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婚而骄-第2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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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去拿了旁边的树枝,帮忙清理泥巴。
“听说井里有东西,好奇就下去看看。”顾修辞回答。
段谈炎温润的流转过诧异,“有东西?有什么东西啊?”
“有村民说晚上听到井里有女人唱歌,你没听到过吗?”沈知微头也不抬的问。
段谈炎摇头,“这个我没听说过啊。”
顿了一下又满眼的恐慌,“该不会真的有鬼?”
“四火,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别这么迷信。”沈知微抬头睨了他一眼。
段谈炎面露苦笑,“我也不想啊,可这都死了两个人”
沈知微知道他从小性格就软,没少受村里孩子的欺负,如今连续死了两个人心里肯定害怕。
“放心吧,我们会尽快找到,不会再让他害人了!”
段谈炎闻言,下意识的问:“你们是不是知道谁是了?”
沈知微摇头,“不知道。”
段谈炎:“”
瞅着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了了你逗我呢!
顾修辞脚上的泥巴清洗掉了之后,他们就去曹志下看李华菊。
毕竟是沈知微的舅妈,而且关于曹志的事还要问她。
李华菊昏厥醒来后一直在哭,一边哭一边骂自己怎么这么命苦,以后日子还要怎么过啊,完全不配合警方做笔录。
顾修辞和沈知微过来后,她更是情绪激动的指着沈知微的鼻子歇斯底里的咆哮——
“是你,就是你杀了我儿子警察为什么要把你放出来?”
“你杀了我儿子还不够还要杀了我男人警察你快把她抓起来”
第510章 井中歌(18)
沈知微眉眼冷淡,眉眼把她的怒火放在心上。
李华菊见她不说话觉得她是心虚,继续吵嚷,“你这个杀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才放你出来,我要去告你,告不到你我就跟你拼了”
说话的时候还朝着沈知微伸手要甩巴掌,只是被警察拦下来了。
沈知微绯唇轻挽,语气很淡,“警察放我是因为我杀人,我犯罪法律自然不会判我有罪,而你”
“要是真想为舅舅大发哥报仇就应该配合警察的工作,否则只会逍遥法外。”
李华菊呆滞了几秒推开拦住自己的警察,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家里的男人都死了,以后我可怎么活怎么活呀”
乡下的女人大多都这样的,一辈子依仗着丈夫而活,丈夫不在了就依仗儿子活从来没想到为自己而活。
沈知微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这个世界上人谁离开谁活不下去,但在你想好要怎么活之前,应该让逝者安息。”
李华菊抽吸着鼻涕,满眼的泪水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沈知微说话,看了一眼做笔录的警察。
对方意会后,蹲下身子道:“曹志昨天见过什么人?有什么反常?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李华菊接过沈知微递过来的纸巾洗了下鼻涕,才哽咽的回答:“昨天我儿子死了,我男人一直在家除了警察和村长没见过其他人。”
“反常”她停顿一下,想了想回答,“没啥反常啊晚上的时候他说睡不着出去抽根烟,谁知道他出去就没再回来过了。”
警察字迹潦草的记录下来,连忙问道:“他出去的时候大概几点?”
李华菊回想了好一会,不太确定的语气道:“大概十一点多吧!”
“他出去那么长时间没回来,你没觉得奇怪吗?”
“我以为他是心情不好在外面抽烟,我哪知道他是死了”李华菊再次哭出声来,“呜呜我要是知道他会死,我怎么也不会让他出去啊”
“可是你丈夫一夜没回来,你就不担心吗?”警察又问。
“我收拾大发的东西到后半夜,太累了就在他的房间睡着,我哪晓得我男人没回来”
警察皱眉,有些不太相信李华菊的话。
沈知微绯唇轻挽,“她说谎。”
警察有些意外,好奇的神色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在回答你问话的时候立刻回答,说明她事先准备,她在回答的时候眉头皱起来,这是人在思索问题的时候本能反应,而且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沈知微的视线落在李华菊身前还沾满污渍的衣服上。
“如果她昨晚睡在自己房间,怎么会不换身衣服?”
因为是收拾曹大志的衣服一晚上没回过房间,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曹志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直到早上才知道曹志的死讯。
警察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你是做什么的?”
“心理医生。”沈知微回答。
顾修辞补充一句:“现在是我们队的犯罪心理学顾问。”
警察忍不住的竖起大拇指。
沈知微扶着李华菊站起来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
“这张卡是我妈妈让我给你的,她腿脚不方便,舅舅的葬礼出不了什么力,就麻烦你了。”
李华菊看了一眼卡说话,只是低着头暗暗抹眼泪。
现在家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要这些钱也用啊。
沈知微和顾修辞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李华菊哽咽的声音道:“昨天你舅舅好像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沈知微和顾修辞皆是一怔,顾修辞率先开口问:“谁的电话?”
李华菊摇头,“不晓得,他没说。”
沈知微眼神里飞快闪过什么,问:“舅舅的手机呢?”
李华菊还是摇头,“不知道。”
人都没了,她哪还顾得上一个破手机。
“我舅舅有手机,虽然信号不太好,但还是能用的。”沈知微看向顾修辞,“我舅舅的身上有手机吗?”
“应该。”顾修辞回想了下之前唐棠他们处理尸体的时候,并在死者身上发现什么手机。
为了确定一下,他走出去给唐棠打电话。
没一会顾修辞回来,摇头:“唐棠说你舅舅身上除了香烟盒什么都。”
“我舅舅半夜出去会不会跟他接到的那通电话有关系?”沈知微猜测道。
“暂时还不能确定。”顾修辞思索了下,“我们先找一找,你可以打电话给营运商查一查打给曹志的那通电话机主是谁。”
后面半句话是对警察说的。
“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几个人分头行动。
沈知微和顾修辞在曹志家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失踪的手机,而营运商那边回复曹志最后一通电话身份证登记,所以也查不到是谁。
一切看似要陷入死胡同的时候,唐棠打电话给顾修辞,曹志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曹志的与曹大发一样,不一样的是曹志的生殖器官不见了,而且是死后被人割掉的。
因为身上都是血,所以早上的时候人注意到,直到法医解剖才发现的。
顾修辞和沈知微的脸色都变得微妙起来。
这绝对是有预谋有计划,甚至是一场有目的的仇杀。
只是为什么曹大志,而曹志却在死后要被这样?
两个人在丰水村呆到了下午,直到夕阳快下山了才返回镇上。
沈知微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套着的是顾修辞的一件白色衬衫,顾修辞刚好拎着外卖进来。
看到这一幕喉结不由的滚动几下,下意识的避开了视线,“过来吃东西。”
沈知微走到桌子前坐下,一脸的思索状态,“我舅舅究竟得罪了谁?”
离开村子之前他们去见了村长打听曹志的事。
第511章 井中歌(19)
听村长话里的意思曹志虽然爱占小便宜,但是跟村里的人相处还算融洽,真什么人非要杀死他不可。
顾修辞将外卖拿出来摆好,餐具也为她摆好,温声道:“先吃饭,吃完再想。”
沈知微抬眸迎上他漆黑的眼神,乖巧的哦了一声,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开始吃起来。
顾修辞的视线落在她潮湿的头发上,她洗头发吹,此刻墨色的长发黏在一起,发尖的水一滴一滴洒在衬衫上。
“洗过头发也不知道吹干。”他起身去拿吹风,低沉的嗓音数落道:“等老了头疼看你怎么办?”
沈知微心虚的笑了下,然后很机敏的回答:“我这不是在给你机会表现嘛。”
顾修辞菲唇轻勾,似笑非笑,“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
“大家都这么熟了,别客气。”她回答。
顾修辞眉眼流转过一丝无奈,打开吹风慢慢的吹着她的头发。
沈知微仰头看他,“不用管它,先吃饭吧。”
顾修辞低头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下,“你先吃。”
沈知微心中一甜,自然拒绝他的关心,继续吃饭。
顾修辞极其有耐心得将她的头发吹干,还拿来梳子帮她梳理整齐,有几根长发掉落缠绕在梳子上。
他将发丝取下来丢进垃圾桶,而是绕了两圈,然后塞进了钱包的夹层里。
沈知微全程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好奇,“你干嘛把我的头发放在钱包里?”
顾修辞将钱包放在旁边,一边打开外卖一边说,“一般男朋友的钱包都要放女朋友的照片,我你的照片,将就下放你的头发好了。”
沈知微一愣,随后低头笑了起来。
顾修辞见她终于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曹志再怎么说都是她的舅舅,她嘴上说,可见她一直想着这个案子就知道心里还是在意的。
安慰人这种事他不会太会,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让她开心。
哪怕只是一点。
沈知微拿起手机走到他坐下,然后打开手机相机,“我们交往到现在好像都正经的约会过,也合照,现在就照一张吧!”
从交往到现在不是案子就是案子,出去吃饭也都是和大家一起,真正两个人的时光并不多。
“现在?”顾修辞视线落在她的衣服上。
沈知微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身前,意识到什么,伸手敲了下他的头,“不准乱看。”
“那你为什么要乱穿我衣服?”顾修辞问,箱子里明明就有她的衣服。
“我”沈知微不想说自己忘记拿,清脆的声音笃定道:“我可以乱穿,但是你不能乱看,这是女朋友的特权。”
顾修辞挑眉,“女朋友的特权就是不讲道理?”
沈知微郑重其事的点头,“是,所以你是要讲道理还是要我?”
顾修辞黑眸望着她,柔光四溢,无奈的笑意一点点的铺开,拿来她的手机。
“要你!”
话音落地,他的唇已经落在她的红唇上,而手机已经咔喳一下拍好了。
虽然手抖了下,画面有些模糊,但是倒显得有些朦胧的唯美。
沈知微觉得还不错就设置成壁纸了。
顾修辞让她把照片发给自己。
沈知微侧头看他,“你也要设置壁纸?”
“为什么不呢?”顾修辞反问。
“你不怕被人看到啊?”
顾修辞收到照片迅速的保存然后设置锁屏和壁纸,放下手机道:“男未婚女未嫁,我们是正常交往的男女关系,你也丑到不能见人,我为什么怕被别人看到?”
沈知微鼓了鼓腮帮子,“这不是担心你的那群小迷妹看到芳心碎了一地,说不定回去还要扎我小人。”
顾修辞的筷子顿住,菲唇微勾,“原来我们的沈医生也是会吃醋的。”
沈知微轻咳了一声,嘴硬道:“吃醋?我从来不吃醋,我”
话还没说完,唇瓣上就多了一份熨帖,烟眸不由的睁大看着在眼前无限放大的俊颜。
“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我,我不在乎。”顾修辞菲唇轻勾,笑意盎然,“不过她们能让你吃醋,我还是挺感谢她们的。”
沈知微娇嗔的横了他一眼,拿出正宫的气势道:“以后不准出去招蜂引蝶。”
“遵命。”
沈知微像是还不放心,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壁纸,小声嘀咕,“回去就给你做个牌子挂脖子上,上面写着沈知微的男人。”
顾修辞听到她的嘀咕声,嘴角的弧度越深了。
吃过晚饭顾修辞将外卖垃圾扔垃圾桶去,回来洗完澡躺在她的身边,两个人简单的梳理了一遍案情。
“我总觉得这个案子不止是冲我舅舅而来。”沈知微忽然侧头看向他,语气笃定。
顾修辞蹙眉,“你想到了什么?”
“一般的罪犯冲动杀人第一次会就近丢弃掉凶器这可以理解,可是曹大发和我舅舅死在同一个地方,同样的凶器,显然早有准备,他想要处理凶器,是可以有更好的方式。”
顾修辞沉吟,“两把镰刀片都是崭新的,用过。”
“他们两个人都跪在井前,跪拜有两个意义,屈服或者,而两把镰刀片丢在井里很明显像是的一种仪式感。”
沈知微越想越不对,不放心的嘱咐道:“你打个电话给梁警官,让他派人守住井,别让任何人靠近。”
虽然都只是她的猜测,可是顾修辞还是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