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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春光旖旎-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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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管我。”她呶着唇,声音很淡很淡,压制着汹涌的情绪,“你不管我的话我就自己打车回家了。我也会处理伤口的,我会照顾自己。”
  他抬眸去看她,表情有一丝淡淡的不悦。
  “没有你,我也行的。”她咬着唇,与他对视着,眸光动了动,“你不管我了还不行吗?非不放过我吗?”
  他抿着唇,脸上依然是那般的倦漠冷淡。
  没理会她的话,又垂下眼,继续替她消毒,换了三五根棉签,然后去找了洒伤口的药。
  用棉球蘸取了一些出来,抖了抖。
  洒在她伤口上。
  “呜……”她疼得呜咽,就算如此,也没掉下眼泪来,只咬着牙,眼中噙着一片氤氲,看着他。
  直到他的轮廓都变得模糊,模糊到,跟那个梦里的场景几近相像。
  他还偏偏穿了身白色。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起来:“你知不知道……你一对我好,我又会心软。我又会离不开你。”
  “这么多年了,有那么多次我想离开你,我想一走了之,你都不让……你就是想欺负我,折磨我,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每次我要做决定,下决心一定要让你从我的生活里滚蛋,你就对我好,让我心软——我回去了,你又要折磨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
  不知是伤口疼,还是心口疼,她用双手捂住了脸,低低地呜咽起来。
  可如何,都掉不下来眼泪。
  想起那年第一次遇见他,他说,女人哭起来很讨厌,她就如何也掉不下来眼泪了。
  那时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他又肯出钱帮她送她弟弟去医院缝针,她就觉得,在他面前哭,惹他讨厌,是很丢脸的事。
  谁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
  可后来他说了千般万般的狠话,说了无数次讨厌她,讨厌她和她妈妈那样的女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为什么?
  他沉默着,给她的脚踝上好了药,打了绷带,然后站起来。
  高大笔挺的男人立在灯光下,她从下而上仰望他,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与她无声对视了一会儿,淡淡扔下一句:
  “别在这里睡。”
  “……”她捂着脸,不去看他,怒不可遏,“我就要在这里睡,你别管我——滚!”
  “……”
  她说完很久,都没见回应。
  满浴室静得可怕,半天都感觉浴缸边上没了动静,他好像是走了。说起来,他今晚纵容她睡在这里,居然也是头一回。
  她双手放松了,松了松指缝,偷偷地,透过指缝去看。
  他刚才坐着的地方空空荡荡。
  果然是走了。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她缓缓地放开了手,盯着天花板,有些回不过神。
  脚踝上还有他手的温度和触感。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闹了一天也累了,准备闭上眼去睡觉了。
  半天,却又听到脚步声。
  忽然,有一丛柔软落在她身旁。
  她一睁眼,看到他扔下被褥和枕头,皱着眉看着她,“起来,不然抱你去床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2更
  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啦,好事多磨
  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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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作茧
  整个浴室光线苍白。
  陈旖旎目光晃了一瞬; 看他立在那里; 动了下唇; 却没说出话。
  彼此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 她还是乖乖地爬起来了; 坐到另一边去,给他腾出了地方。
  挪开了才感受到,浴缸里是真的凉。
  她拎过枕头抱在怀里; 看他俯下了身,把厚重的被子仔仔细细地铺入了浴缸里。
  浴缸很大; 铺一整块儿都富富有余。
  沈京墨弯下腰,垂着头,力图把每一块儿都铺到。然后准备抬脚出去; 再找个被子过来。
  她忽然出声:“就这样……就行了。”
  他回头,眉心轻拢着。
  “就这样就可以了,不用了。”她提了口气,继续说。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就出去了。
  过了会儿他又回来,再扔进来一床被子; 差点儿砸到她; 她往一边躲开,他又给她铺了一层。
  她疲倦地趴在一边,静静看着他,轻声提醒道:“已经很晚了; 沈京墨,你去睡觉吧。明天不用上班么?”
  他铺好了,起身,站直了看着她,语气淡淡的:
  “再冷的话。”
  “——你做的够多了,不用了。”
  她打断他,眼中有一丝哀伤涌动。别开了头不再看他,躺倒了,背过身去,“你去睡觉吧。”
  “……”
  她蜷缩住自己,将脸埋在枕头里。
  不知他又在这里站了多久,直到浴室的灯关掉。
  满室沉暗。
  她很久很久都没有闭上眼睛。听到他的脚步远去。
  沈京墨回到了卧室。
  从浴室出来时,他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替她把浴室的门一并给关了。但浴室潮冷,他到底也没这么做。
  回到房间打开空调,开到了最热。
  有热气可以飘拂进去,她睡在那里也不至于太冷。
  凌晨两点半,万物静默如谜。
  他却了无困意,手臂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微微仰起头,与床对面那两扇巨大的镜门对视着。
  镜门倒映出圆床顶上的油画。
  色彩鲜艳诡谲,画中半。裸着的红色长卷发的西方女人身材丰腴柔美,用葱白指尖挑着个银器水壶,一点点浇湿了身上轻纱。
  她曾靠在那里,对他巧笑盈盈。
  不是现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无比强硬的推拒态度。
  他起身,又去了阳台。
  黑夜寂寂,不远处,深黑色的海面沸腾着。
  星斗如火花,燃起的一瞬好像就要坠落入海面,消失得无声无息。
  白天风很大,这会儿倒是一切平静,只有秋意在夜色之中渐渐浓郁,寒凉几乎要渗进了骨子里。
  站在玻璃围栏边,迎着一阵小风。
  他侧头虚拢住火光,指尖滑过一缕猩红。
  仿佛这喑哑夜色里的,唯一一抹艳色。
  抽了一整支烟,吹了会儿风,他又回了浴室。
  他脚步很轻,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没开灯。
  迎着卧室投入浴室的一丁点细不可寻的光,她就那么侧身躺在浴缸里,曲线盈盈袅袅被微弱的光勾勒出。
  还维持着背过他不再去看他的姿态,身上披着她自己的大衣。
  没盖被子。
  呼吸清浅,像是睡着了。
  脚踝缠着一圈绷带,纤细的腿缠绕着旗袍的前后摆,随意交叠。
  他抬脚走过去,拿起放在一边的一条薄被,抖开了,盖到她没被大衣遮住的两截小腿上,连脚也一并盖住。
  她好像是察觉了他来,他替她整理被子时,手腕上覆上一个柔软温热的力道。
  他一震。
  其实她睡得很浅,几近无眠,他进来时她就察觉到了。
  这会儿她歪着头去看身后的他,微弱的光线描摹出他的轮廓。
  她静静地笑了笑,问:“你不是走了吗?大半夜的,不睡觉吗?”
  他动了动唇,“吵醒你了吗?”
  他的手腕上还有丝丝凉意,身上也有没散尽的烟味儿。
  和他的西装外套上的烟味儿一样很重,从来没有那么重过。
  “没有。”
  她摇摇头,起身,跪坐在浴缸里,朝他伸了伸手臂。
  他顺势抱住她,她也靠过来,一手勾着他的肩颈,有些依恋地靠了上去,感受到他低沉的气息就飘拂在她额顶。
  “我睡不着。”
  “怎么了。”
  “我在想,”她抿了抿唇说,“如果你回来,我会还想留在你身边。你还是这么做了。”
  她抬头的同时,迎上他对她投下的视线。
  “沈京墨,要么你狠心一点,要么我狠心一些,行吗?别对我这么好了,你做得到的。你这样,会让我误会你爱我。”
  她认真地看着他,显然不觉得他是爱她的。抿着一线红唇皓齿,她不由地盈盈笑开了。
  “不然,以后你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我可能会还想给你做情妇。”
  “或者,我跟别的男人结婚了,我会忍不住出轨去找你,”
  她靠近他耳边,唇离他冰凉的耳垂不过寸厘,轻声,“沈京墨,你愿意我们这样吗?你最讨厌这样,不是吗?”
  她这种半认真半开玩笑的模样,让他不由地想起,那天陆听白说,如果他以后和她以外的女人结婚了,一定会出轨。
  且出轨对象,一定是她。
  他半跪在浴缸边,微微打直了脊背,深深看着她。一双眼眸黑沉,仿佛有个万劫不复的漩涡,吸引她下坠。
  他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
  他一直如此。
  她向来,也都看不懂他。
  对视了一会儿,她以为他要愤怒地甩开她走了。他却突然按住了她腰,拉着她过来。
  “哎,沈……”
  隔着一道浴缸边沿,他凶狠地把她按在了自己心口。箍住她的后脑勺,唇覆下来,吻如狂风暴雨砸下。
  她向后躲,躲不脱。
  他力气大的要死,全然没了今晚的温柔模样。她去推他,却根本挣扎不能。
  不知是不是贴着冰凉的浴缸,她在他怀里不住地发抖、打颤。手抓住了他衬衫衣襟飘飘摇摇,后颈被他几乎掐到酸痛。
  无休无止地碾吻厮磨,她被他吻得几乎喘不上气,一时目眩神迷。
  最后,他稍稍放开了她,眸光被欲。望晃得破碎不堪。
  唇抵着她的唇,一字一顿说:“陈旖旎,如果你以后敢跟别的男人结婚,我一定会搞死你。”
  “我说到做到。”
  她被他这样狠戾的语气吓得心抖了抖,而后不以为然地嗤笑:“我们又不会结婚,你说这话是不是太自私了?就算我嫁给别人……”
  “自私?”他缓缓勾起唇,眼底寒光毕现,笑得恶劣,“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她咬着唇,对上他阴鸷的眸子。
  男人虽在微笑,笑意却丝毫未在眼底弥散开。而他的表情,也根本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
  他也几乎,从不跟她开玩笑。
  他说他说到做到,他就一定做得到。
  那种切实的惧意刚从心底泛起,他忽然轻柔地拍了拍她腰,最后在她额顶落下一吻。
  “乖,去睡觉,”他低声说,“明天搬回来,我派人去帮你。”
  他说完就出去了。
  她扬起枕头,出离愤怒地朝他砸了过去。
  而后躺倒。
  这次他再也没有回来。
  倦意席卷,她却始终半梦半醒的。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天光大亮,本以为至少有个八/九点了,看了看表还不到六点。
  他还睡着。
  独个儿地睡在那张圆床的一侧,侧躺着,肩背有节律地起伏。
  另一侧空了出来,是她原来睡的位置。
  手臂展开了,搭在那一侧,五指稍稍收拢。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蹑手蹑脚地就离开了他家。
  *
  出了一趟差,回来时陈旖旎一直拖延着也没搬回沈京墨的家。
  却得知了一个消息。
  阮慈从沈宅被赶出去了。
  她和沈嘉致这么多年来从一开始的轰轰烈烈,终于到了日子凑合着过的地步。
  阮慈要钱花钱一向是狮子开口,他们两人前阵子去度假回来了一趟就频频争吵,闹的鸡犬不宁。
  杜兰芝也忍她忍到极点,沈宅上上下下,连一只狗都对她无比厌恶。
  如此是皆大欢喜,听说沈京墨直接找了个搬家公司把她东西全部搬走了。
  不把她这些年存的那些奢饰品鞋包、高定套装什么的扔掉的唯一条件就是——
  要她不要再联系陈旖旎。
  可阮慈才没那么好打发。
  陈旖旎下飞机刚出机场就接到了阮慈的电话。除了要钱和吵架,她们之间就没什么可说的。
  陈旖旎几番挂断了。
  都说了阮慈不好打发,之前给她屏蔽,她还会用别人的电话频频骚扰,这次也不例外。
  阮慈好像是在个狐朋狗友家里,怕惹人口舌,也不敢直接跟她开口要钱,却只说,要她把星移的东西拿回去。
  陈旖旎并不想见她,但先前的家庭相册,和星移一些零零星星她没拿走的东西,都留在阮慈那里,阮慈被赶出来,那些东西就成了拖累。
  她听阮慈那般口气,心底不乏悲凉。
  是时候该拿回来了。
  于是约了下午六点之后见面,她到时候自行开车前往。
  消停了一会儿,刚到公司楼下,手机又响了。本以为阮慈又有什么事,谁知却是杜兰芝。
  陈旖旎警惕地接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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