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剩女之顾氏长媳-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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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却做到了,那一天弹火纷飞,哀嚎遍野,挑战了他毕生所有认知,也让他第一次知道生死原来距离他能这么近,身边保护他们的人又是怎么样一支训练精炼的组织。
事后想想,难怪当初雇佣费那么贵!
顾先生这个人,和顾老先生那个人,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成为他的偶像。
按说顾先生小时候遭遇到那么严重的事故,顾老先生应该更多加小心给孙子请一流的安保团队才对。
顾老爷子却不那样认为。
顾老爷子一直耿耿于怀的是,孙子出事后,他只能寄托于警察,手里空有通天的财富,也不能真枪实弹跟绑匪一决高下不能死的痛快赢的漂亮。
顾老爷子因为心中憋屈,事后干脆把孙子扔去了没有管制的地方,什么都讲究硬碰。
现在想想顾先生当时还那么小,又遭受了父亲的虐待,精神状况非常糟糕,还要在那种地方生存下来,他又遇到了多少困难、经历了多大的痛苦,挺过来的过程是不是一次又一次跟自己的精神状况在做斗争。
所幸,顾总如今已经回国发展,他们有一流的团队,有业界首屈一指的集团。
可,国内真的适合顾先生吗?对顾先生这类精神偏激的人来说,是不是混乱的环境更好。
易朗月抛开脑中不合时宜的疑问,试探的靠近:“对不起顾总,我来晚了……车已经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回去?”
顾君之神色不变,额头依旧缓缓的点着木板,发出规律的叩击声,露在外的半张侧脸犹如沐浴着圣光,带着无法言语的清透干净和锋利阴郁。
“顾先生……”
“……”
“顾先生……”
“……”
“顾总……”
易朗月活动下僵硬的膝盖,小心翼翼的移开挡在他与顾总面前的咖啡。
咚!——顾君之的头重重的撞在木板上!一动不动!
005早
易朗月吓的一惊!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
下一秒!慌忙把所有可能会刺激到顾总情绪波动的东西摆回原位,身体急忙退回去,心惊肉跳的等着顾总的反应。
凝重的气息在空气中慢慢的流淌。
整个休息室安静的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易朗月的呼吸几乎要凝滞的时候。
顾君之再次动了,头一点点的撞着木板,发出规律又有节奏的声音。
易朗月虚脱的瘫坐在地上,不自觉的擦擦额上的汗,仿佛重新活过来一样。
……
半山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车悄然开入,大灯瞬间照亮灰暗的夜空,惊起一片归巢的飞禽,笔直的道路旁一排排树木遮天蔽日。
不远处,假山、水池,草地,还有大片向日葵笼罩在朦胧的夜色里,潺潺的流水声由远及近,汽车驶过,又归于平静。
大门随后关上,屏障缓缓上升,整座生机盎然的别墅瞬间犹如封闭的城堡,窥不见一丝气息。
顾君之从车里出来,疾步向别墅内走去。
佣人、安保、管家,每个人在顾君之经过之处默契的快速消失,又在他路过后,默默的出现,继续做着手里的事。
易朗月不放心的紧跟几步,看着顾先生消失在二楼的背影,想追上去又不敢,这座别墅二楼以上是禁地,就是他这种近身跟着伺候顾先生的人,也不敢轻易上去。
“怎么回事?”夏侯执屹一身黑色西装,从一楼的书房出来,身姿笔挺,眉目锋利,气场不容忽视:“为什么顾先生回来的时间晚了这么多?”
易朗月惊的急忙上前,丝毫不敢隐瞒,垂着头,将今天的纰漏说给夏侯执屹听:“是我疏忽了,我自愿受罚,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让心里专家来评估一下,先生好像有些……”不太对。
“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说!”夏侯执屹皱眉。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去请医生!”
“请什么!老实待着!”夏侯执屹担心的向楼上看了一眼。
顾总本身就是那方面的专家,这些年情绪控制的一向不错,即便最近几个月一直处于最令他自己不安的环境,也没有出多大的纰漏。
说到底,把顾先生至于人多嘈杂的环境才是不安定因素的根源。
夏侯执屹看向易朗月:“金盛还是不搬?”
易朗月:“他们新公司还没有竣工,我们就是追加违约金,他们也未必肯松口,何况合约是顾老爷子签的,顾总未必愿意我们用非常手段。”
夏侯执屹冷着脸:“违约金再加一倍。”地方必须给顾先生腾出来!
易朗月:“这不是违约金的问题,就是再追加十倍,对方也会靠打官司来拖时间,金盛这么大的公司,搬走前的繁琐事物就要处理半年以上,就算他们答应了,也没有这么快,所以,不如说服顾总不要再去了。”
夏侯执屹讽刺的看他一眼:“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金盛的员工了吧?”
易朗月顿时警醒:“怎么会!我生是天顾的人!死是天顾的鬼!”忠心可鉴!
夏侯执屹上前几步,手掌有力的压到他肩上:“看你为金盛劳心劳力,还加班关机,如今又为他们说尽好话,我以为,你想去金盛——头了。”
怎么可能!
他就是习惯太好,开会关机!做事负责!何况——他以后也不能让人说顾先生手下都是草包,谁知道……“是我主次不分,但真不能说服顾先生吗……”
夏侯执屹收回手,掏出手帕,一擦干净刚才触碰过对方的所有手指,将手帕扔进垃圾桶。
易朗月在心里将他吐槽个便。
“如果他们实在需要时间,让他们先把一层腾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利用土地拥有者的身份,强行破拆!”
说服顾先生?!不如让太阳从西边出来!
……
“早。”
“郁姐早。”
“咖啡已经泡好了,顺便一提。”姜晓顺靠近老大调皮一笑:“郁姐今天真精神。”
郁初北捏捏她的鼻子:“鬼灵精,昨天跑那么快终于知道心虚了。”
“哪有。”
一个略胖的声音推开两人,快速对着办公室众人道:“都打起精神来!几点了才到公司,都赶紧干活!”
姜晓顺耸耸肩,以防万一快速撤退。
郁初北看眼向这边走来,避无可避的总老大,笑道:“葛经理依旧如此精神。”
后勤部葛经理冷哼一声:“少拍马屁,你看看你!今天是不是又最后一个打卡!”
郁初北无辜的眨眨眼睛:“葛家大哥,你又冤枉我。”
葛振军险些起一身鸡皮疙瘩,懒得跟这些老油条扯皮,转身进了办公室。
距离郁初北最近的几个八卦组成员,瞬间划着座椅聚了过来。
“我赌五毛,他昨晚没回家。”
“那还用说,他脖子上那条领带,一看就不是葛夫人的眼光,艳的骚气冲天。”
赵姐故作陶醉的深吸一口气:“还有逝蒂尼三号香水,大手笔啊。”
郁初北笑着推开她们:“散了散了,挡住打扫卫生了。”
……
安静的后勤部库房内。
顾君之独自一人站在角落的桌子旁,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取下贴在电脑上的便利贴,好看到发光的侧脸宁静的仿佛一幅画,即便只是穿着简单又灰扑扑的工装,也难掩他眉目间的俊朗和少年朝气。
——辛苦了,做的很整齐(笑脸)——
顾君之面无表情的环顾下周围,昨晚她简单搬进来的东西,如今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需要的位置。
他冷漠的重新将纸条贴回去,默默的看着那几个字,随后又取下来,重新看了好一会,直到眼睛疼了才又贴回电脑上。
“小顾!来两盒四号螺丝钉!”库房门被突然推开。
顾君之吓了一跳,快速转身,下意识的压低帽子,快速将自己缩起来!
姜晓顺脸色难看:“顾君之!四号螺丝钉!”真是烦死了,什么事也不会干,全都要她自己来,明明是两个人的工作量,凭什么只有自己最忙!
还不如全让自己做,工资都给她的好!“你听到没有!”
006二姐
郁初北推开门:“喊什么,一大清早的也不怕长皱纹,四号是不是?多走几步路能累到你。”说着向摆放螺丝的物架走去。
“郁姐,你不能总是偏袒他,他有手有脚的!”
“所以有手有脚的他,不是把库房整理整齐了吗。”郁初北将螺丝递到姜晓顺面前,面容不算客气的盯着她。
姜晓顺看着郁姐冷下的脸,不敢再多说话,拿了东西就走。
郁初北站定,看着缩卷在座位里的他,突然弯腰,不期然的对上桌子下面一双干净到透亮的眼镜,下意识的一笑:“早上好。”
顾君之惊的顿时睁大眼睛,下一刻瞬间将头埋在臂弯里!
郁初北被那双凤凰于飞的眼睛看的怔了一下,继而笑的不行!看把他吓的。
郁初北笑着起身,离开。
其实只要不碰到他,与他说话的时候给他个缓冲,他反应不大的;
或者说,就算偶然触碰到他,他反应也可以控制,那天的事,可能是有什么意外才让他反应那么大。
顾君之听到关门声,茫然抬起头,神色有一瞬间的空洞,纠缠的思绪让他不自觉的咬住右手拇指上的指甲,额头缓缓的一下一下的撞着面前的木板,神色茫然。
……
郁初北一天最大的工作量就是在购物单上签签字,上不用管公司业绩、下不用管人员分配,最大的苦恼是,先喝咖啡还是茶?偶然也会考虑一下要不要喝枸杞。
身为有两位属下可以使唤的小主任,郁初北在工作上可以说没有任何烦心的事,如果实在无聊,她还可以考虑在网上看看电影,玩玩牌,没事购购物什么的。
再无聊,也可以串串门聊聊天,去楼上休息区健健身游游泳,花样繁多,绝对不让人觉得苦闷。
郁初北吃着其他部门进贡的坚果,翻着某宝界面,听到座机响,不急不慢的偏偏手上的残渣,拿起来:“喂,后勤储物部,有什么需要服务的?”
座机那头迫切的传来熟悉的乡音:“你能给我服务的多了!死丫头!你竟然敢不接我电话!翅膀硬了想飞了是不是!你这个——”
郁初北将座机听筒拿远,继续翻衬衫款式,等里面的吼声降下来,才闲闲的放在耳边:“声音的如此响亮,看来身体不错。”
“就快被你气死了!你就说你什么时候给办!”
郁初北捏起一片玉米片,咬碎,目光紧盯着屏幕:“你说的我也得办的到啊。”
“你怎么办不到!”对面传来斩金截铁的声音:“路夕阳都能去大城市念书你弟弟怎么就不可以!你能把路夕阳带过去带不动你亲弟弟是不是!你少骗我,你必须给老四想想办法!”
郁初北声音不温不火:“妈,你讲点理行不行,人家路夕阳是凭本事考上了大学,考上的。”
“你弟也能考上!你弟怎么就考不上了!你赶紧给他找学校!”
“用不用再给他找个媳妇。”咯嘣咯嘣,页面又换过了一页,这件衬衫好看。
郁母不确定的犹豫道:“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
郁初北翻个白眼,何止早了点,你儿子刚满十八岁好不好。
郁初北看眼手边的日历,随意的问:“老四呢,在家吗?”不是星期天,也不是节假日,完全是废话。
“在,在!你等着,我马上让他接电话,你顺便问问喜欢什么学校,对专业有什么要求,尽量按他喜欢的类型找啊。”郁母喜笑颜开。
郁初北嗤之以鼻:“看把我能耐的。”
“妈知道你有本事!你可厉害了!四!老四接电话!”
凌乱的房间内,郁初四烦躁的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停!
“四!”门别打开,郁母拍拍儿子的被子:“快点,你二姐,送你念大学的,赶紧接。”
郁初四闻言心里的憋闷达到了高峰,猛然掀开被子,少年的脸庞近乎狰狞脆弱:“你烦不烦!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上大学!你别烦我二姐!”
郁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开始大喊:“我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这都是为了谁,要不是为了你我——”
郁初北把听筒拿远点。
过了好一会。
“二姐。”
郁初北嘴角立即弯起,声音也温柔下来:“怎么这个时间在家,高三课程不是很重吗?”
郁初四看也不看母亲,转身拿着手机跑出去!
“你走什么!我让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小兔崽子!”
郁初四靠门口的大树上,身形是少年特有的单薄消瘦,神情带着不符合年龄的疲惫,声音低落压抑:“我早上有点小感冒,妈就不让我去学校了!我——我——”
郁初北放下鼠标,皱眉,初四是她妈千辛万苦盼来的儿子,疼的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