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剩女之顾氏长媳-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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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楼下——
——睡了吗?——
“我不要。”顾君之整个上身贴在门上,心里异常惊慌,在看不见的时候隐隐焦躁:“初北!初北!我要出去,初北,你说了不会不要我的你。”
郁初北垂着头删着短信:“我说不要你了吗。”
顾君之闻言身体隐隐放松,她没有走开,声音顿时可怜下来:“你说帮我洗……”
“你姑姑没有教过你,男孩子洗澡的时候不能让女孩子进去吗?”删除。
“没有。”
“那你姑姑没有教过你,男孩子不能轻易让女孩子看吗?”直接拉黑了对方的号码。
“没有。”斩钉截铁、理直气壮:“初北,初北……”见不到人他隐隐不适。
郁初北将手机扔回去,看向洗手间的门:“在呢,有跟我废话的时候,你已经洗好出来了。”
不行!他受不了,顾君之使劲拍着门越来越烦,突然握住手把手掌用力,门柄咔嚓一声断开,顾君之一喜,拉开门,快速向她冲去抱住她。
郁初北顿时仰头,又平视前方,拍拍他的手:“别——勒——”
顾君之声音哽咽:“你不见了——”
郁初北想怼他两句的心,以为他隐隐的害怕和急切,咽了回去,手掌不太适应的拍拍他结实的背脊:“好了,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刚才就没有!”
郁初北无奈:“刚才也在,一个门的距离而已。”
“我不。”顾君之抱着她不放手。
郁初北的手停在他背脊上,下意识的捏了一下,竟然没有捏动?郁初北急忙停手:“别闹了,洗澡睡——”
郁初北猛然看向门把,那还管他伤不伤心,将他推开,去看自己的门:“你给我弄坏了!!!”
顾君之看眼还拿在手里的半截证据,转手松开。
郁初北欲哭无泪的看着仅剩一边,且也快掉下来的锁头,脑袋都要炸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顾君之顺势讨饶的贴在她身上,不怎么用心的开口:“我不是故意的。”都没有用力。
郁初北让他走开。
顾君之不动,双手环住她的腰:“我家有新的的。”
郁初北感受着周围浓浓的男性力量,有些头晕目眩:“把你按上去最合适。”说着要将他推开,推了会没推动,
顾君之在上方眼巴巴的看着她。
郁初北无语问苍天,干脆道:“反正也坏了,门开着,我站在这里,去洗好澡。”
顾君之声音软软的:“你说帮我洗。”
“得寸进尺是不是!我说了在门口看着你。”
“你还说……”
“洗,或者出去。”
顾君之不情不愿的松开手,去开水龙头,本来也没什么作用的门大方敞开着,他缓缓的脱下——
郁初北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很自然的垂头忙碌着,帮他把沐浴乳放在一起,帮他把新毛巾准备好,帮他收拾脏衣服,然后起身。
顾君之立即站定,紧张冲刷在水,看着他:“你做什么!”
“给你找毯子。”
“我不要毯子!”顾君之跑出——
郁初北赶紧让他回去:“我就在这,就在这,去洗。”非礼勿视。
顾君之慢慢的挪回去,还不时警惕的看向她。
郁初北趁他转身的功夫,飞速去找毯子。
顾君之瞬间跑出来,控诉的看着她。
郁初北将脸埋进双膝间,恨不得弄你死她!最后任命的你抬起头,拿起遥控去,尽量不看他打开空调。一把辛酸泪都是为了谁:“还不滚去洗!”
*
顾君之乖巧的钻进被子里,蓝白色的格子睡衣,柔软服帖的短发,漂亮狭长的眼睛,带着浓浓的青草香,乖顺的让人忍不住想一看再看。
郁初北头发还有些潮,坐在床头缓缓的弹着。
顾君之突然起身。
“怎么了?”
顾君之有点不舒服:“难受。”
“哪?”头、手、脚,还是今天扎的那根针,郁初北顿时紧张不已。
“床。”
郁初北没听清。
顾君之真的难受:“床单不舒服。”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说不出的揪心为难。
郁初北手掌下意识的探进去,然后起身:“起来,到空调底下站着去。”
顾君之乖乖的站过去。空间很小,视线所及范围内都是她……
郁初北将一套纯棉的床品丢给他:“换上。”你是豌豆公主吗!身上弄一件还能不舒服!郁初北懒得看他继续摆弄自己还有些潮的头发。
顾君之做的很细心,每一个褶皱都处理的整整齐齐,只要转身,她就坐在一米外的凳子上看着他。
“不用那么讲究,差不多行了。”郁初北边晾头发边看他。
顾君之当没听见,做的小心翼翼,每一个细节都追求到位,然后优雅的上窗)床,金贵的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郁初北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有种房间瞬间富丽堂皇的错觉,一个人几个动作顷刻间将生活品味拔升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别问他怎么看出‘优雅’的,天知道这个动作还能上出品位来!?
顾君之看向她,水润明亮:“我可以脱了睡衣吗?”这个扣子不舒服,她选的不好,但她不给他买自己要的。
“不!——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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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北关了灯,刚闭上眼睛。
顾君之慢慢的凑过来,抱住她。
郁初北瞬间转头,刚想训他。
顾君之眨巴着葡萄一般的眼睛,声音纯真稚气:“我怕……”
郁初北想到他最近的遭遇,任由他抱着。
黑暗,顾君之将头慢慢的埋在她脖颈,小心翼翼的凑近一点又凑近一点,最后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她就在他伸手可及的位置,在他的包围,可以听到、看到、摸到,触碰到心跳……
郁初北忍着异样的感觉,任他的手穿过她脖颈,任他呼吸落在耳朵上,不是她必须罗怀不乱,而是这么多天的折腾,她也累了。
所以郁初北到底没有动,难道推推搡搡间非让他苏醒点什么吗。
过了好一会,顾君之找到满意的位置,头枕在她光洁的脖颈上,闭上眼,安静下来。
同一时间,郁初北松口气,几乎瞬间意识模糊……
——叮咚——叮咚——
郁初北猛然惊醒,意识还有些模糊,隐隐有些暴躁,她好几天没睡安稳了!
顾君之缓缓睁开眼,懒洋洋的蹭蹭眼前的温暖,舒服的环着她,不动。
郁初北也懒洋洋的不动,脑子里闪过他的短信,已经不想去摘‘幸灾乐祸’的‘果实’,那些无伤大雅的小乐趣,因为身边的人,已经不那么热衷。
——叮咚——叮咚——
路夕阳站在门边一遍一遍按着,直到隔壁有人出来看他一眼,他才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又等了好一会,慢慢下楼。
路夕阳落寞的将外套搭在肩上,他凭什么以为,只要他回头她就会迫不及待的接受。
……
“早上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珍宝阁内,漂亮的店员打开门热情的招待。
郁初北摆摆手,示意不用,走向回收抬,拿出包里的两个盒子,装的分别是顾君之送她的两枚簪子:“麻烦帮我看一下,这两枚簪子多少钱?”
对方柜台的人看了一眼:“玉?”
“对。”
对方似乎不太想收,并不是东西不好,而是东西很可能给不上价:“女士,你可想好了,玉是见人见智的物件,你买的时候也许十几万二十万,可到了我们这里,只能给你玉质本身的价值。”
“我知道,请问您出价多少?”
柜台里的人看了东西一眼,好像拿不准又不太能做主,毕竟这东西不是金银,没有克数为标准。
而且这枚葫芦虽小,却质地润泽,细致坚硬,犹如上好羊脂一般:“您稍坐一下,我去叫我们经理来看看。”
“好。”
*
来人年龄不大,也就四十左右的年龄,身后跟了一位工匠模样的老师傅,最先接待她的人直接回了柜台没有过来。
李经理看了两样东西一眼,突然将东西交给身后的老师傅。
老师傅拿起来用一些很成见的工具观看着。
李经理装作不经意的拿起装两枚簪子的盒子,笑道:“还挺讲究,花纹刻的十分讲究,这两个盒子卖吗?”
郁初北下意识的看他一眼,直觉一位做金银玉器的商人不会无缘无故买一个工艺品。
李经理见状泰然自若,浑不在意的放下:“就是看着样子喜欢,郁女士不愿意割爱就算了。”
郁初北又有些不确定,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顾君之打开门,一身浅棕米白薄款运动装,身形如玉,气质温和,细软的头发浅浅的落在眉宇间,更多了一丝斯到迷离的飘逸。
迎客的小姑娘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急忙上前。
顾君之看到郁初北立即走了过去。
小姑娘不情不愿的退了回来。
郁初北拉着他坐下。
李经理看了他一眼,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他的身份,便只是笑笑没有开口。
“不是让你等着,怎么过来了。”郁初北帮他整理整理衣领。
顾君之笑笑不说话,
郁初北也不在意,等着师父报价。
老师傅将镜子摘下来,十分随意的开口:“这样,两样东西加上盒子二十。”
郁初北下意识的看眼玉葫芦:“这么贵?”这小葫芦有小拇指大吗?
“郁女士觉得合适,我们现在就可以交易。”
郁初北看向顾君之:“这两个盒子很贵吗?”因为这两个同事提到了盒子,本来她没有多想,卖了玉,赠个包装没什么,但如今他们两个人都特意提了,不能不让她怀疑是不是被人捡漏了。
李经理和老师傅同时看向少年。
顾君之看眼两个盒子:“一般,家里有很多。”又想了想道:“装镯子的盒子比这个好,如果不看东西的虚拟价值,二十的报价很公允,但——”
郁初北看着他。
李经理和老者也看着他,更加摸不准对方的虚实,这样的盒子他们家有很多?
“这枚玉一位很有名望的老者养过,老者寿终正寝子孙满堂,有很好的寓意,在业内你开价到三百也有人要,紫檀?”顾君之有些犹豫,他不迷恋紫檀:“它工艺很老,我拿到手的时候,它装的是前清一位王爷的爱笔,不过我不喜欢那支笔,觉得盒子装簪子很合适,就给你拿来了,它下面还刻着它的籍贯。”说着打开装长攒的盒子,解开他自己垫的一层绒布,漏出里面的印记。
老者和李经理忍不住凑上前。
顾君之已经盖上了,乖巧等表扬的看着郁初北。
郁初北惊讶的看着他,真是之给了自己一个物品报价啊!不看朝代、不论出身,明摆着坑自己!
郁初北顿时看向两人。
李经理和老者正一脸吃惊的看着少年,这些东西出身这么‘正’:“让我再看看——”那簪木上肯定也有出处。
顾君之已经削没了,这枚簪木本来是一杆床幔的挑杆,刻着出身,但他又不用,就削了。
郁初北又转回目光,他觉得这两人只是看出了盒子的材质想试试能不能一起收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要坑她。
李经理看向郁初北:“我们出五十,不能再多了,虽然东西是好东西,有身份会更好出手,可那也是出手后的价值,不出手等于砸在我们手里,郁女——”
郁初北摇头,不卖了,她本来是想给顾君之买一把琴放在新居里,现在觉得要什么琴,琴有这些古董值钱吗!以后就敲碗砸盆吧一样陶冶情操。
……
郁初北这次没有把东西乱放,珍而重之的放在包的夹层里,决定回去藏起来当传家宝。
想想自己有眼无珠的把裴钰当石头对待,就觉得自己眼光奇差,这可是单品价值五十,附带价值一百的好东西。
有了这两样,她的身价立即不一样了,她现在也是有收藏的底蕴之家,瞬间产生了质的飞跃。
郁初北将公司里的货运小面包倒出去,兴奋的问:“毛笔呢?”
郁初北想了想:“不知道扔哪里了,应该倒在哪里还在哪里。”
郁初北让自己打住,说了不打对方珍宝的你注意,不要问:“不用想了,午吃什么,吃完饭我带你买古筝。”本来也是想给他买的,想着把这些东西换一架上乘的古筝,也配得上他那双手,现在吗,东西明显比古筝重要。
顾君之眨巴眨巴眼:“我想要钢琴。”
郁初北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你说什么!”
“我——”
“你再说一遍!”
顾君之握着安全带不说话了。
郁初北满意的看他一眼,反了他了:“弄个钢琴客厅都放不下。”
顾君之茫然的看向郁初北:“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