淤泥。
裴元彻坐进池子里,温热的水没过他宽厚的双肩,他始终沉默着
☆、132、【132】
池砖上雕刻着精致繁复的莲纹; 水波荡漾间,顾沅像是被钉在了池边; 娇嫩白皙的背上也留下几道莲花的印子。
她原本还担心裴元彻伤势刚好不久,应当?小心一?些,省的碰到身上的伤口疼。
可没多久,她就意识到,她根本不需要担心他,反倒更该担心她自己。
挽发的珍珠簪子不知?何时被拔了; 一?头乌黑的发如瀑般散开,清澈的水面上,两?人的发丝纠缠着,涟漪阵阵。有两?缕垂下; 缠在顾沅纤细雪白的颈间,将那小巧的锁骨衬托的愈发精致……
她浑身发软; 大脑空白; 眼?角余光只看到水波激荡着,一?遍又一?遍,无休止般。
“慢些。”
娇糯的嗓音带着微喘,轻轻哼着; 沾了蜜糖般; 惹得人心尖一?阵酥麻。
便是裴元彻看不见眼?前的旖旎风光; 光听这娇哼声; 也足以叫人血脉喷张。
人处于黑暗中,其他感?官便变得愈发敏感?; 修长的手?指探索着,如在黑夜中探险的旅人,穿过连绵的山丘; 行?至平坦的腹地,再滑入沟壑,热忱又疯狂的感?受着当?下所拥有的美好。
从池中被捞出?时,顾沅整个人红得像只煮熟的虾。
光洁的脚尖蜷着,她的双臂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眸中泛着水光。
“你小心点,地滑,慢点走。”
她叮嘱着,嗓音慵懒又透着撩人的妩媚。
裴元彻俊浓的眉眼?间透着餍足之色,眼?尾弧度微微上扬,俯身咬了下她的嘴角,“那你指引朕走。”
顾沅刚说了声“好”,男人忽然松开她。
“裴元彻!”顾沅一?惊,双腿本就发软,险些没站稳,好在男人及时托住了她的腰,这才没摔倒。
他与她面对面,宽厚的手?掌托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往上托着,“缠着朕的腰。”
顾沅愣了愣,对上他深邃又漆黑的眸,突然明白过来,耳尖唰的一?下红了,羞怯怯的咬着唇,“我…我不会!”
“那朕教你。”
顾沅生的娇小,他手?臂稍用力,就将她抱起,大手?抓着她的脚踝,像是个极耐心的老师教导着不开窍的学生。
宛若缠着树木的藤蔓
☆、133、【133】
裴元彻是个行动力很强的皇帝; 说要抓扈尔巴泄恨,第二日便在朝堂上提出攻打戎狄的计划。
对于是否再起战火; 朝廷分为三派,主战派,主和派,中间派——
主战派和主和派两方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中间派夹在其中安静低调,不表态度。
晋国公府崔家自是无条件与皇帝一条线; 平国公府顾家及云忠伯府、卢御史,以及他们的亲家茂林侯府、长安新贵郑家,都是皇后一派,也都遵循皇后的意思。
就连不掺和战事的太常寺卿文家; 这回?也站出来表态,支持再战。
就在主和派据理力争; 细数再战于民生不利; 国库亏空等弊端时,千里之外的陇西发来一封奏疏。
奏疏是谢国公谢纶送来的,大意是戎狄在北边横行无?忌,又借着议和之名; 行刺大渊国君; 其心可诛。他谢纶愿为前锋; 率大军从西北进攻戎狄; 陇西粮草兵马齐全,只待皇帝一声令下; 即可出兵讨伐,扬我大渊国威,
洋洋洒洒千余字; 字字珠玑,字里行间满是家国大义,激昂铿锵。
李贵宣读完,台下众臣都听得热泪盈眶,心潮澎湃,恨不得?当场提剑上沙场。
后来这篇奏疏流传于外,极受读书人的追捧,众人皆赞谢国公忠君爱国。
无?人知道私下里,景阳长公主一边吃着酪浇樱桃,一边托着下巴朝皇后道,“皇兄出事后,我担心得?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写了封信给他,说我兄长和侄子被害成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气,然后他给我回?信,说他会手?刃扈尔巴,给我出气,我当时只当他是哄我,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她眼睛都放着光彩,像是装满万千星辰,“从前我还嫌他年纪大,是个只会舞刀弄剑、不解风情的粗野莽夫,哪里比得?上长安城中这些文?采风流、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哥。如今看来,他才?是我想要的夫君,一个可以护着我,为我遮风避雨的男人。”
顾沅看着景阳双手捧着脸,笑眸弯弯,活像是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也不禁笑出声,“见你俩这般要好,我和你皇兄也能放心了。”
且说回朝堂,谢纶奏疏一出,主战
☆、134、【134】
周岁宴结束的第二日; 顾渠便带兵出征。
没几日,步入五月; 端午佳节将至。
天气越发闷热起来,才月初各宫门前就挂上了苍绿色的菖蒲与艾草,小宫女们领着五色丝线打长命缕玩。
顾沅闲下来,也命人拿了些五彩丝线,用竹编的敞口篮子装着,放在黄花梨箭腿式半桌。她自己穿着件月白色轻纱夏衫; 云鬓随意挽着,盘腿坐在榻上,认认真真编起长命缕来。
秋霜站在一旁帮她分线,一边笑道; “陛下若是收到娘娘编的长命缕,一定很?高兴的。”
她说完这话; 就见顾沅拿线的动作一顿; 像是被使了定身术般,眼帘也缓缓垂下。
秋霜一怔,以为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无比忐忑的觑着顾沅; 谨慎的问; “娘娘; 怎么了?”
顾沅愣了愣; 回?过神来,抬眼看了下秋霜; 白皙的脸上扯出一抹浅笑,摇头道,“没什么; 只是……忽然想起谷雨。”
她的笑容有些惆怅,轻声喃喃道,“去年这个时候,谷雨在我旁边陪着,与你说了句差不多?的话。”
秋霜想起谷雨惨死的模样,心头也有些悲伤,轻声安慰道,“娘娘别想这些伤心事,谷雨若泉下有知,定然也不希望娘娘为她伤怀的。”
顾沅垂下眸,笑了笑,“是,她一向事事以我为先。”
谷雨五岁被卖进侯府,跟在她身边十一年,同?吃同?住同长大,俩人之间的感情远超普通的主仆情谊,说是家人也不为过。
可那样好的谷雨,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顾沅打了个长命缕,递给秋霜,“这一条,你替我给谷雨烧去。”
“是。”秋霜接过,恭顺应下。
她这边刚走到门口,就见皇帝拄着根拐棍,阔步从花团锦簇的庭前走来。
“奴婢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皇后在里头?”
“是,娘娘在呢。”
听到窗外的对话,顾沅将那淡淡的愁思收起,又抬手揉了揉脸颊。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扭过头去,只见裴元彻掀起珠帘走了进来。
他今日一袭暗紫色宽袖长袍,宽肩窄腰,四肢修长匀称,很?是伟岸。失明之后,他英挺
☆、135、【135】
拆战报时; 顾沅一颗心都吊起,手还有些颤抖。
好在信中是捷报; 谢纶北上征讨戎狄,率千名铁骑打了戎狄军一个措手不及,大挫敌方锐气。而顾渠的队伍也?行至蒴河,与西边敌军正面对抗,我方目前占据优势。
之后,每隔几日; 便有一封战报从前?线传来。
捷报连连,朝堂上的气氛也?越发振奋,按照这般攻克的速度,最多半年; 这场战争便能结束。
事实上,这场战争结束的比朝臣们预料的还要快; 只用了四个月; 胜面还要广——
戎狄不是输了,而是被灭了。
按照前头传来的讯息,顾渠和谢纶俩人都透着股狠劲儿,杀红了眼; 对戎狄一族赶尽杀绝。
打到戎狄王帐时; 为了争夺扈尔巴的人头; 两名大将互不相让; 险些没打起来,最后两人一番商量; 决定各退一步。
顾渠挖了扈尔巴的双眼,烧了他半边身子,喂了狗。
谢纶割下扈尔巴的脑袋; 亲手装进了一个漂漂亮亮的盒子里。
对此,顾渠嗤之以鼻,“一个贼人的脑袋,瞧你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就算没这脑袋,军功照样算你一大份。”
谢纶慢条斯理的擦着剑上的血迹,抬起眼皮乜了他一眼,淡声道,“我答应了长公主,要带回扈尔巴的脑袋送给她。”
顾渠,“……”
嘴角抽了抽,他问,“你确定要拿这玩意儿送给长公主?”
饶是经常被白氏埋怨不解风情?,顾渠都觉得拿个脑袋当礼物送给姑娘家,这事就他妈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