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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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娘亲却唯独在这件事上坚持不肯,甚至那个柔弱的女人不惜以死相逼。
所以拓跋元鸿这个既柔弱又没种的儿子,就成了鬼方王和王弟两人如鲠在喉的耻辱。
没有任何一个鬼方族人会满意自己的儿子是个懦夫。
相比拓跋元鸿,勇猛彪悍的拓跋呼淳才是他们心中认可的血脉延续!
拓跋元鸿受了一顿责打之后并不声张,只关起门来养伤,心中倒是有几分遗憾——伤好之前不能再去探视娘亲。
然而还没等他彻底养好,拓拔乌郅竟然派人召他,拓跋元鸿挑挑眉,心中有了猜测——怕不是和大夏的征战出了岔子?
果然,等他踏进宫室的时候,正看到拓拔乌郅在对着偌大的沙盘暴跳如雷。
鬼方王弟拓拔乌邪,在津阳城据守的时候,竟然遭到了大夏西北军的反扑!
“儿子曾向大父谏言过,攻下城池之后不宜据守。”拓跋元鸿眼眸微垂:“论起守城,我们并不擅长。”
——岂止是不擅长?鬼方劫掠西域各地都是奉行快马疾驰,靠的就是速度,对方反应不及,然后抢了就跑,等对手得知自己遭了抢劫的时候鬼方没准都已经敲锣打鼓的回家了。
他们的优势,就是快速和迅猛,疾风一般无人可挡,更不给对手留下反应和调配的时间,这才是鬼方的取胜之道。
常年以来和中原打得有来有往也是这个原因,论起突袭往往是他们胜算高,但他们并不驻兵,所以有时候即便是鬼方已经占据了城镇,也就是烧杀抢掠一番后满载而归,而中原人等他们退走之后会再重整那一处满目疮痍的土地。
这才是‘打秋风’的本意。
就如同采摘果实一般,一茬茬的可以重复收取,才是长久之道。
而这一次的向大夏发兵,却是因为鬼方王拓拔乌郅和王弟拓拔乌邪终于达成了一致,决定这一次要彻底突破大夏的边防,就算不能全吃了那个富饶的国度,起码也要吃下一半,所以这一次拓拔乌邪战胜之后留在了那大夏的城池里想要占为己有。
这样的举措,拓跋元鸿早就反对过,但很可惜,他的言辞在鬼方王和王弟两人眼中,根本连一点分量都没有。
就连彼时还活着的拓跋呼淳都讥讽他是胆小如鼠。
鬼方想要夺取中原大夏的半壁江山,就势必不能再如以前那般战胜又撤离,攻城掠地,战线推进,稳扎稳打,这是绕不过去的。
拓跋元鸿冷淡的垂下眼眸——完全就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会被反扑有什么好奇怪?
“你——”拓拔乌郅怒极:“不是你信誓旦旦说那中原军队缺了粮饷,不会做出有力的反攻么?!”
“父汗,儿子虽然使计弄没了他们一批军饷,但中原人又不是死的。”拓跋元鸿淡淡的说道:“会再想办法筹集这不是很正常么?”
……虽然连他也没想到竟然能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又筹到军饷送往边关……这确实有几分出乎了他的预料,也和他收到的信息不相符……
拓跋元鸿心中念头还没转完,已经被暴怒的拓拔乌郅一把揪住胸前的衣襟将他抵在墙上。
“别以为呼淳不在了,你就能无所顾忌!”拓拔乌郅血红的双眼紧盯着自己这个完全不像是鬼方血脉的儿子。
……他姬妾女奴要多少有多少,如今也有人有着身孕,再生一个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退一万步说,就算生不出来了,或者生的都是女儿,鬼方王的位置也轮不到一个废物来肖想!
他们鬼方素来是将兄终弟及排在父死子继前面的。
拓跋呼淳的死因虽然看似是外出围猎时不慎惹来了狼群,但拓拔乌郅却怎么都不肯相信此事和拓跋元鸿就真的没关系,就算他从上查到下也没查出有什么把柄和证据,他也依然不信!
那些中原人向来如此,当不成勇士,却只会玩心眼。
拓拔乌郅心中冷嗤了一声,毫无征兆的松了手,回身走到沙盘旁边:“现在中原兵马围困津阳,你可有办法解围?”
“中原那边此次带兵的人是谁?”拓跋元鸿并不在意拓拔乌郅的态度,只望着沙盘问道:“卫昊阳据守双岚,卫远山和卫肃衡分守禹池和天门,都是一城主帅,现今带兵反攻津阳的……难道是那个卫辰修?”
……那个卫家第三代最小的一个儿郎,他虽未碰面过,却也知道之前卫家虽然许他上战场,却也还在历练阶段,难不成是他?
“是卫昊阳。”拓拔乌郅阴沉沉的说道。
“是他?那是卫辰修留守双岚?”拓跋元鸿皱眉。
“卫辰修在凉州。”拓拔乌郅哼了一声,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卫家小子,在有了充足粮草之后,也敢独自领兵反攻凉州了。
这一句听得拓跋元鸿也愣了愣,脱口道:“那如今自然是去攻打双岚,逼迫中原撤军回援,才能解凉州和津阳的围。”
拓拔乌郅冷笑一声并不开口,拓跋元鸿猛地皱了眉:“不对……他们敢让守城将领倾巢出动,那双岚现在谁在守?”
眼见自己这个废物儿子终于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拓拔乌郅眼中的鄙夷更浓:“双岚如今城头的旗帜,是姓段。”
段?!
拓跋元鸿愣住。
“所以,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该如何才能解你大父的困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预收——
《糖宝儿(重生)》
京城人都知道,左相家里那个如珠似宝的女儿唐卿卿,在宫里摔破了头。
原本冰雪聪慧的一个姑娘,一场大病之后就患上了失忆症。
左相一家宫里太医也请了,江湖名医也瞧了,却人人都说伤在颅脑,针砭无效。
而比左相还着急的,就是和唐卿卿自小青梅竹马的三皇子陆子墨。
即便是知道了从今往后唐家姑娘可能要一辈子都忘东忘西,三皇子也依然初心不改。
甚至还不惜公开表明过,他陆子墨,非唐家卿卿不娶。
到了唐卿卿及笄这年,只等着赐婚圣旨一下,唐家姑娘就可以嫁入三皇子府。
却不料那个杀星一样的五皇子陆归云从边关大捷而归。
他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暴打了一顿三皇子,第二件事,就是向唐家求娶唐卿卿。
此话一出,包括唐卿卿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看着那名锐如刀锋的青年如同盯上猎物一般步步逼近,唐卿卿吓得连逃跑都忘了。
“殿……殿下……”她抖着嗓子问道:“我们认识吗?”
“嗯?又把我忘了?”陆归云掐着她的下巴俯下身来。
“当初谁一天到晚的说非君不嫁来着?”
唐卿卿都快吓哭了,有这事吗?她……她……想不起来啊!
“罢了,不记得也没关系,反正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人!”
“我的……糖宝儿。”
【甜软失忆女vs护妻重生男】
——食用指南——
1、女主非重生,只是因为头部受伤所以有间歇性失忆症。
2、男主真·重生,但是前世时候的部分疑团要到今生继续解开。
3、绝对不虐,尽量甜,但能甜到什么程度不保证。
第96章
“姑娘,又有人来看铺子了。”珠儿像只雀儿一般一进后院便叽叽喳喳,惊醒了正在皱眉发呆的纪清歌。
“知道了,你先好生招呼一下,我马上来。”
纪清歌被从沉思中惊醒,叹着气立起身来。
……原本这间铺子如果按她原定计划,是要做成售卖西域葡萄酒的酒铺,只整坛售卖,也接大户人家和酒楼的订购,却并不零售散沽。
可惜……白海一行,无功而返,不仅仅没有找到价格合适的货源,反而还短期之内都不能再考虑这一项生意。
出了那样的事,南疆海关局势不稳,越洋而来的海货短期之内不可能恢复,那这间铺子怎么办?
这就是纪清歌现如今最头疼的一个问题。
自己经营起来的话,她心中没有合适的货源,毕竟不想与纪家沾边,所以纪家涉足的产业商品她都不想碰。
其他的东西,要么是难于监管,要么是自己并不懂行,反复踌躇了许久,纪清歌也终于不得不低头——她离开灵犀观的时候曾经想过既然要做就做得有声有色,如今看来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转出去了……
结果她却没想到,就算想转出去,竟然都不那么容易。
当初灵犀观先代观主衡渊散人发了善心买下的铺子,并没有如何压价,后来搁置了许多年一直没有进项,生生把房屋都放得破烂,她过来之后原本想做酒铺,又是翻修房屋,又是开挖酒窖,投入并不算少,如果要转手,起码要将这当年买下铺子的本钱和翻新的花费打平才行。
可结果委托中人放出去了转手的风声,来看铺子的人也是一批又一批,却就是出不了手。
要么就是嫌价格高要压价,要么就是还对着当年的传言有印象,不肯接手。
就连纪清歌想要解释都没用。
——她过来修整一新的动静瞒不了人,那样的翻新整修,又是挖小酒窖,摆明是想自己经营的,结果翻修完毕,好端端的却又要突然转手——这岂不是坐实了这铺子风水不好么?
这样的流言也不知是从谁口中传起的,但就一发不可收拾,即便纪清歌再三解释了她原本想要做西域酒水,却因为海关封关这才做不成,人们也不信。
这其中也不乏是有人想要压低价格从而在传播流言方面推波助澜,但纪清歌明知这一点却也没什么好办法。
她总不能上门去把人打一顿吧?
不过好在她几次解释不成之后倒也淡定了,反正她师父也说了灵犀观如今并不急等着这一间铺子的进项,会叫她来也不过是为了给她找点事做,那就等着吧,几时价格合理能出手再出手,想要靠着风言风语压价的她索性一概不理,就是咬死了不降价。
这一番拖沓,就足足拖了三个多月。
段铭承走的时候,还是即将中秋,而如今已经年关都过完了。
到了年根的时候纪清歌和珠儿两人就给铺子上了锁,两人雇车回了灵犀观陪在师父和师兄姐们身边热热闹闹过了个年,如今已经快出了正月才又回转临清。
按理说她如今这日子过得与其说是悠闲,还不如说是无所事事,却偏偏纪清歌心中却总惦记着一个人——
……也不知,段大哥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段铭承动身前往边关的时候,伤还没好,这数九隆冬过去,不知他伤养好了没有?
到了前面铺面,果然来者虽然口称有意想入手却又是想要压价,纪清歌客客气气的送走了人之后,转了一圈无事可做,索性带上珠儿去了茶楼。
她心里记挂着西北边关,哪怕是听听传言也是好的……
因为鬼方国常年骚扰边关的缘故,几乎整个大夏,从南到北,提起鬼方就没有不咬牙切齿的,甚至就连鬼方根本骚扰不到的沿海地区,提起他们都是会跟水匪海盗们并列。
而因为边关两座城破而陆续逃难到内地的百姓的出现,更是一时间让西北边关成了众所瞩目的所在。
没有任何人愿意看到自己国破家亡!
灾民的出现,让大夏百姓们对西北边关空前关注了起来。
渐渐的,酒楼茶楼里说书的先生们也开始把口中书生小姐的故事换成了边城将士力抗鬼方的段子。
从鬼方国数代前就开始不断的烧杀劫掠,是如何的凶神恶煞,到现如今边关将士如何拼死抗敌,竟然都能说得有声有色,其中有灾民们口中讲述的,也有陆续从边关传来的消息,更有说书先生们自己的添油加醋,反正捕风捉影真假混淆,用心去听的话,也不是不能从其中寻出些有用的来。
“就说那鬼方大将拓拔乌邪在津阳被困了足足一个月,几次试图突出重围都被西北军打了回去,受困城中没有粮食,这拓拔乌邪饿急了眼,手起刀落,就斩了他最心爱的一个小妾,生啖其肉,生饮其血——”
茶楼中,说书先生正讲得眉飞色舞,底下的听众也是哗然之声此起彼伏,就连珠儿都听得小脸煞白:“姑娘,鬼方人是不是就是厉鬼变的?怎么还吃人呢?”
纪清歌无语的看看当了真的珠儿,再看看台上面煞有其事的说书先生,也只能低声笑道:“当话本听就是了,别当真。”
——在这说书的口中那个鬼方大将被困一个月吃了十八个小妾,偌大的后宅中花枝儿般的女子成了待宰的羔羊,先从丰腴的吃起,瘦得就养胖再吃——纪清歌想笑又要忍着——谁家上战场打仗带一群小妾?!
这明显就是胡说八道的一段听得纪清歌很有几分提不起兴趣,正走神的想着都说边关苦寒,那边的冬天只怕也不像江淮地区这般好过,不知道段大哥的伤要不要紧……
她因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