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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吝啬嫡女打秋风(重生)-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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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哥儿心中暗喜,可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没想到嘉和这么蠢,自己的法子还没使出来,她就把自己给解决了。
  云哥儿护送着城邶新到了程府。
  程府上下一片喜庆,秦氏尤其觉得扬眉吐气。
  儿子果真争气,这科最年少的进士,他的婚事得好好筹谋才是。
  文曦丫头,恐怕是配不上了。
  哎,不是还有楠哥儿未说亲,不若把文曦配给楠哥儿,倒是便宜他了。
  不晓得妹妹愿不愿意。
  到时候程家还不是紧紧的,攥在我的手心里。
  秦氏想着给邶哥儿说亲,总觉得各家的女孩都配不上邶哥儿。
  国公宋家的姑娘笑起来会漏牙,侯府栾家小姐性子有些文静,不晓得将来当家管不管的下来这一家子。
  ……
  嬷嬷奔来道:“夫人,四少爷回来了!”
  秦氏瞥她一眼:“嬷嬷糊涂,哥儿在皇宫中参加琼林宴呢。”
  嬷嬷拍拍手:“哎呀,我的夫人,哥儿落水,昏迷不醒,云哥儿送他回来,现在在前厅呢!”
  秦氏嗷的一声,大哭:“好好的,怎么就昏迷了。快走!”
  秦氏到时,邶哥儿已经醒了,有些愣愣的。
  云哥儿等程母也到了,解释道:“表哥为救公主落水,太医看过,无甚大碍。
  尽快给他换身衣裳,熬碗姜汤驱寒就是。”
  顿了顿道:“还请外祖母做好准备,圣上口谕:新科进士城邶新有勇有谋,赐婚嘉和公主,择日完婚。
  圣旨估计明日就到。”
  秦氏听说赐婚公主,脸上不由露出笑来:有劳贤侄送你表哥回来,待他成婚,你们一定多喝几杯。
  云哥儿似笑非笑看了秦氏一眼:“舅母客气。”
  她估计不晓得嘉和的性子!
  云哥儿心里暗戳戳的高兴,程家以后有的是热闹。
  告辞道:“外祖母,我先回去看看青姐儿,有什么需要,叫小子去找我。”
  程母瞅了秦氏一眼,家门不幸哪。又来个搅家精。
  撑着脸上的笑道:“云哥儿客气,家里乱糟糟的,过日摆酒谢你。”
  ……
  太阳掉下了房顶,嘉和住的惠秀宫内,年轻的皇后坐在床边。
  等了不久,嘉和慢慢转醒。
  皇后笑道:“你这个孩子,即使再喜欢,也没得跳水的道理。
  你父皇已经当众为你赐婚,你放心就是。”
  嘉和羞红了脸:“他没拒绝么?”
  皇后诧异道:“他为何拒绝,能尚公主是他程家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歇着吧,我去告诉你父皇,免得他担忧。”
  嘉和猛地抬起头来:“程家?”
  皇后笑道:“这孩子,还和母后打马虎眼呢?
  你身边的宫女都招了,是你看见城邶新落水,慌忙跳水救他,你的心意,你父皇当时就知晓,当着今科所有的进士的面,为你赐婚。”
  嘉和大声道:“谁说我要嫁程什么,我要嫁的是蒋菁云!”
  皇后皱眉:“那你为何跳水救他?”
  嘉和涨红了脸:“谁爱嫁谁嫁,我是不嫁的!”
  皇后尴尬的站着,后妈真不好当。
  “混账!”
  圣人进门就听见嘉和的话,怒喝道。
  “你不嫁城邶新,你为何为他跳水?大庭广总之下,你在水里紧紧抱着他,你不嫁他还能嫁谁?”
  嘉和哇一声哭出来:“父皇,我以为是蒋菁云落水,才跳的水。”
  嘉和擦干泪水,扑到圣人面前:“父皇,你为我和蒋菁云赐婚,可好?”
  圣人甩开她,转过身欲走。
  ”父皇,你最疼儿臣,你帮帮我。
  我,我要不嫁他,我也不活了!”
  说着将头上的簪子拔下,往胸上就是一插。

  第 43 章

  
  且说嘉和自残,皇后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拦住。
  圣人听到惊呼,转头一看。
  嘉和好好的坐着,她手里的簪子深深的扎进皇后的手臂里,暗红色的血,顺着她的雪白的手臂蜿蜒流下,刺眼不已。
  圣人一把拉过皇后的手臂:“皇后,怎么样?来人,宣太医来!”
  圣人黑着脸喝道:“你放肆!”
  看着滴得到处的血,嘉和没了适才的勇气,怕怕的道:“父皇,我,我不要嫁给程家,我要嫁蒋菁云!”
  擅长外科的刘太医,擦着汗跑来。
  替皇后看了看禀道:“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伤口有些深,需要缝针后再包扎。”
  圣人拉着皇后的手:“皇后受累!”
  皇后自去包扎,圣人看着这个最宠爱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她看见个男的,脸也不要了,爹也不管了。
  圣人心灰意冷:“蒋菁云已有婚约,你难道要去做妾?”
  嘉和听父亲的口气,想是父亲心疼她,嗤笑道:“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丫头,让她退婚另嫁就是,多赐些钱财与她也就罢了!”
  圣人叹息:原来那个爽利的女孩儿,嫉妒起来,也变成让人讨厌的样子。
  幽幽道:“你先在宫内好好想想,嬷嬷教你的规矩,道理都学到哪里去了!
  来人,没我的允许,不许公主踏出宫门一步。”
  嘉和错愕:这是禁足了?
  圣人想了想,又去了皇后的凤澡宫。皇后一只手臂被裹得如蚕蛹一般,笨拙的用左手写着什么?
  见她进门,皇后起身相迎:“圣上,都是我不好,没教好嘉和!你不要罚他,就罚我好了!”
  圣人牵她坐下:“是她性子太扭,与你无干!”
  皇后跪下道:“圣上,妾身有罪!请圣上置妾身欺君之罪!”
  “你何罪之有?”
  皇后觑着他的神色道:“圣上,我,我不是孤儿。
  我是镇远侯府长房嫡长女,和弟弟一起,差点被卖,幸被师公所救,后师公过世,我没个着落,没得法子冒充孤女进宫。弟弟年龄还小,被林大人收养。
  蒋菁云是我亲弟弟。”
  圣人看着她,叹了口气:“你以为是谁都能当皇后的?
  你终于说出来了。”
  皇后,应该说蒋菁霞抬着一张俊脸,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
  圣人也低头看着她,她大不了嘉和几岁,却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争不闹。
  当初就是看她懂事,才提的她。
  是什么时候,她变得重要了呢?
  看着这个比他年轻一轮多的皇后,岁月已在他的发上留下些许印记,她却是最动人的时候。
  是不是给她留个依靠呢?
  圣人低声道:“皇后,我们要个公主罢!”
  皇后羞赧的低了头:“圣上,我手臂伤了呢,我让丽妃来伺候你。”
  圣上大悦“你静静躺着就是,不用你操劳!”
  ……
  暮春时节的夜,来得晚了些。
  虽说山上已经化冻,却仍旧让人冷到骨子里去。
  云哥儿抱着怀中的罐子,轻车熟路摸黑跳进青姐儿的屋子。
  青姐儿打着哈欠,抱怨:“怎么才来?”
  云哥儿先把汤端到她的眼前:“先把汤喝了吧!”
  青姐儿接过,放在桌上,拉过他的手摸了摸她的脸:“你看看,都张肉了!”
  云哥儿端起来,眯着眼睛看她:“我喂你?”
  青姐儿想起他说的喂,粉白的脸上升起一团红晕。
  背过他往榻上走去:“我累了,先休息!”
  云哥儿皱眉,逮着她:“来,我们一起喝!”
  看着他眯起来的眼睛,青姐儿晓得,这是又打上面坏主意呢。
  不情不愿的喝下了今夜的甜汤。
  帐子中,青姐儿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忍不住起身。
  云哥儿拉住她:“你是怎的啦?”
  青姐儿坐起身:“我这两人心神不宁的,总觉得嘉和还有后招。”
  云哥儿长臂一揽,你才晓得,你是不是心大了些。
  在她耳边呢喃:“今儿琼林宴,城邶新落水,公主跳水相救,圣人已经为他们赐婚。”
  青姐儿觑着她,一脸的怀疑:“嘉和会为城邶新跳水?”
  他面不改色:“采花时,有个小黄门想来帮忙,不小心摔倒,差点把我撞进湖里。
  幸好你男人我身子矫健,拉着一颗牡丹,只是把花压断。
  表哥救我心切,不小心翻到湖里。
  公主侠义心肠,跳水救人。”
  青姐儿在他腰间扭了一把,眼睛里的质疑快要溢出来。
  云哥儿抬手抚额,这次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难说这就是他们的缘分。
  表哥性格纯善,嘉和天性张扬,正好一对。
  再说,舅母知晓表哥要尚公主,满心欢喜,你难道要坏人姻缘。
  他说的好听,表哥确实天真不谙世事,即使进士出身,官场那一套他也做不来,不若尚公主,当个富贵闲人,倒也不错!
  ……
  在忙碌中,在忐忑中,六月二十如约而至。
  天才蒙蒙亮,太阳忍不住一下子跳上了天上,到处亮闪闪的。
  青姐儿还在睡觉,被翠竹从被子里拖将出来,姑娘怎么还睡得住,今儿大婚呢。
  洗漱完坐在妆台前,早有喜娘来为青姐儿梳妆。
  喜娘仔细打量青姐儿的脸颊,把手中的棉线往桌上一扔,笑道:“人人都如姑娘这般,脸上光滑细腻,白皙柔嫩,天然一双柳叶眉,哪里还有我们喜娘的事情!”
  青姐儿微微一笑:“婶子过奖!”
  青姐儿坐着不动,喜娘拿起粉扑,给她上起妆来。
  吉时已到,云哥儿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挂着大红花,着红色喜服带着人来到林府门外。
  林父,赛林正坐厅堂,云哥儿跪在他面前,尊敬道:“岳父,岳母,我来接青儿了,请她归家!”
  林父点点头:“舟儿,送你姐姐出来!”
  舟哥儿到青姐儿屋子中,背她来到正厅。
  青姐儿同跪在地上,泪眼朦胧:“父亲,母亲!”
  林父道:“蒋菁云,今日,我将女儿交给你,请你照顾好她!”
  云哥儿握着青姐儿手:“白首不相离!”
  两人共同磕了三个头,云哥儿牵着青姐儿手,一步一步往外走。
  喜娘在一旁撒着喜糖:“一步一脚印,两人心相印。一步接一步,从此共福禄。一步再一步,相伴永相互!”
  云哥儿牵着她,同坐车轿。
  旁边一片唏嘘声。本朝代风俗:“男主外,女主内,男骑马,女坐轿。
  两人共乘,则两人一起决定家里大小事。”
  云哥儿这是尊敬她的意思。
  喜庆的吹打声中,车轿到了蒋府。
  云哥儿跳下马车,弯腰背起青姐儿。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心中的不安,忐忑全都烟消云散。
  正厅里,老夫人正坐,几个叔叔婶子陪坐,其他小辈,将正厅挤得满满的。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这一刻,林青玉以后就叫蒋林氏。
  云哥儿牵着她走回新房,笑着道:“你歇歇,我去应付了前面再来。”
  新房中静悄悄的,红色的蜡烛,像两只跳跃的小松鼠,不时爆出刺啦的声响。
  翠竹端来一碗小面,绿的菜,黄的蛋。
  “姑娘,姑爷叫人送来面条,让你先垫垫肚子,他在前面待客,一时不得回来。”
  青姐儿犹豫,吃了面条,口脂掉了怎么办?
  翠竹笑道:“姑娘放心吃就是,口脂过会我再给你补上。”
  青姐儿点头,坐在桌边小口小口的吃着面条。
  热汤下肚,胃里闷闷的疼消失不见。他一直都知晓她的身子弱,饿不得,冷不得。
  青姐儿净了牙,翠竹帮她补了妆。
  又等了许些时候,外面已经全都挂上了灯笼。
  一片喧闹后,新房里来了许多的人。
  云哥儿眼里溢满了笑,她终于是他的了!
  因几个小辈都和云哥儿不大熟,是以观两人喝完交杯酒后,各自离去。
  人去房空,独剩两人。
  云哥儿拉起她的手:“娘子。”
  满眼的宠溺好似要流出来一般,低头稳上她的唇。
  半响放开她,挂一下她的鼻子:“我为你卸妆!”
  来到净室,看着墙上的铜镜,青姐儿发现里边的人,卧着两条粗粗的蚕眉,有着猴子屁股般的脸蛋,一张小口像吃了孩子肉一般,油浸浸,红茹茹的。
  青姐儿深吸一口气,她就这样顶着一张脸,游了半个上京城?
  云哥儿看她表情,知晓她所想:“新娘子都一个样,这个喜庆。
  你一直是最美的。”
  云哥儿拿过毛巾,细细替他擦洗起来。
  不大一会,一张粉嫩的脸蛋,露了出来,如同剥了皮的荔枝,忍不住让人含着。
  伺候她换过寝衣,把她送到了榻上,哄着她喝了今晚的暖汤,云哥儿又回到净室。
  他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子汗味,一会要赤诚相待,忍不住从头到脚洗了两次,还偷偷用了她的香胰子。
  选了一套最帅的寝衣,兴冲冲的奔向塌边。
  “娘子,为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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