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婚而骄-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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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辞蹙眉道:“附近的商家都关门了,暂时调不到监控,只能从诊所的监控看到他是离开了,至于道路监控我已经找朋友在查了。”
林清浅颔首,“我们分头再找找,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几个人纷纷说好。
顾修辞和陆元步伐很快走出了诊所。
林清浅转身要走的时候,沈知微忽然叫住她,她回头不解的眼神看着沈知微。
沈知微眸光微闪,抿唇道:“林小姐,你要是找到江总,麻烦什么都不要说,立刻给我打电话好吗?”
林清浅眨了眨眼睛,心想她可能是怕江砚深躁郁症发了伤害自己,没有多想的点头,“好。”
四个人分头从诊所的四个方向扩大方向的寻找,每一条街,每一个巷子都不敢忽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雾气朦胧,车窗上都蒙了一层薄纱,林清浅打开了雨刮,玻璃一点一点被拭干净,机械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林清浅忽然踩住了刹车,脑海里浮现一个地方。
他会不会是去了那?
……
凌晨三点,更深露珠。
林清浅开车抵达海棠别院,门卫看到她的车牌号没有一丝犹豫的就放行了。
凭着记忆把车子开到了江砚深的别墅门口,下车看到窗户里一片漆黑。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他没有回来?!
林清浅站了一会,转身想回车上去别的地方再找找。
忽然一道峻拔的身影从旁边的花圃里窜出来,一双清澈而岑亮的眼睛望着她,薄唇微勾,声线软糯——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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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江小九(月票加更)
林清浅眼底因为看到他的欢喜,随他一声“姐姐”瞬间粉碎。
清眸里涌起不可置信,卷翘的睫毛微颤,“你,你叫我什么?”
“姐姐啊。”他眨巴着大眼睛,浓密如扇的睫毛下漆黑的眼眸清澈,不染一丝杂质,“姐姐,你是来找我的吗?”
林清浅呼吸一窒,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真的是——江砚深。
可是他为什么长了一张江砚深的脸?
他气质干净纯净,俊朗的五官上漫着几分委屈,“姐姐,我想回家,可是我进不去,你能带我进去吗?”
骨骼葱白的手指抓着她的手臂,声线稚嫩。
林清浅咽喉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好半天才发出涩声,“你,是江砚深?”
“江砚深?”他微微歪了脑袋,完全是衣服小孩子的模样,“我是叫江砚深啊,不过我更喜欢他们叫我小九。”
林清浅浑身冰冷,四肢像是被冻僵了,呆滞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然萌的望着她笑。
……
半个小时后。
林清浅坐在沙发上,双手攥成拳头放在腿上。
顾修辞靠在玻璃窗前,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陆元给他们一人拿了一瓶水,只是谁都没喝,他就默默的退到门口。
半个小时前,林清浅联络了沈知微,顾修辞和陆元收到消息也赶过来了。
顾修辞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江砚深也是一脸的诧异,显然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沈知微将江砚深带上了楼,直到现在也没出来。
偌大的别墅如死一般寂静,落针可闻。
沈知微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下楼,清脆的脚步声在这个寂静的深夜不听的回荡。
林清浅和顾修辞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沈知微顿时倍感压力,眼神从顾修辞身上转移向林清浅,淡淡开口:“他已经睡下了,大概一个小时后会醒过来。”
林清浅抿了下干燥的唇瓣,涩声道:“沈医生,你不应该解释一下?”
“这是病人的隐私,我——”沈知微的声音在两个人的目光审视下顿住,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人格分裂症。”
顾修辞眉头皱的很紧,林清浅微滞,喃喃道:“人格……分裂?”
这种只会在电视剧里听到过的词,没想到会发生在现实里,会发生在江砚深的身上。
“所以……我刚刚见到的是他的第二人格?”林清浅声音轻若柳絮问道。
沈知微点头“嗯”了一声。
“为什么?”她问。
沈知微专业的态度回答:“每个人都有一个主人格,但是在受到什么刺激下会生出第二第三甚至更多的人格。”
言下之意江砚深之所以生出第二人格,是因为曾经受到过某种刺激。
林清浅眼眸微颤,“那他……”
沈知微抿唇,声音温淡:“你也发现了,江总分裂出来的人格是很特殊的,他的智力只停留在九岁,我们一般都会叫他江小九。”
九岁?
林清浅的心狠狠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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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浅浅,可怜可怜我,除了你没有人会爱我。”
一直沉默的顾修辞低哑出声,“能治好吗?”
沈知微对上他浓稠如墨的眼睛,心律不禁失控,故作镇定道:“这些年我只能压制,不能完全消除。”
顾修辞的眸子漫上沉意。
林清浅蹙眉,“这些年?”
沈知微点头:“江总不是一个配合的病人,我只是以自己的经验推断,他分裂出来的人格应该很早,只是之前从来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林清浅抿唇,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顾修辞剑眉微动,“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沈知微眨眼:“之前只有我和陆特助知道,现在就你们了。”
顾修辞点头:“麻烦沈医生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沈知微望向他的眼眸多了几分潋滟,却又努力抑制,用专业的工作态度道:“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
顿了下,又道:“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林清浅干涩的说了一声谢谢,让陆元送沈知微回去。
沈知微欠身,转身的时候余光扫过男人英俊的脸庞,眸低划过一丝失落。
顾修辞深沉的眸子紧随着她裹在职业装的身影里,喉结滚动,纵使脑子里有什么杂念,此刻也只能压抑作罢。
林清浅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
顾修辞手指落在口袋里,摸到烟盒,犹豫了下问:“我可以抽只烟吗?”
林清浅侧头看向他,舌尖抵了抵上颚,涩声道:“可以给我一根吗?”
顾修辞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遂点了点头。
林清浅走到他身边,顾修辞递给她一根烟,帮她点火。
她狠狠的抽一口,辛辣的味道呛的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顾修辞点燃烟蒂后,叼在嘴边,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不会就不要勉强。”
林清浅止住咳嗽,摇头:“很久没抽了,没想到现在的烟这么烈。”
顾修辞收回手,“我混刑侦的,跟底下的人混久了,抽的都是劣质烟。”
林清浅纤细的身影靠在玻璃窗上,指尖夹着的烟蒂冒着袅袅青烟,猩红的烟火寂寞的燃烧。
顾修辞见她是真的会抽就放心了,“阿砚应该不知道你会抽烟吧。”
林清浅吐了一口白雾,模糊了素净的五官,声音涩哑:“他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他有躁郁症有人格分裂。”
绯唇勾起,充满自嘲。
顾修辞知道她心情不好,低声安慰:“阿砚是一个喜欢把什么事都藏心里的人,他不是故意隐瞒你,更何况——”
这两件事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江砚深又是那么要强的人。
林清浅抿唇,“我知道,我没有因为这个生气,我只是有点……难过。”
她自以为很爱江砚深,很了解他,结果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了解过他。
讽刺,又可悲。
顾修辞想要安慰她,却找不到词,只能狠狠抽了一口烟咽下去又慢慢的从鼻空冒出。
“林清浅,你知道为什么陆秦商江云深他们都觉得你配不上阿砚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吗?”
林清浅眉眸清淡,缓慢的掠眸看了他一眼。
“我曾经交过一个女朋友,她和我一样是警察。在一次抓捕罪犯的行动中被击中,周围有很多路人,但谁也不敢上前。”
顾修辞黑眸认真的望着她,“只有你敢上前帮她止血,也只有你报警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
林清浅一时间怔住了,印象中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但她早就忘记了。
“林清浅,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一声谢谢。”顾修辞薄唇轻勾,“虽然她最终没救回来,可是你曾经尝试救过她,对此我一直心存感激。”
所以不管陆秦商和江云深如何认为林清浅配不上江砚深,他都没这样想过。
林清浅喉间干涩,“我……我只是做了认为自己该做的事。”
指尖的烟蒂就要烧到肌肤,他转身走到茶几前,弯腰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侧头看向窗前纤细的身影。
“林清浅,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阿砚之前没有珍惜你,是他的不对。”
顾修辞低低的出声,“可是我们谁又能知道究竟是他不想还是不能?”
林清浅哑声,感觉指尖滚烫,下意识的松手。
烟头掉落在地上,猩红的光一闪一闪,最终还是灭在了一地的灰烬中。
顾修辞:“上去看看他吧,他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你。”
……
林清浅不知道江砚深醒了没有,所以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沉的灯光勉强勾出房间的程设。
她下意识的看向卧室的床,空荡荡的一片,一颗心瞬间提起,当余光扫到落地窗前的身影,心又慢慢落下去了。
峻拔的身子笔挺的伫立在落地窗前,灯光衬托得他的身影萧条而落寞。
林清浅走近,抿了抿唇,涩声道:“江,砚深……”
男人站着没动,恍若未闻。
林清浅走到他身边,侧头看向他,“江……”
话还没说出口,江砚深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迅速而雷霆般将她递到了冰冷坚硬的玻璃上。
低头鼻尖几乎要抵到她的鼻子上,呼吸交融,林清浅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和一丝血腥。
暗如深渊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小脸,喉结微动,片刻的默然,涔薄的唇瓣勾起,“你都知道了。”
林清浅睫毛微颤,知道他指得是什么,轻抿着唇没说话。
“可怜我?”低哑的嗓音夹着一丝讥讽。
“你需要我可怜吗?”林清浅再次开口,声音平静许多。
江砚深眸色愈深,握住她手腕的指尖不住收紧,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她只是蹙了蹙眉,一语不发。
几十秒后,江砚深松开她,“你走吧。”
林清浅还靠在玻璃上,只觉得双腿有些软,站不稳,清澈的眼眸望着他,“我知道有些事不该问,但我好像做不到不闻不问。”
江砚深侧身的动作一顿,黑眸扫向她。
林清浅声音轻若柳絮,“所以,你能告诉我……江小九是谁吗?”
男人眸色不动神色的沉了沉,视线看向窗外仿佛永远没有白昼的黑夜,迟迟没有开口。
就在林清浅以为他不会回答,欲走的时候,耳边响起沉哑的嗓音,“我的另外一个人格。”
明明已经知道了,可从他的嘴里听到答案,林清浅的心还是不由自主一揪,望着他的眼神都透着不自觉地悲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砚深没有回头,侧头看她,黑眸深沉而厉锐,“你真的想知道?”
林清浅没说话,耳畔继续响起他沉哑的嗓音,“你知道继续问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吗?”
她呼吸微滞,“什么?”
“我不会再离你远远的,不会再放任你不管,我会把你牢牢的锁在我身边,除非是死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一步。”
他侧身过来,低头黑眸紧紧盯着她,像是一个天生的赌徒孤注一掷道:“这样你还想知道吗?”
“我……”林清浅抿唇,眼神有一丝犹疑,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江砚深再次开口,“你不怕我有人格分裂,也不怕我有躁郁症了?”
“怕。”她抿了抿唇瓣,薄如蝉翼的睫毛颤抖几秒,镇定下来后看向他眸光逐渐坚定,“可我还是想知道。”
“我想知道我爱了七年的人究竟什么样的人?”
“我想知道你曾经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