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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春光旖旎-第84节

小说: 春光旖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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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账?”她算是服了他这幅语气,去躲他的手,边推搡他的臂弯,无奈地说:“沈京墨,你别闹了……”
  突然,她落在他臂弯的手,被他按住。
  不是像从前那般强硬地抓着她的手腕,而是用他温热柔软的掌心,包覆住她纤细骨感的手。
  他另一只手将她下巴再次强硬地扳回来,视线灼灼,认真地看着她:
  “我是说,你来跟我算账。”
  “……”
  她刚一愣,整个人便被他拥入怀中。她浑身下意识一僵,匆匆就要推他,跟以前一样抗拒,“你放开……”
  可许是醉了酒,浑身都软绵绵的,几度推不开他。
  “沈京墨……你放开,你滚……”她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挣扎,去推他的胳膊,推他的胸膛。
  可四肢软绵绵的,挣扎不开他,让她觉得特别无力,也非常的无助。
  就像是那时呼吸困难,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属于自己。
  也生怕像以前一样,被他死死地揉捏在手掌心,如何也躲不开,逃不掉。
  “放开……”她一直在尝试挣脱,无助到几乎要绝望,他边去按她,低沉的一声,也跟着落下:
  “陈旖旎,对不起。”
  “……”
  “对不起。”他继续说。
  “……”
  “对不起。”
  她连连愣住。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你放开……”她不想被他看到她哭,转头去躲,又去推他。
  他却用脸颊抵着她的颊,下巴落在她额顶,唇在她发顶厮弄着,低声:“你别躲我了。”
  “……”
  “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哭,”他拥住她,低头去看她的脸,跟着苦笑,“而且,你哭,不都是因为我吗?”
  “……”她察觉他在看她,将脸转过去,埋在他肩窝里。
  小半天,发出闷沉沉一声:“自作多情。”
  他拥抱着她,哑声地笑了,“好,那就当我自作多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1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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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伤痕
  不知过了多久; 陈旖旎轻轻搡开了沈京墨。
  她推开了他臂弯; 跟着离开了他的怀抱; 坐了回去。
  他的臂弯一空; 刚才环住她的手臂也跟着僵硬了几分。
  再去看她时; 她的容色恢复了冷淡,眼底虽明显还泛着红,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了。
  不哭了。
  她坐回去; 空气跟着他们都静默了须臾。
  耳畔盘旋着从外面大厅徐徐飘扬进来的大提琴声。那音律低沉婉转,尾音靡靡; 如同诉说不尽的幽缠心事。
  一点点,推开了彼此之间僵滞的气氛。
  陈旖旎拿起一边的红酒瓶,费劲儿地去开瓶塞; 手下软绵绵的,打不开。
  沈京墨见状,刚伸出手要给她帮忙,被她用手臂挡开。
  他的手僵住。
  猩红色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漾开,她好像是一点劲儿都没有; 瓶子都拿不稳了,眼见着满满一杯都要溢出来。
  他伸手; 帮她扶住瓶身。
  “别动……”她要拽回瓶子; 他也向后拽,她力气不及他,没拽过他,被他不由分说地拿走了瓶子。
  清脆一声响; 他把瓶子放回桌面。
  “……”
  她愣然地望着那满满一杯红酒,眼眶又泛起酸热。
  小几秒后,才转过头,用一种极其哀怜,又凄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却无论如何,都掉不下眼泪。
  她的唇僵硬地动了动,沙哑着声音,讽刺地质问他:“你还自作多情干什么?”
  沈京墨眉心一拧。
  她微微扬起下巴,倨傲地注视他,唇角绷了绷,又问:“为一个女人出车祸,值得吗?”
  他眸色陡然一深。
  “在ICU里躺了半个月,值得吗?”
  她声线轻缓下来,语气却是愈发的冷了,唇边笑意款款,却不夹一丝感情,“死了的话,值得吗?”
  “别说值得。”
  她默默拿回了他手边的酒瓶,跟着打断他要出口的话,把刚才倒满了一整杯的红酒,都随手倒在了一边的餐碗中。
  空了。
  一丝不剩。
  仿佛把过往所有的恩怨情仇,全都倾倒而出,一泯成空。
  她倒尽了最后一滴酒,晃了晃酒杯,冷声说:
  “你跟我都知道,不值得的。”
  “——陈旖旎。”
  他终于冷硬着声音一口咬过她的话,似乎是被她激恼。
  她言语中并未有讥嘲的意味,可却字字诛心。
  她淡淡地转眸,看到他满脸的隐忍,红唇扬起,渐渐笑开了,反问他:“你说,难道不是吗?”
  “……”
  他眉头紧锁住,目光也死死咬住她。
  只字不说。
  视线相撞之间,依然是潋滟与深沉的交锋。
  然而那潋滟,却透着一种既柔软又复杂的漠然;那深沉,也更加的阴鸷晦涩,藏着无穷无尽,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我以前,是为你哭过,我也自作多情过,你看到过的,没看到的,都有。”
  她漫不经心说着,纤细手腕抬起,重新为自己斟酒。
  这一回,她倒得小心又谨慎,只留了比常量还少的量,跟刚才那盈满了几乎溢出来的量比起来,简直轻若鸿毛。
  冰凉的酒杯握在手心,那一抹猩红色,像是一捧鲜血,只盈盈地落在杯底。
  仿佛是能让他们时隔六年,面对面地坐在此的所有仅剩不多的情分所在。
  她举起酒杯。
  透过还悬着液体的杯壁,去看对面的他。
  像是在对从前过往,对过去的他,郑重地敬一杯酒,一杯可以泯去恩仇,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酒。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她平静地说,抬起手腕喝酒。
  唇刚挨到杯沿,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稍稍放下来,真诚地笑了笑:“沈京墨,为了一个女人出车祸,真的很不值得。真的不值。”
  “……”
  “我们之间,也早就不值得了。”
  他深深地与她对视,眼中柔和不减。
  “你想喝也可以喝点的。”
  她指尖一挑,示意面前的酒,却又无奈地笑了笑,自嘲自己的不周到,“瞧我,都忘了。你最好别喝。”
  他仍不说话。
  她微微倾身,靠近他,眼眸略带笑,却是很认真地嘱咐:“雪大路滑,你如果开车来的,应该小心点。”
  他看了她小几秒,唇角一绷,偏开了头,不去看她了。
  抑制不住的,哑笑连连。
  听到她这种既真诚,却又疏离客气到极点的关心,如同在叮咛一个第一次谋面的陌生人,他笑声愈发低哑,也愈发哀伤。
  试想,但凡他和她还能再亲近一些,再留一份情面,或是退一万步讲,回到第一次见面那一天,她也不会是这种语气。
  他又不由地想,如果回到那一天,他还要不要走向她。
  还要不要?
  如果结局如此,注定两败俱伤,或是一方受伤极深,另一方连弥补的机会都求不来,还要不要,让他们的人生产生交集。
  “酒我干了,你就别随意了。”
  她在他转回头的时候,最后轻笑了一声。
  抬手,要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手腕上,突然挨上一个力道,略带强硬。
  “给我。”
  她刚讶异一瞬,杯沿都碰到了牙齿,他却将她的手腕压下来,劫走了她杯子。
  她早就没力气跟他挣扎,浑身软绵绵的,伸手够了一下,被他绕开了。
  没够到。
  便任他去了。
  她收回手,改为支着自己太阳穴,歪歪斜斜地倚在桌沿儿。挑起一双似醉非醉的眼睛,看着他将杯子放到一边。
  他看着她泛起酡红的面颊,笑了笑,“陈旖旎,你醉了。”
  “那又怎么样。”
  她娇嗔似地轻笑,也不知是不是在反问,伸出指尖,将他刚挣开她手时微微弄乱的领带重新归正了一下。
  他视线跟着她的手。
  她也不知自己这么一个动作,是出于职业病的强迫症还是什么,顿了顿,又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笑:
  “有人来接我啊。”
  “……”
  他唇边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终于如过往云烟,凝成了一个过往的瞬间。
  消失不见了。
  “沈京墨。”
  她笑了笑,低垂下眼眸,像以前那样,将他的领带与领口,归整得一丝不苟。
  却明显没有从前那么亲密无间。
  他相信,如果现在坐在她眼前的是另一个男人,哪怕是个陌生人,只要他的领带乱了,她都可以帮帮忙整理一下。
  她语气又淡又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现在,过得很好。”
  “……”
  “没有你,我也很好,”她说,“谢谢你以前为了我做了很多,我感谢你。”
  “……”
  他不解地看着她。
  “但是啊,”她又抬头,直视住他,换了副好商好量的口气,“LAMOUR总监的位置,你真应该留给更有能力的人,不用特意留给我。”
  “……”
  他刚动了动唇,唇上倏地就贴上她冰凉的指腹。
  “嘘。”
  她指腹挨了挨他唇,见他缄默下来,她却抿起一线皓齿红唇,忽然笑了起来,“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那双柔媚的眸,凝望着他,饱含笑意。
  他们离得这么近,她眼中,却没有从前的痴迷和炽热,就连一丝一毫的恨意,都看不到了。
  她笑声阵阵悦耳,都是婉转柔媚。也能听出来,她的确醉得不轻。
  包括她刚给他整领带,现在又去抚他唇的行径,都有些疯疯癫癫的。
  他握住她的指尖,小心谨慎地用唇挨了挨她。
  亲吻她。
  察觉到他吻她,她才笑够了,再开口,一字一顿虽平实冷淡,却都是真心实意:
  “沈京墨,你也应该找个女人结婚了。你知道的,我们都耗不起了。”
  他听到这里,脸色终于冷下去。
  周身浑然一绷,放开她的手,跟着,就站了起来。
  逆着光,都能看清,他满眼,满脸,都是被揉碎了的傲慢。与今晚到现在,那难得的温润柔软,都碎了。
  一触即碎,刻满了裂痕斑布、伤痕累累的复杂。
  “你不应该再来打扰我。”
  她也收回了手,指腹上,还有他嘴唇柔软的触感。
  那么柔软,亲吻她时,呼呵着他低沉的鼻息,仿佛,可以触及他柔软的内心。
  她知道,他心软了。
  她知道他这么多年来,终于肯对她心软。
  可她的心,却早已被坚硬的铜墙铁壁围拢住。这么多年,密不透风,坚不可摧,不对任何人敞开,也不被任何人轻易地触碰。
  如此就可以不再受伤害。
  只有她和他知道,那背后藏着的是千疮百孔,藏的是伤痕遍布。
  “很晚了,你走吧。”
  她淡淡的一句,视线跟着不落痕迹地滑过他。
  不再去看他,却都能感受到他周身凛凛。
  “路上小心一点,路滑。别再出意外了。”
  她最后如是说,拿过酒杯,又开始喝酒。
  他再没阻挠。
  眼看着她一杯杯地斟满酒,再一杯杯地灌醉自己。
  不知多久,她才察觉身畔空了。
  他保留了他最后一丝的傲慢与自矜,踩过脚下绵软的地毯,终究是不落声色地走了。
  她也饮尽最后一口酒,将酒杯,重重地放回桌面。
  酸涩滚入喉间,她满眼酸涩,眼泪也却再也落不下来。
  *
  陈旖旎再清醒,是被手臂底下压着的手机的震感给震醒的。
  梦中出现了六年前那个久违的梦境,满世界一片洁白中,她曾爱过的那个男人一身笔挺修长的洁白西装,多么好看。
  他的新娘身着同样好看的圣洁婚纱,挽着他臂弯,于远处徐徐走来。
  而她依然是那个人群之外的旁观者。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选择眼巴巴地张望他,转身,自己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身后好像有一道视线,跟了她很久很久。
  她猜到了是谁,头却都没回过。
  接着,好像是地震了,脚下轰隆隆地震颤,不远处的海平面掀起惊涛巨浪,一个浪头朝她侵袭过来,要把她赶回去一样。
  她立刻惊醒了。
  一身冷汗。
  手机还在无休无止地震动。
  她忍着头昏脑涨和酸疼的太阳穴,从被脑袋压麻的臂弯下,很艰难地,把手机抽出来。
  勉强睁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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