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剩女之顾氏长媳-第3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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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北……初北……我错了,我动小心意,我不应该,你原谅我这一次,再不会有下次了,我以后决定不会随便动手,我以后想做什么都和你说,初北你不要这样,你跟我说话啊,你跟我说话,初北,跟我说话啊,我做到不好,你打我,你教我,你做什么都行,不要不理我,你知道我听不见,我怕安静,初北……我怕……”
郁初北冷漠的走到玄关,穿上外套,将头发从大衣里缕出来,穿上鞋……
顾君之慌张的把鞋子拿在手里:“你听我说……就听一句……”
郁初北什么反应都没有,直接穿着袜子往外走。
顾君之吓了一跳,急忙把鞋还给她:“会着凉的,你穿上,你穿上啊,你为什么不穿上!”
郁初北就没有穿,一路只套着袜子下了楼梯。
顾君之面目狰狞的看着她背影,硬生生撕烂了手里的鞋!不穿是不是!那就永远不要穿!冻死你!扎烂你的脚!
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很个性吗!让她从玻璃上走过去!把她的脚泡在滚烫的热水里一层层去皮!她不是愿意吗!不是看不见他吗!不是愿意为了一双他碰过的鞋跟他抗争到底吗!
去啊,把那双叫跺下来,长在他腿上!他愿意穿什么就穿什么!
保镖跟在顾先生身后,瑟瑟发抖,顾先生的精神状态现在肯定很不好。
撕烂的鞋子散落在二楼的楼梯上,这个空间阴森的没有一点气息。
……
“会不会出事!”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不如让夫人回来看看?”
“顾先生的精神,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夏侯执屹看着屏幕中的一切,抵着下巴,皱着眉,坚定的一声不吭!他们和顾先生一样一夜没睡!这样耗下去不行:“一半人去睡觉。”
“现在是睡觉的时候吗!顾先生的状态明显不对!”
“顾先生出事了怎么办!”
夏侯执屹:“顾先生在你们睡着了去找你们,和你们清醒着去找你们有区别吗?”
“……”
“既然没有,就去睡觉。”
……
楼下
“夫……夫人……开车吗?”
郁初北看眼楼道的方向,顺便从后座的抽屉里拿了一双球鞋穿上,见还没有追上来,心想,没有耐心了吗。
应该……不会有事吧,毕竟还吵着架呢,不可能现在就忍不住对跟着他的保镖动手才对,要不然成什么了。
郁初北深吸一口气,想走,她觉得顾君之不至于连这点定力都没有,或者不可能只是动动嘴,把两人之间的感情但的那么淡。
可还是怕给那些保镖添了麻烦,郁初北拿起手机给夏侯执屹拨过去,让他看看上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结果通话还没有按下去,司机的对讲机响了:顾先生已经在下楼了。
郁初北闻言紧紧握住了手机,心里没来由松口气,没有动手就好,后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让人抓把柄:“开车。”
顾君之下来的时候,郁初北的车刚刚开走。
顾管家硬着头皮,扯着脸面开口:“夫人肯定……等先生了,要不然早就走了,下回顾先生早点下来……”
顾君之站在原地。
立春之后风已经没有那么冷了,他站在那里看着车离开的方向,好像被顾管家笨拙的话安慰到了一点,或者说,他现在急需一点可能,支撑他还能挽回的信心。
可……她看起来就是不要他了,她宁愿不穿鞋,都没有向他要,而且她从早上开始……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她以前从来不舍得不看他。
一辆黑色的车默默停在顾先生身边。
顾管家恭身打开车门,不敢说话。
顾君之上车。
……
郁初北写了辞职信,觉得这样会更逼真一点。
天世集团是他的,两人都闹成这样了她还厚着脸皮在这里上班是什么意思。
何况这样做,也更能让他恐慌才对。
天世集团37楼办公室内,姜晓顺看着郁总坐在她办公桌前拿着一封信思考半天了:“郁总,您想什么呢?”
郁初北没说话,在等顾君之过来,顾君之一到,她就去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虽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
647求救的本能(一更)
姜晓顺半个身体越过桌面要去拿郁总手里的东西:“什么啊?!”
郁初北快速收回手:“忙你的。”起身向楼上走去。
还不准看?姜晓顺注意到楼梯口站着的顾董,愣了一下,又赶紧探身看!靠!真的是顾董!顾董今天穿的什么!
姜晓顺绕过办公室,想就近看一眼,但一股仿佛被上膛的枪指着的感觉,让她瞬间缩了回来。
走廊上的人,垂着头,就像没有看到站在楼梯口诡异的人,没有人敢看第二眼。
向来严谨的顾董今天穿的睡衣,而且气场很吓人,透着死气沉沉的杀气,暮霭霭的腐烂气息。
姜晓顺几乎下意识的坐回座位上,心慌的腾腾腾跳着,什么都不敢多问。她想起早上上班时,前台偷偷让她去更衣室说的话。
昨晚一楼大厅出事了,昨天当值的今天都没有来上班。
不同于其它时候凡是都发在群里供全公司上下参考的贴心,这次前台的人只告诉了她……
……
郁初北就像没有看到颓废焦急的他,冷淡的的绕过顾君之,上楼。
顾君之看着她,随着她转身,目光粘在对方身上,像那是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见她不管不顾的走远。
他立即抛下自己的深色,不顾一切的急忙跟上!却追的小心翼翼又谨慎小心,他试着开口,没有底气,又悲伤虔诚:“我没有吃饭……初北我还没有吃饭……”
郁初北的脚步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轻松,他看起来情况很糟,像从一只优雅高贵的家养猫,成了一只流浪品,想亡国的君主,焚烧城郭。
这明明不该是他,他是高贵的……
……
空旷的办公楼层内,郁初北沉重的推开办公室的门。
她一点这个办公对顾君之有用的暗喜都没有,也不想看着他一声声的哀求,他明明可以立即转身,轻而易举就能再骗一个认真听话的人。
他……不应该这个样子。
顾君之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追的更紧了:“初北,初北,你跟我说话啊,我是君之,你的君之,你不管我了吗?初北……”
郁初北的心想要别人豁开一个口子,她努力防范,耐不住刀锋太利。
“我饿了……我饿了啊,我能吃饱了你再跟我吵架吗,初北……我快站不住了……”
郁初北垂着头,耳边每一句都敲在自己的心上!耳朵里轰轰的!想说慢慢教导他,他会懂的,他还小,何必这么激进,他还没有吃饭,他甚至还没有喝药,他身体虚、肠胃弱,他会受不了的。
“初北……初北……”顾君之眼底的祈求,丝毫没有刚出家门时在走廊上的残忍和暴虐,好似是这个世间最纯洁的雪,尚未落地的雪。
郁初北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心软。他给过她自己太多软弱、需要照顾的暗示,难道真要到了事情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才能想到什么是对他好,什么是不作为!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郁初北硬着心肠当没有听见,将手里的信封放在桌子上,走到书柜旁拿出一个箱子,直接装自己的东西。
顾君之跟着她,他还穿着单薄的黑色睡衣,家居拖鞋,脚趾露在外面,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初北,初北……你看看我,我错了,我知道我不对,我认错态度还不好,可我管不住我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初北,我是不是又生病了,我吃药,我这次一定好好吃药。”
“……”
“我吃很多药,再也不嫌苦了,我这次一定能把自己吃好,初北……你再给我一次几乎,我好好的你……”顾君之几乎抽断了自己的脊梁,一次次的认错。
郁初北忍着握住他胳膊,告诉他你没病的冲动,将箱子放在办公室上,环顾一圈才发现没有什么爱收拾的。
顾君之见她还不答话,她甚至从天亮就没有看他一眼,为甚不看他,他明明在的。
“初北……初北……”就像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生活在一个空间里,这样的认识、没有逻辑的肯定,让他心里发慌,一天来的紧张,周围空荡荡的空间,让神经处于紧绷状态的他无法分辨现实或虚妄。
就像高速运转的动力,它可能搭载汽车也可能搭载飞机,不知道活跃的思维,在他稍有不慎时,会霸道的控制他哪个神经。
“初北……”他的眼睛带着随时会哭出来的红晕,他怕,紧张,周围好像就剩下他一个人一样,他迫切的想抓住她的手,哪怕这双手不是友善的:“初步,你摸摸我,你摸摸我……”你快点摸摸我,证明我还在!
郁初北顿时觉得背脊发寒,像是一个孩子,还是自己的,一出生被仍在了冰天雪地中,此时在用脆弱的求生欲向自己求救。
她如果放手,对他就会昙花一现的寂灭。
但——是真的吗?他这次的害怕,是真的吗?他太擅长这个……装可怜,因为他本身就可怜。她现在回头了,他下次就会抓住这一点,更变本加厉的可怜给他看。
“初北……”你回头!你回头看看我是不是要融化了,我找不到你啊!你看见我了吗。
郁初北垂着头,他每天可以可怜出一百种不同的方式,他有那个能力。
648万一碎了呢(二更)
顾君之见自己身体上始终没有熟悉的触感,他在迷雾中像一点点蒸发掉的谁,惶恐不安的想去拉她的衣袖,又不敢,万一……万一碎了呢,万一他真的本来就是一滴水呢。
郁初北拿起东西放回箱子里的声音拉回了他一点理智。
顾君之像在深渊里哀求,在黑暗中求救,在无望中针扎,问题是这些针扎、求救因为久久等不到回应,他几乎快忘了是发给谁。
他不要!他怎么能再次坠入黑暗,他不:“你不要不理,你觉得我暴躁不好,你把我关起来!把我关起来,我可以住进那间病房里,我可以上锁链,我可以每天汇报给医生我的情况,你怎么都行,可不要不理我啊,我只是生病了,我会治愈的,初北我能好的……”
你能……你一定能。郁初北脚步艰难的走到绿植区,捧起她买的一盆小芦荟,转过身,放在箱子里。
顾君之绝望的看着她,近乎虔诚的祷告:“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初北你打我……”
郁初北没有看他,将办公桌上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收起来。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拙劣的小丑,一个在深渊中独自针扎的微不足道的生命体,无奈他怎么呼唤都走不出来的空无一人的迷宫。
他重新要走入曾经熟悉的让人几乎窒息的黑暗里,他拒绝,他想奋力挣扎,他会不顾一切:“初北……”他叫的小心翼翼,但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冷静的盯着她:还是,你想跟我一起下来!
郁初北整理着东西。
顾君之茫然的看着她的动作,似乎脑子有一刻的不好使,又慢慢开始聚焦,他愣愣的看着她的东座,才走过去,手指颤抖的拿过她放在桌子的信封。
——辞职信——
她要走!顾君之像被突然点燃的油井,骤然抬起头看向她!几乎慌不择目的扫视眼周围,嘴唇颤抖,姝色更艳。
他毫不犹豫的冲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将自己的手伸进去——咔嚓——一声自己别断了自己的手臂。
郁初北脸色刹时苍白的看向顾君之,几乎要不管不顾的就要冲过去抱他!他在干什么!
一点不知道疼的顾君之,开心的去看郁初北,声音都在颤抖,却不是因为疼,这点伤,他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他在笑在高兴,他想到了一对一的偿还:“我还他了,你看我还给她了!你不生我的气!我什么都还给他……”他怎么忘了这一点。
顾君之高兴的笑着。
郁初北想上前的脚步,顿时被他眼底疯狂和平静交杂的光镇住!
她一瞬间读懂了他的迫切,他对伤势的不以为意,他的满不在乎,他更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就是要一个结果,为了这个结果,他什么都可以做,十倍的去偿还也可以!
郁初北软弱的心,在他的疯狂里,瞬间冷下来,就像他曾经需要疼痛的‘爱’,她没有给他;今天她也不会‘告诉’他,这个方法对她有用!
不知道是他的疯狂震惊了她,还是吓到了他,郁初北剩下的东西也不要了,撇开眼,抱起空荡荡的箱子,转身就走!
顾君之惊了一瞬,震惊的心里发凉:他不够可怜吗?她为什么不回头!
郁初北背影坚定,却不容辩驳的你写满着失望,毅然走了出去。
顾君之心里陡然尖叫!眼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