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剩女之顾氏长媳-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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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她也担心顾君之就这么看着她一点点的挪过去,就是孩子在水里没事,折腾这么一圈下来,估计到船上就能要生。
如果只是一个,她就赌了,八个月生就生,但现在不行,小的肯定承受不住过低的月份,万一有病有灾,她也会觉得有愧。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不下来,可也不能不下来!不下来在顾君之心里弄不好就是全世界背叛他!更麻烦!
再说背叛他的火气,他绝对撒到孩子身上!
郁初北觉得也是没谁了!这么难伺候的祖宗!
郁初北为了保留体力,进入水里后立即放松身体,任水的力量缓慢的包裹住她全身,仅有的一小罐氧气瓶消耗殆尽,她握着一截救生绳,静静的向下沉……直到朦胧中看到有东西靠近,松开了手里的绳子……
……
“嗯……”郁初北觉得有些刺眼,不舒服的想翻个身,外面的阳光有些大,透过窗户照进来,像进入了春天一样。
顾君之眼睛通红,一动不动的蹲在床边,狼狈不堪的看着她!瞪着她!恨不得吃了她!她怎么能出意外!她敢——
顾君之陡然眼睛很亮很亮的看着她,她动了,他的初北动了!哈哈,他就知道她没事!“初北……初北……”顾君之声音很轻,害怕,甚至小心翼翼的叫她。
唯恐她醒来了生自己的气一样。
郁初北没怎么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握住的那一刻,指间上的清凉已经让她完全清醒,
郁初北克制着本能的冲动没有去摸肚子,细细感知了一下微弱的胎动,笑笑:“几点了?”
接下来便是奇怪的安静。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顾君之将头放在她手心里,那么小意、听话、懂事。
郁初北也没有问一连串的‘巧合’和自己怎么上岸的。
两人沉默着。
郁初北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心情很安静,除了胸口起伏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顾君之眼睛通红,悲伤痛苦过后疲倦的安静,从水里冲到她身边的时间比他想像的要很长……很长……她是被那艘多管闲事的船救起来!
狂喜过后就是憎恨!多管闲事!
如果他们再出现的晚一点,说不定就……
……
顾君之这两天有些怕郁初北,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不敢看她,也不敢太接近,唯恐家长抽出时间问责,心虚的不行。
郁初北哭笑不得,她还能吃了他吗!不过长个教训也好,前几天那事确实挺让她害怕的。
郁初北这两天对顾君之有些放心,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心虚又胆小,唯恐自己不要他了一样,可气又可怜。
对顾君之来说,他自己是可悲又焦虑,时间多一秒,那两人就多长大一点,就像要挖他的心一样不舒服。
上次是他疏忽,忽略了她不会游泳,救生设备也有失效的时候,再加上她太笨,摔进去了对她太危险,反而那两个东西倔强的就是还要存在!
至于她下水了,证明自己是很重要的,要多想她的好,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初北是很好的,但人心都是会变的,他怎么能赌那么脆弱的东西!
所以。
顾君之怎么会就这么算了,郁初北永远是他的郁初北,那两个却未必!
小孩子有多讨厌,多会争宠,顶着一张无辜稚嫩的脸多么能骗人,没有比他更清楚!让他们生出来考验郁初北的良心吗!
哼!说不定他们就会取代自己在初北心目中的位置,然后彻底取代他。
早晚会走到,哪一天自己消失了,她会带着两个孩子给他埋一座坟的悲惨地步。
所以还是要想办法。
午后,温暖的甲板上,男生乖巧懂事的半跪在一旁,女孩子懒洋洋的躺在沙滩椅上晒着太阳,旁边的栏杆处一只脸盆大的乌龟慢悠悠的爬着,一只脚已经掉在了甲板外面。
“你对我真好。”顾君之试着太阳,声音软糯糯的,全然依赖的靠着郁初北,要多没有脾气有多没有脾气。
甚至没有介怀的碰到了她肚子一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不高兴,反而笑眯眯的懵懂无害。
给人一种他已经争赢了,不再争的错觉。
郁初北心情也很好,只是她觉得可能是哪天的事把他吓到了,有些小愧疚。
但也不敢太自信了,他弄了那么大的动静没有收到满意的结果,真的已经知足了?顾君之这个人有的时候有个拧劲,比如说他说不晨练,那就真不会练。
所以,郁初北是怀疑的,可是他看起来真的很满足,说话也乖巧了,性格也好了,也不阴阳怪气了,甚至主动提起以后也带他们出来看海的话题。
莫非是自己想多了,真的冰释前嫌了?
……
今天海风有些大,但太阳依旧很好,海鸥的鸣叫声,蓝绿交织的海水,远远眺望的海岛,和不远处经过的渔船,都让人心情不错。
郁初北今天起的有些晚,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整理好自己,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他:“做什么呢?”郁初北将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顾君之羞涩的看她一眼,继续蹲在甲板上画画,海风吹过他额前的碎发,让他看起来更加温和孩子气。
郁初北看着他的作品,笑了:“真好看。”将所有头发缕到脑后用皮筋绑起来,衣衫在风中随意的乱跑。
364郁初北的决定(三更)
! “你把画画在船上,走的时候还把船带走?”
“不行吗?”男孩子带着点娇气几分任性,非常可爱。
“行,有什么不行的,本来就是你的。”就是你带着走吗?
郁初北走上前,看着他用油墨在露台上画画,他好像什么都很厉害,画画的功底也和他的容貌一样,没什么可说的,将她的神态画了七分像:“我吗?”
“嗯。”
郁初北又走进几步想仔细看看,骤然闻到油墨的味道,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他用的油墨上,气味很淡,不过不是接触过太熟悉,几乎闻不到。
可郁初北接触过,在老家的时候,不上学要去工厂做工,有些东西的气息再熟悉不过,比如蓖麻油和天葵花。
都是好东西,单个无论哪个拿出来用气味都很重,不用靠近都能闻出来,但残渣的味道很淡,一遍一遍的过滤后的就更淡了,几乎没了原本的气味,可以说换成了另一种味道。
然后再加入其他成分,另一种气味也就没有了,是固色的好材料,也会让色彩更加鲜亮好看。
更不要提薰草那钟,添添减减几味药材后近乎避孕的效果了。
以及如今的技术下混和入饱和提取物后动辄就是不孕的药效更是了得。
郁初北神色如常,不介意他用后者,经过他这么一圈折腾,以后她也没想过怀孕了,还怀什么孕,嫌事情不够多吗!
但前者是能引起早产和宫缩的东西,虽然用量少了作用不大,可反复使用以她的月份想不引起点什么也难。
哎,这样绞尽脑汁的技术,也是难为他做的如此不动声色了,还休息什么脑子!都用在钻营上了!
顾君之突然回头:“好看吗?”口气软绵绵的,手里笔上还沾着饱满的颜料,又将‘她’衣裙的颜色调了调。
郁初北笑眯眯的:“好看。”谈不上怪不怪他,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对他来说这就是丛林法则,何况,他自己还是一个孩子。
郁初北后退了几步,歪着头,欣赏画作的样子。
就是自己真的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凭借着对他的照看能让他想明白一些事情,看来是有些打脸。
郁初北并不生他的气,他本身有病,她还觉得这可以,这是她的想当然,就如古医生说的,他们顾先生是真的有病,不是感化一下就有效果的,如果那么有效,他也不至于现在还吃着药。
郁初北叹口气,看着他认真画画的背影,气的也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认准了就要弄掉,并且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这次她是认出来了,这些天里有她认不出来的东西还有多少?!真想一脚把他踢海里!也不用他自己作死了!
顾君之感觉到后面有人动回头:“怎么走了?”
“风太大。”
郁初北不是不担心的,她能遇见看得见的危险想出办法,看不见的呢?
而且都怀到现在了,真被弄出个好歹,她能保证还能心平气和的看着他,不想抽死他!
顾君之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转过头,目光放在画上,继续画。
郁初北心里横了横,为了避免发生不能挽回的意外,郁初北决定走最后一条路!
避免心态失衡,两人你死我活的打起来!
……
顾君之早上醒来,不太想起床,推推她,又推推她:饿了,要吃东西。
顾君之有一点还是非常满意的,就是初北最近对他很好,非常好,顾君之将脑袋放在她脖子上蹭着,声音要多娇气就有多娇气:“初北,我饿了……初北,我饿……初北,初北——”
顾君之猛然起身快速晃郁初北:“初北,郁初北——”顾君之的心猛然一紧!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骤然凝固了天地颜色。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手指还没有放在她鼻翼下,看到她正常欺负的胸后,顿时吓的扑上去:“初北!初北!”
可无论他怎么晃人都没有醒:“初北!郁初北!”他就是用了一些药!很少的成分,每样都不多,能让那两个人无知不觉就停止心跳,这样对她也没有损伤。
他都想好了的!绝对不会有意外的:“初北!郁初北——”
顾君之顿时慌了!为什么她不醒!为什么初北不醒!他用的东西不针对母体,初北不会出事的啊!根本就不会!
顾君之眼睛睁大大的你,害怕、恐惧一点点的满上全身,觉得全身冰凉!万一呢——万一就在初北这里发生了意外呢!
不会,不会有这样的意外!顾君之惊慌的想再去推她,又怕推不醒!
如果是呢?如果初北发生了意外再也不行了呢!顾君之害怕着,好像手上已经沾满了她的生气和鲜红的血液,竞争人惊慌害怕着。
一个声音陡然在脑海中响起:怕什么,死就死了,死了不就永远不会有人跟你抢了!
对!死了就是他的了!!不!不是!她死了也就不能爱他了,就没有人说话了,就没有初北了!
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死,她不能出事!
顾君之紧张的掏出手机,几次险些拿不稳掉下去!总有人能救她,能救她的!她用的药本就不多!
……
省医院的疗养区内,气氛有些凝重,今天出入这里的人格外沉默,来往的医生也没有人开口。
本就人员不多的疗养区,此刻更是人烟稀少。
四楼的妇产科内汇集了该院一流的专家,整个楼道里站满了守岗,或者说防止顾先生崩溃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夏侯执屹沉默的等在病房外面,不说话。
高成充抽着烟,反正没什么病人,也没人管他。
顾管家手里提着饭盒,老态龙钟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现在除了坐着还能干什么。
他第一次有种不愿意看到顾先生的感觉!都不想跟他说话!谁知道他用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物,夫人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该!永远不会醒来才好!
但下一刻又替顾先生担心,又希望夫人能平安无事!没有孩子就没有了,顾先生也是能当孩子让夫人过瘾的。
一旁的夏侯执屹看向的高成充,声音有些暗哑,这些天他滴水未进,嘴唇都是干裂的:“给我一根。”
高成充扔给他一盒。
夏侯执屹点了一根,被呛的够呛!
……
病房里,除了妇科的几位圣手,还有古教授为首的几位神经学专家。
顾君之也焦急的守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满脑子都是她没事,还没有顾上对身边的人发难。
叶医生看着床上的人,再看看一旁的顾先生,失败了吗?果然是连顾夫人都没有办法感化的恶魔。
叶医生不仅为自己出的方案愧疚,如果不是他乱说话,顾夫人也不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努力!
古医生却十分平静,到底她还是用了这个方案,说不上是对自己医术的自信,还是惋惜。
没有人比他更想看到顾先生康复,但真都不容易,爆炸对他神经器官的损伤不可逆,情感上的创伤或许不可抗拒,器官上的更是难说。
两者结合在一起,基本就是无药可救:“顾先生放心,人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怎么还不醒!”顾君之仿佛要吃人一样!眼睛血红!身体紧绷!随时能跳起来弄死病房里这群庸医!
古教授不东如山,因为这是给你准备的方案,夫人不忍心用在你身上,如今用到你夫人身上也一样:“